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_86309聽完了這首歌,高子谕忽然有些突兀的問我,“爲什麽要叫‘南屏晚鍾’?”
我說,“南屏晚鍾是浙江那邊的一個景點。”
“哦?還真有這麽個地方?”他像是突然來了興趣,又問,“在浙江的哪裏?”
我隻好把自己知道的都耐心的告訴他,“南屏晚鍾就是南屏山淨慈寺傍晚的鍾聲,在浙江杭州西湖的南岸。”
他點點頭,想了想,又對我說,“這樣吧,明天我親自飛到那裏去看下,去聽聽南屏的晚鍾,爲這款香水找點靈感,你陪我去。”
我心裏猛地一跳,但很快又反應過來,揣測他這話,覺得實在太過分,忍不住語氣有點生硬的說,“高總,還是别開玩笑,你要去的話,可以叫别人陪你,比如綠筠……”
他冷哼一聲,瞪着我說道,“這是正常的工作出差,讓你陪上司出差是工作範疇内的事,别跟我唧唧歪歪。”
我管不了他話裏那份威懾,不容商量的拒絕,“不好意思,我最近很忙,真的沒時間,還請高總理解一下。”扭過頭,我又冷冷的補了一句,“我想,能夠陪你聽南屏晚鍾,觸發你調香靈感的,應該是你心愛的女朋友,還是别把我扯進來。”
他靜默了半會兒,來到我面前,跟我離得很近很近,進到我可以聽到他的心跳和呼吸,可以嗅到他身上的溫熱,還有那獨屬于他的煙草香……被他氣息的包圍,我瞬間感覺自己的心髒又跳得好快,腦袋昏沉沉的沒法正常思考了,趕緊後退了幾步,找到自己跟他之間相處的“安全距離”。
他再次向我靠近,俯首在我耳邊悄聲道,“我再說一遍,這是你工作的一部分,必須去!”
“不去!”我拒絕的很徹底。
“不要跟我耍小孩子脾氣,”他語氣很輕,似乎一直在忍耐。
“我沒跟你耍脾氣,我也沒這個資格。”
“你在責備我?”他突然問。
“不敢,”我冷哼着,心裏确實在賭氣,但還是強裝着平靜,“我隻是實話實說,我跟你去确實不合适,大家都相互尊重一下。”
他抱着雙手,犀利的眸光逼視着我,“說吧,你在顧慮什麽?”
我看了他一眼,想到他最近和楊綠筠的點點滴滴,再看到他如今對我的這些真真假假的在乎,突然就來氣,“我在顧慮什麽,你心裏比我清楚。你讓我回來,我回來了,現在隻想要跟你保持一種的上下級關系,隻想做好自己的工作,也請你遵守自己的承諾……”然後,我語氣又軟下來,“而且,你該對綠筠認真一點。”
“讓你陪我出差,和我對綠筠認不認真,根本不矛盾。”他還是面無波瀾,繼續回到剛才的問題,“如果你希望南屏晚鍾這個項目繼續順利進行下去,不讓紀均澤的心血付諸東流,就跟我去實地‘考察’,不然,我隻能暫停。”
“……”我瞪着他說不出話來,我承認,他這一條對我很有殺傷力,隻要是關于紀均澤的,就是我的軟肋,我永遠逃不出這個漩渦。
我坐下來,跟自己掙紮了好久,擡起頭來問他,“請問,這次的出差,時間是多久?”
他見我松口了,表情明顯放松了些,唇邊還挂了個微笑,“看情況,兩天、三天,一個星期都有可能。”
我勉強點點頭,“什麽時候出發?”
“明天一早走,待會兒讓秋薇訂機票!”
“不用,機票由我來訂。”我不想出差的事被鄭秋薇知道後,傳到楊綠筠耳朵裏,甚至傳播到整個公司,還是留了個心眼。
于是,我回去安排了下接下來幾天的工作,在網上訂了明天上午從白雲機場到蕭山機場的機票,東航的,10:50出發。晚上回了家,我就開始收拾行李,準備了兩套換洗的衣服,還有一些列的化妝護膚品,以及其他一切出遊的必備品,順便還查了查攻略,準備得比較充分。楊綠筠回來看到,問我要去哪裏,我也隻是心虛的敷衍她說要跟部門的人去北京出差,她也沒再多問。
她今晚貌似有點惆怅,不知道怎麽回事,我也沒好問她。但一想到我就要背着她,和高子谕單獨相處幾天,心裏就冒出了重重的犯罪感。
不僅沒有告訴楊綠筠,就是紀均澤,我也瞞住了他。反正以他對我這種時好時壞的态度,我的耐心也快要消磨殆盡,并沒太看重我和他之間的關系,沒必要再守着他犯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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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先來到了公司,然後有專門的司機載着我和高子谕去了機場。
今天的天氣不是很好,陰沉沉的快要下雨一樣,在候機室裏等了一個多小時,還擔心會因爲天氣狀況而延遲飛行呢,還好比較準時。雖然這趟飛行隻有幾個小時,但還是挺難捱的。我跟他的位置是相鄰的,他把靠窗的位置給了我。
其實坐飛機是件很痛苦的事,座位空間狹窄,又不能亂動,不能使用電子設備,往外一看全是雲層,想睡又睡不着,實在難受。倒在椅子上,眼睛偷偷往他那邊一瞟,目光恰好接觸到他那雙寬厚白淨的大手,心底居然小小的蕩漾了一下。那是一雙充滿力量感的手,手指修長,手背上布滿男人特有的粗厚的青筋,尤其左腕上帶着一隻尊貴而精緻的腕表……我是個手控,看男人不是先看臉和身高,卻是先看手,比如高子谕這雙手,簡直堪稱完美!
正當我看得入神的時候,突然感覺飛機狠狠的颠簸了一下,吓得我差點叫出聲來,外面已經雷鳴電閃下起了暴雨,飛機時而俯沖,時而攀升,外加大風吹過的震動,這種狀态一直在持續,全機的人都吓得臉色慘白……我守在受不了這種折磨,什麽都不顧了,緊緊抓住了高子谕的手!這是我第一次主動接觸他的身體~
他順勢攬過我的身子,反扣我的手,“放松點,坐飛機難免遇到這種情況。”
當飛機終于安全降落的時候,我有種死裏逃生的感覺。
跟着他一起進了預定好的酒店,打算先休息,下午再去西湖的南屏晚鍾。
房間是他訂的,凱悅酒店,五星級的差不多兩三千一晚上。來到前台的時候,才發現他隻訂了一個套房,我有點不高興也沒當着前台的面發作。上電梯時,他哼笑着安慰我說,晚晚上讓我睡床,他睡沙發,不會對我怎麽樣。
我闆着臉沒說話,也早就預料到這種情況,既然跟他單獨出來了,還進了同一家酒店,也沒打算裝純,反正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見機行事吧。
需要說明的是,我在紀均澤之前,有過一個真正意義上的男人,大學時的初戀,當時年紀小,被他花言巧語的蠱惑,就那麽輕而易舉的交出了初夜,後來因爲畢業異地而和平分手,大家彼此都愛得不夠深吧,誰也沒責怪誰,也很快就放下了。
來到酒店裏,我首先就進卧室洗了個澡,穿好衣服出來,看到他居然已經躺在套房外面的沙發上呼呼入睡了,估計是有點累吧。屋子裏空調開的很低,他就穿了件休閑t恤,一條牛仔褲……我進屋拿了一張毛毯出來,蓋在他身上,他好像是半夢半醒中,自己拉着毛毯蓋了上半身,口内模模糊糊的說,“謝謝。”,然後翻了個身,側睡着。
見他這麽高大的身軀蜷縮在狹窄的沙發上,我實在有些于心不忍,彎腰拍了他的身子,輕輕說道,“你去裏面房間裏睡吧,這裏睡着不舒服。”
“走開,别煩我。”他繼續閉着眼,不耐煩的撫開我的手,又蜷了下身子沉沉的睡去。
真受不了這種陰晴不定的人,好心在他這兒被當成驢肝肺,我也懶得管了。在屋子裏轉悠了一圈,站在落地窗邊看了看城市的風景,決心自己下去逛逛,順便買點東西。
當我花了一個小時,去超市買了些水果,熟食,零食上來時,他已經睡醒,剛在浴室沖了個澡出來,光着上身,下面就裹了條浴巾,那健碩的肌肉……實在讓人看得面紅耳赤。我低着頭把買的東西放在茶幾上。
“還以爲你跑了。”他直接就坐下來,随手從我購物袋裏拿了一個蛋撻,還沒吃之前,一臉鄙夷的說,“以後少買這種垃圾食品,”鄙視完,又照樣吃下去…真讓人啼笑皆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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