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_86309雖然最近跟紀均澤關系很僵,但是工作上還是免不了總要接觸,畢竟我平時候是跟他下面的部門對接,平均兩天就要去一趟。那種送文件簽字跑腿的雜事,一般是羅依在做,柯她這兩天生病,我不得不自己去研發那邊跑腿。
來到紀均澤那裏,他不在。正納悶着呢,他部門的一個同事回來了,一坐下來不及跟我說話就在瘋狂的查詢什麽資料,挺惶恐焦慮的模樣。
我問他發生什麽了,他說的某款女士香水的配方成分出了問題。我又問是不是又發生了産品質量事故,他挺不耐煩的說不是,隻說紀均澤在高子谕那裏,兩人現在針鋒相對的吵,鬧得不可開交。
聽到這裏,我趕快朝大辦公樓那邊總裁辦跑去。氣喘籲籲的跑到門外的時候就聽到兩人大聲吵架的聲音,吼來吼去的實在太滲人。以至于走到高子谕門外的時候,我都踟蹰了好久好久,才把他門推開。是的,我已經來不及敲他的門,直接就進去。
開門看到高子谕站在落地窗邊,紀均澤坐在沙發上,兩個人都吵都吵得臉紅脖子粗,憤怒不已。見到我來,他們停戰了半會兒。再然後,我還沒開口,高子谕莫名其妙又拿我出氣,“你來做什麽?不知道敲門嗎?出去!”
放在以往,我會乖乖夾着尾巴逃走。但現在,可能是跟他有過那層關系以後吧,我也沒把他這領導架子放眼裏,反而在不經意間狠狠的瞪了他,鎮定的問他,”到底怎麽回事?”
“真真,這裏不關你的事,先出去。”紀均澤也說道。
我轉而走到紀均面前,“均澤,發生什麽了,我看趙飛急匆匆的回來說是産品成分方面的問題,是不是又涉及到産品質量?”
“不是,”紀均澤見我這麽着急,從茶幾上拿過蕙蘭那款“昨日重現”的女士香水給我看,“産品包裝上的内容弄錯,現在高總大發雷霆想把我砍了!”他自嘲道。
“啊?”我拿過來仔細看看,“哪個地方的内容有誤?會不會是包裝設計的同事弄錯了?”
高子谕在一旁冷臉不說話。
而紀均澤低沉的、耐心的解釋,“這款‘昨日重現’中并不含有小雛菊,但包裝上有。”
看到這兒,我明白了。‘昨日重現’是關蕙在的時候研發的,裏面确實不含有小雛菊的成分,但是那個時間段國際上很多搭配流行用小雛菊,關蕙變命令研發這邊在包裝上加入這個成分吸引消費者的眼球。細想來,這壓根不算個事。現在很多化妝護膚品,香水之類的,包裝上即使寫了一大堆的什麽成分,其實有50%都是帶有欺騙性質的,消費者隻在乎你的産品好不好用、有沒有效,誰會在意你到底含有什麽成分?
所以,高子谕這通火發的實沒有道理,說白了,隻是因爲南瓶晚鍾的事,故意在借題發揮吧?
想到這裏,我作了個深呼吸消減下緊張情緒,就走到高子谕旁邊,“高總,我覺的你是不是太小題大做了?‘昨日重現’已經上市了銷售3年了,從未因爲包裝上寫了個不存在的成分而被投訴的,況且這都是關總在的時候做的決定,沒必要再來找我們的麻煩……而且,如果你覺得這對銷售有影響,那可以重新進行包裝設計,放在下一批上市的産品上就行。”
是的,我實在想不通,這麽簡單的問題,需要上綱上線到如此激烈的地步?
“小題大做?”高子谕黑着臉,狠狠瞪着我,厲聲斥責道,“以蕙蘭現在的市場地位,出現這種的錯誤就是極度不專業的行爲,嚴重影響品牌形象,你不覺得羞恥反而還理所當然嗎?這就是你做事的态度?!”
他的聲音不算很大,但每個字都極具穿透力,羞得我無地自容,一下子沒了底氣,“好,既然這樣,我無話可說。不過,我希望高總的态度能夠稍微好點,别再發火,大家平心靜氣的坐下來商讨解決問題的辦法吧。這樣大吵大鬧的,弄得整棟樓都聽得到,實在影響不好。”
“你以爲你是誰?”高子谕是教訓人上瘾了,他不依不饒、故意咄咄逼人的說道,“憑什麽在這裏來指手畫腳來?我怎麽解決問題,需要你來教嗎?”
我再次被他劈頭蓋臉吼得臉色紅一陣、白一陣……
“真真,這裏沒你什麽事了,出去吧。”紀均澤可能看不慣我被高子谕罵,連聲的要支開我。
我看看他,又看看高子谕,一時間知道是走還是不走,看這火藥味濃烈的樣子,真怕他們還記會繼續争執下去。主要高子谕是認定了紀均澤在蕙蘭存了二心,在南屏晚鍾上背叛了他,不知道還會如何的發難?
站在我這個立場上,不可能不介意,主要面前兩個男人跟我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系。
當我猶豫不決的時候,高子谕卻又把臉上的憤怒收了起來,走到我面前,手有些親昵的攬在我肩上,推着我出門去,直到門口的時候,他才輕聲說了句,“先出去,晚上我找你!”然後,他的手居然在順勢在我的屁股上摸了一把,我雖看不到,但能感覺到這動作很輕佻,況且還是當着紀均澤的面……
心裏别扭又惱怒,我想小聲說他兩句,可是剛剛回過頭來,突然就看到紀均澤走到高子谕面前,罩着他的臉給了他一個拳頭,打得高子谕退了幾步差點摔倒,鼻血也很快流了出來……這一切發生得太過突然,完全讓人反應不過來!
就在我來不及阻,也沒弄明白他打人的動機時,紀均澤再一次朝高子谕猛撲過去,把他撲到在地上狠狠的按住他掐着他的脖子,眼冒金星惡狠狠的低吼,“高子谕你這個王八蛋,敢當着我的面猥亵她,老子已經忍你很久,信不信我現在殺了你啊!?”
“均澤你瘋了嗎,快放手!”我完全懵了,吓得膽戰心驚,一時間六神無主,隻是死命的要把他拉開。
高子谕被掐着脖子感覺到呼吸急促,但由于他整體比紀均澤長得更加的高大魁梧些,用盡力氣就把紀均澤掀開了~
正要顫顫巍巍的站起來,旁邊已經爬起來的紀均澤脫下礙手的外套扔在地闆,更猛的撲過來……高子谕也不甘示弱,伸出腿去對着紀均澤的胸口踹了一腳恰好使他退後幾步就撞到了後面的櫃子上,頭撞得生疼……最後兩人又再次扭打在一起,在地上翻過來覆過去的,拳腳相加,誰也不占優勢……
而我激烈的喊聲也立刻引來了外面辦公室的員工,幾個人進來就把兩人分開了。
大家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驚天動地的大事,以至于蕙蘭兩個高層管理的男人會在辦公室打起架來??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太沒風度了!
高子谕壞脾氣的把幾個拉架的員工吼了出去,就把再次把門關上,留下同樣氣喘籲籲胸口起伏的紀均澤和我。我第一時間摸出紙巾幫紀均澤擦了擦嘴角滲出來的血液,還沒擦完呢,突然聽到高子谕發洩似的把桌上一個什麽東西摔到地上,暴脾氣的嘶吼道,“都給我滾出去!!”
我回頭看了眼,他胡亂的給自己擦了臉上的血迹,一雙猙獰的雙眼狠絕的瞪了我……卻什麽都沒說,再次重複的吼,“滾!”
紀均澤一把拉着我的手就走出了他的辦公室,重重的關上門!
稍稍扶着他在過道裏走,來往的員工看到紀均澤這狼狽相,都紛紛駐足關切的詢問緣由,他闆着臉沒說話,而我也氣得擡不起頭來,一個都不理。
直到碰到周聞笛的時候,他一定要問個究竟,最後強力的勸說去他的辦公室處理下傷口,他那裏有些跌打損傷的藥。沒法,隻能先去他那裏。
了解到打架的對象及原因後,周聞笛臉色沉重了半晌後,又搖搖頭,覺得有點哭笑不得,怎麽也想不到這樣兩個人會打起來。高子谕還好理解,他本就是個脾氣差容易沖動的人,而紀均澤就讓人想不通的,他一向給人感覺是個謙謙君子,這回怎麽動了手?一個個都跟得了失心瘋嗎?
“到底是什麽原因?”周聞笛很疑惑,“我估計,應該不是工作上的問題吧。”是的,傻子都知道不會是工作上的,估計就算紀均澤真的出賣了蕙蘭,高子谕也不可能用暴力。在他們這個年齡、地位、身份的人,用暴力來解決問題,除非是瘋子。
紀均澤可能也是太氣了,他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高子谕對真真‘性騷擾’,我看不過去給了他一拳!”
“啊?”周聞笛眉頭一皺,再看看我。
我更加窘迫難堪,瞟到周聞笛的秘書小劉還在進進出出的幫着端茶倒水,覺得被聽到不太好,連忙小聲說了句,“你别聽均澤說的那麽難聽,就是他不小心碰了我一下——”
“他那叫‘不小心’嗎?”紀均澤厲聲反問,“你居然不認爲他純粹是在騷擾你?”
“不是。”我小聲道。
之所以這樣否認,我隻是真的不想被誰聽到,傳出去說高子谕對女員工‘性騷擾’,不但影響他的聲譽,也影響蕙蘭的形象,暫且掩飾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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