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這是馬來語,他在說他喜歡你。”我胡亂編造道,叫他還愛不愛哪裏有靈異事件就往哪裏跑。
“滾!你個狗日的,混賬東西。”小王罵道。
“你不是最近得到高人指點麽?趕緊的,本事拿出來,就趁現在!”我揚手打出一道驅鬼符帶着火光就直奔那個懸在半空的人頭。
這時候卻見小王雙手合十嘴裏念念有詞,
“法本法無法,無法法亦法。今付無法時,法法何會法。
法法本來法,無法無非法。何于一法中,有法有不法。
非法亦非心,無心亦無法。說是心法時,是法非心法。
心自本來心,本心非有法。有法有本心,非心非本法。
認得心性時,可說不思義。了了無可得,得時不說知。
......................”
那模樣倒像個和尚,我在一旁聽得頭昏腦漲,什麽法啊心啊的太混亂了。
我的那道驅鬼符到那飛頭之前,那飛頭突然一聲尖嘯,将驅鬼符震成無數小火點四散飄落。
就在此時,周圍突然陰氣大作,無端端刮起一陣妖風在我們身邊呼嘯着。
我又甩出數道符紙向人頭打去,可全部被風吹散,我趕緊朝王喊道,
“狗東西,你經念完了沒有?還不出手!?”。
這邊剛一說出口,隻聽那邊小王一聲暴喝“擦!!!”,
合十的雙手向上直伸,爾後輪着圓弧往下收起雙手往前一推“無相大手印!”
我瞪圓眼睛看着自他手心出來的一個透明的大手印往前直飛。
我們三個就站在那直愣愣的看着那手印往前飛去,期待着下一秒會發生什麽。
手印緩慢的推進,那人頭似乎不會閃躲,竟然不知道動彈。
眼看就要打中了,那手印卻無端一下就消失了,飛頭很快就恢複了正常開始動了起來。
“我靠!你搞什麽?你學的啥玩意,這就是你師父教你的狗屁功法?”我忍不住破口大罵起來,
“你給我閉嘴!剛才是失誤,我沒學多長時間好不好,要你來淨給我說風涼話!”。
這時不知道從哪冒出來一個年輕女孩正哼着歌朝我們走來,頭發五顔六色的看來是鍾愛狂拽酷炫的殺馬特風格。
我說大晚上的在大街上瞎溜達啥,我努力的朝她擺擺手讓她趕緊走。
似乎是才看見那個詭異的飛頭,殺馬特吓得掉頭就跑,可是已經晚了,一根腸子極速飛向她将她給拉到了人頭下方。
人頭馬上降落停在女孩脖子附近,旋即一陣牙齒搖動的嘎吱嘎吱聲伴随着女孩的尖叫向四周擴散,傳到我們毫無防備的耳朵裏。
大晚上,一個光秃秃的人頭正瘋狂撕咬啃噬着一個活人的脖子,那情景就一個字:瘆!
女孩的身體逐漸幹癟,人頭下面的腸子迅速腫脹,他在吸血!原來是這樣。
我們都不忍再看,張俊又是一招什麽沒用大手印向飛頭打去,這次手印飛行的速度明顯加快了。
趁勢我拔出天伐向人頭疾奔,那人頭還沉浸在吸血的快感中,沒有注意到我們。
也就在零點零一秒之内,人頭突然猛烈顫抖起來連帶着下面的那具屍體也跟着擺動,人頭一下丢了屍體轉過來看着我們,他吸完了!
手印正好要接觸人頭,那人頭卻詭妙的一閃躲過了,他的力量似乎得到增強,是因爲吸血的緣故嗎。
“媽的個巴子,他似乎變強了,”我朝着後面說道,同時天伐重重地砍在飛頭上,感覺像是砍到鋼闆一樣,震得虎口生疼。
見好就收,我飛速退了回來。這個東西真是太邪性了,我們不知輕重的就摻合進來,不知道會是什麽後果。
“炸死你!”老姐幾十顆混元霹靂子丢過去,砰砰砰像是在放煙花一樣。
一陣爆鳴聲過後,人頭周圍血霧飄散,人頭除了頭發被炸得有些亂之外一點傷害都沒有。
飛頭擺動着腸子飛向我們,卻聽老姐說道“我們三個分開作三角形站立。”
說罷率先跳了出去,見狀我們也往旁邊分散,人頭進來正好被我們形成的三角形包圍在中間。
“我們現在結聚象三才陣,你們跟着我做!”老姐雙手互相交叉朝我們說道,
小王那邊也跟着學了起來,見此我也雙手交叉跟着做了起來。
老姐雙手十個手指不停變換着動作,剛開始還能跟上可後來她越做越快,我漸漸有些力不從心了。
我日,我看了一眼,小王那個家夥竟然能跟上。這時候卻聽老姐朝我喊道“不要分心!”,
“你們慢一點,我不會.....”話才出口卻覺得腰上一緊被什麽東西給纏住了。
人頭收着腸子将我向他旁邊拉,我被拉得滑行順手拔起天伐,不到二分之一秒的時間我就到了人頭旁邊,有幸近距離欣賞了他的樣子。
人頭迅速向我的脖子靠近。我靠,我可是男的啊,是連男的也要吸了麽。
我吃力的扭動着身體,不讓他靠近我的脖子,可那腸子勒得好緊把我弄得七葷八素。
人頭猛地張開大口咬過來,他的眸子裏盡是興奮之色,他要享受大餐了。
我本能地将天伐刀舉起抵擋,人頭一下咬在刀身上面。
看你的牙齒硬還是我的刀硬。
“黃泉冷焰!快用黃泉冷焰!”這時候小滿的聲音在腦海中出現。
我日!我忘了。心念一動我周身迅速布滿火焰,人頭松開了嘴,腸子也急忙從我身上收回了去。
媽的悖時砍腦殼的,讓你咬你大爺。
我從人頭嘴裏快速抽出天伐用刀側狠狠的平拍在人頭上,人頭被我拍得往旁邊傾斜,這一招是看人家殺魚的時候學來的。
沒有過多逗留,我急忙回到原位。
“你這個好,這是什麽法術?”小王對我說道,
“這不是法術,這是自身攜帶的”我望着那個歪歪扭扭的人頭說道。
“掰呆灑!掰呆灑!!!”那人頭又重複說這句話了,并且周身血氣大盛,一股濃烈的血腥味直撲我們。
“别擺什麽三才陣了!我不會。”我朝老姐他們喊道,此刻四處都是非常小的小血滴飄在空中,我們三個人和一個人頭都在一片血霧之中。
在這片血霧之中,我漸漸感到頭暈乏力,有點支持不住了,老姐他們的身影也慢慢模糊起來。
铛的一聲,天伐掉在了地上,我有一點清醒了。我想起江念水教我的那段口訣開始在心中默念,
“天地自傾,我命自然.....”
念完果然好多了,我回過神來,卻聽小王嘴裏蹦出五個字“都天撼龍訣!”。
我向他一看,隻見他像在紮馬步一般半蹲着,一手成劍指一手成掌托位于劍指下方,許許多多的黑色氣狀物從他背後升起,像墨水一般在他周身纏繞,
像氣态又似乎是液态,就那麽在他附近旋轉環繞。
小王猛地擡頭,成劍指的手往前一指,黑色狀物在他身上轉了幾圈猛烈地沿着他的手臂向前竄出。
黑色狀物脫離了小王的右手,直直旋轉着向人頭奔騰而去,我在附近感覺到了那強大的氣旋。
那黑色狀物無聲無息的就洞穿了人頭,人頭吧嗒一下就掉在地上。
“這....這都是你那師傅交給你的?”我熄了火焰看向小王,
“是啊,沒學多長時間,我還是半桶水。”小王朝我笑道。
“我日,半桶水就這樣子你将來豈不是吊炸天?”
“那也說不定。”
“接下來怎麽處理?”老姐打斷了我們,
“一把火燒了最好”我走向地上的那個東西說道,一把火燒了幹幹淨淨也不會留下什麽惡心的東西。
天伐刀身布滿了火焰,我将天伐向人頭靠近。
就在火焰快要點燃人頭頭發的時候,地上的人頭眼睛又睜了開來,我吓得差點握不住刀。
還沒死絕?生命力也太強悍了吧。
我正要沖他們大喊,誰知一個亮閃閃的東西打進了人頭的腦門中央,我看清了,那是一根針。
人頭又馬上不動了,眼睛徹底的閉上。
我正納悶着,卻聽後面小王喊道“師傅,你怎麽來了?”
我向後看去,看見一個戴帽子的家夥手中拿着一個茶杯與我姐他們站在一起。
又是這個糟老頭!張俊的便宜師傅就是他?
我朝着他們快速走去,“又是你,你還沒把那個女鬼交給我。”我用手指着那個老頭說道,
“你個狗東西,這麽跟我師傅說話!....你們認識?”小王掰開我的手沖我叫道,
“什麽狗屁師傅,我問你們才認識多長時間,你就這樣幫他!?”我朝小王喊道,小王沒有作聲。
“小鬼還是那麽沖動,我這個徒兒就是比你合适啊,我真沒看錯。”那個七殺笑着說道,
“你個死老和尚說的什麽玩意,亂七八糟的,老子聽不懂。”
“不懂也好,不懂也好啊,哈哈哈”七殺和尚大笑道,我暗哼了一聲。
“你們可知道這地上的是什麽嗎?”七殺和尚指着地上的人頭說道,
“你們膽子不小,幸虧此物還沒有成氣候,不然你們可....”
“這到底是什麽,賣什麽關子。”我與和尚擡杠道,這個老家夥我看着就來氣。
“這是南洋飛頭降,是南洋的一種邪術,降頭師的頭與身體分離飛出去害人。南洋也就是現在的東南亞一帶,爪哇、馬來西亞、泰國、緬甸等國家,”
“你們這些小家夥倒是幸運,這個飛頭降還是初級階段,還有腸子拖在外面,若是他完成了七個階段,就不會拖着腸子而行動自如了,那時候他就不單單隻滿足于吸血,而是要吃孕婦肚中新鮮的胎兒了。”
“這種邪術太遭天譴,罪過罪過.....”
“喂,老頭,那降頭師的頭沒有飛回去,他是不是就死了”
“嗯,天亮還不飛回去,自然就死了。”
“那這個降頭師是哪國的呢?”老姐忽然插嘴道,
“他有沒有開口說過什麽?”七殺和尚問道,
“有啊有啊,他一直說"掰呆灑",難道真的是馬來語我喜歡你的意思啊”小王驚恐道,我現在一邊差點要笑岔氣了。
“這哪是什麽馬來語,這是泰語讓你們去死的意思。”七殺和尚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