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沉浸在黑暗裏的封門村看上去顯得是那麽的詭異,時不時的,從某個地方傳出來了一些瘆人的瘋吼聲,或是一起古怪的撕裂聲音,這都讓我感覺渾身上下冷飕飕的。。。
邁着步子,我拖着我身邊的這個“拖油瓶”安娜,身前由虞墨奶奶爲我開路,就這樣向着封門村的村子裏邁進。
我每向前一步,都會感覺自己身上冷飕飕的感覺就會加重幾分,這标志着每多向前一步,這裏陰氣就比外面更厚重一些。
當我們真正的踏進了這個村子的時候,我不知道安娜有沒有那種感覺,反正我是感覺到,有着一種無形的壓迫感正在壓迫着我,使得我呼吸間都顯得有些費力。
這時候,我們已經來到了一戶不知名人家的院子外面了。這家房子看上去已經荒廢了很多年頭了,不過整體的架構并沒有遭到破壞。門窗俱在。除了門窗上沒有什麽類似玻璃這樣的遮擋物外,其他的木架結構都沒有遭到破壞,隻是顯得腐壞了一些罷了。
在虞墨鬼婆子的帶路下,我拉着有些受到驚吓的安娜,向着這個房子裏走去。是的,我能感覺到安娜受到了驚吓,她很害怕。雖然她極力僞裝自己沒有一點膽怯的樣子,但是她的肢體動作以及她的眼神出賣了她。
走進了這戶人家後,我們看了看這家人家的小院子。院子并不大,但卻并沒有什麽堆棄物,也沒有什麽特殊的東西。值得一提的是,這個院子裏看上去寸草不生!試想一下,一個房子的院落,在荒廢了這麽多年後,怎麽可能會寸草不生呢?草是最有生命力的植物,難道在這裏,它們也沒有了生存的空間?或者是說,這就是極陰之地的可怕之處?
在院子外看了一圈後,我們就向着房子裏頭走去。
房子裏面并沒有什麽東西,看上去空蕩蕩的,要說真有什麽吸引我的東西,那就數地面上那個斷了一條腿的闆凳了
從這家房屋中走出來後,我并沒有發現什麽異常。這個時候,安娜拽了拽我的胳膊,然後伸出一隻手指向了那棵大槐樹的所在地告訴我
“那裏就是你們屠家所居住的住宅區,你應該去那裏看看。”
聽安娜這樣說,我表示很認同,然後我沖着虞墨遞了個眼色,虞墨心領神會的就帶着我們向着大槐樹所在的位置處走去。
不知道爲什麽,雖然我現在很反感虞墨,也對虞墨藏了個心眼兒,但是她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我總是感覺到很有安全感
很快的,我們來到了那個老槐樹的樹下。我看不出來這老槐樹有多老了,隻知道老槐樹粗大的枝幹看上去有些滄桑,那粗糙的表皮更是讓我有着一種傷痛。如今,夜色裏這棵看上去很茂盛的老槐樹如同一把撐在天地之間巨形大傘,就那樣默默的守護在這裏。
我雖然看不出這老槐樹有什麽與衆不同的地方,但是走在最前面的虞墨卻發現了什麽反常的現象。
“這棵老槐樹雖然年份久遠,但卻并沒有修成有靈之物,爲什麽在這棵樹上,我隐隐約約總能感覺到有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兒呢?”
“血腥味兒?”聽虞墨這樣說,我特别湊到這棵老樹跟前用鼻子聞了聞,可是我隻是聞到了這棵樹特有的味道,哪裏來的血腥味兒?
見我沒有反應過來,虞墨突然間閃電出手,手握成利爪般的模樣,然後就這樣在這棵老樹的表皮上,硬生生的扯下了一塊缺口。
當這棵樹被扯下了一塊缺口後,我驚訝的發現,這棵老樹這棵老它居然居然在流血
而且那股血腥味确實刺鼻!
“這是怎麽回事兒?”看到這一幕,我整個人都變的不好了。
見我問她,虞墨對着我回道:“一些年代久遠修出靈智的古樹一般樹身之内有可能會有鮮紅的血液,這屬于正常的。但是這棵老槐樹我目測并沒有修出靈智,也就是說,它雖然年代久遠,但也隻是一棵年代久遠的老樹罷了。”
“那爲什麽它會留血?”我又問道。
“這正是我要回答你的,我猜想,一定是這棵樹受到了某些特别因素的幹擾,或是大環境的變化下,使得他有了吸收血液的能力,将這些血液收藏于樹體之中。或許我可以這麽說,這棵樹并沒有修煉成精,反而它應該算是一棵邪樹或是兇樹!”
“啊?有這種事兒?”聽虞墨這麽一解釋,我雖然并沒有徹底明白過來,但多少領悟到了一些。
“有這棵兇樹在這裏守着,我認爲這一帶的居民定然是遭受到了血光之災,這棵流血樹就是招災的征兆!”虞墨侃侃而談道。
“老奶奶,你說這棵樹就是招災的征兆?可是我記得,以前大家夥都認爲這是一棵樹神,隻要有它在,一切都會風調雨順的。”安娜沖着虞墨反駁道。
“神樹?如果是神樹,這個村子會這樣?會成爲極陰之地?會成了荒村?”虞墨看着安娜問道。
被虞墨這麽一問,安娜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麽頂撞虞墨了,隻能無奈的低下了頭。
跟着,我們并沒有在這棵樹下停留多久,而是直接向着這裏的住宅中走去。
第一家,我就選擇了安娜口中所說的,我那所謂的父母所在的那個房子。
這是一個不大的房子,勉強能稱得上是三間房。不過這房子是很複古的三層樓,看得出,這要真是我的家,那這條件說來并不賴。
走進了這個房子裏,我不知道爲何,突然會生出了一種特别惡心的感覺,很惡心!這種惡心來的很突然,讓我無所适從。
見我突然感覺到不大舒服,安娜趕忙攙扶着我問道:“你怎麽了?怎麽了?那裏不舒服?”
我沖着安娜擺了擺手,告訴她我沒事兒,然後又繼續查看了起來。
見我突然出現了不适,虞墨對着我說道:“可能這裏陰氣太重,你一時間有些難以适應吧。”頓了下,虞墨又對着我問道:“小家夥,你有沒有發現一個很奇怪的問題?”
“奇怪?怎麽個奇怪法兒?”我問道。
“怎麽咱們走進了這個村子裏,反而什麽怪事兒都沒有了,按道理說,像這樣的極陰之地,那種陰鬼之物應該時常出沒才對的。”
聽虞墨這麽一說,我也覺得有點蹊跷,不過再一想,我和虞墨都是七級鬼帥,于是便對着她回道:“可能他們察覺到我是他們不敢得罪的大人物吧,所以他們或許都不敢出來而已!”
在這個房子的院子裏我轉了一圈,說實話,我除了看到那房間裏莫名其妙被擺放着的兩口空棺材,再也沒有發現什麽有價值的東西。而且我發現,我在這裏呆着的時間越久,我的那種惡心感甚至還有着一份莫名其妙的厭惡感都會讓我很難受很難受。
感覺再呆在裏面也沒有什麽意義了,索性,我就離開了這個房子和這個院落,直接走了出來。
當我走出來之後,我頓時感覺到整個人神清氣爽,剛才的那種讓我很是壓抑的惡心感和厭惡感也都煙消雲散。
當這種感覺消失了之後,我心裏暗自想道:“這裏肯定不是我的老家,要不然我回到這裏應該是既舒服又熟悉,是那種很暖心的感覺,怎麽可能會出現這樣無所适從的感覺呢?”
看着我走了出來,安娜和虞墨就都跟着走了出來。
接下來,陸陸續續的,我們又走訪了幾戶屠姓的人家。讓我很郁悶的是,隻要在我走進這幾戶人家的院落中的那一刻,那種糟糕的感覺就又出現了,搞得我就tm好像是跟害口了的孕婦一樣,這給我難受的
在走訪了這幾家之後,除了看到有空棺材擺在那裏不大對勁兒之外,我們并沒有感覺到有什麽其他的不對勁兒的地方。這麽看來,我那所謂的身世之謎根本就沒有辦法探知。
在走訪了最後一戶姓屠的人家之後,我大概在裏面轉了一圈就離開了,我可不想遭受那份兒難受的罪。而與此同時,安娜和虞墨也緊跟着我走了出來。
但就在我們走出門外的那一刻,突然之間,一道黑乎乎的鬼影從這戶屠姓人家的宅院裏飄了出來,看那架勢,似乎就想向着遠處逃去。
“是鬼魂!小家夥!這很有可能是屠家的死者的鬼魂!”看到這個鬼魂,虞墨突然一擡手,一道陰風過去之後,直接将這個外逃的鬼魂給捆綁住了,跟着這道鬼魂便被虞墨使出的手段帶至了我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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