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事情絕對不是巧合,怎麽我剛出林子,他們就都走人了呢?
莊氏集團說破産就破産,就這幾天的時間,一個商業帝國就此傾覆?莊嚴的父母就此自殺?這也太兒戲了吧?怎麽趕巧别的時間不查柳萍的個人作風,偏偏在這個時候?
我猜想,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周昊天在背後搞的鬼!
今天在跟三賤客吃烤串的時候,季博仁口中所說的那個雙手纏着紗布的人,我斷定就是周昊天無疑!
這周昊天自從被老頭子趕走了之後便離開了,不過他沒有離開鬼蜮森林,而是一直在背後偷偷看着我,隻是我不知道罷了!
我基本已經肯定,我收服了虞墨奶奶的事情,他八成也已經知道了。%し再加上他親眼看到了老頭子的突然出現,這才早一步将這些消息告訴了柳萍,使得柳萍他們趕緊做出了撤離的準備。
我不認爲憑柳萍這個妖精,就能對付的了擁有七級鬼帥實力的虞墨奶奶,更别說是周昊天親眼見到的擁有八級鬼王實力的老頭子!
如果我猜想的沒錯,要麽她們就是暫避鋒芒,然後等待援兵。要麽,就是想暗地裏先觀察我一陣子。
至于爲什麽我的通緝令被撤除了,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可不認爲通緝令是那麽好撤除的,這中間又有點什麽貓膩,這我可就真不懂了
不過現在可不是我該想這些的時候,我現在在想的是莊妍她怎麽樣了!其實在我的心底,我一直都沒有放的下這個女人。也許她不知道,但是這出自我的真心。
但是我知道,我倆根本沒可能的!我現在是一個沒有溫度的人!是一個膚色跟死人沒什麽區别的人!像我這樣的異類,從今以後,也就不配擁有自己喜歡的女人了
提起我的身上的膚色和沒了的體溫,我就一肚子的問号。正巧,現在這個時候,海邊根本就沒什麽外人,也正是我放出虞墨奶奶問她這個問題的時候。
于是我趕忙掏出了陰兵冊,翻開了虞墨的那一頁,将虞墨奶奶給引了出來。
當虞墨奶奶現身後,當她看見她的面前是一望無際的海平面,我看到了她的臉上居然有着幾分動容
“這就是大海吧?夜晚的海景可真美啊!小家夥,不怕你笑話,這可是老婆子我第一次見到海呢!謝謝你!”
聽得出來,虞墨奶奶的這聲謝謝是絕對的發自肺腑的。
我沖着虞墨奶奶擺了擺手道:“這有啥的,以後奶奶想去哪裏,我就帶着你去哪裏,讓你山海看個遍!”
說完這些,我這才直接轉入主題問道:“奶奶,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什麽問題?”虞墨轉身一臉慈愛的看着我。
“我想問的是,爲什麽我現在變得渾身上下沒有了溫度,别人都是熱汗直流,我卻半點反應都沒有?還有,爲什麽爲什麽我的膚色呈現出了死灰色”
見我這麽問,虞墨盯着我的臉看了一眼道:“雖然這夜黑的很,但老婆子我的眼睛可不花,小家夥,你這臉上是不是塗抹了什麽?”
見虞墨這樣問,我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
“你想知道你爲什麽會變成這樣?”虞墨又問道。
我又點了點頭。
虞墨笑了笑道:“那是因爲你的先天身體的影響,那是因爲你的身體是九煞極陰之體!”
“又是九煞陰體,奶奶,你能跟我講的再仔細一些嗎?”聽到這個詞,我不知爲何竟然有些惱火。
虞墨看着我笑了笑道:“九煞極陰之體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擁有的,即便是在鬼界,擁有這樣體質的人屈指可數。但凡擁有這樣體質的人,那都是鬼界的翹楚!至于你這個人類爲什麽會擁有這樣的體質,這我可就搞不懂了,這你得去問你的爺爺。不過我要說的是,之前的你并不是真正的你,而現在的你正在變成那個真正的你!”
“之前的我并不是那個真正的我,而現在的我正在變成那個真正的我?奶奶,你什麽意思?你是說我就應該一臉的死灰色?就應該身上沒體溫?”
虞墨沖着我點了點頭
“怎麽可以這樣!我是人!不是冷血動物!爲什麽會變成這樣!”看着虞墨沖着我點着頭,我感覺這個世界快瘋了,我快瘋了!
轉過身來,虞墨望着遠處的海平面說道:“孩子,這個世界沒變,你我都沒變,而是命運在讓我們改變。我生前總是聽别人說什麽人定勝天,可是一旦命運強加在你身上一些東西的話,你是躲不掉的。就好比你的九煞極陰之體,我的天生毒體,這就是強加給我們的宿命,逃不掉也改變不了”
聽着虞墨奶奶的話,我整個人都陷入了深思之中。我還記得老頭子在最初遇到我的時候跟我說過的那些話,因爲我是九煞陰體,注定我一世荒涼!
現在想想,他這說的完全是對的,我的荒涼的一生,正在慢慢的向着我逼迫而來
迎着海平面,我吹着從海的那頭飄來的海風,不冷,不涼,也不溫暖
在海岸邊待了好一會兒,虞墨奶奶就說是要回去了,我就聽了她的話,把她收了回去。緊跟着,我就放出來了我的好兄弟關子昌的遊魂。
可是可能關子昌的遊魂沒什麽自主意識,到現在他都完全不認識我,這讓我沒有辦法跟他交流,隻是告訴了他,他的奶奶現在應該沒事兒,我就将他收了回來。
重新将陰兵冊放回到了懷裏,我便直接躺在了海岸邊柔軟的沙灘上。看着天上的殘月和亂七八糟的繁星,我感覺我這個人都糟糕透了!
閉上了眼睛,我一遍遍的對自己說,不要想得太多,做好自己就可以了,我可以的,還有好多事情等着我去做呢!
這樣一遍遍的自我催眠了之後,我的心情才稍稍好了那麽一點。
不過今夜,我怕是要睡在這裏了,因爲我沒有别的地方可以去了。
睡在這兒就睡在這兒吧,感覺海灘睡起來還是很舒服的。我需要就這樣美美的睡上一覺了,等天明,我要去龐九城的老巢,把身在水深火熱之中的莊妍給救回來。眼下,這就是我唯一的一個想法。
等第二天一早,天還沒怎麽亮,我就從一堆的沙子中爬了出來。整理整理了身上的沙子,我就跑到了海邊的一家賣衣服的店面前,對着店面的玻璃,自己瞧瞧自己的這張臉有沒有褪色。
還别說,左關雲留下來的油彩果真不是蓋的,這都用了一天了,臉上的油彩沒有半點褪色的樣子,這倒是讓我安心了不少。
就這樣,随手拿着這個木盒,我向着城市學院的方向走去。一路之上,我掂量着我手裏的木盒,尋思着怎麽能把這東**起來,老這麽拿着我總覺的怪礙手的。
在城市學院就近的一家早餐店,我花了我“珍貴”的十塊錢,買了幾個包子和一碗粥,吃飽了肚子後,又向着城市學院走去。
可别以爲我會去城市學院上課,要真是那樣的話,我這心也太大了。我之所以我去城市學院,這第一是準備将我這個木盒藏在隔着老樓區那道牆的角落裏,上次我在那裏藏着我的黃色包裹,所以我認爲那個地方比較安全。
另外,我來老學區還有一個目的,我要找一個人,那是我的一個同學,那就是眼鏡。
我記得眼鏡跟我提起過,他和龐九城很熟。我不會難爲眼鏡,我隻需要知道龐九城在那兒就可以了。
但是當我真找到了眼鏡的時候,眼鏡給予我的回答讓我簡直無法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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