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跌跌撞撞的被動的跟他進去,口内叫喊到,“你要幹什麽啊高子谕,放開我!”每當這種混亂的時候,我也隻能叫得出這些沒用的話。
他把我推倒在床上,鞋子都不脫,就跟個禽獸一樣撲上來壓在我身上……
“你個神經病,你滾開……”我又急又氣,不斷的捶打他,本能的要掀開他,但完全就是徒勞,他跟一座山一樣的伏在我身上,鐵臂死死壓着我的手,令我絲毫都動彈不了,拼盡全力都掙不脫他……而他則氣息粗重的在我面頰上脖子上,如疾風驟雨般親吻起來……
我腦子裏一片空白,怎麽也搞不懂他的邏輯,深更半夜強行闖進我家發了一通火,給我按個罪名,然後就開始對我肆意侵犯,他真實的目的就是這個嗎……我隻覺得滿心的屈辱,繼續抵死反抗着他,躲閃着他的親吻,嘴裏混亂的叫着,“高子谕你别亂來,我不願意,不要亂來,小心我告你強x……你放開我!”
聽到我這句話,他停頓了一下,死死盯着我,那黑漆漆的眸子像兩口井一樣似乎要把我吞沒!看來,我再一次的激怒了他……他簡單粗暴的将我的手向背後反剪,扯下自己的領帶就給我綁了起來~我氣得雙腳直蹬他,卻又别他死死壓住。這下我再也用不起力氣,隻能軟軟的躺在床上,連翻身的力都木有,面對他那張臉又氣又恨卻毫無辦法~
“高子谕,你居然用這種無恥的手段來對付我……”
我蜷縮着,不知道他究竟想要幹什麽?萬萬沒想到,這道貌岸然的男人,會這麽卑鄙!
“這都是你自找的,”他捏住我的下巴,警告道,“别給我做出這副清高聖女的姿态,不然讓你下不了床!”
“滾!”我徹底被他觸怒,吼着他,“你是有多饑渴,才用這下三濫的方式,你真tm不是男人!”
“不是男人?呵,這實在是最性感的求愛信号,放心,我會用最徹底的方式向你證明……”他說着,就開我的睡衣,大手覆上來……實話說我的胸型挺美,即使平躺着,依舊高高聳立着,可能确實有讓人‘垂涎三尺’效果吧~
“不要碰我!”明知道這是句廢話,但看到他一雙粗壯的大手探進我的胸前,我還是條件反射的大叫一聲,眼睛裏的淚水開始打轉。
聽到我不停反抗的聲音,他目光從陰鸷轉爲柔和,湊到我耳邊,磁性的聲音撓着我的耳膜,“你真的希望我不碰你?”,然後,手上的力氣也逐漸加大~
“混蛋!”感受到他的揉捏,我内心的屈辱感上升,淚水也終于從眼角溢出來,奈何無法動彈,可就算能動,在他面前也是手無縛雞之力的。無盡的羞辱包圍過來,我淚如泉湧,腦袋混沌的找不到更合适的詞來罵他。
然後,他忽然又把我的手解開了,我以爲他‘良心發現’,沒想到他說了句,“這樣才好操作。”
我的手被解開後瞬間覺得自己恢複了力氣,像是複活了一般,立馬推開他,甩手就想給他一巴掌,卻被他輕而易舉的抓住,順勢摁倒在他身下——看來,他對付我一個女人,真的是不費吹灰之力!
“高子谕,你放開我,”我的聲音越來越疲憊虛弱,已經轉爲了祈求,眼睜睜的看着他,還想保留最後一點尊嚴。
他卻絲毫不管繼續進攻,吻遍我臉上的每一寸肌膚,随着時間的一點點推移,随着他密不透風的攻陷,我也整個的精疲力竭……不知不覺得,嗅到他身上某種味道獨特的、令人沉迷的香水,頭也暈暈乎乎,隻感覺身子好像不受控制的軟下來,心跳得好快好快,慢慢的身子也跟着發燙……随着他身上的香味不斷的傳進我的鼻息裏,那種煙草皮革混合的幽香不斷的沖擊着我的意識,我情不自禁的徹放棄了抵抗,一任他的瘋狂索取,手也不由自主的攀上了他的手背,閉上眼睛,想要跟他貼的更緊……腦子裏不斷的盤旋着跟他過完的點點滴滴,從婚禮相識到現在~
思緒回來,我又睜開眼睛,恰好對上了他的,熾烈的目光交纏在一起,他的眼睛幽深如海,清澈明亮,毫無雜質,隻需一眼便能讓你淪陷……還有,世界上怎麽會有如此好看的鼻子,高挺中帶些圓潤,就像上帝精雕細琢的藝術品,不偏不倚,生在他臉上恰到好處!
我主動勾上了他的脖子,不停的回應着他的狂熱索取,任他進入……
那天晚上,就那麽昏昏沉沉的跟他睡了一夜,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床邊早就空空如也~
不僅是床邊空,我整個人也像被掏空一般,回到現實軟弱無力。昨天晚上,到底算什麽?是被他強迫,還是自願?不經意間又嗅到了他殘留在我床上的餘香,心還是有些蕩漾。、
巨大的空虛寥落和愧疚感襲來,我沒去上班,把電腦抱進來在自己房間裏不吃不喝的呆了整整一天,直到窗外月明如晝。依稀彷佛,我又聽到山裏傳來的梵唱和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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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司的時候,一整天都沒見到過高子谕。
第二天也沒有,第三天也沒有。而且,也沒有什麽“怪異”的事發生。我居然有些若有所失。其實那麽大的公司,大家雖然同樓辦公,見不到面卻是很普通的事。我發現我幾乎和同樓的幾位經理,碰面的機會也不多。
某天去鄭秋微那裏拿文件,剛好碰到另外一個部門的男同事小鄧也在,因爲是一個學校畢業的,平時還聊得挺多,他看到我,笑着說了句,“哇,你這幾天去躲到哪裏去了,都不見人影兒。”
“有嗎,我沒躲吧,一直在公司呢。”我呵呵笑道,感覺自己說話都有氣無力、心事重重的。
“中午下班後,請你吃飯吧!”小鄧爽朗的笑道。
“哦,過幾天再說吧。”我推辭。
小鄧故意拉長了臉,一臉苦相,調侃道,“是啊,咱們級别都不一樣,你是總監還是總裁身邊的紅人,要一起吃個飯都比登天還難了。”
“别胡說吧,”我輕叱着,“大家是同事,還分什麽等級!”
小鄧也沒再繼續跟我開玩笑,說到,“不行,我得走了,一會兒讓高總看到我不工作,在這裏跟你聊天,不把我開了才怪,況且現在發生南瓶晚鍾的事,正是敏感時期呢!”
他打開門,匆匆忙忙的跑走了。小鄧剛走,旁邊高子谕辦公室的門就打開了,正好一個客人跟高子谕道别。看到這副情景,我大吃一驚,原來他一直在辦公室,一直在悄無聲息的見客,我居然丁點兒都沒意識到,哎。
誰想,他擡起頭看到我,就直接說到,“進來!”
我走進去,高子谕眼光灼灼的盯着我。
“剛才,在鬼鬼祟祟的跟誰說話?”他冷聲問道。
反感立刻就抓住了我。尤其,那“鬼鬼祟祟”四個字,實在是很刺耳。
我語氣很不好的質問,“請問你會不會用成語?我沒有跟誰‘鬼鬼祟祟’,”我抗拒的說,“是市場部一位員工來随便談談。”
“市場部的員工?”他好像很敏感,“叫什麽名字?”
“不知道!”我更反感,“我相信,即使我知道名字,你也不會知道這名字是誰,蕙蘭的職員實在太多!”
他看了我一會兒,“你在暗示我不關心公司的員工?”
“我沒暗示什麽,我隻是說事實。”我迎視着他的目光忽然說,“你知道王志平嗎?”
“王志平?”高子谕愣了愣,瞪了我一眼,又不耐煩的問了句,“也是蕙蘭的員工?”
“他不是嗎?”我反問,挑戰似的看着他。
“王志平……”他沉思着,好像還跟我較了真,努力搜尋記憶,“很熟的名字,是樓下營銷中心的人!”
“在哪個部門呢?”我繼續問,似乎故意要在這個小問題上爲難他。
“在……在……”他想不出來,突然惱羞成怒了,蓦的擡起頭,垮下臉,皺起眉,很威嚴的說,“你在幹什麽?考我嗎?我憑什麽該知道王志平在哪個部門?我的公司加起來,職員工人有好幾萬,我還得知道他們的出身、名字,和所屬部門嗎?馬上走,不要沒事找事!”
我咬住嘴唇,受傷的感覺又把我包圍了,轉過身子,一語不發的往外走。
“沒事找事”是我找他的事呢?還是他找我的事?我越想越委屈,眼睛就紅了,走到門口,正要朝右轉
身後忽然傳來一個柔和的聲音——
“等一下。”
我站住,用手背很快的擦了擦眼角。
“你沒哭吧?”周聞笛的語氣總是這麽溫和。
“沒有!”我很幹脆的回答,迅速的轉身,擡起那濕潤潤的睫毛,勇敢的看着他。
“怎麽,高子谕又給你氣受了?”他笑着問。
“不關他的事。”我不想被周聞笛看出端倪,回答得潦草。
“出來做事,不像在家裏,”他關懷的、安慰的,幾乎帶點歉意,“總要受點小委屈。”
我不答,沉默的站着。面無表情。
“現在,請你告訴我一件事。”
我被動的問,“什麽事?”
“那個王立平,到底在哪個部門?”
我呆了呆,忍不住笑了,“他不在任何一個部門,那是我順口胡謅的名字,我想,公司裏不會有這麽一個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