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順着猴子所指的方向看去,就見上面畫着一幅又一幅的壁畫,這些壁畫色彩豔麗,看上去就好像剛剛畫上去的一般,雖然隻是使用了大量的紅白兩種顔色來表現,但畫得惟妙惟肖,非常漂亮。。しw0。
看着這些壁畫,我再一次疑惑了,因爲我在北京博物館參觀的時候見過一些古墓的照片,而且也曾跟着我的老爸出差一起去見過一些其他時候的墓葬,一般大型的古墓裏都有壁畫,雖然大多數都是唐代和漢代兩個朝代的壁畫,但是非常精美,而這裏也有着這麽多精美的壁畫,難道真讓猴子說中了,這裏果然是一座古墓嗎?隻是爲什麽古墓的墓道卻會藏在一座破爛不堪的破廟中?
我仔細的觀察着這些壁畫,大概的數了一下,一共是三十六幅,大多數都是反映了當時生活的一些場景,不過其中十幾幅壁畫讓我徹底的驚呆了,因爲上面的内容着實讓人感覺到了恐怖。
我們剛才的入口确實是一座廟宇,隻不過這座廟宇所供奉的神使,我是從來沒有見過的。上面畫的非常清楚,許許多多的人正在跪伏在地上,朝着裏面的那個神跪拜。下一幅也很簡單,那就是這些人們正在慶祝,許多人正在圍着篝火跳舞,還有些人戴着面具,手拿着木棍,看上去應該是很有地位的人。
緊跟着我用手電筒看着下一幅,那是最令人恐怖的壁畫的開始,因爲那幅壁畫中有十幾個被綁着的人,看上去應該是一些犯人,正有幾個人帶着他們進入一個密道,而那個密道的入口就是我們所進入的那個入口。我和猴子相互看了一眼,不知道現在該說些什麽,也不知道他們将這些犯人帶到這裏面幹什麽。
當我再次将手電筒對準下一幅壁畫時,我幾乎感覺到了一種陰冷的氣息朝我後背吹過來,因爲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房間,而那個房間就是我和猴子剛剛路過的那個并不大,但擺放了幾個石槽的石屋,就在這個石屋裏,正有兩三個人将這些犯人強行按在石闆上,用鋒利的尖刀在他們的脖子上劃去。
我和猴子此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這些壁畫上所表現的絕對是當時真實的情景,能幹出這麽殘忍并且血腥的事情,恐怕也隻有早期的少數民族或者是奴隸制國家。
我和猴子長出了口氣,我站起來用手電筒照亮了另外一幅畫,上面畫的是一個祭祀,正戴着面具在那座神廟裏跳舞,而門外則有許多人跪倒在地,虔誠的參拜,而就在我和猴子進入神廟之前,那座填滿了落葉和水蛭的池子裏,流出了許許多多的紅色鮮血,幾乎快要将那座水池填滿了。
這下我徹底明白了爲什麽那個水池中會有那麽多的水蛭了,原來那裏曾經是填滿了鮮血的血池。
想要将這個水池填滿,我估計需要不下一百人的鮮血,難道他們要殺死那麽多的人來填滿那個血池嗎?我和猴子相互看了一眼,從我們相互的眼神中都看出了恐懼。
随後,我又看了看另外一幅壁畫,就見上面畫着,這些人将已經鮮血流盡的死屍們帶到一個裝着鐵籠子的房間,這個房間裏則養着四五隻山魈,那些山魈正在分食着這些屍體的内髒。
“二哥這些這些都不是真的吧?”猴子聲音有些顫抖着說道。我歎了口氣搖搖頭道:“一般這些壁畫反應出來的,都是當時人們的生活場景,應該不是假的。”“那那我們剛才路過的那個房間豈不是豈不是曾經殺過很多人嗎?”我點點頭,看着猴子道:“那個房間已經沉睡在這裏不知道多少年了,别想太多了。”
猴子點點頭,随後道:“幸虧我沒有生活在那種時代,要不然的話,就跟殺豬似的将人放在案闆上,想想都可怕。”我苦笑着搖搖頭道:“那當然了,不隻是你,任何人看到這些壁畫都要膽寒,想要注滿那個大水池,至少需要一百多個人的鮮血,還有,你認爲他們就隻會祭祀一次嗎?我估計這種事情應該每年都有一次,就好像過年一樣。”
猴子和我忍不住唏噓了一會兒,随後我又看了另外幾幅壁畫,讓我驚奇的是,這裏确實不是古墓,而是一座藏寶的地方,因爲上面畫了很多關于戰争的事情,然後有大量的身穿錦衣華服的人指揮一些人将許許多多的寶貝搬到這裏,然後放進了一個房間,随後将那些搬東西進入這裏的人用巨大的石闆壓住,然後上面放上神像,緻使他們永遠都走不出去。
看着這些壁畫,我心裏再一次爲封建社會感到恨之入骨,那個時代難道就真的可以将生命視爲兒戲嗎?難道那些金銀珠寶真的比生命還要有價值嗎?正當我對封建社會恨之入骨時,猴子卻露出白色的牙齒道:“二哥,咱們發了,如果找出這裏的寶藏,咱哥倆恐怕要成爲富豪了。”
我瞪了他一眼道:“想什麽呢,咱們現在得想辦法出去,如果出不去的話,别說寶藏了,就連咱倆的小命也要毀在這裏,還提什麽寶藏,再者說了,這些寶藏都是國家的,等咱們出去之後,一定要将這裏發生的事情上報領導,上報國家,就算是有寶藏,也要等國家派人來才能夠動手挖掘,知道嗎?”老爸從小灌輸給我的思想在這關鍵的時候起作用了。
我狠狠的批評了猴子一頓,猴子聳聳肩膀沒有說話,但我看出了他似乎有些失望。随後我又看了看其他的壁畫,并沒有發現什麽确切的地圖或出口的标記。
然後轉身看看牆角的那三個巨大的石棺,這真令我不解,這三個石棺爲什麽會出現在這裏,難道是當時統治者的遺體被放在了這裏嗎?又或者是他們死後,還放心不下他們的财寶,所以就讓他們的子孫将他們安置在了這裏。
正當我有些不解時,突然,就聽到從棺材裏發出了一陣響動,沒錯,正是從棺材裏發出的。
我和猴子都被這莫名的聲音吓了一跳,四周圍全部都是漆黑一片,身後的房間裏不知道曾經死過多少人,而就在我們這個房間裏卻莫名其妙的擺放着三具石棺,從其中一個石棺中還發出了不知名的聲音,無論是誰處在這種環境,相信都會覺得有一種毛骨悚然的預感。
猴子此時已經被吓得臉色蒼白,緊緊抓住我的胳膊,顫顫巍巍的說道:“二二哥好像那具棺材裏有有聲音。”我緊張的咽了口口水,随後将手中的機槍端了起來,将手電筒交給猴子道:“盯緊了,我過去看看。”猴子卻一把拉住我道:“二哥你别别過去,那裏面恐怕恐怕有僵屍。”“放屁!”我怒斥了猴子一聲,隻不過我感覺到我此時的聲音是如此的柔軟,根本沒有了剛才的那種剛強。
“年紀輕輕的别這麽迷信。”我又對猴子說了一句,随後緊緊的将手中的九五式步槍攥了攥,拉開保險,将快慢機調到最快,如果真的是什麽僵屍,我不介意先給他一梭子子彈再說。
看了看緊張得滿頭大汗的猴子,我的心卻平靜了不少,我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後慢慢的朝着發出聲音的石棺走去。“哐當!”一個聲音又從石棺中發出來,讓我緩緩前進的腳步頓時停了下來。
我緊張的擦了一把頭上的汗水,回頭看看猴子,意思是讓他離我近點,但猴子卻緊緊的靠在石壁上,說什麽也不朝前走一步,看樣子隻要我一打開石棺,這小子就要撒腿就跑了。
我趕緊又安慰了他幾句,随後這才又繼續朝着石棺走去。等靠近石棺了,我才發現,剛才因爲過度緊張,并沒有聽仔細究竟是從那一口棺材裏發出的聲音,這下可難辦了。
看着這三口棺材,我再次吞咽了口口水,随後走到最中間的那口最大的棺材,如果真的發生什麽事,我也豁出去了。
想到這兒,我擦了把臉上的汗水,猛的用槍托朝着這口石棺的棺蓋上砸去,就聽啪的一聲,棺蓋上濺起了數點火花,但巨大的石棺蓋卻紋絲未動,這讓我原本緊張的心情好像如過山車一般,迅速滑落下去。
“呼!”我長出了口氣,看看身後的猴子,此時他已經站了起來,正在擦汗,随後也輕手輕腳的朝我走過來,從背包裏拿出了一個東西遞給我,然後又快速的回到石壁邊緣,用手電筒給我照明。
我低頭看了看,這下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了,剛才猴子給我的赫然是一把工兵和偵察兵必備的工具,那就是一個小型的撬杠。
對于這種撬杠我自然非常熟悉,這種撬杠的硬度很高,但同時也很有韌性,是一般工兵或者是偵察兵在遇到障礙時,臨時使用的工具,跟工兵鏟是配套下發的。可是沒想到這種工具居然猴子在今天晚上這種任務也帶着,而且還讓我用上了。我回過頭狠狠的瞪了猴子一眼,随後轉過身用這個撬杠開始撬動棺材。
棺材的蓋子非常厚重,我幾乎用出了全身的力氣都沒有将它打開,隻不過撬動了一小點縫隙,看着這個巨大的石棺,光這個蓋子恐怕也要有幾百斤重,就憑我一個人的力量實在是難以撬動。
就在這時,在我左側的棺材突然發出了一種及其難聽的聲音,那好像是在用指甲抓木頭的聲音,我頓時頭皮發炸,對着猴子喊:“快跑!有僵屍!”
眼前的猴子繼續啃着他的包子,我望着他,嘴角露出了一絲笑,猴子察覺了,“哥,能不能别這麽惡心的看着我?我都吃不下去了。”“你才惡心呢,誰吃包子吃成你這個樣子?”“得,你别看我,我就惡心不到你了。”猴子繼續啃他的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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