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故地,我便直接坐車向着西京趕去。終于在第二天中午左右,我來到了西京的汽車站。
這個時候的西京正下着雨,而且雨勢很大,從車子裏走出來後,我就看到大街上全都擠滿了雨水。
撸起了褲腿,我趟着雨水先是來到了就近的一家餐館,然後吃了個飯。
吃完了飯,西京的雨才停了下來,等街上的積水漸漸少了,我便打了一輛出租車,向着西京的中山陵而去。
西京的中山陵,說白了就是民國烈士的墓地。但我聽當地的百姓們說,這裏在沒有成爲中山陵的時候就已經是墓地了,那個時候這片地下就埋葬了無數不知名的屍體,是一個著名的亂葬崗。後來被改動了,才成了著名的烈士墓地中山陵。
我之所以先來到這裏,也算是踩踩點兒,先一睹爲快,畢竟我這也是第一次來。
由于是白天,來中山陵拜祭的人也不少。跟掃墓的人打聽了一下中山陵無梁殿的所在位置,在掃墓人的提示下,我就向着那裏走去。
不過掃墓人告訴我,去瞧一眼最好就出來,那裏邪門的很,很多人就是因爲在那裏面待的時間久了,出來的時候犯迷糊或者嘔吐,有些人還染上了怪病,幾個月都治不好的。
對于掃墓人的話,我雖然聽進去了,卻沒怎麽在乎。畢竟我可是鬼王級别的存在,縱然不會什麽手段,但是咱的修爲在那兒擺着,我相信那些英魂大白天的不敢沖撞我。
很快的,我就來到了這個所謂的無梁殿。
走進無梁殿後,我的第一個感覺就是這裏很潮濕,很冰冷,而且很空曠。
空曠的無梁殿很大很大,感覺一眼都有些望不到頭的架勢。但是就是這樣一個大殿,卻沒有一根梁柱頂着,真的讓人歎爲觀止。
我粗看了一眼,無梁殿中也就是供奉着一些有着一定功績的烈士,那供奉的牌子多的數也數不清。如果說一個木牌代表着一個英魂,那可以想象,無梁殿到底有着多少的英魂。
但是在這供奉的牌子上,我發現了一個很奇怪的問題。在最高處的那幾個牌子,牌子上卻沒有寫下什麽人的姓名,就是幾個空牌子立在那兒,确實有些讓人摸不到頭腦。
在無梁殿待了一會兒,我确實感覺到不大好受。縱然我有鬼王之能護身,但也會覺得很冷,而且有些不舒服。
我知道我可能待的時間久了,沖撞了這裏的英魂。于是我趕緊退出了無梁殿,狠狠的吸了幾口外面的新鮮空氣,這才緩和了一些。
當我走出了無梁殿的時候,那個掃墓的老人正好就在無梁殿外的石階上掃着上面的落葉。不知爲何,他看着我走出來後,對着我笑了笑道:“小兄弟,有本事啊!在殿裏待了那麽長的時間居然還能安然無恙,你是第一個我見過的這麽厲害的人了!”
聽這位掃墓的老人家說出這樣的話,不知道爲什麽,我總覺得有着幾分怪異,但怪在哪裏,我又說不上來。于是我對着老人家回道:“還好,不過這裏面确實待的我不大舒服,這不是也走出來了嘛!”對着他回答完,我就準備離開這裏,向着外面走去。
而就在這個時候,我發現兩個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員趕忙向着我走了過來,在走到我的身邊後,這兩名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員問道:“小兄弟,你怎麽跑到這裏來了?你不知道無梁殿是不準外人接近的嗎?這裏面不幹淨,進了容易出事兒?”
“啊?我不知道不準進啊!是那個掃墓的老人家告訴我這裏怎麽走的,他也沒說過這裏不讓來啊!”我直言不諱道。
“掃墓的老人家?誰?掃墓的人都不會告訴你無梁殿怎麽走的,因爲他們也不敢來這兒!”
“怎麽可能,他就在這石階上”我轉過頭看着石階,就想沖着他們比劃那個掃墓人就在這兒掃石階。可是當我轉過頭來看過去的時候
這哪裏還有什麽掃墓人?石階上空空如也,什麽人都沒有!
“怎麽可能?剛才那個掃墓人還在這裏的,怎麽”
聽到我這樣的話,那兩個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員一臉緊張的看着我道:“壞了!你八成讓無梁殿裏面的鬼魂給纏上了!以前也有人會看到有什麽掃墓人指引着他們來到這兒,然後就是大病一場什麽的。我問你,那掃墓人是不是穿着專業的工作服?”
“專業的工作服?”
聽他們這麽一說,我現在想來,突然感覺不對勁兒,我記得我看到的那個掃墓的老頭兒,他留着長長的辮子,穿的是古時候的那種古裝!
爲了不吓到他們,我趕忙回道:“啊!可能是我眼花了,你們别當回事兒,我是外地人,慕名而來的,下次再也不來這裏了,給你們造成麻煩了,抱歉!”
說完,我就不理會這兩人是什麽樣的表情,這就急匆匆的離去了。
等我走出了中山陵之後,我是一陣後怕,tm的,這不就是大白天撞見鬼了嗎?那個老頭要真的是鬼的話,那至少也是個鬼帥級别的存在,要不然大中午的,頂着烈日他是不可能出現的。
這個時候我是喜憂參半,喜的是,至少在這個中山陵裏,我發現了至少有鬼帥般強大的鬼物存在,算是不虛此行。憂的是,現在就随随便便轉了一圈兒就碰到了這什麽鬼帥,那等到我和白起真去了,是不是會遇到更多
那到時候白起能應付的過來嗎?
不過我知道,這些事兒暫時可不歸我想,我還是等白起修養好了再喊他出來跟他商量吧。
我準備明天下午再召喚他出來,希望給他足夠的休整,隻有白起保持好了狀态,我才有底氣闖無梁殿收鬼帥,要是白起頂不上的話,我可真就沒得玩了。除非再來一次神秘的力量。可是我知道,這種力量一定是不會說來就來的
離開了中山陵,我考慮的是今晚去哪裏休息。
去賓館什麽的,我沒身份證。身份證早在“八百年前”就被我搞沒了!
現在這個社會,沒身份證,你上哪住去?别說賓館了,旅店網吧都呆不了。
看樣子,我得去哪個公園的長椅上将就一宿了
讓我倍感煩躁的是,等我溜達了一圈,天色漸晚之後,在我吃過了晚飯,找了個還算清靜的公園躺下來。才睡了沒多會兒,我就聽到了一串不和諧的聲音。
就在我長椅右側的小樹林裏,一對青年男女,正在哼哼呀呀打起了“野戰”!
尼瑪!你說這要不要命了!這擺明了在爲難我嘛!我是看還是不看?不看吧,又覺得難得一見的畫面可惜了了,看吧,總覺的自己這樣做不是個東西。
再細一想,我明天可有正事要幹,便決定還是養足精神要緊,别沒事精蟲上腦,研究着這些浪費“億萬小蝌蚪”的事兒。
于是一時沖動,我對着小樹林那激戰正酣的兩位嗷的一嗓子喊道:“跑到公園裏幹這種事兒也不嫌丢人啊?要辦回家辦,沒看見我在睡覺嗎?”
誰知道當我這話喊完之後,那哼哼呀呀一臉享受着的女主角頓時來了火氣
“你睡你的覺,老娘礙着你了嗎?公園不是你家的,我們願意幹什麽那是我們自己的事兒!”
沖着我說完這話,那女人便又開始一臉享受的大叫了起來。
靠!現在的小年輕都是怎麽了?也不知道丢人?
無奈的搖了搖頭,我離開了這裏,不再聽他們哼哼唧唧的叫喚,換個清靜的地兒睡覺去。
後來我才知道,這女人就是靠在公園幹這種事賺錢的,人稱“公園野雞”
找了個清靜的地方躺下來之後,我閉上了眼睛,不一會兒就睡着了。
睡夢中,我夢見老頭子突然兇神惡煞的看着我,他沖着我一臉猙獰的大喊道:“你們屠家上下一門五十七口都是我殺的,都是我殺的!你又能怎樣?又能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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