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屠寬,打小就是一名被遺棄的孤兒。``し你說被遺棄就被遺棄吧,哥們我看得開,像如今這個社會,不靠爹媽咱可以靠大家啊!活在當下,當個小乞丐,估計沒有個剩餘也不至于餓死。隻要往熙熙攘攘的火車站前一倒,旁邊再放個半拉破碗,裝作一副可憐相,那小錢就跟下雨一樣,一招同情心可謂是吃遍天下,就這樣不倫不類的活着,我也就認了。但是誰叫我“命運多舛”,偏偏遇到了個老頭,從此徹底改變了我的一生……
記不得那是在多久前的某一天了,這個神秘兮兮的老頭兒來到了我的面前。古古怪怪盯着我打量了足足半個小時,又裝模作樣的掐指算了小半天,這才上前對我說了一堆我根本就聽不懂的話。他跟我說我是天生極陰之人,命格九煞,注定一世荒涼。
在老頭的一番忽悠之下,幼不經事的我就稀裏糊塗跟着他走了。這老頭兒把我帶走後,跟我說他叫“屠不凡”,說他是茅山外道分支的捉鬼大師。
什麽捉鬼大師?說白了,就是個江湖騙子!
靠忽悠山裏的那些不谙世事的山野之民,騙點兒錢花,勉強維持生計罷了。
一開始我就是這麽想的,但是後來……
我便不這麽想了,因爲一件事,他讓我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
自從被老頭帶走後,我就跟随他來到了一處不知名的山中茅草屋。跟随老頭久了,讓我知道了他是一個很怪異很邪門的人。每當他幫人了卻一樁事情或是化解一段孽障,他的臉上總會生出一塊褐色的毒斑。老頭很神棍的告訴我,這是因爲他自己洩露的天機過多,從而遭到了上天的懲罰。
令我感覺到怪異的是,凡是被他幫助過的人,都必須要他們在自己所住的茅屋之内,向靈堂之上舉三炷香跪拜一人形石像。那石像刻畫的栩栩如生,石像是一年少小童。小童手裏拿着一本似乎是用牛皮所做成的書冊。書冊封面上寫着三個大字--“陰兵冊”。
按理來說,跪拜石像本是常事。像這種石像也大多是神仙大能者之類的。但讓我難以接受的是,這石像所刻之人并非别人,居然就是我自己!這不是擺明着詛咒我早點死嗎?
這中間我多次找老頭理論,但奈何老頭從來都不對我解釋,隻讓我學好那些去病消災,捉鬼辟邪的道法。
每當老頭外出幫人做法事,我就會偷偷溜到靈堂之處的石像前,用盡各種辦法試圖破壞它。甚至就連石像上的那本寫有陰兵冊三字的書,都想把它拽下來破壞掉。可是不管我怎麽做,到頭來石像沒被破壞分毫,倒是我自己卻搞得遍體鱗傷。慢慢的我總結出了,每當我妄圖破壞石像的哪個部分,我自己身體的那個部分就會莫名其妙的受到傷害。好像這石像就是我,我就是石像。破壞它就是等于在自我找虐……
直到有一天,不知爲何,那日夜所供奉的石像突然土崩瓦解,成了一地的瓦礫,隻是留下了那本詭異的陰兵冊書籍。而就是因爲這本陰兵冊,使得我的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一天,老頭兒一臉慈祥的對我說道:“孫兒啊!石像崩了,這些年,爺爺冒着洩露天機折損壽命的危險終于完成了三千功德好事,使得石像破繭,讓你獲得新生。多年來,石像聚集三千善德,練成你的本命法寶陰兵冊。從此,靠着這本書冊,你就會成爲世間罕至的鬼宿之主,萬千陰魔爲你号令,各路鬼怪聽你點兵!”
看着一臉認真相的老頭兒,我很是不屑道:“切!我才懶得聽你說這些亂七八糟的鬼話!小爺我生在新世界,長在大華夏,信不得那些沒有科學依據的封建之說。所以,我說神棍爺爺,你就省省吧!我是不會相信你的。”
老頭兒聽到我這樣的回答後,跟以往一樣,并沒有表現出多麽生氣的樣子,隻是摸了摸他那布滿褐色毒斑的駭人之臉,從容淡定的對我說道:“算了,我也知道你不願意信,不過如果你答應我今晚幫我去做一件事情,我就能夠證明,這個世界上,是有鬼物存在的。”
“真的?”我皺着眉頭怪異的看着他。
“當然是真的,隻要你不怕看到鬼就好。”
我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神棍爺爺,你少拿這樣的話來激我,小爺可不是怕鬼的主!跟了你這麽些年,常見你做法辟邪,搞得一副捕風捉影的架勢,好像真像那麽回事一樣。可是鬼呢?我連個鬼毛都沒看見。你說我連鬼長什麽樣都沒見過,那我怕個什麽勁?”
嘴上雖然說着不怕,但是心裏卻感覺有些後怕,更多的是一種莫名的興奮。這麽些年我跟着這個半糟老頭子耳目渲染了許多鬼神之事,卻從未見過。
人對陌生事物總是會有好奇之心,特别是對傳說中妖魔鬼怪一類的。
很怕!但卻又很好奇。自然,我害怕的同時,也更好奇。
“所以爲了證明這個世間存在鬼,你答應我今晚幫我做一件事情如何?”老頭子說完,嘴角挂起一絲不易察覺的詭笑,給人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說到底,我還是心虛了,不明白這老家夥葫蘆裏頭賣的是什麽藥,有些捉摸不透他的話。不過我可不怕他,跟他鬥了這麽些年,我從來就沒服軟過。于是我虎軀一震,菊花一緊,傲聲對他道:“幫就幫,我就不信你還真能玩出什麽花活。”
可是答應了這神棍老頭子,我可就後老鼻子悔了。這個糟老頭,居然…居然讓我今夜淩晨十二點鍾,拿着這本寫有陰兵冊的書籍,去後山的座山墳最後面的那座墳堆處,抄寫墳前石碑上的人名!還說那處墳堆很好找,因爲有石碑的隻有那麽一個墳……
半夜抄碑文啊!想想都tm可怕!
雖然心裏發憷,可關鍵時刻我不能龜縮啊!硬着頭皮,我裝作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接過了陰兵冊,問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