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_86309正好晚上快要下班的時候,楊綠筠又給高子谕來電話,說是陳碧海來了,要見他。我們隻得來到辦公室這邊。前面已經提到過很多次了,陳碧海才是蕙蘭背後的控股股東、實際控制人,而高子谕更準确的說隻是陳碧海請的職業經理人而已,隻是幫他經營管理蕙蘭集團。所以陳碧海不定時的‘突擊’蕙蘭,也再正常不過。
見面寒暄幾句後,高子谕要求和陳碧海一起吃晚飯聊聊公司方面遇到的一些問題。
陳碧海呵呵笑着答應後,在辦公室掃視一圈,說,“這……就我們兩人吃飯,是不是太冷清了,人多點活躍些嘛。”
高子谕也笑說,“本來是要叫上聞笛的,他現在有點事走不開,要不——”他轉而看我,對陳碧海說,“讓真真一起作陪吧,”
“哦?”陳碧海再次把我打量,那表情就好像他還是沒認出我,暈死啊,我有這麽路人嗎,見了幾面,還叫過他幾次,隻不過換了衣服,他就不認得我?
“這是我女朋友,許蔚真。”高子谕很是直接的告訴陳碧海,也讓我小小的愣了下,随之心内一陣小驚喜,這可是他第一次在别人面前确認我跟他的關系。
正好這話被進門來的楊綠筠聽到,她呆了下,眼裏掠過一絲清晰的痛楚,也沒多說什麽,就扭頭要退出去,但很快被陳碧海叫住,“綠筠?”
“這樣吧,讓綠筠也跟着去。”陳碧海時候,笑得那麽溫柔。
“我?”楊綠筠挺錯愕,對陳碧海恭敬道,“陳總,我去可能不大合适,我隻是高總的秘書,又說不上什麽有分量的話,而且酒量也不怎樣~”
“不需要你喝酒,也不用你說什麽話。”陳碧海繼續專注的盯着她,“放松點,咱們今晚不談工作,就大家輕輕松松的吃個飯而已。”
“既然陳總親自要求,那就一起去吧。”高子谕說到。
接下來,我坐高子谕的車,楊綠筠坐陳碧海的車,一同去了他們常去的一家高級會所,高子谕有這裏的會員卡,據說入會資格得100萬以上,隻接待各種達官顯要、上層社會的有錢人,主要是服務一流的尊貴,且私密性超級好,特别适合那些大老闆或者大官的私下應酬。
坐下來以後,陳碧海拿過菜單,特意叫楊綠筠先點她喜歡吃的,很是照顧她。你要說他隻是很好色,單純看到美女就态度好,想泡她的話,好像也不是。陳碧海對待綠筠隻能用‘特别’來形容,看她的眼神沒有參雜暧昧的成分,反而有點恭敬~
綠筠看推脫不掉,有意無意的敲了敲高子谕,然後點了兩個菜。而這兩個菜都是高子谕比較喜歡的……看來她還真的是走到哪裏都不忘讨好着高子谕,這讓我心裏多了些微的反感。
雖然說是不談工作,但随便聊了幾句後,陳碧海還是扯到了工作上,隻不過都是他跟高子谕在談。對蕙蘭如今的變動作了一番盤問後,表情也凝重了許多,對高子谕的态度也沒了以往的那種慈愛和器重,他慢吞吞的說,“子谕,我也不是刻意要給你壓力,你說紀均澤出走造成的一些‘後遺症’我也都理解,但最終還是希望你盡快拿出解決辦法來,蕙蘭這麽大的一個攤子,我不相信它的命脈就掌握在區區一個紀均澤的手裏。把工資開得有誠意些,從同行多挖幾個經驗豐富的人過來~别就你跟周聞笛兩個在那兒折騰,你們就算再能幹也不可能事必躬親。”
對于陳碧海的質疑,高子谕雖然确實感到了些壓力,但也沒有露什麽愧色,始終一副成竹在胸的架勢,給陳碧海吃定心丸,“海叔沒必要這麽焦慮,其實這次的動蕩對蕙蘭來說既是挑戰,又是一次轉型的機遇。你隻管放心,不出一年的時間,蕙蘭絕對可以扭轉現在的局面……”
“需要一年?”陳碧海沒聽完就反問,臉色更加難看的對高子谕說,“這個期限我無法接受。子谕,以你的資源、人脈、能力,以蕙蘭的品牌實力,要解決目前的虧損局面,需要一年?”抱怨完,陳碧海又望了旁邊的我一眼,垮下臉來進一步責備高子谕,“按理說,你個人的私事我管不了,但是現在……我看你最近的狀态實在不怎麽樣,不會是都把時間浪費在女人的身上了吧?”
聽到這個,我渾身一震,擡起頭來不敢相信的看了陳碧海一眼……明明我還坐在旁邊呢,他居然這麽指桑罵槐的說高子谕,潛台詞不就是說我影響了他嗎?雖然超級不舒服,我也沒好反駁什麽,隻是又默默的埋首,喝了口紅酒澆愁。
而楊綠筠,也是悄悄的瞪了我一下,然後自顧自的端着酒杯喝了一口,也沒插話,滿眼深沉的模樣,不知道在思考什麽。
高子谕意識到我的不爽,他自然而然的伸手過來,親昵的摟了下我的胳膊,似笑非笑的對陳碧海回應道,“海叔,你要知道,咱們從事的是香水行業,不可能離得開女人,是不是?”
陳碧海被他這話堵得啞口無言,勉強的點點頭,又說了句,“不管你用什麽辦法,在半年時間内,給我一份漂亮的财務報表,我不希望自己投的錢,在你這裏打了水漂,”然後警告性的來了句,“不要讓我失望。”
在這個氣氛有些緊張壓抑的時刻,安靜了許久的楊綠筠開口了,她主動給陳碧海斟了酒,然後端起杯子來,順手妩媚的撩了下長發,笑意盈盈又嬌嗔的對陳碧海說,“陳總,我敬您一杯,您不是說不談工作的嗎,怎麽說話不算數呢?”
“呵呵,”看到楊綠筠主動來敬了自己,陳碧海仰頭将她倒的酒一飲而盡後,笑着柔聲道,“好,現在不說工作了,行不行?”說完,還主動給她夾了一點菜,說女孩子吃個養顔……那眼神兒,那表情,看得我也是醉了。果然大美女就是吃香,至少大部分的男人都會買賬的。像我這種路人,他看了幾次沒記住,卻對楊綠筠一眼萬年……
“陳總,”楊綠筠也深知自己外貌優勢擺在這裏,吸引陳碧海的眼光很正常,所以她順勢說道,“我想求你個事兒,不知道您——?”
陳碧海眉頭一挑,笑道,“好啊,你說。别什麽求不求的,多難聽,呵呵。”
“首先,我非常理解您作爲蕙蘭的投資人,對于公司給予了多大的厚望。但是我們公司遇到現在的問題,涉及到方方面面,不是一時半會兒可以解決的。我想,在這一點上,子谕肯定有自己清晰的規劃,也比較好的解決辦法,提出一年的時間肯定也是基于比較全面的考慮。所以,希望陳總不要嚴格的用一個時間期限來給子谕的壓力,畢竟以你們這種牢固的信任關系,也真沒必要提出這些嚴苛的要求是嗎?而且,他前段時間受了那麽重的傷,也需要調養一下身體啊。”
楊綠筠說了這麽一大篇冠冕堂皇的話,句句都是在爲高子谕考慮,她說完了,我的心也更沉重,更加覺得喉嚨像是被卡住一樣。相對于她的侃侃而談,我卻一個子都吐不出來。當然,我這種身份,在陳碧海面前說話肯定也是沒有分量的,何必讨人嫌。
陳碧海聽了,又笑了。他面對楊綠筠的時候,就沒有停止過溫柔的微笑。他說,“沒想到,你還爲你的上司考慮得這麽多啊?呵呵,子谕,你得好好培養綠筠,我看她很有潛力!”
高子谕不置可否的僵笑,并沒答話。
“好,”陳碧海還真的就松口了,說到,“我還差點忘了,子谕受了傷,确實不能給他這麽大的壓力,呵呵,這事兒我後期跟子谕再詳聊吧,來,大家吃飯,一會兒菜都涼了!”
吃了一點菜,陳碧海放下筷子,又面對向高子谕,語氣有些低沉而猶豫的說,“子谕,蕙蘭這一塊的事兒咱們另說,我問下你,關于我囑托你的另外一件事,現在有沒有新的進展?”
聽到這裏,我和楊綠筠都疑惑的看着他,心想着還有什麽事?
高子谕點點頭,擡眼來頗有些自信的說,“我已經到獄中親自接觸了當年那個作案的嫌犯,他交代說當時沒把孩子賣掉,隻是扔在了一個孤兒院的門口。”
“真的?”陳碧海滿面驚喜的問了句,“那你有沒有查到到底是哪個孤兒院?”
“沒有,去看了,那裏在十多年前就拆遷改建成了商品房,目前尋不到蹤迹。”
“這說明,我兒子很可能還沒死,還好好的活在這個世上了?”陳碧海前所未有的興奮,他再次對高子谕叮囑,“子谕,你再想辦法給我查,給我找,要是能把我兒子找回來,圓了我這個心願,我必定會重重的賞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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