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手機上的壁紙被換了回來的确足以讓我心生恐懼,但是比起這個來,劉偉強的眼睛長在了我的胸口這件事情更讓我驚恐。
我将鬼手機丢在一旁,急忙跑去了浴室,拿了一把刀子,站在鏡子面前,通過鏡子,我清楚地看到,胸口上的眼珠子大得跟牛眼睛一樣,隻不過這個眼珠子顯得陰冷無比,瞳孔烏黑,讓人一看就渾身打冷顫。
我沒管那麽多,既然用手摳不下來,我就用刀子把它給剜下來,畢竟胸口長眼睛這種事情,我總不能去醫院解決吧?況且我相信,這種事情醫院也解決不了。
要割這個眼睛,我當然不能先割到了自己,我用刀尖輕輕地碰了一下眼珠子的瞳孔,它沒反應,依舊是圓鼓鼓的。
但是,我卻感覺到了刀尖觸碰到自己的痛覺,什麽?我動這個眼珠子,我自己也會有感覺?難道它真的和我的身體長在一塊,融合在一起了?
我不敢想象,額頭瞬間也是冒出豆大的汗珠來,我不管了,我一定要把這個眼珠子弄下來。
我咬了咬牙,拿起刀子輕輕地往眼珠子上一劃……
啊!一股割破皮膚的疼痛感瞬間傳遍我的全身,下一瞬,眼珠子劃出來的口子裏,很快就流出了鮮紅色的血液來,我很明白,這流的是我自己的血,這個眼珠子哪裏來的血液呢?
我大口大口地呼吸着,也管不了那麽多,我一定要把它給挖下來!
我順手扯了毛巾,給自己擦了擦汗,然後将毛巾對折了兩下,疊起來咬在嘴裏。
我深吸了一口氣,再次将刀子刺在眼珠子上!
這一次的疼痛,是鑽心的疼痛,而刀口上,也流出了更多的血液。我實在忍不住了,将刀子丢在地上。
眼珠子依舊在流着血,我一下子就慌亂了,随意扯了些紙來,擦了擦血,過了好一會兒,血終于是止住了。
這眼珠子,跟皮膚不一樣,它愈合的速度簡直驚人,沒一會兒就幾乎看不出有刀口了,隻有認真看才看得出來有一些傷痕在上面。
這問題我沒辦法解決,就隻有去找毛老仙了。
幸好現在時間還不是太晚,我穿了衣服急忙就去了死人姐找毛老仙。
這時候,毛老仙的店裏還有些生意,我也不好直接叫他,就先叫了毛小仙。
“過來下,我有事情要跟你說”,我給毛小仙使了個眼色。
毛小仙沒有回應,隻是自顧自地忙着,說道:“等一會兒,正忙着呢!”
“真的!非常緊急!”我擠眉弄眼,都不知道自己臉上現在是什麽表情,反正,我心裏非常着急,非常恐懼,我的心跳,也比任何一次都要跳得快速。
毛小仙沒辦法了,隻好到了我的跟前,不爽道:“到底什麽事情這麽急呀?”
“到房間來,我跟你說!”我拖着毛小仙就要進她的房間去。
毛小仙半推半就,一臉的不情願,到了房間之後,立馬甩開我的手,說道:“到底什麽事情?快說!”
我沒有回答她,而是直接撩起了衣服,一見我這動作,毛小仙立馬是捂住了眼睛,她以爲我是要脫衣服,嘴裏冒出一句:“流︶氓!”
“不是,你看下,我這是怎麽回事啊?”我掀開着衣服,露出胸膛,那眼珠子還在我的胸口,不過現在幾乎已經看不出有任何的傷痕了。
“我不看!”毛小仙說着,還背過了身去。
我這下急了,直接重重地将門甩上,大聲而又着急地說道:“我的胸口,長了一顆眼珠子,你看下是怎麽回事啊!”
“什……什麽?”毛小仙聽了,語氣驚訝,但依舊是不相信我,嘴裏說道,“我才不信,你這臭流︶氓趕緊把衣服穿上!”
我沒辦法,直接就抓起毛小仙的手往我的胸口上一按,毛小仙吓了一條急忙就将手縮了回去,然後眼睛驚恐地死死盯着我胸口上的眼珠子,不可思議地問我道:“這……這玩意兒怎麽來的?自己長出來的?”
“不是,是飛過來的……我猜,是那天被我一腳踹飛的劉偉強的眼珠子……”我雖然心裏很不想承認,但這有可能就是事實。
毛小仙聽了,臉色更加差異了,她露出一臉惡心的表情,很嫌棄地說道:“這種情況我也是第一次見,還是讓我爺爺看看吧”。
“哦……”我呆了一會兒,瞬間又是反應過來,急忙着急喊道,“那趕緊叫你爺爺來啊!”
我這一驚一乍的,把毛小仙都吓了一跳,毛小仙怒了努嘴,說道:“你不要這麽緊張好不好,反正都已經長在上面了,也不急着這一時半會兒吧?”
“什麽不急着這一時半會兒?要是它長在了你的胸口,你會不……急嗎?”我說着,眼睛瞄在了毛小仙高聳的胸脯上,瞬間又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畢竟毛小仙是女孩子,我突然這麽一說,也真的挺不合适的。
我也真的難以想象,一個豐滿的女生胸口上長一個眼珠子是什麽個樣子……當然,我不敢想象,也沒心情去想象。
聽了我的話,毛小仙也不自覺地瞄了瞄自己的胸口,渾身打了個激靈,随後臉色羞紅,嗔罵着我:“你個色︶狼!活該長鬼眼睛!”
說完,她就開門出去了……
我一屁股坐在毛小仙的床上,将衣服扯了下去,這時候的我,真的有一種坐着等死的感覺。
反正等着也是等着,我眼睛一瞥就看見了床頭的太極袋,袋子裏裝着的,自然是鬼嬰周寶寶了。
而鬼嬰畢竟是因爲我才被太陽曬傷的,我給他道個歉也是理所應當的吧?
于是,我輕輕将太極袋拿了過來,然後将袋子解開,慢慢地,鬼嬰的腦袋冒了出來。
這個時候,鬼嬰的頭上已經被擦了藥,還貼上了一大塊創可貼一樣的東西,不過,這玩意兒是黑色的,跟普通的創可貼不一樣。
鬼嬰滿臉無精打采的樣子,見了我好像也沒有什麽感覺。
我心下内疚,讪讪一笑對他說道:“周寶寶,對不起啊,是我害你弄成這樣的”。
鬼嬰沒有說什麽,而是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了看我,然後又将頭低了下去,我又繼續說道:“你放心,以後我保證不讓你曬到太陽了,還有啊,作爲道歉,我會給你喂很多好喝的鬼奶,怎麽樣?”
一聽到鬼奶兩個字,鬼嬰立馬是兩眼放光,眼睛死死地盯着桌子上得鬼奶。
我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就将鬼奶拿了過來,擰開蓋子,慢慢地喂他喝着,不知道怎麽回事,這個時候,我還覺得這個鬼嬰挺可愛的。
并沒有之前看到的那麽惡心,那麽可惡!
是啊!如果認真想想,鬼嬰才是最可憐的吧,還沒有生下來就胎死腹中了,而且我想起他媽媽周曉曉說的“還把我的孩子多成了肉醬”,我心裏就更加同情起鬼嬰來了,眼眶都有些濕潤了起來。
“乖寶寶,慢慢喝,沒人跟你搶……”我學着毛小仙的語氣說道。
這時候,鬼嬰也看了看我,停止了喝鬼奶,小腦袋朝我的胸口蹭了蹭,然後他好像感覺到了什麽不對,立刻是哇的一聲丢下鬼奶往後爬了開去。
他這突如其來的表現,我一開始也很是驚訝,但我很快就想明白了,他肯定是摸到了我胸口那顆眼珠子,他感覺到了陰氣,所以害怕地逃開了。
我也沒有去管他,任由他在毛小仙的床上爬着,爬了大概有一米多遠,鬼嬰回過身來,小眼睛露出一股疑惑不解的眼神,看了看我。
我隻好給他解釋,雖然我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明白……
過了好一會兒,毛老仙進門來了,他這一進門,鬼嬰立馬就自己鑽進了太極袋裏去,看來,他還是有些害怕毛老仙。
“衣服掀開,我看看”,想來毛小仙是跟毛老仙說過了,所以毛老仙一進來就直接說道。
我掀開了衣服,毛老仙看了看,然後對毛小仙說道:“取兩道遮陽符過來!”
“遮陽符是什麽東西啊?”見毛小仙出去了,我問毛老仙道。
“就是可以防止陽光曬傷陰物的道符!”
“我胸口的眼睛就是陰物?如果它害怕太陽,等明天天亮了我直接去曬一下不就行了?”我突發奇想,說道。
“天真!”對于我所說的話,毛老仙隻是用這兩個簡單的字做了評價,然後解釋道,“這事情沒有你想象的那麽簡單,這是一種附體邪術,就是讓死人的某個器官附在活人的身上,而且一旦中了這邪術,這死人器官就會像是長在了活人身上一樣,就像這個眼珠子,它已經和你融爲一體了,你曬傷它,也等于曬傷了你自己”。
“那……那怎麽辦?就對它一點兒辦法也沒有了嗎?”我一聽,心裏更加驚恐了,急忙問道。
“辦法當然有,像你這樣眼睛長在身上的我雖然是第一次見,但附體邪術,我還是破解過好幾個的!”毛老仙摸了摸下巴,很是自信道。
見他這麽胸有成竹,我心裏就放松了一些,不過,他接下來的一句話,又讓我的心情直接跌落到了谷底。
他說道:“要破除附體邪術,必須找到浮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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