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酒吧後面的小巷子裏,我和這名彪形大漢對面站立着,猴子上前對我說道:“二哥,要不我來對付他就好了,瞧他也就長得壯實了一點,也沒什麽能耐,還用得着你親自來嗎?”
“這次還得我親自動手了,不能每次都給你練手,再繼續下去我可要生鏽了。看小說到網”我把猴子擋了一邊,其實這名大漢并不像猴子說的那樣,除了身體壯實外,從剛才他跟小白臉打架就能看得出來确實身手不錯,而且從他身上我能夠感覺到一絲血腥氣味兒,那可是真真正正的殺氣,所以我一定要親自動手,免得猴子大意受了傷。
彪形大漢冷笑一聲道:“就算你們兩個一塊兒上老子也不在乎。”我看了看大漢,笑了笑。
“就你這塊傻大頭,我一個人就足夠了,用不着我兄弟跟我一塊兒。”
“好小子,今天就讓你給老子跪下。”說完,還沒等衆人反應過來,猛的朝我沖了過來。
我沉住氣,冷靜看着大漢的拳頭朝着我的臉落下來,頗有氣勢,我來了一記後發制人,将左手的手臂擡起來格擋,與此同時,我右拳朝着大漢的胸前砸去。
可惜那大漢反應也不慢,看到我的拳頭過去,猛的左肩往後一縮,一個左轉,緻使我的右拳走空,随後那名大漢随着轉身的同時,右腿也擡了起來,朝我的左小腿踢來,我看得出這一下可不簡單,被踢中肯定骨折,趕緊輕身一縱,躲過了這記下段踢,騰起後我順勢将膝蓋猛的朝着大漢的小腹頂去,大漢兩個胳膊交叉在身前,硬接住了我這一膝蓋,随後迅速後退。
我不敢大意,謹慎的盯着這名大漢,說實話,從剛才短暫的交鋒之中,我感受到了這大漢确實不簡單,不僅有強大的力量,而且運用起來還非常得當,一點都不會拖泥帶水,看來這個人近身搏鬥的技術還真不比猴子差。
大漢此時冷冷的看着我,突然直起身,哈哈大笑道:“好長時間沒有見過你這樣的了,沒想到居然在這裏能碰到一個,好!”
我一愣,沒想到這個大漢居然不打了。就見大漢走到我面前,伸出一張大手道:“我叫沈昆,外号叫神棍,想跟你交個朋友。”
我了個去,沒想到這個一身橫肉的大塊頭沈昆笑起來居然這麽可愛,随後我微笑的跟他握了握手。
“我叫詩陽,是這家酒吧的老闆。”
“好,詩陽兄弟,你是這個朋友我今天是交定了。”說完,從口袋裏拿出一包煙,抽出來一根遞給我,我笑了笑接過煙,點着抽了起來,沈昆看後點點頭,随後将煙遞給猴子,猴子卻搖搖頭。
我笑了笑道:“别介意,猴子從不抽煙的,咱們别理他,但是我得說你一下,你在我酒吧裏打架可是不對的,那些桌椅闆凳雖然不值多少錢,壞了就壞了,無所謂,但你卻驚吓了我的顧客,你叫我們還怎麽做生意。”
“那我說聲對不起啦行不?這樣吧,你們今天晚上的一切損失我賠償,怎麽樣?”
我笑了笑,看得出來,這個沈昆也是在道上混的,要不然也不會如此大膽隻身一人就在酒吧裏公然打架,一想到我和猴子畢竟算是初來乍到,在這裏人生地不熟的,多一個朋友多條路,隻好擺擺手道:“說什麽話呢,既然大家現在已經是朋友了,過去的事就翻過頁了,隻是希望你以後在我這裏不要輕易打架就行了。”
沈昆哈哈大笑道:“爽快,沒問題,我答應你,以後絕不在你這裏打架。”說完,沈昆上前拉着我道:“行了,咱們進去吧,在這個地方呆着幹什麽,咱們哥們三喝酒去。”
看得出來,這個沈昆确實是個爽朗的人,這年頭這種人還真是不多了,我想着索性就跟他交個朋友倒也沒什麽壞處,所以就領着他再次走進酒吧。
此時酒吧裏早已經有服務員過來講那些桌椅闆凳收拾好,客人們似乎并沒有受到多大的影響,紫瑟此時正冷冷看着剛進來的我們,臉上帶着一絲埋怨和一絲得意,看得出來她沒少出力。我和猴子見到那個帶着金絲眼鏡的小白臉還在捂着臉坐在一邊,就讓猴子先帶着他去辦公室裏看看傷勢,到底有沒有必要去醫院。我則帶着沈昆來到吧台前,讓調酒師拿來兩杯酒,遞給沈昆一杯之後道:“看來你年齡比我大,幹脆我還是叫你一聲昆哥吧。”
沈昆一擺手道:“兄弟就是兄弟,沒分大小,别什麽大哥不大哥的,聽着就寒碜,你就直接叫我神棍就可以了。”我笑着點點頭,緊接着問他爲什麽打架,沈昆苦笑了一下道:“這還不是心裏不順,想找個人發洩一下而已嘛。”
就在這時,猴子和那個小白臉出來了,猴子說隻不過是一些皮外傷,并沒什麽大礙,所以四個人就一起坐在吧台前喝起酒來。
經過了一番交談我才了解到,沈昆以前是個盜墓賊,因爲很講義氣,所以在北方還算是有點名氣,後來由于北方查得緊,所以就來到了南方發展。在南方發展的這段時間倒也做了幾個大買賣,不過在一次下蘑菇的時候,遭人暗算,丢了一隻眼睛,就無人再和他繼續挖蘑菇了,還好憑着他的心狠手辣,在廣州這個地方倒也沒人敢惹他,但從此也就沒有了收入,一直都是在啃老本,心情也就很郁悶。
至于那個年輕人,名字叫趙錢,雖然表面看上去十足一個小白臉模樣,但卻是一名外科主治醫生。因爲在一次顱腦手術時,發生了醫療事故,結果被吊銷了執照,雖然并不是他的主要過錯,由于當時是他在主刀,所以他也就順理成章的負起主要責任。
說來也是巧合,同樣心情煩躁的兩個人卻正好在同一家酒吧裏喝悶酒,原本郁悶的心情再加上酒精的刺激下,兩個人稀裏糊塗的就打了一架。而在這時候,趙錢卻冷冷的看着神棍道:“如果我手裏有手術刀的話,今天晚上我就把這個大個子給宰了。”
我對于他突然的這句話還真是吓了一跳,但看看沈昆并沒有介意,我不由得暗自歎了口氣,看來這兩個人都不是些省油的燈。好在有驚無險,就在我和猴子的努力撮合下,這兩個人倒也把酒言歡起來。這頓酒一直喝了大半夜,這才散去。沈昆自己打車回了家,可醫生趙錢卻已經醉倒在我酒吧裏了,沒辦法,我隻好讓猴子把他架去辦公室裏躺着,等他酒醒後再送他回家。
可是沒想到,這兩個人第二天晚上又來到酒吧裏喝酒,并且都不約而同的來到我的辦公室,沒辦法,看來這兩個朋友我是跑不掉了。我讓猴子把酒拿進來,在辦公室裏喝。我們正喝着,就見喵喵匆匆的從外面跑進來道:“老闆,前幾天收保護費的那幾個人又來了,這次帶的人還不少呢,你快出來看看吧。”我就知道那件事情沒那麽簡單,該來的終歸還是來了,索性站起來朝外走去。
這一出去,就見那個光頭佬穩穩當當的坐在椅子上,冷冷的看着我道:“小子,不交保護費還打傷我兄弟,今天我又帶了點人過來,看看你到底有多能打。”說完,光頭佬一擺手對身後站着的二三十個人道:“給我砸了。”
“誰他媽敢動一下試試!”
我還沒說話,就聽後面一聲大喊,震得我的耳朵都有些難受,不用看都知道是神棍的聲音。
就見神棍走到我面前,将我攔在身後,走到光頭佬面前冷冷道:“老虎狗,你别他媽給臉不要臉,這是我兄弟開的酒吧,老子罩着呢,你敢動一下試試,我倒要看看你是吃了熊心還是豹子膽!”
光頭佬見到神棍出來的時候早就已經站了起來,聽着他把話說完,立即滿臉賠笑道:“我就說嘛,這位大哥怎麽這般厲害,弄了半天原來是神棍大哥的兄弟,呵呵,我這不是不知道這酒吧是您罩着的嘛,既然這個酒吧是大哥您兄弟開的,那小弟我就不在這裏打擾你們喝酒了,我們這就走,所謂不知者不罪,您大人不記小人過。”說完,輕輕一擺手道:“兄弟們,走啦!”
光頭佬帶着的這些人馬上轉過頭就走,神棍卻還有點不依不饒,我趕緊上前拉了他一把道:“算了,隻要他們以後不要再來鬧事就别跟他們計較了。”神棍看着光頭佬冷冷的道:“老虎狗,以後要是再讓我在酒吧裏看見你的人,老子就見一個打一個,滾蛋!”光頭佬趕緊笑呵呵的走了。
我還真是沒想到神棍在道上還有這麽個地位,後來我才知道,沈昆的拜把大哥就是那個光頭佬的老大。
誤打誤撞認識了這麽兩個朋友,我覺得,我們在這塊兒地盤也總算是站穩腳了,我和猴子想到這裏自然很是高興,所以在接下來的時間就算是跟神棍和趙錢兩人都混熟了,這兩個人倒是也喜歡沒事兒就往我們這兒跑,有時候一起吃個飯,有時候一起喝個酒,到後來沈昆還給趙錢起了個外号,就叫醫生。
由于關系的漸漸加深,我對這個趙錢的情況更是了解,甚至小小的吃了一驚,趙錢不僅僅是名出色的外科醫生,他還熟悉各種有毒的動植物,而且他還精通飛刀,如果把一把手術刀放到了他手裏,就算是隻蒼蠅,想要活命也很難,再加上他本身對于人體就非常了解,知道每一個緻命的弱點,我事後還真是爲當晚的沈昆捏了一把汗,如果當時趙錢手裏有一把手術刀,看來沈昆還真是性命難保。
就這樣過了兩個月,酒吧沒有什麽人來搗亂,除了醫生和神棍兩個人隻要一見面就拼酒,要不就相互損之外,倒還相當平靜,可是好景不長,平靜的生活一下子就被打斷了。
這天我正坐在辦公室裏休息,昨天晚上跟猴子他們三個人鬥了大半夜酒,頭還疼着,吃了藥,準備眯一下,就見猴子闖了進來。
“二哥,外面有個女人要找你。”猴子笑眯眯說道。
我一愣,趕緊問道:“什麽女人?”
“是什麽女人我就不知道了,不過長得很漂亮,說是找你有事談,老闆娘現在臉都青了,你可要擔心啊。”
“在哪兒?”我坐了起來,揉着額頭問道。猴子指了指外面道:“就在外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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