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下來”江念水說道,我無奈将她放下。
她很快走到一處牆壁附近停下來細細查看,我在後邊看着她。
“你看看這個,”她說“這個凹痕.......”,
我走上前去,牆壁上還真有個凹痕,不仔細看确實發現不了。
江念水看了看壁上的凹痕又看了看天伐,看了看天伐又看了看壁上的凹痕,最後指着我手中的刀說道,
“你把這個放進去試試.......”。
我将天伐插入凹痕中,果然貼合的嚴絲合縫,難道天伐是作爲一種鑰匙?想着我小心翼翼的将天伐緩緩轉動。
凹痕中發出咔咔咔齒輪齧合轉動的聲音,一陣響動之後一個巨大的銅鍾落到地上,上面用鐵鏈吊着。
我瞧了一眼銅鍾,立馬對江念水說道“快!上去抓住鐵鏈!”,
見江念水已經上去,我立即抽出天伐,就在同時銅鍾也向空中升去。
将天伐别在背上,我後退幾步然後一陣小跑向銅鍾跳去,一把抓到了江念水的手。
“抓緊點,我拉你上來。”江念水吃力的說道,一邊努力将我往上拉。
銅鍾很快就升到一個平台的上方,我們跳了下去。
剛落到地面整個空間就是一陣震動,我們相互扶持着保持平衡。
“小心!有東西在你頭頂!”小滿突然在腦海中提醒我,我一驚向頭頂看去。
“快閃!”我拉着江念水就地一滾翻到旁邊,剛才模模糊糊的觀望中我瞧見頭頂有一個巨大的黑影。
“嘭!”我們滾到旁邊的同時那個黑影掉落在我們剛才站的地方。
這個東西我不知道怎麽去形容,長得像一塊布一樣,趴在地上身體扁平扁平的,肉紅色的顔色,身體上長有許多肉瘤,隻是非常巨大,差不多有一座房間的面積。
沒一會那怪物從身體中央拱起,越拱越高身體面積在縮小,沒一會兒差不多有一人多高,竟然露出了尖尖的牙齒,然後就向我們倆這邊蠕動。
“到一邊去!”我一把把江念水推開向怪物沖了過去,怪物移動的很慢,我一刀穩穩地砍在了它在地面的那一塊。
那塊肉瞬間就與它的身體分了家,隻不過還在地上蠕動,怪物被斬斷的部分随即又生起了肉瘤,似乎把它剁得稀巴爛也沒用啊。
“這個東西似乎沒有生命。”小滿突然說道,
“沒有生命,那它豈不是打不死了?”,
“嗯,可以這麽說。”
與小滿交流後,我對眼前這個東西有了重新的認識,再待下去隻是浪費時間。
“走!這個東西砍不死!”我朝江念水說道,經過一番休整她恢複的差不多了,自己能行動了。
“是嗎?化成灰也不死嗎?”卻見江念水站在一邊手裏不斷變幻結着各種手印,嘴裏也念念有詞,然後右手成劍指指向怪物說道“太乙分光!”。
我正瞧着,突然眼前一片白光刺得眼睛睜不開,隐隐約約看見許多劍狀形體向那怪物飛去。
等我再睜開眼的時候,卻見江念水威風凜凜的站在我面前,那樣子似乎在說“喂,小子,你,不行。”,那個怪物卻是不見了蹤影。
我去!這個法術就是消滅古教授的那個吧,好厲害,我要學我要學!
“這是什麽功夫?教我吧。”我一把丢了天伐抱住江念水的大腿,
“你給我起開!”江念水一腳踢開我“這叫太乙分光劍氣,不————外————傳,你就别做夢了。”
“可是,可是你先前都教了我一段口訣了,就把這個什麽劍氣也交給我吧。”我繼續纏着她。
“先前那是命懸一線,可不像現在,你就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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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死纏爛打沒有效果,我垂頭喪氣跟在江念水後邊,走着走着又發現血迹了。
“江念水,你看!”我指着地上的血迹對江念水說道“又出現了!”
江念水看了看沿着血迹繼續往前,走了幾分鍾突然在一個方形物體前停了下來。
我走上前看,是一個方形帶有凹槽的蓋狀物,血迹到此又沒了,我和江念水相互看了看點了點頭,我抓起方形蓋一下打開。
我還沒有任何的動作,下面就傳來了嘈雜的人聲。
“拿開你的槍!要是自己人怎麽辦?”我一聽居然是小王的聲音,下面有人正拿槍指着上面嗎,應該是老黑沒錯了,就他一個人帶了手槍。
“好像是果子”這是老姐的聲音,
“小王,老姐,是你們嗎?你們都在下面?”我驚喜地朝下面喊道,
“真的是果子!是我們是我們,快下來吧。”老姐朝着我大喊。
“江念水,是我老姐他們!我們趕快下去吧。”我向江念水說了聲就沿着台階往下面走。
很快就到了下面,裏面擺放了很多的箱子,好像是個倉庫。
老姐他們站在一個角落裏,全都灰頭土臉的,陳老小李他們也在,還有那個老黑,正拿着一把手槍,是把銀色的沙漠之鷹。
我向他們快步走了過去,發現老黑斷了一隻手,那陣血迹應該就是他的了。
“你們怎麽樣?都沒事吧?”我沖老姐小王問道,
“我們都還好,一點皮肉傷,幾次打你電話也打不通。”小王回答說,
“我的電話被水浸了,壞了不行了。”我笑道。
江念水一下來就跑到陳老那邊去了,兩人交談了一陣過了一會兒陳老說道“既然大家都沒什麽大礙,我們找出口出去吧”。
“那幾個死亡的工人顯然是從另一個出口被拉到棺材裏的,所以我們仔細找找一定會有出路的。”江念水大聲說道。
知道外面的怪物已經被幹掉,大家從倉庫裏面出來了,老黑的手聽說就是被那個東西扯掉的。
老黑現在一邊走一邊嘴裏還不停地罵着那個怪物媽來個巴子,我在一旁聽得忍住不敢笑,怕一個不小心他就沖上來找我幹架。
來時的路已經回不去了,我們一行人隻能不停往前走。
沒過多久,老黑嚷嚷着要休息,我們衆人隻好停下來。
“小徐,你這把刀?”閑暇之餘陳老湊到我一旁饒有意味的問道,
“饕餮石像裏撿的,你不會是.....”我看着陳老那頗含深意的眼光,
他不會是要我上交吧,這把刀也算古董了,以陳老的身份他應該不會讓我拿走。
“放心,這把刀你拿着,我不會上報的。”陳老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我不好意思的笑笑。
說着說着,我聽見附近傳來叮咚叮咚的聲音,像是有水滴落的樣子。
我趕緊爬起來在四處轉悠,循着聲音傳來的方向我終于在旁邊一個角落裏找到了一個水池,頂上面有幾顆鍾乳石,水滴不停從上面滴落到池面。
這難道又是那種坑爹的水道?雖然如此我還是很高興,馬上跑回去找他們。
“你們快跟我來,我找到出去的路了。”我沖着一幹人說道,說完折身又往回跑,幾個人在後面跟着。
“這是.....”幾個人疑惑的看着水面,
“水下有通道,我先前走過這樣的通道,我們可以遊出去。”
幾個人看着老黑,他現在隻有一隻手,不知道能不能行,況且他的傷口要是沾了水恐怕會加重傷情。
老黑好像知道我們的心思笑着對我們說道“都看啥子看撒,老子一隻手也能遊出去,想當年老子在部隊.....”
老黑吹了半天牛皮,最後哈哈一笑道“走吧,我讓你們三分鍾都能追上你,老子當年可是号稱**啊”。
我幹笑了一聲,這個老黑倒蠻有趣的。
我們一衆人陸續跳進水中,随着水流的朝向緩緩遊動,老黑還真沒吹牛,就他那一隻臂膀竟然遊的跟我們一般快。
這條水路沒有我遇到的那個雙u型水道那麽複雜,隻是彎曲的有點厲害,遊不到一會兒就要轉好幾個彎。
水中一路順暢,偶爾有些不知名的水下植物從壁上伸出來擋住去路,都被我一一砍斷。
這樣我們遊了沒多久就遊出水面了,是扶林山和另一座山之間的水庫,原來另一個入口就在這水庫之中。
我們接着向水庫岸邊遊去,一行人陸續上了岸向麻家村走去。
老黑被送進了縣城一家醫院,我和老姐小王這天晚上又在郝大爺家歇息,決定第二天就回去。
次日。陳老來送我們,江念水也來了,手上拎着一個包。
“你和我們一起?”我伸着懶腰問道,
“我也在hF市念書,你别忘了。”江念水答道,
“好吧,既然這樣我就勉爲其難的帶着你吧。”我伸手去拿江念水的包,
她一把推開我“誰讓你帶了?給我死一邊去。”說着在我腳上狠狠一踩就上了車,陳老在一邊呵呵直笑。
“陳老,你回去吧”老姐朝陳老說道,
“那我回去了,你們一路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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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姑娘,聽說你在古墓裏救了我表弟一命,很感謝。”火車上老姐對江念水說道,
“不用謝,他也算救了我一命。”江念水笑道。
女人和女人總是聊得來,沒過多久就打成一片了,是不是共同話題太多了?對我們這群大老爺就當空氣似的。
我和小王在一旁無聊的彼此看着彼此,卻沒有人說話。畢竟在這種情況下,我們想交流也很困難。
幾個小時候,火車到站了。江念水打的先走了,她說她在XX師範學院,以後可以找她玩,當然這話是對老姐說的。
我和老姐小王作别後也返回學校了,河南之行到此結束了。
正是因爲這次商丘之行,我沒想到會改變我以後的人生軌迹,我本以爲将來大學畢業後我會找個工作然後度過此生。
然而因爲這一次的行程,一切都悄悄的改變了,或許這就是天意,冥冥中注定的。
直到我老了,我有時候都忍不住在想,要是早知如此,我還會不會跟老姐他們去河南。
當然,這都是後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