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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句心裏話,不光田雞覺得憋屈,我也覺得很冤枉,那個女鬼隻是在上的士之前回頭沖我一笑,就害我和田雞在這深山密林裏走了大半夜的路。吓得半死不說,還有生以來在棺材裏睡了一個晚上,幸喜的是這個棺材的主人--那個老鬼并沒有趁着我和田雞熟睡加害于我們!
田雞望着那座不知道是被盜墓賊挖掘還是被山洪暴發沖洗開的墳墓,又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遲疑着說道:“哥們,我們幹脆放把火把這幅棺材和骸骨給燒了吧?”。
我想了一會,攔住田雞說道:“這老鬼對我們似乎沒有惡意,還收留了我們一晚,不如買個人情,把他的骸骨用土埋葬好些。”。
田雞同意了,兩個人一齊動手,将頭骨撿進了棺材,蓋好棺材蓋,用土掩埋了。我在心裏默念道:“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是有主的墳墓,還是無主的冤墳,既然讓我和田雞在這山中碰到了,那得罪之處,還請莫怪。”。
說完我站起身來,靜靜地凝望着眼前這深山密林。
可能是早晨山間氣候潮濕,一層白茫茫的霧氣升了起來,缭繞于森林上空,白茫茫的隻能看到兩、三長以外的地方。
那茫茫的叢林深處就好像有無數雙看不到的眼睛在盯着我和田雞在看,我如針芒在背,感覺到一股說不出的詭異氣氛!
田雞低聲的說道:“哥們,走吧!我們還是趁早離開這鬼地方爲妙!”。
我和田雞沒有停留,辨清楚了方向,沿着來時的羊腸小道在霧氣茫茫的森林裏穿梭急行。
等我們趕到停着車子的那個山坳邊時,霧氣散去,太陽已經出來了,暖暖的陽光照在身上好不舒服,驅盡了原本身體裏的陰寒之氣。
我招呼着田雞上了車,坐在駕駛室裏,長長地虛了一口氣,閉了一會眼睛,發動了車子。
田雞坐在副駕駛室裏,小咪了一會眼睛,快進縣城的時候,忽然說道:“哥們,我們沒有找到那個女鬼,現在該怎麽辦?”。
田雞話中的意思我很清楚,他是在擔心我沒有找到女鬼劉曉,就要不回鐵血粉,解不了身上所中的情蠱之毒。這小子時刻沒有忘記這件事,一心爲我考慮,我很感動。他奶奶的,如果說什麽才是鐵哥的話,我的解釋,田雞這小賤人才叫鐵哥!
我想了想說道:“兄弟,不要緊,那個女鬼不是到梅山鬼屋應聘麽?現在離鬼屋開張隻有兩三天的時間了,到時候不怕找不到她!倒是你,這麽在乎這份工作,你要努力的争取才好,免得讓婷婷失望……”。
田雞答道:“其實啊,不瞞你說,我這次去梅山鬼屋應聘是瞞着我老頭和婷婷去的。你想想看,不管是我老爹、還是婷婷,他們一定不會同意我從事這樣的工作。”。
我奇道:“爲什麽?那你爲什麽還要去應聘?”。
田雞擾了撓頭,說道:“我老爹平生從事的職業就是驅鬼除魔,他哪裏又會允許他自己的兒子去扮鬼逗人取樂?至于婷婷,她身爲警察,不會同意的原因很簡單,她肯定不會喜歡她的男朋友是供人娛樂的男子……”。
田雞這小賤人說的都是事實,隻是他爲什麽要偷偷的去應聘呢?田雞似乎知道我心裏還存有疑問,笑道:“哥們,你别想了,去梅山鬼屋應聘其實我也隻是想找找樂子,陪你開心而已……”。
這小賤人還真的是用心良苦啊,我沒好氣的吼道:“那你爲什麽不早點告訴我?”。
田雞賤賤的一笑:“我說哥們,有些事情如果提前讓你知道,就不會那麽逼真了!你說對嗎?”。
我有種被田雞調戲的感覺,很無語,悶頭開車,車子經過“田氏紮紙店”的時候停了下來。田雞坐在副駕駛室裏一動也不動,絲毫沒有下車的意思。
我轉過頭望了他一眼,奇怪的問道:“我說田雞,車子都停在你店門口了,你爲什麽還不下車啊?”。
田雞終于有了反應,白了我一眼,說道:“我說哥們,你不會是過河拆橋,這麽絕情吧?我跟你鞍前馬後提心吊膽一個晚上,這會肚子餓得特别難受,你不會是連請我吃過早餐的誠意都沒有吧?”。
田雞一本正經,好像我不請他吃早餐他就打算賴在車子上不下一樣。我被他那搞笑的表情逗樂了,忍不住笑道:“好好……,算你狠!我請你吃早餐好了,說,去哪裏?”。
其實我的肚子也餓得厲害!
田雞頓時眉飛色舞,笑道:“還哪裏?老地方啊?”。
湘西往事酒吧!
十分鍾後,我和田雞就在湘西往事酒吧門口下了車。
田雞點了五六個菜,擺滿了滿滿的一桌。我忍不住鄒眉,就算我有錢,這小賤人也不能就這麽狠狠地宰我吧?吃不完又還浪費!
菜很快上齊了,田雞坐在那兒好整以暇哼着我一首聽不懂的湘西民謠,不動筷子。我饑腸辘辘,忍不住了,說道:“田雞,你丫的不是說快餓暈了嗎?卻爲什麽還不動手啊?”。說完,我拿着筷子就想去夾菜,沒想到被田雞攔了下來。
田雞神秘兮兮的一笑,說道:“哥們,等等,還有客人要來?”。
有客人要來?誰啊?我猜不出田雞口中的客人究竟會是誰。再說一路也沒見他打過誰的電話。
我疑惑的望了田雞一眼,放下筷子,歎了口氣。
我和田雞大眼瞪小眼坐了大約十來分鍾,身後忽然響起了一個聲音:“上玉……”。
我不用回頭也知道來的是何人?是關婷婷!原來田雞這小子口中說的可人是她?隻是田雞又是怎麽聯系上她的?莫非是發的信息?
我趕緊回過頭笑道:“婷婷,是你啊?我們已經等你很久了!”。
關婷婷笑道:“是嗎?多謝了!”。說完走到田雞身旁的座位坐了下來,臉色一下子就變了,兩眼如寒刀利劍緊緊的盯着田雞,冷冷的說道:“田雞,你丫的跟我說清楚,昨晚電話也打不通,究竟去了哪兒鬼混?”。
田雞看了關婷婷一眼低下頭去,聲音小得隻有蚊子那麽大小:“婷婷,昨晚我……我……”,他我了半天也沒我出個下句來。
我在心裏暗笑,關婷婷這婆娘還真夠兇的,都還沒跟田雞結婚就管得這麽嚴,要是結了婚那還得了?那就是田雞家中有河東獅吼了,田雞這小賤人就有得罪受了!
我爲了解圍,笑道:“婷婷,其實田雞昨天是去了……”。
我話沒有說完,田雞迅速的擡起頭來打斷了我的話,說道:“婷婷,我昨天到現在一直跟沈上玉在一起,你要不信就問他!”。
田雞這句話倒是沒有說謊,一整天跟我在一起也是事實,難怪他回答得這麽理直氣壯。不過我知道田雞心中的擔心,他是怕我失口把他去梅山鬼屋應聘的事情給說了出來。我絕對不會這麽弱智,趕緊笑道:“婷婷,田雞說的是真話,從昨天中午開始就一直與我在一起。”。
關婷婷望了田雞一眼,然後将目光定格在了我的臉上,忽然笑顔如花,笑道:“既然上玉說了,那我也就不追究了。不過你們昨天徹夜未歸,去了哪裏我還是要知道的……”。
這娘們還真的是不死不休,打破沙鍋問到底!我的肚子餓得厲害,拿起了筷子,笑道:“婷婷,咱們邊吃飯邊說吧?”。
我們一邊吃飯,一邊将昨天發生的事情告訴了關婷婷,沒有漏過其中的任何細節,當然忽略了田雞上梅山鬼屋應聘那一節不提。隻是說我和田雞想去梅山租房看看,然後就發現了那個詭異的女子。
關婷婷秀美緊蹙,問道:“上玉,你剛才說你和田雞在深山密林裏追蹤那詭異的女子,然後看到了林子裏的小屋,然後在小屋裏見到一個老鬼,老鬼說他最近來了一個客人才打了地鋪……是不是這樣?”。
這有什麽怪異的地方嗎?我見關婷婷問得仔細,又不繼續往下分析了,答道:“事情就是這樣的……”。
關婷婷說道:“問題應該就出在那老鬼家裏來的這個客人身上!我懷疑他口中的客人就是你們密林追蹤的那個詭異女子!”。
關婷婷的話不亞于石破天驚!他奶奶的,我當時怎麽就沒有注意到、沒有問那個老鬼口中的客人是男還是女呢?到底還是關婷婷心思缜密得多!
隻是,那的士司機親眼見到那個詭異的女子往密林裏走了,而我們又追了那麽遠,如果那個女鬼是去了那個老鬼那裏,爲什麽又不見出現?
田雞可憐兮兮的望着關婷婷,問道:“婷婷,那你說現在該怎麽辦?”。
這也是我想聽到的内容。
關婷婷略作思考,說道:“我認爲,今晚我與你們再到那深山密林中尋那鬼屋,看會不會發現那個詭異的女子。”。
“今晚?還去啊?”。田雞失聲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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