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蕙蘭再次陷風波


86_86309我掀開他的手,“我當然知道你忙,你管那麽多人掙那麽多錢,怎麽會不忙呢。不過你可能搞錯了,我不需要你照顧我什麽情緒,别想太多。太晚了,我得回去了。”

“真真!”他再次拉住我,眼神裏泛着懇切,“我今天是特意來跟你道歉,别再生氣了吧,跟我回家。”

“回家?”

“回我那裏去。”

“不好意思,我現在有住的地方”我掙脫了他的手,就絕決的上車,關上門,瞥見到他靜靜的站在車外看我。我沒再多想,直接就發動車子沖出地下車庫,回家裏去。

**

某天正好是周末,我一個人窩在家裏哪都沒去,睡到大中午的起來做飯吃完,然後又坐在客廳沙發上,打開電視機。胡亂按了一番後,忽然在某個台在放我超喜歡的一個男明星的新廣告。是的,喜歡一個偶像,就連他代言了那些廣告我都一清二楚。

廣告的産品是香水,這下更引起了我的主意。整體的畫面有些文藝的滄桑風,有茫茫翠綠的深林,有悠悠綿長的鍾聲,還有淨化心靈一類的意向描述……短短幾秒鍾的畫面,我第一反應以爲是蕙蘭‘南屏晚鍾’的上市預熱廣告,心想我們的品牌部門動作還真快,産品都還沒生産出來廣告就出來,可很快,末尾的文案顯示了該款産品的名字——心之梵。

廣告結束後出現該産品的廠商名及熟悉的大lgog——梵薇。

怎麽會?一向隻生産護膚和彩妝産品的梵薇,已經出新款的香水了,而且這麽快就推出新品上市廣告,速度也太快了吧?更重要的是,這款男香産品在定位上居然和南屏晚鍾這麽的相似,莫非是梵薇那邊的人知道了蕙蘭最近在強力打造這麽一款新品,就搶先也做了一款同樣男香出來,想和蕙蘭搶市場?

但梵薇剛剛進入香水領域,就和蕙蘭正面競争,無疑是很不明智的,俗話說‘學我者生,像我者死’,僅僅是在定位上簡單的模仿,根本不可能撼動蕙蘭的地位,畢竟蕙蘭取得的市場,不是靠鋪天蓋地的廣告和各種炒作,而是深耕各種銷售渠道,以及産品研發上獨一無二的優勢,有這麽年的品牌影響力,是香水上一片空白的梵薇集團無法比拟的。

稍微一想,估計梵薇是看到了這個概念的潛在價值吧。縱觀現在的男香市場,鋪天蓋地的都是突出男人的成熟穩重、運動、紳士、男人味、陽剛、暗黑、浪漫、溫柔、内斂、粗狂……等等,但鮮有像南屏晚鍾這樣,将清靜的寺院、鍾聲、淨化修心等元素和香水結合,表達一種心境,這樣的香水雖定位在男性,相信也很得女性的喜歡。所以,梵薇竊取這個概念,搶占了先機?

我又趕緊在網上去搜了下梵薇推出的“心之梵”,打開一看,發現他們已經推出了好多個版本的廣告,請國際巨星代言,還開了新品發布會,在電視、網絡、雜志等多個推廣渠道發力,再加上各種事件炒作,在上市之初就成功的打出了知名度。而且細看他們對産品的描述,簡直和南屏晚鍾一模一樣,不僅僅是寺廟淨心,梵音缭繞,還有憂傷怅然的相思之情~

看得越多,越覺得不對勁,如果他們僅僅是在定位上模仿,不可能會和南屏晚鍾一個模子。我馬上給周聞笛打了電話問,“周總,你有看到梵薇推出了一款‘心之梵’嗎?”

“知道。”周聞笛的聲音,平靜而低沉,低沉得讓人心内發慌。

“那你有沒有看到‘心之梵’的産品?跟我們的南屏晚鍾有什麽區别?”

周聞笛那邊沉默了一下,又小聲到,“我現在在外面,不太方便說話,明天上班再說。”

我隻好挂了電話。

不過周聞笛的寥寥數語,卻聽得我心内很是不甯靜,總覺得事情可能沒這麽簡單。考慮到紀均澤平時和梵薇的總裁馮績寬平時走得近,我馬上又打電話問紀均澤,問他聊不了解這個情況。

他卻很直接的回答,“我不知道,整天待在實驗室,已經好久沒有看新聞了,不太了解業内的最新動态。不過聽你的描述,可能這款‘心之梵’隻是跟‘南屏晚鍾’定位相同而已,應該對南屏晚鍾沒什麽威脅。”

紀均澤說得很耐心,但每個字聽起來都那麽的敷衍。好吧,也可以理解,他從頭到尾沒有參與這個項目,不了解,或者不想去了解,也很正常,我壓根就不該打這個電話。

“怎麽,你就這麽關心他的利益?”他冷不防在電話裏這麽說了一句,聽起來有點陰陽怪氣的。

“哪個他?”我故意裝傻。

“還能有誰,高子谕呗,”紀均澤在電話裏酸酸的說道,“真真,平時的你在周末從不喜歡談工作上的事,這才隻不過看到個廣告,就爲他着急成這樣?”

“你也真是無聊,”聽到他這種話,我真的馬上挂斷,“我也是蕙蘭的一名員工,這件事事關整個蕙蘭集團的利益,我站在公司的立場上不該關注一下嗎?況且,我有親自跟進‘南屏晚鍾’的研發生産,當然對競争對手的這些信息會更敏感。”

“好了,我知道。”他收回了剛才的嘲諷,一本正經的說,“先别談南屏晚鍾了吧,我再問你,什麽時候回來?”

“回哪裏來?我現在這裏住的好好的,不會再搬了。就這樣吧,我先挂了。”沒等他說話,我就負氣的挂了電話。

坐在沙發上,心裏始終有個疙瘩,久久不能平靜。不可否認,方才紀均澤那番話是含有吃醋的意味,但聽着這些冷諷的話,又覺得他很low。以前特希望他也爲我吃一回醋,現在他真的‘吃’了,卻又讓我看不起了。呵呵,人性本賤。

**

第二天來到公司,覺得今天的氣氛貌似有些不對,在走廊走一圈,好像大家都行色匆匆,滿面凝重,就跟蕙蘭要被收購的那段時間差不多。開了電腦,就看到qq群裏又是炸開了鍋,說是梵薇出品的‘心之梵’抄襲蕙蘭的‘南屏晚鍾’,一經上市就賣斷了貨,試水非常成功,而蕙蘭慢了一步,現在進退維谷,很是被動。

看到這個消息,我立刻打心底裏着急起來,又直接給周聞笛電話問情況,他讓我去他辦公室一趟。

我馬上又趕往周聞笛在十樓的總經理辦公室。進來後看到他蹙着眉頭,黑着臉,愁容滿面,招呼我坐下後,他手機來電又不斷。直到他接了幾個電話,匆忙安排了一些工作後,才把一瓶香水放到我跟前來,說,“這就是‘心之梵’,你聞一下。”

我立刻拿過來噴了一點在聞香條上面,熟悉的香氣立刻散發出來……我努力的回憶着,又問周聞笛,“你這兒還有沒有那天高子谕調配好的南屏晚鍾試用裝?”

“有。”說着,他又把一小瓶‘南屏晚鍾’拿給我。

我再仔仔細細的聞了兩款香水,經過一對比,才發現,原來梵薇推出的‘心之梵’和我們的‘南屏晚鍾’味道居然一模一樣,至少我這種凡人的鼻子是聞不出差别來的。

“爲什麽是一樣的?他們抄襲也抄的這麽像?”我雖已經有點明白,但還是忍不住問周聞笛。

“因爲,‘心之梵’的配方完全就跟南屏晚鍾一模一樣!”

“你說是,南屏晚鍾的配方被梵薇竊取了?他們先于蕙蘭推出了這款心之梵?”

周聞笛點點頭,表情非常的凝重,他歎着氣說,“梵薇的動作實在快得讓人措手不及,年前完全沒有一點風聲默默在終端鋪貨,年後才開始大面積推廣。”

“怎麽會這樣?”我聽了心涼不已,“那……高子谕……他?”

“你說呢?”周聞笛抱着雙手,聲音很低沉的說,“子谕對負責該南屏晚鍾研發生産的幾個法國調香師發了很大的火,心情超級不好,要求暫停南屏晚鍾的生産,還有我們銷售和品牌這邊的準備工作也暫停,總之,目前看來,‘南屏晚鍾’可能得‘流産’了……”

聽到周聞笛的講述,我已經在腦補高子谕暴躁發怒的畫面了,也暗自慶幸自己這兩天沒冒然去找他,不然又剛好撞在他的槍口上。想起來也真夠氣人的,投了那麽多錢進去,而且作爲一個失去嗅覺的人,高子谕在法國那邊也熬了兩個月的日夜,不斷的冥思苦想才創造出的‘南屏晚鍾’,結果被競争對手盜去了配方,搶占了市場先機……

我又問周聞笛,“那,到底是誰洩漏出去的?你們有沒有調查,難道會是梵薇的人混入到蕙蘭來偷的?不太可能吧?”

周聞笛搖搖頭,猶豫不覺了很久,才緩緩的對我說,“怎麽洩漏的,這個很難說。但是我跟我子谕一緻認爲,和紀均澤有關,畢竟他和梵薇的馮績寬關系匪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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