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_86309(親們,請回頭重看上一章,有很多的改動,重複看不會二次收費滴,看完再看這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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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走廊裏跟周聞笛聊完,我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坐着,心裏五味雜陳,腦子裏這幾天裝的都是那天晚上的事。我真的可以做到如此坦然嗎?以前聽楊綠筠說過,女人一旦第一次沒了,後面都不太會看重什麽節操了,也不再會把上床看得那麽神聖,且不一定要有感情才上床……當時還覺得她這些話挺不可思議,現在想來好像還真的有一點道理吧。
正在發愣的時候,忽聽得有人在敲門,我喊,“進來。”
門被推開後,來人居然是紀均澤。好意外,這麽多年了,像他那樣日理萬機的人,親自來我辦公室次數五根指頭都數的過來,不知這次是什麽妖風把他吹來的,初見到他的那一刻,我還是會有心虛愧疚感。可能,我一直在心底都把自己當他的女人吧?
“真真”,他随口叫了我一聲,把門關上就走到我面前來。
“有什麽事嗎?”我問。
他聽到這裏,臉色稍稍沉下去,一手随意的插在褲兜裏,“幹嘛問得這麽難聽?沒事就不可以來找你?”
“反正,你以前沒正事的時候,還真沒主動來找過我。”
是啊,這幾年來,我自己倒是常年出沒于他的辦公室和實驗室,對他那裏對自己這兒還熟,有事情的時候會去找他,沒事找事也要去找他,有工作談工作,沒工作就送吃的,請教專業知識等,對他下面的人每個都熟悉的不得了,反觀他呢,還經常忘記我助理叫什麽名字…所以,他今天突然來還還真的讓我有些不可思議。
“呵呵,别這樣說。”他還是習慣性的、溫情脈脈的一笑,永遠那麽儒雅謙和,不會像高子谕那樣陰晴不定,好像什麽都無法打動他、激怒他。可能在這一點上,他會比高子谕多成熟些,比他多一點包容和忍耐。
直接繞過辦公桌走到我身邊,高高站立的他,正好順手撫摸了下我的頭,還非常的溫柔……這一個細小的動作,又令我心裏起了微瀾,不由自主的就閃開了他的手,故作淡定道,“别這樣,這是在公司,注意點形象,窗簾都沒拉呢,讓人看到多不好?”
“看到又怎樣?”他反而大手移到了我的臉上輕撫一番,“公司裏現在誰不知道我們的關系,還管這麽多幹嘛?”
他這話讓我心驚肉跳了一下,“你什麽意思?我們的‘關系’?”
“我是說——”他頓了下,微微歎氣,“我們倆在正式交往,同居……這事兒已經不是秘密,你别再跟我怄氣了。還是那句話,回我那兒去住!”
我簡直羞愧的無地自容,被他這種一再的理所當然弄得更加反感。犯了錯,他不正視,隻覺得是我在無理取鬧,等大家的氣都消了,他卻當什麽都沒發生過,要繼續回到從前,他憑什麽?仗着我一輩子都對他死心塌地嗎?
“說了讓你别再扯這個,聽不明白嗎?”我站起來躲開他,負氣的說道,“你紀均澤什麽時候會關心起感情的問題了,什麽時候學會低頭糾纏了?而且,我們的男女朋友關系,你什麽時候真正認可過了?不好意思,我現在真的很累,不想再跟你牽扯不清了。”
他冷哼,直直的盯着我,“你累嗎?我怎麽看出你紅光滿面,氣色好得不行?最近其實過得很開心吧?”
“呵呵,”我也順勢冷嘲道,“不在你那裏受那份窩囊氣,我當然心情好氣色好。那麽爲了讓我心裏更舒坦一些,你還是走吧。”
他的臉完全的暗下去,像是一下被我堵得啞口無言……複又語調深沉的開口,“真真,你……其實我也沒認真想過,我們的關系怎麽會降到這個冰點。說實話,我挺難受的。”
聽到他說難受一詞,我忽然就鼻子酸酸的,眼裏噙了些淚。他也會難受嗎?
“不過我現在有一點我難以理解。”他又說。
“哪一點?”我背着他,手背悄悄把那點快要溢出來的淚花抹了。
“你爲什麽用那種香水?”
“哪種?”
他走到我跟前來,撩了我的發梢湊近深聞了一下,“雖然我不知道你在哪裏拿的這種香水,但可以明确的是,它其中含了好幾種催情的香料成分……你到底想幹什麽?”
我一下呆住了,像被誰打了一悶棍!
“催情的香水?”我讷讷的反問了一句,心想着這種東西不是隻有那些武俠劇啊,狗血小說裏才會出現的情節嗎?難道現實中的有這種東西?
“你還不知道?”
“我……”我不甘心的拿着自己的發梢再次聞了聞,疑惑到,“哪有,我根本聞不到。”
“你當然聞不到。”他瞪了我一眼,冷笑道,“因爲這已經是殘留的尾香,也或者,你壓根沒用過,隻不過被用過的人沾染了一些,是嗎?”
經他這麽一提醒,我猛然反應過來,是不是……那天晚上,高子谕身上的香水?一定是!以他對世界花花草草的酷愛和研究,對調香技能的娴熟應用,要調配一款帶催情作用的香水,自然是輕而易舉!
難怪那天晚上嗅到他身上的香味,那麽的獨特而濃烈,幾乎是在短時間内,就讓我身心淪陷,那麽迫不及待的跟他融爲一體……我還以一直羞愧的以爲,是自己已經好幾年沒男人的滋潤,确實是想要了才那麽快妥協,沒想到……高子谕竟然使出這麽惡心的手段來引誘我!?
“你别再問了,我也知道,”我相信我的表情已經有些出賣了我,但我還是不置可否的辯解,“你鼻子那麽靈,什麽氣味都聞得到,怎麽沒想過我隻是逛街時被人蹭了一下而沾的這種莫名其妙的味道?”
“我沒什麽好問的,你好自爲之吧。”紀均澤收回剛才的柔情和低姿态,又擺出衣服高高在上的領導架子來,有些嚴肅的問我,“真真,我這次來主要還是想問關于南屏晚鍾的事。”
“南屏晚鍾?”我這回看紀均澤的眼神,已經充滿了疑慮,“你應該比我清楚。”
但他顯然沒聽明白我的意思,緊接着說道,“既然南屏晚鍾的香料都是你負責的,應該對每一種成分都很熟悉吧?”
我點點頭,“當然。隻不過現在梵薇出了‘心之梵’,南屏晚鍾的工作也暫停,再沒什麽好說的。”
“我問一下——”紀均澤更加嚴肅認真的,“南屏晚鍾成分中有一種焚香,是跟哪裏的廠商在合作進貨?”
我奇怪的看着他,“你問這些幹嘛?焚香的合作廠家有很多,大大小小,國内國外多有,我都記不過來~”
他卻不正面回答我,而是吩咐說,“回頭給我一份焚香合作廠商的清單。”
“均澤,你到底是想幹什麽?”我聯想着最近發生的事,多問了一句,“你都沒參與這個項目,還這麽關心?”
“沒什麽,就看,能不能在南屏晚鍾的基礎上有所創新,可以超越‘心之梵’的。”聽了紀均澤這句解釋,我心裏一陣驚喜。他居然有這樣想法,居然想着再改進南屏晚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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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去的時候,剛好在地下車庫裏碰到楊綠筠,她也買車了,而且還是别克君越,估計二十多萬,比我那輛标緻好多了。跟她打了個招呼,聊了聊有關車的話題,正準備走呢,她忽然又叫住我,“真真,你上次給我的那款“綠光”香水還有嗎?”
我愣了下才反應過來,“沒有了啊,怎麽?”
“沒有了?”她大吃一驚的樣子,又有些嬌羞的笑着說,“我挺喜歡的這款的,你不是說是蕙蘭生産的嗎,我問了産品中心的人,說市場上沒有這個牌子啊?”
“哦,那是均澤自己私下裏調配的,沒有上市銷售,也就沒批量生産。”
“那你問下他還有沒有,再給我一瓶呗。”
“幹嘛啊?”我已經有些明白了,但還是調侃了一句,“香水噴多了不好,你這瓶還可以用很久的吧?”
她不好意思的笑了下,攏了攏耳際的頭發,小聲的對我說,“上次跟高子谕在一起,他……反正他說挺喜歡這款香水的。”她支支吾吾,雖然閃爍其詞的,但在我看來,已經把關鍵點表達出來了。
“上次?什麽時候?”我問。
“就是前天啊!”她說,“我跟他一起去參加一個國外設計師的沙龍,在車上的時候……”
前天?他們‘在車上的時候’?失去嗅覺的高子谕若真的感受到這款‘綠光’的味道,必須要貼在人身上才聞得到一丁點兒,也就是說……想到這裏,我的心,不自覺的有了絲異樣的情緒。
“真真?”楊綠筠看我不在狀态,再次叫了我一聲。
“哦,我……回去問問均澤,問他還有沒有這款‘綠光’,有的話一定再給你,祝你幸福!”說完,我恍恍惚惚的進入自己的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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