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識人


天剛蒙蒙亮,我們就開始探讨一會出殡的具體細節了,爸爸生前好友生意夥伴都會聞訊而來,作爲家屬我們要處理的事情很多,流程商議結束,出發前整理好出殡需要用的東西,便驅車趕往仙山陵園。

早上6:00到達目的地,遺體告别儀式在7:30分舉行,,儀式被安排在一号告别廳。

“景伯,我想先去看看爸爸”。這是現在我腦海中僅存的想法。

“好,景澤、明烯你們陪着一起去”。

景伯讓他們陪我一起去,想必是怕我無法面對至親失去溫度冰冷的軀體吧?我心想。其實,對于那冰冷的藏屍櫃,我是無感的,爸爸做風水業務多年,看陰宅的業務也做了不少,對于這些我是司空見慣的,沒有絲毫的恐懼。而且相比起我午夜夢回眼前呈現的一切而言,這根本不算什麽。

“不用,伯伯我想單獨跟爸爸說說話”。我沉默的回應,然後向太平間的方向走去。

報出逝者姓名屍櫃編号,管理的師父打開了櫃子,見到爸爸安詳的躺在那紙棺裏,腦海中浮現出多年來我和爸爸相處的情景,他對我的疼愛讓我覺得盡管沒有媽媽,我仍是個幸福的孩子。而現在,我在這世界上唯一的親人安靜的睡在這裏,一時間我有很多話想要對爸爸講。可管理的師父就在門外,儀式一會就要舉行時間不多,挑些緊要的講吧。我俯下身子低聲在父親耳邊說:“爸爸,上望那天我會回家祭拜你的,我可以看見你,有好多問題想要問你,你一定要回來”。話音剛落,景澤就推門進來了,“世萱,告别廳那邊布置好了,老頭讓你去看下,現在外面已經來了好多客人老頭正在招呼呢,你趕快來吧”。

“好”。我應聲着。

告别廳裏布滿菊花,兩旁花圈挽聯,中間LED投影可以播放父親生平簡介,水池上的蓮花燈已經布好。一切都很合規矩。一會父親遺體轉移過來就可以了。一切安排妥當,我卻突然感覺心中一陣不安,莫名的…

門外的客人有些我是認識的,以前父親做風水業務的時候,有些我見過,粗略一看很多有頭有臉的人物。景伯正招呼的是風水圈裏有名的吳大師,因雙手各有六根手指,江湖人稱吳六叔,六叔在圈子上的名氣比爸爸還要更勝一籌,并不是因爲他水平在爸爸之上,而是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有些業務我爸爸是不做的,而吳大師基本上沒有不做的,他是現下這個圈子裏少有的有本事又有資曆行家。從前常聽爸爸的幾個圈子裏的朋友提起過,但一直未曾見過。景伯招手喚我過去,爲我引薦了這位大師。H市好多政要權貴今天悉數到場來送父親最後一程,場面十分壯觀。遠遠的就看見孟婷挽着她爸爸向這邊走過來,我跟孟婷從小玩到大,但是她爸爸卻隻見過2次,高幹都比較神秘吧。

“六叔,您老也來了”。耳後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我匆忙轉身之際,差點撞到他。

“是承風啊,你小子也來了,齊遠真夠有面子的”。吳大師淡淡的說,面部沒有絲毫表情。

總覺得氣氛有點不對,可卻說不上來是哪裏不對。我忙着過去招呼孟婷也沒多在意,但是擦身而過的時候,磁性聲音的主人的嘴角微微勾起的弧線,讓我心裏感覺很異樣。對他的認知是在不久之前,有幾位風水師來家裏找爸爸談一個案子的時候,偶爾提起到過這個叫承風的男子。據說他是非常有名的沈家風水的傳人,曾經風水圈的頭把交椅,沈老爺的獨門弟子。沈老爺子在這個圈子可謂世外高人一般,恐怕吳大師在沈老爺子面前,也隻有頂禮膜拜的份兒。近年來許多業界不可思議的風水案均是出自他之手。可謂年輕有爲,青出于藍,風水術數界年輕一輩裏的翹楚,很多知名大師的案子都轉投到他那裏。飛升業界之時,也難免遭人妒恨,與人結怨,難怪這些大師對他的态度有些不冷不熱,甚至是不屑一顧了。而這個沈承風本人很低調,長的白白淨淨斯斯文文的還帶了副無框眼鏡,文質彬彬的樣子,說起話來慢條斯理的。乍一看有點像搞文學創作的,跟風水師這行業還真不太好聯想到,他沒什麽架子卻有種距離感,也許這就是氣場吧!

而我對他的印象,随着後來的故事時間的遷移與日俱增。

人差不多到齊了,時間剛剛好,遺體告别儀式正式開始。

“請各位來賓,由左及右按秩序瞻仰儀容。齊遠先生,生平爲人誠實守信,樂善好施…..”司儀開始緻悼詞,講訴父親的生平。對于這些歌頌的詞彙我顯得有些木讷,也許是打擊太大,也許是眼淚流的太多,人感覺累了,此刻的我顯得很平靜。看着人群告别廳的出口好多的人,恍惚間好像門外站着一個道士,他一直默默矗立在那裏,目視着眼前的一切,當我将目光投向他那一刻卻消失不見了,這難道是…

儀式結束之後,我捧着遺像,景澤幫忙打幡,靈魂雞跟紙錢由明烯幫忙拿着。我們仨默默的等在入殓室的門外,些許時候,血肉之軀便成了一捧灰。墓地是父親生前選好的,不過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景伯告訴我,爲我出嫁準備的房子,還有父親百年之後的住處,很早之前父親就選好了,隻是沒有告訴我而已。父親的高瞻遠矚,早早安排好了一切。或許,他一早便知道會很快離開我吧…

按照基本的下葬流程:金磚鋪地,北鬥七星就位請先人入府,米面油缸、金魚、花圈、童男童女、文房四寶、水牛、全部安置妥當。請神歸位,放鞭炮,封棺。碑後擺蔥(福澤後輩聰穎),碑前擺白菜(福佑後輩百财及第),貢品全部爲單數,三杯酒敬天、敬地、敬神靈,到此禮成。接下來便是去焚燒院,燒些衣物紙制品、冥币之類的給先人。

走出焚燒院,我們三個往山下走,忽然感覺背後有些許涼意,環顧四周,我發現有兩個男子一直在盯着我們這邊看。“剛才在告别廳好像沒見過這兩個人,是你爸爸的朋友嘛?萱姐”。明烯随着我的目光也發現了這兩個人,她開口問道。

看這兩人,一個年輕些,一個年長些,但是樣貌…因爲隔着段距離,無法辨認的十分清晰。不過應該不是爸爸的朋友吧。如果是的話,爲什麽剛才告别廳沒有見到,現在又不過來打招呼呢?而是遠遠的站在遠處,鬼鬼祟祟的,像在跟蹤我們一樣,世萱心想。

“不太清楚,可能不是,走吧”。

“我說,明烯你怎麽那麽八卦,誰你都想認識一下啊?趕快走了”。說完景澤向明烯做了個BS的手勢。這兩個冤家,一天不吵可能會覺得難受吧。

景伯沒有同我們一起參加父親下葬的儀式,可能是怕見到摯友兄弟入土,太過傷心難過,讓小輩們看着爲難,便先去招呼賓客去祈福閣吃白宴了,那麽多賓客也需要他先去打點一下。況且,他不是做這行的,風水下葬流程什麽的他也不懂。打賞好指賓(殡葬師),我們三個就往停車場的方向走。早上的時候那些參加父親葬禮的權貴們的座駕都不在了,景澤的車子旁停了輛攬勝,瞬間讓景澤的MadeinJapan黯淡了很多,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攬勝的車頭別着景澤的車頭,要想倒車出來難度很高。景澤小聲嘀咕道:“這麽大停車場,偏偏擠着我停幹嘛”?話音剛落,攬勝的車門就開了,下來的不是别人,正是沈承風,他上前幾步走到我面前。

“齊世萱,你好”。這聲音好有磁性,真好聽,又犯花癡了,匆匆回過神,他正在跟我說話。

“你好,你是”?我怯怯的回應道,面對對方強大的氣場,生性柔弱的我好不适應。

“有點事情想找你幫忙,打給我”。他俯身低聲在我耳邊說,說罷遞給我一張名片,揚長而去,扔下一頭霧水的我,景澤跟明烯也在我身後不遠處一臉困惑。

“嘀嘀…嘀嘀…世萱,明烯上車”。景澤坐在車上向我們兩個,邊按喇叭邊喊道。

景澤發動車子,我們準備下山去祈福閣。坐在車内,我一個人在後排,拿出剛剛沈承風給我的名片來看,沈承風‘承風堂'電話号碼之類的,也沒什麽特别。翻到背面是一個手畫的符,看這符好眼熟,定定神再看,竟然跟昨天景伯轉交給我的錦匣中羊皮上的驚奇的相似,不,應該說是如出一轍。怎麽回事?如果我真的是抱養的,這符跟我的身世一定有必然聯系,但是他怎麽會畫這符呢?我百思不得其解,也隻能改天約他出來問問究竟,我想的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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