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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凰縣城老城區湘西往事酒吧。
我和田雞灌着一杯又一杯的冰啤,酒酣耳熱,田雞一臉色迷迷的笑容:“哥們,還記得我跟你說個的那個在酒吧裏遇到的女郎嗎?身材絕對的火辣正點……”。
我注意到了,這小子說到那個美女的時候,兩隻小眼睛散發出綠色的光芒。我不以爲然:“不就是一個泡吧的美女麽,值得這麽青睐?”。
田雞這小子話就多了,說這個美女确實與衆不同,雖然是來泡吧,可安靜的坐在一個角落裏,像一個天外來客,渾身不帶一絲煙火氣,在喧鬧的酒吧裏,顯得非常的特别。
我草,田雞這小子把那個女人簡直就說成仙女下凡了。我這些年交過的女朋友,學生、老師、護士、營業員,什麽美女都有了,可就像田雞說得這樣懸乎的女人還沒試過。
田雞這家夥說得我怦然心動。我試探着問道:“這女人有沒有碼子?”田雞一拍胸脯:“哥們,我向你保證,絕對的沒有。這個女人每晚九點會出現在樂翻天酒吧,十二點準時離開。我已經觀察好幾天了,身邊沒有任何的男人。”。
我有些不信,田雞神秘兮兮的一笑:“沈大帥哥,你不要不信,我偷拍了這妞的照片,給你看看。”
田雞拿出他的手機,翻開圖片保存,遞到我的面前。
田雞的照片雖然拍得很模糊,可我的眼前還是一亮。照片上的女人一臉的甯靜,安靜的坐在酒吧的角落裏。光亮柔順的黑絲美腿,緊緻張弛的身材,一雙眼神樸素迷離,似乎隐藏着很多的故事。
這些年頭出來泡吧的女人,要麽就是自以爲是,要麽就是醜得讓人受不了。我原本不打算去的,當我看到田雞手機裏的照片時,我立即改變了主意,因爲那妞長得漂亮,至少照片上是這樣的。
我告别田雞,開車回了沈家老宅一趟。沈瀾見我一臉的興奮,問我遇到什麽好事了,我拍拍他的肩膀:“老弟,天大的好事。”說完也不理他,進房間準備今晚去樂翻天酒吧的事情去了。
晚上八點鍾,我刻意精心的打扮了一下,懷裏揣上一千元錢,到花店買了九十九朵玫瑰,到了樂翻天酒吧,剛好九點鍾。
走進酒吧,我看到了田雞照片裏那妞坐的那個角落,位置竟然還是空着的。我走了過去,将那束嬌豔欲滴的玫瑰輕輕放在桌子上,叫了一杯白酒,慢慢的品嘗,準備制造一場浪漫的邂逅。
我等了一會兒,四下看了幾眼,開始覺得有點不對勁了,丫的,這酒吧裏全部是狂呼惡喊的人群,哪裏有那個妞的身影,就我跟個傻叉似的坐在角落裏,桌上放着那束鮮紅的玫瑰。
酒吧裏不時有**辣的目光向我看來,我渾身不自在。
我草,田雞這小子不會是蒙我吧,或許,這酒吧裏根本就沒有他口中這個妞的存在?
我耐着性子又等了一會兒,“我靠,就算她那玩意長着花,老子也不等了。”我将滿滿的一杯白酒全部灌進了喉嚨,點燃一根煙,站起身準備走人。
就在我要離開的時候,一個白色的影子從樂翻天酒吧的大門口走了進來,人還未到,一股玫瑰香水味撲鼻而來。
她來了。
我心中一喜,趕忙重新坐回位置,緊張的看着面前這個妞。
“先生,我可以坐在這裏嗎?”,她微笑着開了口,圓潤的紅唇微微上翹,溫柔不失妩媚。
我緊張得連聲音都走了樣:“當然可以。”她比照片上還要美,一張瓜子臉,呈現着近乎完美的五官,白色的連衣裙裏裹着渾圓的身材,仿若夜間的精靈,充滿着魅惑。
唯一遺憾的是,她的臉上似乎粉撲得多了些,顯得有些慘白,眼影畫得太濃,眼眸裏少了些許的生氣。不過總的來說,她在我交往過的女人當中,絕對的能排前三。
我的心裏美滋滋的,在心裏盤算,如何才能快些把她弄到手。
這妞叫了一杯紅酒,紅紅的,像血。她看了一眼桌子上那束鮮紅的玫瑰,有些意外:“先生,你在等人?”。
我趕忙答道:“沒……沒有,這束玫瑰還沒有主人呢,如果你喜歡,就送給你好了。”。
她的臉上露出一絲欣喜的笑容,一閃而逝:“先生,你開玩笑的吧?”。
我連忙把花遞到她的手裏,兩眼顯得無限的真誠:“收下吧,趁這花兒還沒有謝。”
在情場摸爬滾打這麽多年,我知道,一個幽默風趣的男人更會讨女人的喜歡,往往更容易獲得女人的好感。
她接過玫瑰,重又放到桌子上,妩媚的沖我眨了眨眼,話語裏居然略帶挑逗:“你這個人倒也風趣,我們聊聊。”。
我求之不得,趕忙正襟危坐,一副正人君子的摸樣。問道:“你想聊點什麽?”。
她微微一笑,說道:“你的玫瑰我都收了,我們是不是需要進一步的了解了解?”。
我草?進一步的了解,這話的含義可就大了,這可是我經常泡妹子的官方用語,虧得田雞那小子還把這個妞說成貞潔烈女似的,原來内心竟是一團火啊……
“好啊,你想了解些什麽?”,我按住蹦蹦直跳的心髒。
她微微的附身,嬌媚的看着我:“這酒吧裏太吵,不如我們去附近的公園走走?”。
說話之間,我看到她胸前白皙的溝壑若隐若現,看得我直咽了口吐沫。
我暈,這麽奔放,不會是一個“雞”吧?不過想想又有些奇怪,如果是一個“雞”,也不會像田雞那小子說的夜夜出現在這酒吧裏吧?
我沒有往深層次想,跟着她出了酒吧的大門,往“越秀公園”裏走。
一路上,我的心跳得厲害,不知道該怎麽跟這個妞開口,往日的能說會道全不見了。我在心裏暗罵自己,今晚怎麽慫了?
公園裏黑漆漆的,看不到幾個人,這妞不會是想在公園裏跟我野戰吧?我一想,心跳得更加厲害。這裏畢竟不比深圳,也不是警校,自己是一個人民警察,總還得注意點影響什麽的。
她開口了:“我叫秦素兒,秦國的秦,缟素的素,兒子的兒,你呢?”
秦素兒?這名字夠美的。
聽到她問我,我趕忙答道:“我叫沈上玉,剛來縣公安局刑警隊上班。”。
黑暗中她的眼神有一絲慌亂,但瞬即鎮定下來:“人民警察啊,好職業。”。
我問她:“你是什麽職業?”。
她笑了笑:“無業遊民,閑稅局局長。”。
“呵呵……”,我笑了起來:“這個年頭無業的比有業的好,自己管自己,不用别人管。”我才不管她有業無業呢,反正老頭子有的是錢,莫說我隻養一個女人,就是多養幾個也沒一點事。
秦素兒也笑了起來,笑聲清脆動聽。
我緊挨着她并排走着:“素兒,我剛從深圳回到鳳凰,人生地不熟的,沒有一個朋友,我們交個朋友吧?”。
秦素兒答道:“好啊,能夠遇到你,我也很開心。”。
我們正聊着,秦素兒忽的看了一下腕上的手表,臉上現出焦急的神色:“哎呦,十二點了。上玉,我得走了,我老爸老媽給我定下一個規矩,午夜十二點必須要回家。”。
她的神情絕非僞裝,我說道:“我有車,送送你吧?”。
秦素兒擺了擺手:“不用了,我自己打的回家。”。
她堅持不讓我送,我沒有辦法。跟着她出了公園,揚手攔下一輛的士。的哥是個秃頂,嘴裏嚼着槟榔,一副老油條的樣子,也不問秦素兒去哪,油門一踩,車子就發動了。
我才突然想起忘記問秦素兒的電話号碼了,她家住在哪兒?可車子已經去得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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