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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差不多在醫院呆了一個月,身上的傷口方才痊愈。拿關婷婷的話來說,她不知道那天晚上我面對那麽多窮兇極惡的歹徒,是怎麽扛下來的?那眼神、那語氣,讓我倍感舒服。我成了她心目中的孤單英雄,救命帥哥。
田雞就慘了,他事後得知自己被女鬼上身,居然将小翠的心髒放在嘴裏嚼碎,咽下了肚,足足狂嘔了一天,将苦膽水都嘔了出來,從此再也不敢吃肉食,特别是豬肉、牛肉,隻要一看到,就會想起小翠那血淋淋的心髒。
刑警隊将我記了三等功,林傑被追認爲烈士。出院那天,我沒有直接回租房和老宅,而是邀上關婷婷、田雞驅車去了烈士陵園。
我将鮮花放在林傑的墓前,然後倒了三杯米酒,點燃三柱清香,焚化一樸紙錢,在墓前默默地鞠了三躬,林傑的英容笑貌又浮現在眼前。
關婷婷輕輕地抽咽,我不敢肯定關婷婷到底有沒有喜歡過林傑?不過林傑喜歡過關婷婷卻是一個不争的事實。
關婷婷的心情應該很複雜。我扶着關婷婷的肩膀,勸慰她:“婷婷,人死不能複生,我們再悲痛也無濟于事,我們回家吧?”。
關婷婷抽咽着點了點頭。
我本想送關婷婷回隊裏的宿舍,沒想到田雞提出來要單獨送送她,關婷婷同意了。我不知道田雞是什麽打算,但看關婷婷悲傷的摸樣,心裏想,或許,田雞開導開導她也好。
我驅車回了梅山下的租房。這一個月以來,雖然差不多每晚都跟秦素兒在一起,可是醫院裏人多口雜,想說句體己話也說不出口,就别說親熱了,我特别想快點見到她。
回到租房才下午五點,跟我意料中的一樣,秦素兒上班還沒有回來。可租房裏幹淨、整齊,所有的物品擺放得次序井然,真像一個家。
自離開深圳後,我第一次有了家的感覺,心裏暖洋洋的。這娘們,持家還真的是一把好手,看來我沒有看錯人。
天黑的時候,秦素兒回來了,看到我出現在她的面前,欣喜的一把就抱住了我,說道:“玉哥,你終于回來了,想死我了……”。
一刹那,我的心融化了,忘情的跟她熱吻了起來,她的嘴還是涼涼的,那麽的冰冷,可是我一點都不在乎,真的。
一番熱吻下來,秦素兒有些氣喘籲籲,而我也是情緒高漲,将她壓倒在床上。
這鬼丫頭穿着一條白色的包裙,将火辣的身軀包裹得玲珑有緻,妖豔的勾人心魂。
我的手開始上下遊走,秦素兒也積極努力的回應我。她妩媚、動情的媚眼,低沉的喘息,一切都是這麽的迷人。
當我與她赤誠相見,直奔主題的時候。秦素兒突然發出一聲尖叫,猛的推我,她的力氣很大,将我直接掀了下去。
這娘們每次都這樣,搞什麽鬼啊?不會是又來事了吧?我從地上爬了起來,有些委屈,也有一股無名火起。叫道:“素兒,你又怎麽了?想憋死我啊……”。
秦素兒用手捂着胸口,滿臉的無奈與不安,低聲向我道歉:“玉哥,對不起,不,不可以的。”。
我聽她這麽一說,心裏更有氣:“你究竟什麽意思?我們在一起都這麽久了,難道你不相信我?”。
秦素兒兩眼可憐巴巴的望着我:“玉哥,你聽我的,我絕對不會害你……”,說着用手撫摸我的臉龐,竟然哭了起來:“玉哥,真……真對不起,我錯了……”。她湊在我的耳邊,喃喃的說一些糊塗話。
這一折騰,就到了晚上八點多,我輕輕的推開秦素兒,一看這鬼丫頭,哭得淚流滿面。想起她重情重義,我隐約有些心酸。
算了,來日方長吧,我隻能這麽安慰自己,再說,這麽一鬧騰,我的肚子也有些餓了。
我剛想到餓,沒想到秦素兒也對我說她餓了。奇怪?我記得她在租房裏還從來就沒有煮東西吃過?她掙紮着下了床,似乎想去煮飯菜的樣子,我攔住了她:“素兒,這一個月來你不僅忙着排練演出,還忙着來醫院照看我,還是我去煮飯吧?”。
秦素兒複又躺回床上,笑着說:“也好,那你去吧?”。租房内有現成的鍋和米,我煮了飯後,問秦素兒想吃什麽菜?
秦素兒從床上坐了起來,搖着頭說:“不要菜。”。怎麽吃飯不要菜?我驚異莫名。
我詫異的望着秦素兒,她突然說了一句奇怪的話:“嘿嘿,你有老朋友來了……”。
我吓了一大跳,這鬼丫頭不會是餓傻了吧?
我用手在她的眼前晃了一晃,秦素兒問道:“玉哥,你幹嘛啊?”。
我哈哈笑道:“還沒傻!”。秦素兒笑罵道:“你才傻呢……”。
大約過了七八分鍾,秦素兒問我:“玉哥,飯熟了沒?”,我說還沒有。
秦素兒跳下床說道:“我餓死了,等不急了。”,邊說邊朝廚房裏走。
我跟着她走進廚房,驚訝地發現,這鬼丫頭已經将鍋掀開了,正用手抓着鍋裏的飯吃,像餓死鬼似的,狼吞虎咽。
我心裏想,這娘們,不會這麽誇張吧?
走近一看,不由一怔,這鬼丫頭吃的什麽飯啊,那米還沒煮熟?而她,卻吃得津津有味。
“你沒這麽誇張吧?”,我呆住了,交往這麽久,還是第一次看到秦素兒吃飯,卻是這般吃像。
秦素兒邊咬着那半生不熟的米邊對我說:“玉哥,對不起,我實在是餓壞了……”。
她吃飯的這個樣子太吓人了。我突然想起田雞在警校的時候跟我說過的一句話:鬼最愛吃半生不熟的飯!
我的天,莫非秦素兒被鬼上身了?一想到這一點,我一陣遍體生寒。不會真像田雞那烏鴉嘴說的那樣,我不管到哪裏都能遇到鬼吧?
我正在擔心,就看到秦素兒神采奕奕地出來了,打了一個飽嗝問我:“玉哥,你臉色這麽難看?”。
我強笑着說:“沒怎麽啊!素兒,你……吃飽了?”。
“吃飽了。”,秦素兒一臉的妩媚。
我試探着問:“剛才那飯沒熟,你也吃得下?”。
秦素兒笑着說道:“太餓了……”。
我感覺秦素兒有些不對勁,不同往日。後背就一陣發涼,有一種透骨的寒意從我心底升起,我有些穩不住了,強自笑道:“素兒,我忘了,田雞說有事情找我,我得出去一趟。你先休息吧,待會我就回來……”。
秦素兒答道:“玉哥,快去快回,别忘了我在等你……”。
我雖然吓得不輕,但秦素兒這句嬌滴滴的話語又讓我有了反應。心裏歎道:“等我有什麽用?又不能和你那個。真是相見争如不見啊……”。
我在車上給田雞打了個電話,告訴他秦素兒有可能被鬼上身了。田雞在那頭半響才說:“哥們,你怎麽就這麽鬼運連連呢,不是你遇鬼就是身邊的人給鬼上身,真弄不懂你到底是什麽命……”。
我打斷田雞的話,要他趕快找他老爹田老道想辦法。田雞告訴我,他老爹不在。不過,按照我說給他的情況,應該給我一張驅鬼符和兩斤紙錢就能搞定。
大約半個小時的時間,我便從田氏紮紙店田雞那賤人手中拿了一張驅鬼符和兩斤紙錢回到了梅山腳下的租房。
我在租房門前将兩斤紙錢用打火機點燃了,心中念道:“我不知道你是誰,這些紙錢是我燒給你的,你拿去用吧,請你速速離開秦素兒的身子,離開屋子……”。
“玉哥,在幹嘛啊?”一道聲音從身後傳了過來。
我吓得魂飛魄散。回頭一看,是秦素兒,埋怨道:“素兒,你悄無聲息的出現在我背後,想吓死我啊……”。
秦素兒笑了兩下,在我身邊蹲下了,指着那堆正燃燒的紙錢問我:“玉哥,你這是燒給誰的?”。
我說我的一個老朋友。
秦素兒居然沒有再問了,我很納悶,她怎麽不問我是燒給哪個老朋友的?
我看了眼秦素兒,見她神色非常冷竣,這時轉頭朝我望來,與我四目相對,目光陡然變得十分溫柔,笑逐顔開地問:“你這樣看着我幹嘛?”。
秦素兒笑起來的樣子非常好看。我忽然想起她剛才的異常反應,便對她說:“素兒,你閉上眼睛。”
“幹嘛?”,秦素兒滿臉的驚異。
我故作神秘的說道:“你閉上眼睛,我給你個驚喜。”。
秦素兒一臉幸福地閉上了眼睛。
看着她那表情,我有些猶豫了,是把那張驅鬼符往她額頭上貼還是不貼呢?不過轉念又想,爲了她的安全起見還是貼吧!
我迅速地拿出了那張符,展開後,在上面吐了一口口水對着秦素兒的額頭飛快地貼了上去。
“什麽東西?”,秦素兒撕下黃色紙符放在眼前看了看,蓦然變色,罵道:“沈上玉,你……你竟然給我貼這種東西,你當我是女鬼?”。她将黃色紙符符丢進了火堆,滿臉的怒色。
與她交往這麽久,我還是第一次看見她發這麽大的脾氣。
我正準備解釋,秦素兒又怒道:“告訴我,你這東西哪裏來的?”。
我遲遲疑疑的答道:“是我的鐵杆哥們田雞給我的……”。
“又是他……”秦素兒的雙目射出了一道寒光,令我怔了一下,好強的殺氣!
秦素兒滿面的怒容,忽的指着我說道:“我本來很感激你替我妹妹玉兒雪冤報仇,可你竟然這樣對我?我看錯人了……沈上玉,我們從此一刀兩斷……”。說完大哭着就往外面跑。
我一把沒拉住,秦素兒已經跑遠了,我大叫道:“素兒……素兒……,你聽我解釋啊……”。
可是秦素兒根本就不聽,跑的速度非常快,很快就攔下一輛的士走了,留下我一個人在野外發呆。這麽晚了,她會去哪?梅花三弄街十八号胡同嗎?
可憐我還想跟她求婚的?奶奶的,都是田雞那小賤人惹的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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