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_86309我在外面沙發坐下來,看電視平複心情。他卻立即就跟了出來,也不知道有沒有接電話,我反正也不關心了。
他問我,“怎麽又生氣了?”
我很冷靜的回答,“沒有生氣,我們還是适可而止吧。”
“說清楚?”
“沒必要說的那麽清楚,”我提高聲音,也出奇的冷靜,“我就是不想再跟你這樣,或許,你計劃這麽久,隻是要跟我搞個一夜情,也或許,我剛才被你誘惑得認不清自己,但現在我‘醒悟’過來了,我不想混亂,我明天還得繼續生活下去,請你也把心收回來。”
他的臉色立刻沉了下去,憋着氣說,“你最好不要激怒我。”
“我壓根就不具備激怒你的能力。”
“說吧,你根本的問題,是不是在于楊綠筠?”他閉了下眼睛,繼續忍耐。
我頓了半晌,腦子裏回放着這些年跟楊綠筠走過來的日子,一起住、一起上班、一起吃飯逛街,關系好到形影不離。她是我最交心的朋友,有痛苦和幸福都共同分享;有好幾次生病啊痛經之類,都是她不辭辛苦的守護;有好吃的總是第一個想到我;知道我爸爸心髒不是很好,她幫我各種尋醫問藥;很多事情上,她甯願得罪别人,也不會讓我受委屈;偶爾鬧點小矛盾,她都會主動和好……她是個善良好性格的姑娘,真的是在死心塌地的對我,也好幾次說我是她迄今爲止交過的關系最好的朋友,經常擔心以後我們都結婚有家庭了就會彼此疏遠……
然而我,卻背着她,跟他最心愛的男人做着這些苟且之事,不是在往她心髒上插刀嗎?
如果她知道了,該有多惡心,多痛苦?我怎麽也會堕落到今天這種地步?變成我曾經最爲鄙視的那類女人?
看到我愣了許久不說話,高子谕開口道,“既然你如此介意,我回去會找她好好聊下這個事,大家把誤會解釋清楚就行了,沒必要搞得這樣深沉。”
“你覺得有用嗎?”我斜睨了他一眼。
“不管有沒有用,先表明自己的立場。”
“然後你就可以把自己的責任撇得一幹二淨是嗎?我冷冷的瞪視他,“現在不是愛不愛她的問題,而是她已經把所有感情都用在了你身上。”
他歎了氣,表情有幾分凝重,“坦白說,像楊綠筠這樣的女人,我接觸過太多,已經分不清她們對我說的做的那些,有幾分真幾分假?如果每個女人對我的感情,我都要細細的揣測一番,再有針對性的接受或拒絕,那我可能這一生都不用工作了,連吃飯睡覺都不用了是不是?”
我在心裏冷笑,還是把臉别向另一邊,“你不必在我面前炫耀你多有女人緣,我不關心這個,你也别想把這當做你理所當然傷害綠筠的理由。”
“那你要我怎麽做?”他提高聲音,額頭青筋暴突,顯然怒了,“你想用這件事,把我判個無期徒刑?”
“你言重了。”我盯着他說,“高子谕,我沒法左右你的思想,甚至你要怎樣處理跟楊綠筠之間的感情,都跟我無關,我也真心管不了。我最後還是要對你重複那天的話,我不會和你玩,也不會和你認真。”
“是嗎,”他幾乎是精疲力竭的回了句,“玩玩不行,認真也不行,你到底要和我怎樣?還有沒有第三種方式?”
“當然有。”我平心靜氣的說出口,“以後大家都自重點,回歸正常的上下級關系即可。”
我剛說完,他就粗暴的抓住我的手腕,将我整個身子都從沙發上拖了起來,神色非常的陰狠,“你再給我說一遍?”
“放手!”我感覺手好像要被他折斷,呻吟似得說,“高子谕你捏得我很痛,你放手!”
“痛你才記得住!”他狠狠的放開我,眼神黯然,“說吧,你到底還想我怎麽做?是不是,我在你面前還不夠低聲下氣?不夠死心塌地?不夠顔面掃地?”他吼,“要我做什麽,你tm倒是說啊!要不要我跪下求你,求你這個‘高傲的女神’?”
我被他這怒吼吓得渾身一戰,明知他現在已經是被激怒的獅子,但我爲了徹底斷了這種混亂的糾纏,爲了楊綠筠,一狠心豁出去的對他說,“你無論怎麽做都沒用,因爲……我已經是紀均澤的女人,我不可能再跟你——”
“啪!”話還沒說完,我臉上火辣辣一片,擡頭迎上他嗜血的眸子。
他居然敢甩我耳光?我活了26年,從來沒有任何人這樣打過我,而今天,面前這個口口聲聲說愛我欣賞我的男人,竟然第一次打了我……排山倒海的屈辱感襲上心頭,我氣得想跟他理論一番,可轉念又想到自己也曾經打過他幾巴掌,而且自己這也是咎由自取,幹脆一句話不說就想回房休息。
“站住!”他吼住我。
我繼續朝房間走去,但才走出去兩步,就忽然感覺自己身子騰空了,我‘啊’的叫了一聲,這次發現自己被他橫着抱了起來!
“你幹嘛?”我心裏有幾分緊張。
他隻是冷着臉,一聲不吭的把我抱到房裏,扔到那張大床上,随後就壓了上來~
我這才意識到他的目的,瞬間就開始掙着試圖掀開他,“高子谕你不要亂來,我沒想過要和你這樣,走開!”
他絲毫不理會我的掙紮抗拒,隻是蹙着眉頭,一臉冰寒的把我的手壓過頭頂,開始在我身上不斷的進攻索取……他掀開我的裙子,肆無忌憚的侵占……我又急又氣的,不停的掙紮大喊,“你這個混蛋,還是不是人?”
他被我弄得怒了,更緊的壓着我,令我絲毫沒有還擊之力,嘴裏還說,“差不多就行了,不要搞的像我在強j你!”說完,他膝蓋把我腿抵得更開,同時也脫自己褲子……
我氣急敗壞的吼,“你現在不是在強j我?”
他更爲憤怒,目眦盡裂的說,“你把這種詞用在我身上……?”
“你放開我,放開!”我全力抗拒着,面部表情也很扭曲,越來越着急,面紅耳赤的叫着,“高子谕,我們的關系,什麽時候已經到了這一步了?你放開我!”
“放開你,放你去哪裏?”他滿面酒氣的繼續脫着我的衣服,模模糊糊的說,“你現在沒穿衣服,你要我放你到哪裏去,去紀均澤那裏嗎?”
“瘋子!”我咬牙切齒的罵着他,躲着他,心裏憤怒到極緻。
當他最後想要進入我時,我重重的甩了他一個巴掌,死死瞪着他,“高子谕,如果你想通過這種方式得到我,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一生一世永不原諒你!!滾!”
他似乎一下被我這話鎮住了,跟我對視了半晌,忽然就從我身上起來,一邊穿自己的衣服,一邊寒氣逼人的警告,“許蔚真,總有一天你會心甘情願在我面前脫下衣服。”說完轉身就走了,重重的關上房門,那聲音仿佛要震得整棟樓都塌掉,也震碎了我的心。
他走後,我立即撲在床上淚如泉湧~
我忽然覺得自己又裝、又作、又矯情,不愛他,卻跟他搞暧昧,不願意跟他上床,又要來跟他開房,典型的當了表子又立牌坊……我很奇怪,自己到底是怎麽走到今天這一步的?
***
第二天上午,我和高子谕坐飛機回到了公司。經過三天的出差,又進入了正常的工作。
當天晚上到家,楊綠筠進門就問我,“出差回來了?有沒有給我帶什麽禮物回來啊?”
“額,”我挺不好意思的笑笑,“太忙了,杭州那邊好像也沒看到什麽特别值得帶的特産之類的,明天請你吃飯補償啊。”
“杭州?”楊綠筠很是吃驚的問,“你不是跟我說去北京的嗎?”
我腦子裏轟的一聲,知道自己露餡了,隻得圓場說道,“是去北京,第一天去的北京,後來轉到杭州去的。”
“哦,好巧啊,高子谕也是出差今天回來的,聽鄭秋微說,也是去的杭州。”她沒有發怒,但是那種冷冷質問的語氣,足以令人從頭涼到腳。
“是嗎?我都沒聽說呢。”我還試着狡辯,心想能瞞點是一點吧、。
楊綠筠見我表現得這麽淡定,估計是被我唬弄過去了,她突然展開笑顔的對我說,“他給我帶了禮物回來~”
“啊?”我驚愣,“什麽禮物?”
“就一條項鏈而已,tiffany的,”說完,她就走了,不知道她說這個謊言,想表達什麽意思……隻是覺得她‘可憐’的,但一想到這種可憐,都是因爲我這個賤人引起的,我忽然就有了辭職離開蕙蘭,徹底離開高子谕的沖動。
我回到房間的時候,又看到手機上有紀均澤發來的一條短信,“真真,出差回來了吧?明天上班咱們見一面,我有很重要的話對你說。”
心頭一震,搞得這麽神秘,他想說什麽啊?
第二天下班的時候,我直接就去他實驗室找了他,結果他并沒有跟我談工作,反而開車載着我去一個高級私人會所,說是陪他應酬。他本是個一天到晚待實驗室聞香的人,很少見客應酬,今天還真是奇了怪了。
更讓我覺得詭異的是,他下車就一直牽着我的手,時時處處表現的跟我特親密的樣子,讓旁人一看就知道我倆是一對……這些本是他以前從未做過的,今天突然表現得如此殷勤,讓我很不習慣,跟他在一起這麽久,終于可以出來見人了。
進入會所預定好的包廂,等在裏面的有三四個人,其中有個男的,長得白淨帥氣,風度不凡,挺眼熟的,經紀均澤一介紹,才知道他原來就是馮績寬,梵薇的總裁,也是我開頭參加婚禮見過的那位新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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