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_86309“美女,一個人啊?”
“哦,”我瞟了他一眼,不置可否的沒理他。
“交個朋友呗。”他又說。
“……呵呵。”我把臉别向一邊,還是不想理他。
“别這樣吧,出門在外多交個朋友挺好的,給個面子吧。”他又湊過來一點。
“不必了,謝謝。”我心裏一萬頭草泥馬呼嘯而過,心想着要不是老子轉了很久才找到這麽個陰涼的位置,舍不得放棄,不然早走了!于是我依然躺在椅子上,不理陌生男,帶着墨鏡看向高子谕的方向,隻見遠處的海面上露着幾個頭,鬼才知道哪個是他?
好幾分鍾沒聽到旁邊男人瞎逼逼了,悄悄的斜了下眼,才發現他眼睛正明目張膽的盯在我的胸部上面,我氣得趕稍稍移了下身子,瞪了他一眼,沒想到這死男人居然調戲的問道,“喂,你應該有36d吧?”
我火了,罵了他一句‘神經病’,正想起身離開,卻被他按住了手,笑的特别猥瑣,“美女别走啊,我就隻直說了吧,我看上你了,多少錢一晚?”
聽到這個,我正想發怒的訓斥他幾句,但很快發現眼底的沙灘上出現一雙誰的腳,再往上看去,原來高子谕來了,這貨貌似是剛遊完泳回來,頭發還是濕濕的,他正一邊咕噜噜的喝水,一邊氣定神閑的站在我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那個男人正在對我做的一切,沒有立刻發作,但渾身的氣場都充滿了警告的意味。
“你怎麽才回來啊?”我故意大聲的埋怨了一句,“剛才碰到個神經病~”
陌生猥瑣男擡眼看到高子谕,高子谕那裸露的、粗壯的胸膛和胳膊,以及8塊腹肌,高大俊挺的身材、淩厲如刀的眼神都讓他整個人都不好了!稍稍一掂量,就知道在打架上面自己不是高子谕的對手,忙給我道了個歉,就起身來要‘逃走’,卻又因爲太匆忙和慌亂,從躺椅上摔下來,摔得狼狽不堪~也真他媽懦弱,犯賤調戲女人的時候有勁兒的很,一旦遇到對手了就懦弱得跟個烏龜王八蛋一樣,不知道這種沒品又沒種的男人是怎麽心安理得在地球上浪費空氣的?
“那混蛋有沒有對你做什麽?”高子谕問。
“你都知道他是混蛋了,你說呢?”我沒好氣的埋怨了他一句,“明知道我一個人在這兒,還把我丢下去遊那麽久?不知道你安的什麽心……”
“好了,乖,老婆别生氣。”他把我擁在他胸前,聲音是破天荒的溫柔,俯首在我臉上吻了一下作補償。看來,剛遊泳完回來的他,在海裏釋放一番後,簡直心情大好。
“誰是你老婆啊,莫名其妙!”我推着他,故意嗔怪道,“放開,熱死了。”
他陪我着我在沙灘上走了一會兒,我找話跟他聊着,看到遠處平靜的海面,我突兀的問高子谕,“對了,你今年到底幾歲?”
“怎麽?嫌我老啊?”
“就随便問問。”
“34。”
好吧,他終于說了實話,原來他比紀均澤還小兩歲,還真的不算‘老’。
“難怪——”我小聲嘀咕。
“難怪什麽?”
“才34,難怪你有時候那麽幼稚。。。”我故意損他一句。
“你到底是在誇我還是罵我?”
我忍不住笑了,幹脆又轉移了話題,望着碧海藍天,沒話找話的說,“你初中在國内還是國外讀的啊,有沒有學過莫泊桑的一篇文章,叫《我的叔叔于勒》。”
“看過。”
“嗯。”我點點頭,很随意的說道,“每次來到海邊,我都會想到這個故事。菲利普一家聽說弟弟于勒在外打拼發了财,打算漂洋過海去投靠他,結果卻在海邊吃牡蛎的時候,發現賣牡蛎的滄桑落魄人,就是于勒,然後菲利普一家倉皇的逃回家……”我繼續饒有興緻的說,“當時覺得那個賣牡蛎的于勒好可憐啊,從天堂掉到地獄。”
聽着我感性的描述一個小說故事,他勾唇一笑,拉着我的手說,“走,我帶你去吃牡蛎,說不定于勒就在那邊!”
我撲哧一笑,正好真的想吃牡蛎了,便跟着他走去。兩人正沉浸在無法言說的綿綿情意裏,忽然我們又聽到人群裏發出一聲聲的歡呼,忙擡頭一看,哈!原來是海市蜃樓!海天相接的地方,竟然出現了海市蜃樓!!實在太奇妙了,我從小到達,聽過無數次,卻從未見過這種奇觀,忙拿着手機拍照~
我讓高子谕給我拍完照以後,又提議跟他在這裏留個合影,他卻拒絕了,悶悶的說道,“還是别拍照,不太好。”
“怎麽不好?這是海市蜃樓啊,百年難遇,我們這輩子都再也沒機會見到的自然奇觀了!”
“海市蜃樓,”他重複着,幽幽的解釋到,“在西方,這是死亡和不幸的兇兆。在東方,表示虛幻和不切實際。我不希望我和你的關系,變成一片海市蜃樓~”
“沒想到,你還這麽迷信……”嘴裏雖這樣說,但心裏卻還挺感動的。他還真會說情話,真真假假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這一刻,我的心被他輕輕的撥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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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當激情退卻,他靠在床頭抽着煙對我說,“回去後,考慮下搬過來跟我住。”
聽着他這理所當然的口氣,我并沒多大的觸動,隻是敷衍道,“這是不可能的事,”
“爲什麽不可能?!”他語氣不善。
“名不正言不順。”
“你要什麽‘名’,我可以給你!”他直白道。
我還是搖搖頭,繼續敷衍,“先别說了,我們本就在一個公司,經常見,沒必要住在一起。我相信,你也不隻我一個女人,到時候諸多不便是不是?”
他悠然吐出一個煙圈,眉頭微蹙,“你好像很喜歡激怒我?”
我不明所以的笑了笑,也不想再跟他扯下去,适時的結束了這個話題,“沖下澡,早點睡吧,明天上午還得回去呢。”說完,我想去趟套房的客廳。
他卻抓住我的手,孩子氣的冒出一句,“我想跟你多相處一天。”
我搞不懂他的話中之意,隻是僵硬的笑了笑,“回去再說吧。”
這個時候,他忽然拿出手機給秘書鄭秋微打電話,說是要她退了明早的機票,改成火車票。
我以爲自己耳朵聽錯了,在他挂了電話後就連忙問他,“爲什麽要改成火車票,你瘋了嗎?從三亞到廣州,坐火車要15個小時!”
“15個小時好啊,我們在回去的路上,還可以多相處十幾個小時。”他還繼續淡定的說道,“反正,我都差不多20年沒坐過火車了,正好這回去感受一下。長途觀光車,不是比飛機好多了?”
我這回簡直快要氣炸了。15個小時的火車,差不多一天了!這高子谕真是腦子進水了啊!堂堂一個總裁,不坐頭等艙,跑去坐火車,還拉上我陪他受罪,越想越憋屈。
沒辦法了,我手機上已經收到了火車票信息的通知,看來這個鄭秋微辦事效率也真高。不過說是沒買到軟卧,隻有兩張硬卧。
第二天下午5點過的車,第三天早上8點過到。我以前剛畢業的時候坐過幾次火車,知道是個什麽情況,就帶着高子谕提前去超市買了點在火車上吃的零食水果之類的,他還嘲笑我,“火車上不是什麽都有嗎,幹嘛買這麽多?”
“火車上的很貴,最重要的是不好吃。”
他表示鄙夷的搖搖頭,最後付了賬出超市門的時候,看到門口有個零錢的募捐箱,裏面一般扔的都是一毛啊、五毛啊、撐死一元,他這時正好把剛才找零的錢裝錢包,估計是考慮到太多的零錢占錢包空間吧,他幹脆把那幾張10元、20元,甚至還有張50元的當垃圾一樣全部扔募捐箱了……!
我目瞪口呆了半會兒,心想有錢也不是這麽揮霍的吧,當時好想偷偷去給他撿回來,但又意識到這種行爲太low,隻得跟着他離去~
但是剛出去沒兩步呢,就瞥見一個五六十歲的大媽趁周圍沒人時,飛快的打開募捐箱把剛才高子谕扔在裏面的幾張散錢撿起來攥自己手裏~媽呀!這都是什麽世道。。。。
在火車站折騰好一番後,才按點準備上車。但那天不知什麽日子,人超級多,我和高子谕好不容易才擠上火車,找到我們的位置,一個下鋪、一個上鋪。
他滿頭大汗的坐下來,貌似對這裏的環境也很意外,自言自語般的感歎了一句,“火車卧鋪就是這樣的?怎麽睡……”
是啊,就他那高大的身材,走在這種狹窄的空間裏,腰都直不起來,晚上還得蜷着腿才睡的下,又到處都髒兮兮的,自然不會太舒服。我忍不住調侃了他一句,“這就是你想要的‘長途觀光車’,怎麽樣?”
“挺好的,熱鬧。”他一邊表現得不嫌棄,又一邊拿着濕巾不停的擦手,一臉的不習慣。
可能他的形象氣質在這車廂裏實在有點鶴立雞群,幹淨又冷峻,跟大家的畫風都不對吧,火車上來來往往經過的男女老少,都會裝作不經意的瞟了他一眼,連那個大嗓門的女乘務員,來這兒檢查的時候,說話都對他溫柔得不得了。還有對鋪那個熊孩子,手裏吃的餅幹誰也不給,卻主動給了高子谕一塊。
高子谕笑眯眯的摸着她的頭,“謝謝小朋友,叔叔不餓,你吃。”
熊孩子家長還逗那小孩,“爲什麽隻給這位叔叔啊,還有其他人呢?”
“因爲他長得很帥!”小女孩童真又直白的說出來,弄得車廂裏一片哈哈大笑。看來,這真的是個看臉的社會,連小孩子都是外貌協會的~
在火車上睡了一晚上,第二天到的時候還昏昏沉沉的。我告别了高子谕,直奔家裏,想趕緊洗個澡洗個頭,換身衣服,吃個飯,下午才去公司繼續上班。
可是打開門的時候,剛剛進入客廳,就發現客廳的地闆上有一攤血!我吓得魂飛魄散,尖叫着喊我爸,在屋子裏轉了圈沒看到他人,我快要急死,連忙拿出手機才又發現沒電了!
到底發生什麽事了?我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一邊給手機充點電,一邊心驚膽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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