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一聲凄厲的尖叫劃破了甯靜校園的夜空,我從睡夢中驚醒。
“怎麽了?”其他五人竟也都被吵醒了,
“出去看看”,六人急急忙忙下了樓,沒想到4棟樓下也擠滿人了。
“嘿,兄弟,怎麽回事?”班松楊拍着前面一個身材魁梧穿着背心的漢子問道,
“不太清楚啊,據說是圖書館那邊出了什麽事”,
圖書館?不好……我撥開人群迅速向圖書館方向跑去,
“喂,徐小果,等等我們”五人在後面喊道。
夜色凄清,小路上昏黃的燈光照不開周圍無邊的黑暗,時值盛夏卻不知哪裏來的寒意從裸露皮膚的毛孔裏絲絲侵入,深入骨髓。
不覺到了圖書館門口,我已是氣喘籲籲,隻怪自己平時缺乏鍛煉……
說來也奇怪,這個平日裏看起來也還順眼的圖書館現在看起來像一隻蹲在黑暗裏的遠古巨獸,張大了嘴巴等着吞噬來人一樣。
不過片刻,班松楊五人也都到了。圖書館正中,一群人圍着。
我們六個人好不容易突破了包圍圈,可接下來看到的畫面着實吓壞了我們。
地上躺着一個人,頭已經沒了,肋骨帶着一絲血肉從胸腔中穿出來了,腸子内髒什麽的散落一地,即使像我這樣經常看重口味恐怖片的人看到這種現實場景也控制不住嘔吐起來。
“是管理員!”人群中一人說道“那身衣服沒錯,究竟是誰這麽喪心狂,”,
“到底有什麽深仇大恨,下手這麽殘忍”人群中陸續有人說道,
幾個剛看到此場景的妹子已經吓得哭了起來,有幾個心理素質差的直接吓暈了過去。
“古教授來了!”突然有人叫道,話畢人群自動分出一條道來。
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邁着步子走了過來,古教授是這個圖書館的館長,人很慈祥,雖然有四五十歲了但看起來很年輕,學生們也都很喜歡他。
“報警了嗎?”
“報警了”一個學生答道,
“好,同學們,趕快回去睡覺,關好門窗,不要到處跑,别擔心,警察會來處理這件事的,千萬不要驚慌,聽話趕緊回去吧”。
宿舍裏,六個人躺在床上但并沒有睡去,畢竟發生了這麽大的事。
“這個兇手肯定是個變态狂,不然怎麽會用這種殺人手法?”李雨說道,
“殺人的……不是人”我呆滞的回答,
“什麽!不是人?開什麽玩笑!”其他人也參與進來,
“活人能把一個人弄成那樣?圖書館是一個養屍地,這就是我讓你們别去圖書館的原因,起初怕你們不信,現在也沒什麽好隐瞞的了”,
“真的麽”。
“千真萬确無疑”我看向窗外,“殺人的不是人,是僵屍”,
“僵屍……”五人聽了倒吸一口涼氣。
“太恐怖了,我要回家”膽小的周順雨已經面無人色了,
“有僵屍就有除妖師,你害怕什麽”,我一臉牛13的回答,
“那你是麽?”
“我當然……不是”
“那你說個屁!”五人狠狠的鄙視了我一眼,
“不過我認識一個”。
次日,陽光依舊普照,隻是偌大的校園已如那句詩所寫“萬徑人蹤滅”。
“姐,我們學校死人了”,
“圖書館麽?”
“嗯”
“沒想到這麽快,你等着我這就過去”
“可是你的傷……”,
“我是除妖師,體質跟常人能一樣麽,我的恢複速率是常人的50倍還多,不然我還除個毛線的妖啊”。
好吧,電話這頭我已經徹底無語了。
“喂!你們兩個!到底還滅不滅僵屍了!”飯館裏我徹底暴走了,
“口可口可,飯不吃飽哪有力氣抓僵屍,再說了這大白天行動也不方便呀。”兩人此刻非常默契,真是琴瑟和鳴,不對,用這麽風雅的詞形容不合适,應該是蛇鼠一窩我覺得。
在他們酒足飯飽之後,兩人又無恥的拉我去唱歌了。
好吧,在這間隙談談我姐和小王吧,我姐給外人的第一印象:哇,紮着馬尾的女神。
而在我們眼中的印象是這樣的:穿超短裙的女神經。确實,我姐隻要不說話其實看起來挺淑女的挺漂亮的,皮膚白皙、光可鑒人,至少在别人眼裏是這樣的,但在熟人面前她女神經的本質就像穿了太久的襪子所散發出的臭味無論如何也掩蓋不了。
小王呢,身高186,據他自己說是小時候吃了牛鞭才這樣的(小王不要打我呀。至于牛鞭有沒有這功效我就不得而知了,列爲可以試試,咳咳,要是過了年紀可以給下一代試試,咩嘿嘿)卻也唇紅齒白,眼眸明亮。
一頭幹淨清爽的短發配合着略顯秀氣的面龐,更讓人不能忍的是這個秀氣面龐的擁有者同時擁有八塊腹肌,毫無疑問,在他們面前我真的是活脫脫的**絲,常年連帽衫時而一身打了馬賽克樣的襯衣。
天好像早已經暗了,在這裏卻不能感覺出外面的變化。
看看手上那老舊的手表竟然已經23點47分了,我推了推身邊的兩頭豬,兩人看着我一臉的茫然。
“快十二點了,趕緊的”我說。
夜晚的天空中懸挂着幾顆不明亮的星,黑暗裏有三個鬼鬼祟祟的人影悄悄向圖書館靠近,此刻若仔細觀察圖書館的外部你會發現它已經蒙上了一層淡淡的似有若無的血影。
握了握手中所謂的”震天雷”,我心裏把這個東西制造者的祖宗問候了幾百遍,難道要拿它當闆磚使麽,掄起來也太不方便了。
看着前面的老姐和小王,我加快步伐跟了過去,同時在心中默默地祈禱:這是我的第一次呀,靠譜點,别坑我好伐。
“你們兩個腳步輕點,跟我來。”老姐說道,說着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來一件通體刻滿各種奇怪花紋形狀有點像九節鞭模樣的東西,
“額,這是什麽?貌似比我那個要好看耶”我兩眼放光的望着她,
“這叫月舞流螢,是你姐的專屬武器,女生用的,給你也用不了,哼”小王在一旁做起了科普“還有,它有你姐的靈魂烙印,可以說是你姐的一部分,它揮舞起來渾身像流螢纏繞并且在月光下效果更加明顯威力也越大,懂麽,土包子。”
“口可口可,不就是個鞭子麽,給套上個這麽個文雅的名字不還是鞭子麽,那我這個黑礦泉水瓶還可以叫碧落烏雲梭呢,附庸風雅.......”,
“少貧嘴,幹正事要緊。”老姐不耐煩道。
圖書館地下室,發黴的書籍鋪散在四處,有些已經染上了血紅色。
“喂,你們過來,”張俊皺了皺眉,停在一座書架前說道。
我們湊了過去,眼前的書架上書擺放整齊,竟然沒有一本發黴,
“看來常有人整理”老姐說着四處摸索着。
二十秒後隻聽卡拉拉幾聲,書架整個向壁内凹去然後上升露出一個可容兩人并肩而行的通道,直通地下。
通道兩側嵌有燭台,上面燃燒的蠟燭倒也足夠讓人看清前路。
看到這個我有點興奮,真有點像電視裏常上演的情節,這時原本的一點點害怕也不見了,莫名的興奮讓我忍不住向通道内踏去。
“慢着!”老姐一把拉住了我,說着不知從哪裏拿出一個圓球樣的東西扔進了通道了内。
叮...叮...叮...叮安靜的黑夜裏圓球撞到台階的聲音格外清晰,bong的一聲好像是圓球爆炸了,然後通道内又迅速恢複了安靜。
老姐看看我們說道”沒事了,沒有機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