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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田雞并肩往紮紙店裏面走,田雞忽然就停住了腳步,滿臉詫異的望着我。
我被他看得毛骨悚然,停了下來,沒好氣的問道:“你丫的看什麽看?我臉上長花了?”。
田雞說道:“不對……我在想一個問題……”。
“什麽問題,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蘿莉啰唆真像個娘們……”。我搶白說道。
田雞說:“我說哥們,你有沒有想過秦玉兒的鬼魂爲什麽會死命保護你的這個問題?”。
我斜着眼睛盯了田雞一眼,脫口答道:“因爲秦素兒啊……我是她未來的姐夫啊……”。
田雞搖搖頭:“不對不對……,盡管你可以說是她未來的姐夫,但她也犯不着這麽死命的保護你。隻有一個解釋,那就是,秦玉兒就是秦素兒,秦素兒就是秦玉兒……”。
我的心陡地一沉,奶奶的,不會是這樣吧?難道秦素兒真的是一個女鬼?我想起秦素兒冰冷的身子、冷如冰窖的嘴唇,吃半生不熟的米飯……這一系列怪異、神出鬼沒的行爲,頭忽的就大了,我的天,難不成她真的是一個女鬼?
我不願相信田雞口中說的話是真的,胡亂的應道:“你妹啊……烏鴉嘴,淨亂說,小心我揍你……”。
田雞看了我一眼,不說話了。不過,我的心裏的确有了懷疑。他娘的,說不定還真如田雞所說,秦玉兒就是秦素兒,秦素兒就是秦玉兒。秦素兒告訴我她有一個雙胞胎妹妹的事情純粹是在騙我?可現在她不見了,我又該怎麽來弄清楚這個真相?
我跟田雞悶着頭走進了紮紙店,田老道正悠然自得的在喝着早茶。
我恭恭敬敬的喊了一聲:“田伯伯,早上好!”。
田老道眯着的眼睛睜開看了我一眼,懶洋洋的說:“是小沈啊……這麽早有什麽事情”。
我沒有介意田老道的态度,在田雞搬來的一條凳子上坐下,說道:“田伯伯,我有一件事情想請你幫忙。”。
“說”,田老道端起茶杯迷了一口又放下。
我将昨夜沈家老宅裏發生的事情想詳細的跟田老道說了一遍,然後央求道:“田伯伯,我求你做法滅了李大虎的鬼魂……”。
田老道問道:“那女鬼呢?怎麽辦?”。
“秦玉兒?還能怎麽辦?放過她吧,她又沒有害人……”。我趕緊答道。
“我說小沈,你真的是鬼迷心竅。你印堂發黑,雙目無神,很顯然有一個鬼魂經常糾纏你。不會就是那個女鬼吧?按照我的意思,一起滅了,你圖個幹淨。”。
田老道的話音一落,我就急了:“田伯伯,不要啊,我隻求你滅了李大虎的鬼魂,至于秦玉兒,就請你放過她……”。我很擔心田雞那小賤人說的是真的,秦玉兒就是秦素兒。那娘們哪怕真是一個女鬼,卻對我情深意重。
田老道遲疑了一下,說道:“好吧……,你想辦法打聽出李大虎的埋骨之所,然後告訴我。我與你同去,将他的魂魄封住,讓他永世不得超生。”。
聽到永世不得超生這幾個字,我的心忽的顫抖了一下。奶奶的,這的确是殘酷了一點,但也沒有其他辦法可想。
我通過關婷婷很輕易的就問到了李大虎的埋骨之地,原來,他就葬在黑泉山莊旁的黑山之上。
我打聽李大虎的事情,關婷婷很詫異,問我是怎麽回事。
我沒有告訴她實話,隻是說随便問問,我不想讓她再跟着我涉險。
吃過中飯,我從田氏紮紙店接出田雞、田老道,驅車前往黑泉山莊旁的黑山。快接近黑泉山莊的時候,我想起那晚在山莊雜物房裏與李大虎及他的抓牙那一場生死搏鬥,兀自心有餘悸。從車窗的後視鏡裏,我看到田雞也臉色慘白。很顯然,舊地重遊,勾發了他的心事。我想此刻,他一定想到了那個狐狸精似的女人小翠那血淋淋的心髒。
僅僅一個月的時間,昔日遊客如雲的黑泉山莊,因爲那晚我們的惡鬥,而變成了一場廢墟。四處可見暗結的蛛網,斷壁殘垣,我不勝唏噓。
我們将車停在了黑泉山莊門口,田老道一下車,望了望山莊後的黑山,說了一句:“好重的怨氣!”。我和田雞就緊張起來。
李大虎就髒在黑山溫泉旁的山坡上,我和田雞、田老道走在去黑山溫泉的那條山道上,眼前摹地出現田雞采摘小野花毛手毛腳戴在小翠發間的情景。
我和田雞對望了一眼,我看到田雞的眼神戚戚,顯得有些傷感。我胡思亂想,這妹的小賤人,那晚不會真**于那個狐狸精小翠了吧?要不,這麽傷感?
突然,從山上傳來了一陣驚叫聲,聲音非常大,也很驚恐,像是人死前發出的那種恐懼的驚叫,我和田雞怔了一下,不約而同朝山上跑,田老道跟在後面也一陣疾跑。
剛跑了一百多米,上面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我田雞停了下來,站在路邊警惕地望着上方。
一會兒,一個身影從上面的樹叢裏沖了下來,像是一隻驚恐的野獸,臉上盡是驚惶之色,蒙頭直朝山下沖,也完全沒有管我和田雞站在路旁,後面還跟着田老道,從我們身邊一下就沖過去了。突然腳下一滑,整個人坐在了地上,不過他并沒有叫痛,像是後頭有一隻惡魔跟着,來不及站起來,連滾帶爬地朝下面跑去。
我和田雞瞠目結舌。奶奶的,他怎麽又會一個人出現在這陰森森的黑山上?
“喂!”我忍不住朝他叫了一聲,他卻沒有回應,驚慌失措地,轉眼就快沖過田老道的身旁。
田雞問道:“這人是誰?”
這等于沒問,我怎麽又會知道他是誰?
他怎麽會這麽驚慌?難道上面發現怪物了不成?
田雞對我說道:““我們上去看看。”。
我“嗯”了一聲,一顆心莫名地緊張起來,正欲小心翼翼地朝上走。
身後忽然傳來田老道的喊聲:“小沈、伯光,你們停一下……”。
我和田雞停了下來,回頭望去,就看到田老道攔下了剛才那驚慌失措的漢子。
那漢子似乎吓得聲音都走了樣,斷斷續續的說:“你們……你們最好不要上去……,這……這山上很危險。”他說完就想往山下跑。
田老道又攔住了他,問道:“究竟怎麽回事?”。
那漢子努力的掙脫田老道的手,叫道:“你……你們自己去看吧……”,說完就朝山下跑去。
那人遠去之後,我輕聲問田老道:“田伯伯,你有沒有覺得這漢子有些奇怪?”。
田老道點了點頭,可是究竟怪在哪裏,他卻沒有說。
我和田雞小心翼翼的跟着他繼續往前走,沒多久就到了黑山溫泉前的小山坡上。
老遠,我就看到了一座被挖開了的墳墓,怪事,李大虎的墳墓怎麽被人挖了?是剛才那個漢子嗎?莫非他是一個盜墓賊?
我的念頭未落,就聽到田老道說道:“那人果然是一個盜墓賊,隻是李大虎死得那麽凄慘,又身無陪葬之物,他怎麽又會來挖他的墳墓呢?有點不合道理,不合道理……”。
我覺得也是。
我們三個來到李大虎的墳前,果然看到李大虎的棺木蓋被人移開了,李大虎的屍體靜靜地躺在棺木裏,整個栩栩如生,就像一個熟睡過去了的人。被撕成兩邊的屍身合在一起,居然有生血在一滴一滴的流出。
我有些奇怪,一個死去一個多月的人,雖然屍身沒有腐爛,卻爲何還有生血流了出來?我渾身起滿了雞皮疙瘩,毛骨悚然。
想起他生前的兇悍勁,一股涼意從心底升起。
田老道搖頭說道:“難怪我說這山上怨氣這麽重,還果真是他在作怪。”。
我輕聲問道:“那怎麽辦?”。
田老道微微一笑:“沒事,你和伯光将棺材蓋蓋上。我用二十四顆定魂針打入棺木,将他的魂魄永世禁锢在棺木裏,他就不能出來作惡了。”。
就這麽簡單?我驚異的望着田老道。
田老道似乎看懂了我眼中的疑惑,又說道:“就這麽簡單,我先準備一下,你和伯光把棺材蓋蓋好吧。”。
我和田雞點了點頭,很快的就将棺材蓋蓋好。
田老道忙碌開了,他從随身攜帶的包裹裏掏出了一個精巧的小爐子,一疊金紙,名香,按照特地的方式擺好。接着他掏了一些紙剪的小物事兒,像是兵将甲馬之類的,也按照特定的方位擺好。
法壇布置好以後,田老道拿出了九支香,點燃之後,畢恭畢敬的拜了拜三拜,然後把香插入了香壇。
接着,田老道沿着李大虎的墳墓慢慢踱步,選定了一個點兒,挖了一個小坑,挖好小坑之後,他從布包裏拿出一把黑白石子。
這些石子初看并無奇特之處,可仔細一看,打磨的十分光滑,上面還有一層經常用手摩挲才能産生的老光。
手裏拿着石子,田老道四處走動,時不時扔下一顆石子兒,最後停在李大虎的墳前,連接扔下了幾顆石子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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