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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爲一名剛上崗的刑警,又看過那個卷宗,強烈的好奇心驅使着我問她:“素兒,你知道你妹妹是如何死的麽?如果你能提供點線索給我,說不定我能幫你報仇,找到殺害你妹妹的兇手!”。
秦素兒擡起一張絕美慘白的臉,問道:“真的?”。
“嗯!”,我點了點頭。
秦素兒似乎怕觸及心裏塵封已久的往事,整張臉更加的慘白。
原來,秦素兒與秦玉兒是雙胞胎姊妹,素兒是姐姐,玉兒是妹妹。兩姊妹都長得如花似玉,花骨朵一般的美麗動人。
兩人同時從藝校舞蹈專業畢業,素兒進了魅力天下藝術團,玉兒嫌藝術團工資太低,成爲酒吧的一名當紅舞女。
在燈紅酒綠的世界裏,秦玉兒逐漸迷失了本性,貪圖享受,經常跟一些不三不四的男人混在一起。秦素兒多次苦苦相勸,勸她不要再在酒吧裏流連,秦玉兒就是不聽,終于招來殺身之禍。
秦素兒說到這裏,臉上露出一種如夢似幻的表情:“太可怕了,她滿身是血的倒在了樂翻天酒吧裏,死不幂目……”。
秦素兒抽咽着說了這麽多,卻沒有提供一條有效地線索,我從口袋裏掏出一根煙,點燃吸上,問道:“素兒,你知道你妹妹在生時,跟誰交往最多嗎?”。
秦素兒搖了搖頭,答道:“不知道。跟她交往過的男人很多,那些男人都貪圖她的美貌,沒有一個人是真心對她的。她又神出鬼沒,什麽也沒有跟我說起過。”。
我輕輕地吐出一個煙圈:“這麽說來,這案件就難破了?”。
我想了一想,又問道:“那你妹妹生前留下什麽遺物沒有?”。
秦素兒答道:“沒有。”。
一時間我的思維也很混亂,想不出一個什麽好的法子,隻有安慰她說道:“素兒,人死不能複生,何況已經過去這麽久了,就不要太傷心了。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我想,這案子遲早會破的……”。
秦素兒點了點頭,說道:“但願吧……”。
我扶着秦素兒站了起來,在夜風裏,她的身子冰涼如水。我說道:“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認識你這麽久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家住在哪裏呢?”。
秦素兒羞澀的笑了:“玉哥,我還沒準備好帶你去見我的爹娘,你就再等等吧?啊?”。
她既然這麽說,我也不好用強。但還是問道:“那你總得告訴我你的家住在那裏吧?”。
秦素兒想了想說道:“好吧!梅花三弄街胡同十八号。記住沒有?”。
“當然記下了!”。說着我用嘴輕輕地吻了一下她冰涼的額頭。
“玉哥,你還得記住,千萬不要輕易去梅花三弄街胡同十八号找我。我大部分的時間都在團裏忙着排練和演出。我不想讓我們之間的事情被爹娘知道得太早……”。
呵呵,這鬼丫頭!心思還真缜密,我答應了她。
我和秦素兒并肩走出了公園,還是老樣子,她堅持要打的走,我沒有辦法,隻得依了。
在主幹道等的士時,秦素兒輕聲對我說:“玉哥,我求你不要再上梅山!因爲……因爲……”。
這也是我想問的問題,我吐口而出:“因爲什麽?”。
秦素兒咬着嘴唇,将沒有說完的話說了出來:“因爲玉兒的骸骨就葬在梅山上,我不希望你們打擾到她!”。
原來是這個原因,可關婷婷那娘們好奇心那麽強,是堅持要上梅山弄清楚秘密的,我能阻止她嗎?我還沒有回答,秦素兒已經攔下一輛過往的的士,上了車。
車子發動了,她将頭從車窗裏伸了出來,喊道:“玉哥,記得我跟你說過的話……”。夜風吹起她滿頭的青絲,整張臉孔頓時顯得生動無比,我看得呆了。
我驅車回了沈家的老宅。兩天沒有回老宅了,不知道沈瀾還在不在家裏?
當我将車停在老宅主屋門口的時候,整棟房子的燈突然就亮了,我被吓了一跳!然後就看到沈瀾幽靈一般的從大廳内冒了出來,臉色白白的。
我忍不住就罵開了:“沈瀾,你丫的能不能像個正常人一樣出現在我的面前?每次都冒裏冒失的,你想吓死我啊?”。
沈瀾并不在意我惡劣的态度,又或許是已經習慣了,反而歡喜無限的迎接過來,瘦削的臉上滿是笑意,說道:“玉哥,你已經兩天沒有回家了,害我擔心死了……”。
看到他關切的表情,我的心裏暖和起來,不再訓他,說道:“要你小子擔心什麽?我一個大男人的,還怕被鬼給吃了?”。
我沒有注意到沈瀾臉上有一絲猶豫的表情閃過,轉身走進了大廳,沈瀾趕忙跟了上來。
走進房間打開燈光,沈瀾也跟了進來。我很詫異,往常我不叫他進房來,他是不會進來的,今晚是怎麽了?
我将公文包放在書桌上,倒了一杯白蘭地坐了下來,問道:“沈瀾,你可是有話要說?”。
沈瀾似乎擔心我看透他内心一般的,略微有些慌張,答道:“玉哥,你真厲害,連我的心中的想法都知道!”。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我得意地笑道:“你哥我可是學刑警專業的,學過心理學。這點小事還能難得到我?所以,你小子以後千萬不要在我面前耍小聰明,被我知道,我饒不了你?”。
沈瀾恭恭敬敬的答道:“知道了,玉哥!”。
“我有些累了,有什麽話快說!”,我催促道。
沈瀾遲疑了一下,答道:“玉哥,這兩天你去了哪裏?爲何不見你将秦姑娘帶回家裏來往?”。
我當然沒有跟沈瀾說實話,這小子神秘兮兮的,說不定一轉背就告訴他那個讨厭的老爹沈如寬,我不想惹不必要的麻煩。
我笑着說道:“這兩天隊裏有事,所以沒有回來。”。
我突然記起他怎麽在問秦素兒的事情?笑罵道:“你小子怎麽會突然記起秦姑娘來?是不是不安好心?說!”。
沈瀾扭捏的搓了搓手,答道:“玉哥,你說笑話了!你的女人做兄弟的我哪敢不安好心?我隻是在想,你哪天如果能邀秦姑娘回家做客,我好提前做準備……”。
這小子今晚确實是透着懸乎,那晚在梅山腳下的出租屋前要我離秦素兒遠些,現在又主動邀請她回來做客,安的不知道是什麽心?
我盯着沈瀾一陣細看,他被我看得毛骨悚然,呐呐的說道:“玉哥,我真的沒别的意思,就隻想能在秦姑娘面前好好地表現一番……”。
看着他蹩腳的樣子,我不想再爲難他,說道:“好了好了……,難得你一份心意,哪天我邀請秦姑娘回來提前通知你,總行了吧?”。
沈瀾低着頭應道:“好吧……,玉哥,時間不早了,你也早些休息!”。說着退出門外,将房門重重的關上了。
我端着酒杯喝了一口,點燃一根煙吸上,眼前又浮現出若無那個半個世紀前的記事薄來。他娘的,隻要我一回到老宅,這些要命的記憶立馬就在我的腦海裏出現了。
誰能告訴我,若無和沈邪到底是誰呢?他們會不會是我至親的親人?按道理,老頭應該是知道的,可我長成這麽大,他從來就沒有跟我說起過這方面的事情,老頭是故意在隐瞞着什麽嗎?
老頭的性格我是知道的,他不想說的事情就是将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也不會說,這方面我或許也遺傳了他的基因,我也是一個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人,如果哪件事情我沒有弄清楚真相,我就會寝食難安。
又或許,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神秘兮兮的沈如寬也知道這件事情的真相,但看他那個樣子,我心中就來氣。他隻不過是我沈家的一個傭人,憑什麽對我那樣的态度?
還有這個沈瀾,身上似乎也有說不清的秘密。他說我聽不到夜半的歌聲和笑聲,我就真的沒有聽到。這一切真的是太奇怪了……
思緒很混亂,怎麽理也理不清楚。娘的,不想了,睡覺!我将煙火熄滅,放到煙灰缸裏,上床睡着了。
一大清早,我還在熟睡當中就被電話的鈴聲吵醒了,拿起手機一看,竟然是林傑!
他妹的這麽早就打電話,還讓不讓人安生啊?
我按下接聽鍵輕輕地喂了一聲,電話那頭傳來林傑暗昧的聲音:“喂,沈上玉,還沒有起床吧?”。
我沒好氣的應道:“嗯……你這麽早起,起來發騷啊……”。
林傑不介意我的态度,繼續說道:“昨夜去找秦素兒了吧?此刻是不是還摟着佳人,一柱擎天啊?”。
操他大爺的,這林傑還真龌龊,居然問出這樣的話來?
我罵道:“樓你妹啊!哥我還真的是一柱擎天!要不,你把屁眼洗幹淨,趕緊過來,讓哥我洩瀉火?”。
林傑在那頭罵道:“操你大爺的,我又不是想跟你搞基!”。
我不耐煩了,說道:“你丫的有事說事,沒事我挂電話了?”。
林傑趕緊說道:“我就是想問你昨夜有沒有問秦素兒,秦玉兒是誰啊?”。
我答道:“問了!等會到隊裏再告訴你!”。
說完我就挂掉了電話,他大爺的這林傑對秦素兒還真的是挺關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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