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_86309我不想跟許承彥讨論關于高子谕的話題,免得讓他擔心又讓自己尴尬,就打算早早的進屋去上上網就睡覺,但忽然又看到茶幾上放着一張類似電影票的紙,我好奇的拿起來一看,是張話劇的票,時間是明天晚上7點鍾。
“爸,你要去看話劇?”
許承彥看到我手裏拿的票,他臉上有些不自在,勉強而又低沉的說,“是你陸阿姨送的。說是她兒子聞笛給買的,剛好買了兩張,就送了張給我,讓一起去。”
聽到這個,我一下子興奮起來,“哇,這挺好的啊,那你明天開我的車去,估計看完的時候有點晚了。反正多跟陸阿姨相處下嘛,她現在退休了沒事做,又沒孫子抱,沒老伴兒陪,據說也不喜歡打牌娛樂,肯定也挺寂寞的,正好你們倆可以一起——”
“我不想去。”還沒說完,許承彥就打斷我的話,“我對話劇不感興趣。”
“重要的不是看話劇,而是陪陸阿姨啊!”我對他這個老闆固執的态度很不滿,“你看,人家陸阿姨這麽主動,你好歹給點面子吧,人家年紀也跟你差不多大,可能就是想找人陪。而且你在這裏,又沒有其他的熟人朋友,不正好合适?說不定多相處幾次,就會發現她人很不錯呢。”
“算了别說了,我已經給她打了電話推掉了。”
“唉~”我長長的歎口氣,心底超級不爽。我沉靜了好一會兒,小聲又小心的調侃,“爸,你以爲我不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麽嗎,不過就是還惦記着那個女人……有什麽意思啊,她估計早就死了,沒死也跟我們沒關系了……”
果然他的臉色有點發白,面對我時候的那份溫柔慈愛也不見了……每次都是這樣,一旦提到那個女人,他都會臉色驟變,就好像那永遠是他的雷區,誰都不能砰。但他很寵我,無論我說什麽冒犯的話,他心裏生氣,表面也是不會對我發怒的,隻隐忍而淡然歎了氣,“那是你媽媽。”
“我不需要那樣的媽,而且你們早就離婚了!”吼完,我滿腹的怨氣回到卧室,立刻又想到丁婉姿也身在這個大城市,不知道住在陳碧海爲她提供的哪個豪華别墅裏?說不定在某一個街頭就跟我爸偶遇呢,那就‘天下大亂’了,說不定我爸現在平靜的日子又被打破,他年紀大了,真的經不起這樣的折騰了啊。所以,他既然不跟周聞笛媽的出去逛也可以,避免跟丁婉姿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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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一如往常的上班。鄭秋薇被調到我這個部門來,一開始還是有些不情願的,畢竟她以前是待在高子谕的身邊,受高子谕信任,每天安排他的工作行程,就像總裁面前的紅人一樣,有點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感覺,就連好多部門的領導都要對她嘻嘻哈哈的讨好,而且還可以每天看高子谕這個帥哥……現在調到采購來,經常出差不說,還得接觸到各種各樣難聞的香料香精,換誰都不願意。
不過,由于我這邊工資給她漲了些,而且還給她分析了下她的職業規劃,告訴她做這個崗位比總裁秘書更有錢景和前景,她也就定下心來了。
忙完上午的事閑下來,又有點百無聊賴。我倒在皮椅上,拿出手機習慣性的找到高子谕的那個電話,瞪着它看了很久。其實不用再看電話簿,我也能記住他的号,隻不過我想醞釀一下,考慮要不要給他打個電話、或者發給短信。但是要說什麽呢,在幹嘛,在哪裏,想你了……?
難道想見他,還需要找個理由嗎?我拿出化妝鏡來照了照,稍稍補了點妝,還破天荒的把新買的那對耳環戴上,看到嘴唇沒那麽豐潤了,我又拿出一直唇膏來……但是轉念一想,算了,不用唇膏,不方便……
“哇,許經理又要去見總裁啊?”羅依進來看到我補妝,就打趣了一句。
我故意瞪她一眼,“你哪知眼睛看到我要去見他了?”
“哈,我兩隻眼睛都看到了,看到我們許大美女打扮得漂漂亮亮,還有那嬌羞的小眼神兒,除了見男朋友還能見誰?”
我渾身一陣雞皮疙瘩,笑罵道,“你再給我廢話,小心這個月的績效扣你10分啊!”
“好好好,老大饒命!您就慢慢去談你的戀愛吧,我現在去‘搬磚’了。”
收拾完自己後,我又用袋子裝了幾個蓮霧,同事去台灣出差順便帶回來的,覺得味道還可以,不知道他喜不喜歡?
自從楊綠筠成爲他秘書後,我其實已經低調了很多,很少主動去他辦公室找他,想避避嫌,要見面都是等下班後,我在樓下的車裏等他。但今天,不知怎的特别想他,就幹脆直接去敲他辦公室的門了。
走到這裏的時候,我首先是朝隔壁楊綠筠的位置上望了望,居然沒人,可能是暫時出去了吧?我順手拿了個蓮霧放在她桌上,然後又往高子谕的辦公室去,想敲門時發現他門是虛掩的,就輕輕的推了下,豈知剛推開門,就看到楊綠筠在裏面,居然剛好在給他翻衣領,那舉止親密暧昧的像他老婆一樣,而他雖然有些不自在,但也沒明顯的拒絕……!
兩人雙雙擡頭來看到我,臉色都有一瞬間的僵住。他立馬移開楊綠筠的手,有點錯愕的、歉然的叫我,“真真?”
“原來,總裁秘書還負責給總裁翻衣領?肯定還有打領帶是吧?”我平生第一次當着他面說了些陰陽怪氣的話,瞪了楊綠筠,“你果然比秋薇做得更好更稱職!”
說完,沒等他回話,我就重重的關上他辦公室的門,帶着一腔的沖動和怒氣匆匆跑了。跑到外面走廊的盡頭,我氣得将手裏的蓮霧全部扔進垃圾桶!
中午獨自駕着車去很遠的一個商場吃午餐,而且還是點的火鍋,像這種餐廳,一個女人,在這個點、一個人來、還點這麽多菜的情況,實在是罕見,所以連服務員都在看得目瞪口呆,可能覺得我腦子有毛病吧?
吃飯的時候,高子谕的電話已經轟炸了兩番,全部被我摁斷,直到我挂了五六次以後,接到他一條短信:許蔚真,你爲什麽不幹脆關機?是不是很享受這個不斷折磨我的過程?”
看到這個回複,我竟然忍不住想笑。他是說的一針見血,我就是很享受他連續打過來,我連續挂斷的過程。但也隻是輕松了幾秒,我就堅決的了關了機。
下午回到公司的時候,一直無心工作。很頭疼,情緒經常因爲這些破事而受到影響,效率變得好低。本來紀均澤走後,公司内部受到嚴重震蕩,正走下坡路的時候,我居然還每天被這些兒女情事打擾,到底還要不要工作了?最重要的是高子谕,日理萬機已經累的夠嗆,哪裏還有心思來理會這些?
就這樣強迫自己把該做的事情做完,快要下班的時候,我正想去趟洗手間呢,還沒踏出門,迎面一大束鮮花就朝我圍過來,随之外面一陣“哇”的唏噓聲,我睜眼一看,竟然是高子谕!他手裏捧着一束花,眼裏眉梢含着笑走到我跟前,“給你的。”
我一時都沒反應過來,在外面幾個圍觀者的哄鬧中羞得面紅耳赤,隻能機械的接過花束,好香好鮮的花,有紅玫瑰,還有我最愛的依蘭花,香氣彌漫着我那個小小的辦公室~頓時,心内蓄積了一下午的怨氣和苦惱都一掃而盡!
“晚上陪我去醫院換藥。”他說。
“呃~”
“哇噻,高總太有心了!好漂亮的依蘭啊!”羅依看我有點窘迫,她從我手裏接過了那束花,提議道,“要不我幫你插在花瓶裏,放在辦公室吧,讓我們這些單身人士也粘點幸福的氣息嘛?”
“嗯,你拿去插吧。”我現在真的好像找個地洞鑽下去,他不吭一聲的就買這麽一大束花送到我面前,還當着部門的人……如果以前還躲躲藏藏的話,他今天這舉動不就是昭告天下了嗎?
被圍觀的很難堪,我趕緊簡單收拾了下,推着他出去了。直到坐在車上的時候,我才緩緩的開口,“你剛才是什麽意思,不怕給公司造成不好的影響嗎?”
“隻要你高興了,有什麽不好的?”他不以爲意。
“你是蕙蘭的總裁,堂而皇之的對下面的女員工送花表白,不說公司裏的人了,你讓外面的人怎麽看?到時候不知道被議論得多難聽,說不定同行的人都看不起你了~”
“爲什麽一定要讓别人看得起?一天到晚活在别人的看法裏,你累不累?”
聽到他的質問,我反而怒了,大聲道,“是,你完全可以爲所欲爲,一會兒跟楊綠筠牽扯不清,一會兒又找我……你這樣搖擺不定的,在人家看來就是個人渣,你覺得你這種形象,在生意場上還有威信嗎?”
“說到底,你還在爲楊綠筠跟我較勁?”
我洩了氣,“我管不了你的風流韻事。隻是希望好歹收斂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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