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記說景家住的天湖别苑,這是個别墅區,剛走近大門保安就把我攔住了,仔細詢問了一番,直到我報出景家的門牌号、景伯跟景澤的名字,保安打電話确認了才放我進去。以前景伯同我家住一個小區的時候,我可是從小混到大的,後來景伯買了天湖别苑的新房子我雖然不如以前來的頻繁,但是爸爸有指示請伯伯下棋談事,也經常是我來親自請的,這個保安新來的吧,我這麽熟悉的臉也要盤查。
走到快要到景家的地方,玄關的燈亮着,一樓客廳的燈也亮着。因爲沒有鑰匙,隻好按了門鈴,門開了,是明烯:“萱姐,你可回來了!我們打了N遍電話,你電話怎麽一直關機?這都幾點了,吓死我們了”!這個時候有人等你,盡管言語中有責備之感,可更多的是擔心跟關愛。“對不起,我包丢了,所以…”邊低頭換了鞋邊回應着她急切的問題,擡頭瞟了一眼牆上的挂鍾,指針指向2點20分的方向。确實,這麽晚了,一個女孩子在外面有無法聯系到的時候,家人心裏該有多着急!
“世萱,你去哪兒了”?景澤聲音好冷,是他生氣時的一貫口吻。
“沒去哪兒”。我心虛的答着話,因爲我不想讓他們知道我跟沈承風出去,不想讓他們知道我剛才身處險境,最最不想讓他們知道的是,我是什麽柳家後代什麽陰陽眼的事。但是紙是包不住火的,時間這麽晚了,不是一句話能搪塞的,雖然我沒必要向任何人交代什麽,可他們畢竟是除了爸爸之外唯一跟我有聯系的朋友夥伴了。有需要想個理由,找個借口,可是我天生就不是會說謊的人。
“齊世萱,你少扯淡。都幾點了,你到底去哪兒了?你說你究竟想幹什麽”?這句話更加驗證了景澤的氣氛程度。
“是啊,萱姐,我們原本打算問問你回不回來吃飯的,可是發現你手機竟然關機,打了很多遍都是這樣,聯系不到你,我們怕你出了什麽事情,立刻打給孟婷,可孟婷說等了你一下午你都沒來,給你打電話關機,以爲你心情不好不想出來,就沒多想先回去了。後來報警了,确實有民警說你來過警局報案包包被偷。後來跟着什麽人走了”。看着氣氛有些緊張,明烯趕快解圍,她恐也怕景澤真的發飙吧。
眼見實在瞞不過去了,我隻好把發生的一切告訴了他們倆包括沈承風與我的身世之謎。畢竟對我而言,景澤是我可以信賴的人,明烯雖然認識時間很短,抛開她對我的好,單憑她跟景澤的關系,我也沒有隐瞞她的意思。複述了幾個小時前發生的一切,他們兩個人竟然出奇的平靜,我知道景澤腦海中一定在推理這些事情的真實性,因爲從小到大每次他認真思考問題的時候都會是這份表情,眉毛凝聚在一起做沉思狀。而明烯怎麽也這麽平靜?有點搞不清狀況了,就連我自己聽到這一切的時候,都很難以接受。
沉默片刻之後明烯說:“萱姐,對柳家我知道的不多,在我很小的時候爸爸給我講過柳家的故事,裏面提到過陰陽眼,那時我還小,以爲那是虛幻的故事爸爸編來騙我的。沒想到…這個先不說。你剛剛說你去封陰界入口?這事情搞不好就你就會沒命的!你怎麽就答應沈承風去做了呢?這事沒這麽簡單,聽你的描述,這個事情不會這麽簡單,而且就憑一道符咒一個陰木釘,肯本不可能封住入口的。一定還有别的事情沈承風沒跟你講,或許這是個陰謀”。明烯分析着這件事情,說給我們聽。
明烯是做這一行的我知道,可她是專門做通靈一類業務的我不知道。後來發生的事情多了,才知道這小姑娘實力不凡,絕不簡單。
“我當時隻想知道自己的身世,沒辦法就答應他了,沒想到他是從他師父收藏的書中看來的,他也不知道全部的事情。但是,他說想邀請我加入他的團隊,如果我答應,他就會幫我找到那本記錄我身世之謎的書”。
我話音剛落,景澤一句話丢過來:“你是白癡嘛?人家說什麽你信什麽?他這是利用你幫他做事,你明不明白?什麽身世之謎,陰陽眼的,少扯淡,上樓睡覺去”!
“萱姐,時間不早了先去休息吧,明天我們在分析這事”。明烯也識趣的打着圓場。
我感覺好累,那就先去休息明天在說吧。回到房間,突然想起還沒給孟婷打電話,馬上打開電腦翻出通訊錄,剛要撥号才想到這都淩晨了,打過會吓到人,幹脆挂上QQ留言給她,理由就跟她猜測的一樣是因爲心情不好而爽約吧,我們關系那麽好,她是不會跟我計較的。
處理好這一切,洗了個澡,拖着疲倦的身體躺在床上卻翻來覆去的無法入睡。滿腦子都是沈承風說的話,柳家陰陽眼,加入團隊,幫我解開身世之謎。一遍遍的出現在我的腦海裏像個魔咒,一直想一直想,我就這樣稀裏糊塗的睡着了。
等我睜開眼窗外的陽光已經很燦爛的照進房間了。對,今天是上望的日子,我要回家去準備一下,晚上要見爸爸的。趕快洗漱起來整理,準備出門。走下二樓就看到明烯端着牛奶過來,“萱姐,怎麽不多睡會,還不到8點呢,還打算把牛奶給你端上去的,你醒來就可以喝了”。
“謝謝,景澤呢”?我接過杯子問道。
“他在餐廳吃早餐呢,萱姐你也去吃吧”。
走到餐桌前,景澤好像還在生氣,完全無視額頭上像是寫着<不要惹我>這幾個大字一樣。今天景伯就回來了,我還怕你不成,景伯最疼我了,我心裏暗暗想着。可眼下,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
“景澤,今天是我爸爸上望的日子,我想回家準備準備”。我小聲問道
沉默…
“晚上要拜祭的,這是規矩”。比剛才聲音更小。
沉默…
“我…”不知道所措,平時他話很多的,突然間沉默好不适應,覺得有點恐怖。
“吃飯,一會我們陪你去,還有我認識你這麽多年了,别跟我玩楚楚可憐這一套OK”?聽到他這麽說,我知道他終于恢複正常了,心中如釋重負。剛感覺輕松一點神經又被他一句話繃緊了,“我跟明烯商量過了,沈承風找你幫忙做的事情,還有什麽你的身世之謎,我們找時間約他見一面,時間你自己安排,今天先忙齊叔上望的事情,過兩天在安排吧。這麽大人了一天渾渾噩噩的什麽都丢…”接下來是帥哥景澤在用标準的老K臉細數我多日來的罪狀,此處略去N個字。等他發洩好了扔給我一部手機還有一個錢包,不過錢包是男生用的那種很長的,打開裏面是現金和一張卡。“這幾天你先湊合用,卡密碼我家門牌号,明天該補辦什麽手續自己去辦,手機現在是新号碼,你自己補好卡在換吧。吃好咱們出發,老頭說他下午回來直接去你家”。
明烯在一旁笑着,可能是看我這個姐姐被弟弟訓很好玩吧。不過說實話,景澤就小我幾天,再加上從小就獨立,一直以來他都拿我當妹妹看的,總說要忽略幾天的差異,說什麽心理的年齡才證明一個人的成熟度的理論,真是懶得理他。我們吃好飯,手機也同步好了資料,開機之後趕快給孟婷打了電話。結果這姐妹還真是沒心沒肺的,絲毫沒有生氣。官二代像她這麽好脾氣的也少有,寒暄幾句就挂了。準備出發去買晚上拜祭用的東西,然後回我家準備上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