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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雞在努力掙紮,嘴裏大叫:“哥們,快幫我,我被它按住手腳了……”。
這情形跟那天梅山上沈邪那看不見的鬼魂拉住了關婷婷的腳一樣,兇險萬分。我不知道這女鬼把田雞按在床上是想幹什麽?莫非想叉叉他?
我又急又擔心,喊道:“我看不見它?怎麽幫你?”。
那女鬼似乎掐住了田雞的脖子,田雞臉漲的通紅,雙目圓睜,依舊在痛苦的掙紮,喉嚨裏已經喊不出話來。
我急中生智,大聲的問道:“田雞,你妹的沒有被黑泉山莊那狐狸精小翠破身吧?”。
田雞爲難的點了點頭。
“那你用童子尿澆它……我幫你解開褲子的拉鏈……”。說着我就跨近了床邊,伸手去解田雞的褲子。
“啪……啪……”兩聲脆響,我忽然就被抽了兩個耳光,抽得我七葷八素,原地轉了一圈方才停住了身子,隐隐約約還聽到一聲熟悉的罵聲:“龌龊……無恥……”。
這女鬼從頭至尾隻攻擊田雞,但一聽我要田雞用童子尿澆它,居然就扇了我兩個耳光,我呆了一呆,忽的記起,這聲音有些像秦素兒,不!像秦玉兒!
我大叫道:“玉兒,是你麽……,如果是你,請不要生氣……也請你不要吓我們……”。
沒有回答,一聲輕輕的歎息,一股陰風刮起,竟似從門縫裏走了。
田雞突然就能動了,他從床上一翻爬起來,雙手捂着脖子,大聲的喘着粗氣,連聲驚呼:“奶奶的,我跟她無冤無仇的,掐死我了……”。
我忽的想起秦素兒來,沒精打采的答道:“她走啦,不要害怕了……”。
田雞驚魂未定,問道:“哥們,她真的是秦玉兒?”。
“估計是吧?她可能是替素兒來教訓你的……”。我答道。
田雞張大那雙綠豆眼,驚訝的說:“教訓我?那娘們害得我還不夠慘嗎?黑泉山莊裏上我的身子,嚼碎小翠的心髒……哇……我現在想着還想吐……。我又沒有得罪秦素兒,她要強出頭來教訓我幹嘛……”。
“你忘了今晚給我的那張驅鬼符?”,我在一邊提醒他。
田雞哇哇的大叫起來:“哥們,這麽說就是你害我了……,是你求我,我才給你的。差些就被你害死……”。
我一想,這小賤人說得有一定的道理,有些不好意思,趕緊說道:“田雞,鐵哥,我錯了還不行嗎?”。
田雞扭了扭被掐得生痛的脖子,嘟哝着說:“算了,結識你這樣的哥們,算我倒黴……”。
我點燃一支煙,吸上,遞給田雞。說道:“田雞,我還有一件事情求你?”。
田雞見我說得鄭重其事,問道:“哥們,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吞吞吐吐像個娘們幹嘛?”。
這小賤人,還真的蹬鼻子上眼,給他幾分薄面,他就不得了了,拿我經常教訓他的那句話來教訓我?
我狠狠的盯着他。田雞有些害怕,小聲的說道:“幹嘛這樣盯着我,有事就說事啊……”。
我預料到他會這麽說,忽的笑道:“真有一件事求你。你明天替我去魅力天下藝術團一趟,看秦素兒那個妞到底有沒有在那裏上班?天一亮就去,然後回來向我報告……”。
“這事啊……你自己爲什麽不去?等會惹火了秦玉兒那娘們的鬼魂,我就沒有好日子過了……”。田雞有些不情願。
我吼道:“田雞,你丫的到底去不去?”。
“去就去!那麽大聲幹嘛……”,田雞還是答應下來。
這才是哥們,我就知道他會答應。
一夜無話,第二天天一亮,田雞就走了,去魅力天下藝術團打聽秦素兒的消息。
我找周隊請了一個星期的家,留在老宅休息。
下午的時候,田雞回來了。一走進我的房間就對我說:“哥們,我打聽到了,秦素兒那妞的确是魅力天下藝術團的一名演員。但藝術團的團長告訴我,秦素兒隻是他們團客串的女演員。天黑的時候去,晚上表演完節目準時離開,神秘兮兮的……别人問她,她也隻是笑,從不曾清楚地答應過一聲……”。
我的心陡地一沉,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這娘們在騙我,說白天要排練。她白天根本就沒去藝術團,那她究竟是去了哪裏?
田雞咽了一口氣又說道:“哥們,那團長還對我說,秦素兒昨晚九點左右發信息給他,已經辭職不幹了……”。
辭職不幹?那她究竟要去哪裏?我從房裏串了出去,一言不發的往樓下走。
田雞追了上來,大聲問我:“哥們,你要去哪裏?”。
我頭也不回的答道:“梅花三弄街十八号胡同。”。
或許,現在隻有去那裏才能找到秦素兒,我不能讓她離我而去,盡管我一想起那個老巫婆就膽顫心驚。
田雞火燒火燎的說道:“哥們,你又去那裏,那裏鬧鬼啊,我早就跟你說過的……”。
““你丫的懂個屁!秦素兒曾經在那裏租房子住,我去看看能不能找到她?。”我邊說邊發動了車子。
田雞打開後門,坐了進來。我沒好氣的說道:“你妹的要是害怕,就回紮紙店!”。
田雞遲疑了一會,答道:“哥們,我陪你去吧……不過,你先送我回紮紙店一趟。”。
經過田氏紮紙店時,田雞下去了一小會重又上了車,一臉的神秘。
我忍不住回頭說:“田雞,你丫的神秘兮兮的的幹嘛?”。
田雞一笑:“待會你就知道了!”。
還真看不慣田雞這小神棍裝神弄鬼的樣子,我冷哼一聲算是回答。
當我和田雞步行來到梅花三弄街十八号胡同時,天已經有些微黑了。
一個多月的時間沒有來,十八号胡同的鐵門依然半掩半開的立在那裏,就連貼門上那已經變褐了的黃色紙符依舊還在,給人一種恐怖、陰森的感覺。
田雞在伸頭四處張望,我忽的低聲說道:“你丫的小心老巫婆!”。
田雞被我吓了一跳,小聲的問道:“老巫婆?”。
“嗯,一個會法術的巫婆。當心她會要了你的命!”。我冷冷的說。
田雞被吓到了,一隻跨進了鐵門腳迅速的收了回來。
我冷笑道:“你害怕了?叫你不要陪我來的,你偏要來……”。
田雞脖子一梗,在夜色中兩眼望着我,忽的說道:“哥們,誰說我害怕了?走,我陪你進去!”。
我拍了拍田雞的肩膀,說:“好,夠哥們!”。
我和田雞悄無聲息的走進了院子裏。看到院子裏敗落、頹廢的景象,田雞由開始的吃驚變得恐懼。
他那眼神我懂,這個破地方怎麽會住人?尤其還是秦素兒那嬌滴滴的娘們!
整棟大樓沒有亮燈,黑沉沉的一片,就像一個巨大的怪獸蹲在烏蒙蒙的群山之下。
我不敢肯定秦素兒有沒有回到這十八号胡同,心裏又擔心那個老巫婆會随時出現。
田雞有些害怕,我也有些緊張。我和田雞小心的往前走。
突然,前面傳來了一陣陰笑聲,“嘿嘿……”聲音非常碜人,我和田雞趕忙停下了腳步。
一眨眼間,就看到一個黑影站在離我們一丈之外的地方,陰沉沉地瞪着我和田雞。
那人身上穿着黑色的長衣,頭上帶了一頂帽子,從腳到腰都蒙的嚴嚴實實的。
我看不清楚他的臉,他站在那一動不動,死死的盯着我和田雞這個方向。
我暗叫不好,奶奶個腿的,老巫婆沒看到,怎麽忽然冒出一個千年僵屍般的男人?
我已經感覺到站在我身邊的田雞渾身在發抖。這小賤人,真沒出息!
我假裝沒看到,從口袋裏掏出一根香煙點上,借着打火機的亮光,眼睛四處瞄着,看院子裏有沒有闆磚一類的東西。
田雞卻突然“啊……”的一聲驚叫起來,我闆磚沒有找到,趕緊擡頭向前面看去,終于看清楚了前面那男人的摸樣。
他全身籠罩在黑色的長衣中,臉色在黑暗中白的吓人,兩眼烏青,雙手直直的貼着褲管,臉上帶着陰鸷的笑意,發出沉重的喘息,向我和田雞一步步逼了過來。
唪!火機外殼融化,氣體沖出,燙到了我的手,我趕緊把它扔到了地上。火光熄滅的那一刹那,田雞怪叫一聲,撒開腳丫子就往院子外跑。
我一看田雞跑了,也顧不得再找秦素兒了,趕緊跟了上去。
我們在前頭跑,那男人在後面喘着粗氣呼呼的追。
他奶奶的,這十八号胡同太詭異了,先是出現一個老巫婆,現在又出現了一個千年老僵屍,秦素兒是肯定不會回來住這了。
尼妹的,這十八号胡同從今往後再也不來了,吓死老子了!
我和田雞一路狂奔,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終于跑到了西湖橋頭。
待我和田雞停下來的時候,那穿長衣的千年老僵屍已經不見了。
田雞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氣:“我說哥們,這破地方真鬧鬼,以後不要再來了,吓死我了……”。
我喘息着答道:“不來了,以後再也不來了……”。
田雞忽的一拍腦門,說道:“唉,我忘了,我帶了驅鬼符的,一急居然什麽都忘了……。”。
我冷笑道:“驅鬼符?有個屁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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