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_86309我跌跌撞撞的被動的跟他進去,口内叫喊到,“你要幹什麽高子谕,放開我!”每當這種混亂的時候,我也隻能叫得出這些沒用的話。
他氣勢洶洶的拖着我進到房間,一把将我推倒在床上~然後鞋子都不脫,就跟個禽獸一樣來撲到我身上來……
我本能的反抗,死命的要掀開他,不斷捶打他……但完全是徒勞,他如山一樣的身軀的伏在我身上,鐵臂死死壓着我的手,令我絲毫都動彈不了,拼盡全力都掙不脫他,此刻才真正體驗到男女之間體力的差距有多麽巨大~我在他身下就真的跟隻貓一般,被他全力控制着~
就這個姿勢跟他對視在一起……他的深眸裏盛滿愠怒,他的胸口一直在劇烈的起伏波動着,就這麽目不轉睛的、緊緊的逼視着我,那黑漆漆的眸子像兩口井一樣似乎要把我吞沒!
我躲開他的目光,掙紮着說了句,“你别不講理,有話好好說不行嗎,動手動腳的算什麽意思?”在他控制下,我此刻腦子裏一片空白,怎麽也搞不懂他的邏輯,深更半夜強行闖進我家發了一通火,給我按個罪名,然後就開始對我肆意侵犯,他真實的目的不過就是跟我上床嗎?
“這都是你自找的,”他捏住我的下巴,啞聲警告道,“别給我做出這副清高聖女的姿态,不然——”
我氣若遊絲的接到,“不然你要做什麽?”目光被迫的跟他交纏在一起,隻見他的眼睛幽深如海,清澈明亮,毫無雜質,隻需一眼,便能讓一個女人輕易淪陷……
他捏着我下巴的手,沿着我的脖子滑下來,手掌不輕不重的覆在我的脖頸上,像是又要掐死我一樣,我的心也随着他手的摩挲,不停的起起伏伏,不知他下一步要如何對付我——
思緒還在飄呢,他忽然就俯首攫住我的唇瓣,舌頭闖了進來,如疾風驟雨般一路進攻,将我吻了個天翻地覆~我來不及掙紮,就被他熾熱的唇舌帶着無法思考了……他吻遍我臉上的每一寸肌膚,随着時間的一點點推移,随着他密不透風的攻陷,我也整個的精疲力竭……不知不覺,嗅到他身上某種味道獨特的、令人沉迷的香水,頭暈暈乎乎的,感覺到身子好像不受控制的就柔軟下來,心跳得好快好快,慢慢的身子也跟着發燙~
他身上的香味不斷的傳進我的鼻息裏,那種煙草皮革混合的幽香不斷的沖擊着我的意識,使得我根本抗拒不了他的氣息,他的溫度,他粗暴的柔情~我在混亂中徹放棄了抵抗,一任他的瘋狂索取,兩隻手不由自主的攀上了他的手背,閉上眼睛,想要跟他貼的更緊,融得更深……腦子裏跟放電影一樣,盤旋着和他過去的點點滴滴,從婚禮相識到現在~
在一輪又一輪的親撫中,他的目光,早已從陰鸷轉爲柔和,也忘了他自己今晚來的目的,忘了他發怒的源頭,隻是湊到我耳邊,磁性的聲音撓着我耳膜,“想不想我要你?”
我閉上眼睛,沒再說話,身體、心都已經柔軟的不行,也抛開了所有的顧慮和戒備,此刻全然被身體上的*占了上風,在迷迷蒙蒙、昏昏沉沉、半推半就中,就被他翻了個身,從後面挺身而入…那一刹那,所有的雜念清零,心甘情願被他主宰~
風平浪靜,良夜已深。
他光着身子躺在床上抽事後煙,我則起床去沖澡。熱水淋在肌膚上,我卻沒有一絲的愧疚和難堪,心裏麻木得不行……不知道這種不正常的淡定,是來自于*的滿足,還是其他難以言表的方面?
洗完澡穿着睡衣回到房内,隻看到他的神色也緩和了很多,主要身體得到了滿足,心情也不會差到哪裏去。他抽完了煙,就那麽氣定神閑的躺在床頭,半閉着眼假寐着。
我輕手輕腳的收拾完就重新回到床上,背對着他側睡着,看着窗外的萬家燈火,看得久了,眼眶又不知不覺的濕潤了~
他忽然掰過我的身子,凝神跟我對視,寬厚的大手又輕柔的撫摸着我,從頭發到臉頰,細膩而婉轉,另一隻手在我的後背上若有似無得摩挲遊移着,讓原本平靜下來的我,再次心旌蕩漾,全身酥軟……
可是,就在我閉眼沉湎其中時,他猛地放開了我,冷聲斥道,“你别以爲陪我睡一晚,就可以把這件事一筆勾銷!”
我愣住了一下,所有的悲哀和屈辱朝自己湧過來,禁不住又大聲的朝他喊,“我再說一遍,南屏晚鍾的事不是我幹的,不是!!”
再次瞧了他一眼,我也氣得冷笑,“還有,今晚我跟你,不過就是一夜情而已,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玩的開心就好!你别以爲我是用身體跟你交換什麽,乞求什麽,我沒那麽低賤!你也别拿這個跟南屏晚鍾扯上關系,聽着惡心!”
他顯然被我這句話氣到了,蹙着濃眉咬牙切齒,“想跟我用‘玩’的,你不一定玩得起!”
那天晚上,就那麽昏昏沉沉的跟他睡了一夜,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床邊早就空空如也,不僅是床邊空,我整個人也像被掏空一般,回到現實軟弱無力。昨天晚上,到底算什麽?是被他強迫,還是自願?不經意間又嗅到了他殘留在我床上的餘香,心還是有些蕩漾。、
巨大的空虛寥落和愧疚感襲來,我沒去上班,把電腦抱進來在自己房間裏不吃不喝的呆了整整一天,直到窗外月明如晝。依稀彷佛,我又聽到山裏傳來的梵唱和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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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司的時候,一整天都沒見到過高子谕。
第二天也沒有,第三天也沒有。而且,也沒有什麽“怪異”的事發生。我居然有些若有所失。其實那麽大的公司,大家雖然同樓辦公,見不到面卻是很普通的事。我發現我幾乎和同樓的幾位經理,碰面的機會也不多。
某天去鄭秋微那裏拿文件,剛好碰到另外一個部門的男同事小鄧也在,因爲是一個學校畢業的,平時還聊得挺多,他看到我,笑着說了句,“哇,你這幾天去躲到哪裏去了,都不見人影兒。”
“有嗎,我沒躲吧,一直在公司呢。”我呵呵笑道,感覺自己說話都有氣無力、心事重重的。
“中午下班後,請你吃飯吧!”小鄧爽朗的笑道。
“哦,過幾天再說吧。”我推辭。
小鄧故意拉長了臉,一臉苦相,調侃道,“是啊,咱們級别都不一樣,你是總監還是總裁身邊的紅人,要一起吃個飯都比登天還難了。”
“别胡說吧,”我輕叱着,“大家是同事,還分什麽等級!”
小鄧也沒再繼續跟我開玩笑,說到,“不行,我得走了,一會兒讓高總看到我不工作,在這裏跟你聊天,不把我開了才怪,況且現在發生南瓶晚鍾的事,正是敏感時期呢!”
他打開門,匆匆忙忙的跑走了。小鄧剛走,旁邊高子谕辦公室的門就打開了,正好一個客人跟高子谕道别。看到這副情景,我大吃一驚,原來他一直在辦公室,一直在悄無聲息的見客,我居然丁點兒都沒意識到,哎。
誰想,他擡起頭看到我,就直接說到,“進來!”
我走進去,高子谕眼光灼灼的盯着我。
“剛才,在鬼鬼祟祟的跟誰說話?”他冷聲問道。
反感立刻就抓住了我。尤其,那“鬼鬼祟祟”四個字,實在是很刺耳。
我語氣很不好的質問,“請問你會不會用成語?我沒有跟誰‘鬼鬼祟祟’,”我抗拒的說,“是市場部一位員工來随便談談。”
“市場部的員工?”他好像很敏感,“叫什麽名字?”
“不知道!”我更反感,“我相信,即使我知道名字,你也不會知道這名字是誰,蕙蘭的職員實在太多!”
他看了我一會兒,“你在暗示我不關心公司的員工?”
“我沒暗示什麽,我隻是說事實。”我迎視着他的目光忽然說,“你知道王志平嗎?”
“王志平?”高子谕愣了愣,瞪了我一眼,又不耐煩的問了句,“也是蕙蘭的員工?”
“他不是嗎?”我反問,挑戰似的看着他。
“王志平……”他沉思着,好像還跟我較了真,努力搜尋記憶,“很熟的名字,是樓下營銷中心的人!”
“在哪個部門呢?”我繼續問,似乎故意要在這個小問題上爲難他。
“在……在……”他想不出來,突然惱羞成怒了,蓦的擡起頭,垮下臉,皺起眉,很威嚴的說,“你在幹什麽?考我嗎?我憑什麽該知道王志平在哪個部門?我的公司加起來,職員工人有好幾萬,我還得知道他們的出身、名字,和所屬部門嗎?馬上走,不要沒事找事!”
我咬住嘴唇,受傷的感覺又把我包圍了,轉過身子,一語不發的往外走。
“沒事找事”是我找他的事呢?還是他找我的事?我越想越委屈,眼睛就紅了,走到門口,正要朝右轉
身後忽然傳來一個柔和的聲音——
“真真,等一下。”
我站住,用手背很快的擦了擦眼角。
“你沒哭吧?”周聞笛的語氣總是這麽溫和。
“沒有!”我很幹脆的回答,迅速的轉身,擡起那濕潤潤的睫毛,勇敢的看着他。
“怎麽,高子谕又給你氣受了?”他笑着問。
“不關他的事。”我不想被周聞笛看出端倪,回答得潦草。
“出來做事不像在家裏,”他關懷的、安慰的說,“總要受點小委屈。”
聽了他這話,我也不知道怎麽回答,隻是暫時沉默的站着,面無表情。
“現在,請你告訴我一件事。”周聞笛故作一本正經的說。
我被動的問,“什麽事?”
“那個王立平,到底在哪個部門?”
我呆了呆,忍不住笑了,“他不在任何一個部門,那是我胡謅的名字,我想,公司裏不會有這麽一個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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