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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姨這個老巫婆和李天一一輩子生活在仇恨中,心理極端扭曲,估計是已經瘋了,兩個人一個欲置我于死地而後快,一個處心積慮想要田雞的命。至于這個趕屍匠爲什麽會不遠萬裏将林傑的屍體趕來,幫助這兩個殺人于無形,我想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雇兇殺人!這個趕屍匠一定是梅姨和李天一用重金雇來的殺手!
這可惡的老巫婆不僅罵了我和老頭,而且還将我沈家的男人都罵了,罵我們賤,我什麽時候又賤了?我老頭什麽時候又賤了?我老頭可是擁有上億家産的大富翁,跻身上流社會的人;而我,好歹也是一名人民警察,這億萬家産的合法繼承人。這個老巫婆明顯是想氣死我,我不能讓了她的當!
想到這裏,我一聲冷笑,說道:“我們沈家的男人個個頂天立地,敢作敢當!不說我老頭,但說我自己,爲了愛情就敢遠赴大漠,行走這詭異苗疆……”。
梅姨一聲厲喝打斷了我的話頭:“你不要在這裏跟我談什麽感情……想當年,你老頭與我信誓旦旦,卻暗中與你那死鬼老媽苟且,懷下你這孽種,做下人神共憤的事情。在你們沈家的男人眼中,感情兩個字又值幾分幾毫?”。
我一瞬間全明白了。原來,面前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女人竟然是老頭當年的初戀情人,因爲老頭的無情抛棄,終至性格扭曲,一輩子生活在了仇恨當中。這一切,都是老頭當年風流惹下的禍根!
這一刻,我的感情世界相當的複雜,不知道是當可憐眼前這個女人還是該憎恨?但隻一會兒,這個女人的種種兇徑就讓我對她那最後一絲憐憫消失得無影無蹤,她是殺人兇手!
我将聲音提高了八度,喝道:“你不要在這裏胡說八道,你根本就不值得任何人同情,更不配獲得任何一個男人的感情!你在我的眼中就是一個喪盡天良的殺人兇手,除了這個,你什麽也不是!”。
梅姨桀桀怪笑:“小子,說得好!精彩!隻是,這幾句話将是你在這個世上最後的精彩演說!今天,我們就要你成爲這烏龍山上的一縷遊魂!不,讓你連遊魂也做不成,魂飛魄散,灰飛煙滅!”。
梅姨的話說得歹毒之極,我情不自禁的渾身起滿了雞皮疙瘩,還來不及回答,就聽到梅姨接着喝道:“天一、王二,我們一起上去殺了這個小子!”。
話音一落,他們三個就朝着我立身之處狠狠地逼了過來。
我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四處都是樹木,沒有可以依靠的地方,搞不好會三面受敵。最好的辦法是将這三個人引到一個可以讓我背部不會受到攻擊的岩壁前,然後再與他們搏鬥,将他們一一的擒獲。
我冷笑一聲,大聲的說道:“隻是我不會那麽容易就被你們殺掉!你們的如意算盤有可能會落空,有本事的話你們就來抓我啊……”。說完,我撒腿就往烏龍山山頂上跑。我記得那個紋面怪人葛爽的木屋後就是岩壁,說不定,他也會助我一臂之力!
我一邊往前跑,一邊回頭誘敵,梅姨跟李天一、趕屍匠窮追不舍的猛追過來了。
我年輕力壯,很快的就把那三個壞蛋甩在了身後,待我跑到紋面怪人葛爽的木屋前停下的時候,依然不見他們三個的影子,我大聲的喘息着。
身後忽然被一件硬物頂住了:“誰?你怎麽會來到這裏?”。
聲音非常的熟悉,是葛爽!
我猛地回過頭去,驚喜的叫道:“葛大叔,是我!”。
紋面怪人葛爽一愣,沉聲問道:“怎麽又是你?不是叫你不要再到這烏龍山上來了嗎?”。
我來不及細說,急促的說道:“葛大叔,我被三個壞人追趕,救我!”。
“三個壞人?”,葛爽的眼神中一絲驚異一閃而逝。
我注意到了,但沒有細想,依然說道:“是的!怎麽辦?”。
葛爽忽的拉住了我,說道:“你跟我到木屋中去!”。
葛爽将我帶進木屋,然後重重的将門關上了。有了上次掉進陷阱的經驗,這次我學乖了,進門後我是一大步就跨過了那個陷阱。
我驚魂普定,剛剛在木屋裏的一個木凳上坐下,就看到葛爽一雙渾濁的眼神緊緊地盯着我,問道:‘那三個人是不是兩個男人,一個女人?”。
我一驚從木凳上站了起來,答道:“是的!葛大叔,你認識他們?”。
葛爽點了點頭,自言自語的說道:“原來是他們……”。
不好!這個與我隻有一面之交的紋面怪人葛爽莫非也是老巫婆梅姨他們的同夥?我的念頭一起,迅速的離開了離葛爽大約有一米之外的地方,以防他突然發難。
葛爽的情緒看上去有些激動,瞬間又平靜下來,沉吟了一會兒對我說道:“他們爲什麽要追殺你?”。
我身中情蠱之毒的事情早就跟這個紋面怪人說起過,至于梅姨三個壞蛋爲何要追殺我,一時半刻哪裏又說得清楚?
我有些心急,答道:“葛大叔,這三個人殺了人,被我發現了,所以追殺我!”。
葛爽又激動起來,問道:“他們殺了人?被殺的人是不是沒有任何的傷口,就像中邪死去一樣?”。
這個紋面怪人葛爽爲什麽會知道得這麽清楚,我這一驚更甚:“葛大叔,你怎麽知道?”。
葛爽的眼神忽的遊離不定,一巴掌排在了自己的腦門上,自怨自艾的說道:“我怎麽會這麽糊塗,竟然将這麽多年來潛心發明的東西給了他們?早知道他們會拿去殺人,我本不該給的……”。
這麽說來,這個紋面怪人葛爽是認識趕屍匠、梅姨、李天一這三個壞蛋的,而且還給了他一種可以殺人于無形的東西。
我驚叫起來:“你……莫非你跟他們是一夥的?”。
葛爽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顯得痛心疾首的樣子,兩眼盯着我說道:“你不要害怕,我不會害你的……,這件事情等會再跟你細說!你過來,我給你看一樣東西……”。
葛爽說着朝我招了招手。
他雖然口中說不會害我,可是不是會真的害我我哪裏又知道?我警覺的往前邁了幾步,眼神始終不敢離開葛爽的雙手。
葛爽從木屋内的一個年代久遠的小木匣内拿出一根細如發絲的針來,跟農家婦女平時做針線活的那種針差不了多少,隻是遍體黝黑,散發着一種令人心寒的微弱光芒!
他将那根針舉了起來,對我說道:“老弟,這根針奇毒無比,是我采集烏龍山上三十六種毒草煉制而成,針上的毒足足可以殺死一頭猛虎。這麽些年來,我一直用這些毒針防身,殺死了不知道多少毒蟲猛獸。可是,我沒有想到……沒有想到王二竟然會找我要了去拿來殺人……,我不該給他的……,我真該死!”。
我仔細的觀察,葛爽的表情絕非作僞,的确是痛心疾首!我稍稍的放下了心,問道:“那個趕屍匠王二跟你什麽關系?”。
葛爽答道:“跟你一樣,也是誤入我這木屋裏另外的一個幸存者,僅一面之緣!十多年前,他在這山頂上被一頭野豬襲擊,是我用毒針救下了他……他這次突然上山找我讨要毒針,我開始不肯,但經不住他軟磨硬泡,終究還是給了他兩枚毒針……”。
沒想到這個紋面怪人葛爽一念之差就害了大牛和阿毛兩條生命!
葛爽正準備還要說下去,屋外忽然傳來了淩亂的腳步聲。
那腳步聲在屋外就停住了,很顯然我與葛爽一問一答之際,老巫婆梅姨帶着李天一、趕屍匠王二已經來到了木屋前。
我的念頭未落,就聽到屋外傳來那個趕屍匠王二鬼氣森森的聲音:“葛師傅,你在裏面嗎?有沒有發現一個年輕人從這裏跑了過去?”。
我的心提到了桑眼,看葛爽怎樣回答。
葛爽望了我一眼,忽然甕聲甕氣的應道:“王二,你怎麽又來了?我不是告訴你我不想再見到你了嗎?今天我一直在屋子裏,沒有看到你所說的什麽年輕人。”。
屋外安靜了一小會,王二的聲音又響了起來:“葛師傅,就這一次,保證是最後一次打擾你,你就開門讓我們進來看看,有沒有一個年輕人進了你這屋子?”。
“我說沒有就沒有,你怎麽不相信我?”,葛爽的語氣顯得有些焦躁不安,這語氣讓任何人聽來都知道他在說謊!
果然,我聽到屋外王二一聲冷笑:“葛師傅,十多年前蒙你救了一命,雖說一直記在心頭,可今天我必須進你的屋子裏看看,再不開門的話我們可就要破門而入了!”。
純粹的威脅!純粹的恩将仇報!純粹的現代版農夫和蛇!
葛爽看了我一眼,似乎是下了很大決心似的,低聲對我說道:“老弟,你在屋子裏别動,我出去滅了王二那個畜生!”,接着大聲的應道:“王二,你既然不相信我,那我就打開門讓你們看看!”。
我看到葛爽将那枚毒針掐在兩指之間,繞過陷阱去開門。
我知道,葛爽是想用手中的毒針出其不意的把趕屍匠王二紮死,我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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