86_86309高子谕開車,我們一起到了他跟關蕙約定見面的地方,居然隻是一個很普通的咖啡廳,隻不過那個地方比較隐蔽,一般人都不知道這裏是喝咖啡聊天的地方,而且裏面裝修得比較精緻文藝,有種‘低調的奢華’。
他一直牽着我的手,在服務員的帶領下,上了二樓。我的心一直在突突直跳,居然有些‘害怕’見到關蕙,畢竟她以前是我的上司啊……我掙脫了高子谕的手,輕聲說,“先别這樣,讓她看到可能不太好。”
當我眼睛還在四處掃視的時候,就聽到左邊傳來一個女聲,“子谕!”
轉身一看,關蕙已經坐在了那個靠窗的位置,帶着墨鏡朝我們這邊看過來。我跟在高子谕的身後,走過去在她的對面坐下。
她穿着一條無袖的黑色連衣裙,齊肩的大波浪卷,瓜子小臉雖然被墨鏡遮了一大半,但還是看得出氣色不錯,本身她又長得白,又各種穿金戴銀的,看得出來是個中年美女,氣質十分出衆。
高子谕隻坐下來沒有立刻說話,而我則習慣性的面帶微笑,“關……關總。”是啊,雖然她現在已經不是蕙蘭的董事長,我還是這樣稱呼她比較好吧。主要她的形象氣質都特别的‘女強人’,也擔當起來xx總的稱呼。
“怎麽,真真也跟着來了?”關蕙一邊取墨鏡,一邊笑問。取下墨鏡後,才跟她那一如既往淩厲的目光對視在一起。
“是的,關總,我……聽說您回國了,好久沒見過您了,就跟高總一起來看看你。”我笑眯眯的,說的十分恭敬。
她的眼窩比原來深了些,眼袋有點重,眼角的細紋隐約可見,眼線和眉毛都畫的比驕傲濃,像是要費力的遮住歲月留下的痕迹。總之,一年多不見,她的臉瘦了好多,眼裏神情也憔悴了好多。看來,她過得并不是很好。
但是,她的氣場依然還是挺強大的,至少我這種小蝦米在她面前不敢随意發揮,連跟她的眼神對視幾秒都隐隐發顫。
“小嘴真甜。”關蕙誇道。看來我這番恭敬對她挺受用。随之她又問我,“對了,你跟均澤應該快要結婚了吧?”
我被她問得渾身一震,尴尬的臉色立刻就通紅,垂下眼睛不知所措的絞着雙手,還有意瞟了眼高子谕……
關蕙這樣問也不是随便調侃,因爲以前她在的時候,一直知道我和紀均澤的暧昧,也有意的促成我們倆的事兒,她是喜聞樂見的,所以在她的印象裏,我該和紀均澤早就走在一起。
正糾結如何跟她解釋的時候,忽然自己一隻手就被旁邊高子谕捉住!他握住我的手,毫不含糊的對關蕙說,“我和真真,現在在交往。如果你願意賞臉的話,或許在不久的将來可以來參加我們的婚禮!”
這個高子谕,怎麽說話老是這麽随心所欲,不知輕重,不分場合?這不是,故意給我難堪的嗎?面前的可是大名鼎鼎的關蕙啊,是他的‘舊情人’啊!
關蕙聽了,臉上的笑意立刻僵住,她懷疑的說,“你們?你和許蔚真,你們倆走到一起了,要結婚了?”
“嗯。”高子谕沒有看她,隻是從頭到尾都很平靜。
“呵,”關蕙冷冷的笑出來,聲音裏含滿了絲絲的怒氣,“高子谕,這就是你帶給我的‘見面禮’?你居然告訴我,你要……結婚了?”
我感覺到對面的關蕙已經憋不住要爆發,我不敢碰上她的眼神,隻是像個犯錯的孩子深埋着頭。就好像,我跟高子谕在一起,就是意味着對她的背叛……畢竟抛開其他不說,她以前還真的挺器重我,喜歡我,願意給我升職加薪,甚至還是私下裏很接地氣的跟我探讨過哪個牌子的bb霜好用,我生日她還送過一個包給我,所以我一直挺敬重她,也願意爲蕙蘭賣命不會輕易辭職。
高子谕不正視她的抱怨,他反而擡腕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催促道,“你叫我過來,有什麽重要的事就現在說吧,我晚上8點還有個應酬。”
關蕙再也笑不出來,也不管高子谕的催促,她倒在椅子裏,眸光朝我射過來,輕哼了聲,“許蔚真,我以前還真沒看出來你這麽‘厲害’?呵呵,不錯,其實女人嘛,有時候放蕩一些沒有錯,隻要是對自己有利的,都可以想辦法抓到手,什麽情啊愛的都無意義,沒有錢來的實際……”
“關蕙,我不是來聽你胡言亂語的。”高子谕略微強硬,對她從頭到尾都沒有笑過,“這是我跟真真的私事,你高興就給個祝福,不願意聽我也不會再提,用不着在這兒冷嘲熱諷。大家都是一把年紀的人,也早該活的明白了。”
“呵,”關蕙臉色冰冷,估計被高子谕氣得夠嗆!
但關蕙就是關蕙,在商場上都可以縱橫捭阖這麽多年的女強人,怎會因爲這點兒女情長的小事兒就亂了陣腳呢?那不是太lom了嗎?所以,她收起自己那即将惱羞成怒的姿态,隻對我冷聲說,“許蔚真你先回避一下,我跟他有要事要談。”
“嗯。”看到高子谕也無意見,我隻是先識相的離開。
一個人下樓,回到他的車子裏,靜靜的坐在副駕駛上平息那份被關蕙擾亂的心緒。
早就料到她會有這樣的反應,可真實的聽到她那些刺耳的話還是難受得不行……我居然‘搶’自己公司女董事長的前任男友,居然會有這麽可笑的事。
我爲了轉移的注意力,不再爲這種破事傷感,就拿出手機來上網~
等了大約有一個小時吧,他終于下來了,直接上了車。透過車窗瞥到關蕙也上了她自己的車。從背影看去,她那麽的灑脫笃定、精幹。隻不過真的太瘦了,有誰知道這麽個女人有那樣大的能量呢?
“你們聊了什麽?聊這麽久?”我在回去的路上問他。
他開車的同時,似在思索……悶了好半會兒才簡潔的回答我,“關于蕙蘭的一些話題。”
“哦?”
“她要求,給她一部分的股份作爲補償。”
“她不是因爲經濟犯罪,股權都被查封了嗎?”我問。也就是這個時候,我才猛然想到,關蕙不是在被警方通緝的嗎?怎麽現在自由了?
高子谕告訴我事情的原委,“她聘請律師幫她打赢了官司,洗脫了罪名。”
“那,她被查封的股權,各種财産什麽的,也都該被警方還給她了啊,還問蕙蘭要什麽賠償?”我不解的問。
“她不在期間,屬于她的分紅。”高子谕沒等我再問,他又歎口氣頗爲沉重的說,“說到底,她想重新入股蕙蘭,重新進入蕙蘭的董事會。”
“不是說,她在梵薇的嗎?”
其實關蕙想重新進入蕙蘭,也可以理解。蕙蘭發展到如今是她的功勞,她不想看到自己心血被高子谕和陳碧海收購,當家的主人換成了昔日情人,自己被排擠出去……所以想卷土重來?但是她沒想過,若當初不是高子谕,蕙蘭早就被梵薇收購,不複存在了。
“她現在,是在梵薇。”高子谕淡然的說,“但這跟她進入蕙蘭并不矛盾。隻要有錢,可以多處投資。”
“那你現在是什麽打算?要答應她重新入股嗎?”
他沉默了會兒,語氣比較堅定的說,“不會答應。”他說,“上次,就因爲股權太過分散,才吃了惡意收購的虧。現在惠蘭也不缺錢,‘一股獨大’沒什麽不好。”
他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假如關蕙入股了,又多個指手畫腳的人,而且指不定又用什麽辦法把高子谕踢出局,不如就維持現在陳碧海一個人控股的狀态,在經營決策上更方便,受到的約束不會太多。
但是,問題顯然沒有簡單。。。就算高子谕盡量說的輕描淡寫,我還是依稀能感受到這背後那股湧動的、關蕙帶來的‘暗流’。
關蕙是誰?是一手把蕙蘭從個不知名的化妝品小企業,發展成現今專注于香水的龍頭企業的女強人,不管她是用什麽手段得到的這一切,至少很能說明她是個狠角色,在情商和智商上應該不會遜色于高子谕、陳碧海這些人……
所以,當她今天對高子谕提出了自己的‘要求’,若沒有達到目的,她會輕易的撒手嗎?
偏頭看了下高子谕那張堅毅的臉,我都不知道是自己想太多,還是事情真的不簡單……隻是,面對這一類的問題時,我顯得那麽微不足道、無能爲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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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到家裏已經9點。許承彥也回來了,客廳開着電視放《闖關東》,地闆剛剛拖過還濕漉漉的,而他貌似正在洗澡。我放下包包,換了拖鞋,去接了杯水坐在客廳想歇會兒。一邊按着遙控闆看有沒有我喜歡的電視劇……忽然聽到許承彥放在茶幾上的手機短信響了,因爲剛好在我手邊,我就好奇的拿來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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