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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震發生的時候安皓昱就在石碑鎮,正與老同學陳陽坐在石碑鎮家常菜對飲。突然間外面好像有雷聲大作,聲音從南往北而去,所有人都十分驚駭,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
頃刻間桌子搖擺、酒杯翻倒,整間房子“嘎吱吱”的響,甚至聽到了建築物斷裂的聲音。安皓昱和陳陽互相看了一眼,臉色都變了。過了好久才明白過來,地震了!
他倆趕快往飯店外面跑,隻見不遠處黃色的居民樓傾斜後又立起,遠處房倒屋塌聲以及婦女兒童的哭叫聲不絕于耳。安皓昱頭暈目眩站立不穩,一屁股坐在地上,随着大地的震動一起旋轉。雞鳴犬吠,大地“嗚嗚”的悲鳴,整個小鎮就像開了鍋。
大概不到二十分鍾,才稍微安定了一些。再往大街上看,男男女女**相擁,争着訴說所見所聞,根本忘記了自己沒穿衣服。陳陽鐵青着臉,一把從地上拉起安皓昱。安皓昱的心跳到了嗓子眼,他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咽了兩口吐沫,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
周公計劃小組大部分成員在李月恒的帶領下已經穿越到夢境去尋找闫教授,要繼續完成那幾十年前未完成的周公計劃。安皓昱作爲小組的一員,卻留了下來。他的心情很複雜,是遺憾還是清醒,他也說不清。但老婆孩子工作,一大攤的事情等着他,日子還是要過。他爲什麽要來石碑鎮?起因是他接到了一個奇怪的電話。
一天晚上安皓昱的手機突然響起,顯示的是一個陌生的外地手機号碼。電話另一頭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男人說他叫高天運,裏安皓昱的同學、周公計劃的一員。
安皓昱吃了一驚,回想回想當年的确有個叫高天運的同學,隻是不知道他是如何找到的自己。高天運的語氣卻十分平和,他說他這麽多年一直在追尋周公計劃的蛛絲馬迹。最近總算找到了線索,希望安皓昱可以來六郎山幫幫他。安皓昱急忙把闫俊、李月恒和莫小笙等人召集同學已經穿越去夢境的事情和高天運講了一遍,高天運淡淡的說這些事情他都知道,隻問安皓昱到底肯不肯幫忙。
六郎山。據史料記載,北宋名将楊繼業率大軍于此地與契丹大戰,其子楊延昭引伏兵藏于此山。前方激戰正酣,六郎伏兵四起,抄了遼軍的老營。這一戰大破契丹,斬敵無數,敵軍甲帳堆積成山。百姓立石碑紀念老令公破敵之處,因石碑得名,此地就叫石碑鎮。而楊延昭伏兵的大山,就叫它六郎山。
這六郎山地處偏遠、交通不便,自是相當的窮苦,山裏百姓衣不蔽體,大多數時候隻能以土豆充饑。而二十裏地外的石碑鎮卻顯得比較富庶,看起來十分不協調。
追其根源大緻還是因爲“貧困縣”這個帽子,貧困縣是會得到國家大筆扶貧經費的,而六郎山的貧困恰好就是縣領導保住貧困縣帽子的救命稻草。國家的扶貧款撥下來,各鄉各鎮的領導當然就能拿些好處,地方上也得到了發展。但六郎山還是六郎山,甚至連一條通向山裏正經的道路都沒有。
這些年當地一直流傳着這樣一首民謠,“六郎山、六郎山,枕着石頭蓋着天。六郎山、六郎山,窮了六郎富了全縣。”
安皓昱的内心對周公計劃和這些同學本就抱着複雜的感情。自己和其他同學一樣,都是從小背負了周公計劃的重任,事到臨頭卻因爲拖家帶口打了退堂鼓。他反複思考,心中的遺憾還是戰勝了怯懦的慶幸。不能穿越夢境,去幫幫高天運也是一樣,總之自己應該爲周公計劃出一份力。
打定了這個主意,安皓昱便滿口應承了下來。那高天運聽說安皓昱同意幫忙,倒也不是十分驚喜,隻是告訴他先到石碑鎮和自己會合。
石碑鎮是離六郎山最近的鎮子,也算是附近鄉鎮的貨物集散地、交通樞紐。安皓昱和單位請了假,辭别的妻兒,一張火車票就到了石碑鎮。可說來也怪,等他在石碑鎮再撥打高天運的手機,卻無論如何也打不通。遍尋這位神秘的老同學不見,安皓昱心說我總不能空去白回,索性住進了鎮上唯一的旅館“桃源旅館”。
第二天清早安皓昱打高天運的手機還是不通,便從旅館二樓溜達下來捉摸着出去買點兒吃的,一眼就看見前台有個白胖的小夥子正在詢問開房的價錢。這人梳着時下不太流行的四六分頭,戴金絲腿眼鏡,皮膚白白淨淨,從裏到外透着一股精明市儈。
安皓昱眼睛忽然一亮!“陳陽!”他驚奇的叫出聲來。眼前這人不是别人,正是前些天還一起吃面的陳陽,那位可以看破敵人弱點的物業公司經理。
陳陽也沒成想身處異鄉還能遇見熟人,他側過臉來看着樓梯上的安皓昱,霎時間也認了出來。他愣了一下,叫了聲“安皓昱。”聲音不大,臉上盡是狐疑的表情。
老同學在異鄉偶遇,這可算得上是他鄉遇故知了。但陳陽爲什麽會來石碑鎮?難道他也是被高天運約來的?安皓昱一把拉住陳陽坐在旅館大堂的沙發上。
“你怎麽也到這兒來了?”安皓昱左右看看,見身邊沒有其他人。還不等陳陽答話,便壓低聲音道:“是不是也接到了高天運的電話?”
“是啊……你……你也是?”陳陽連忙道:“可是他人在哪兒?打手機也不通,你見到他了嗎?”
“沒有,我也沒找到人。”安皓昱搖搖頭道:“他隻說發現了周公計劃的線索,讓我來這裏會合。高天運還跟你說了什麽嗎?你知道他到底發現了什麽嗎?”
陳陽也搖搖頭,心說我們兩個可真夠實在的,什麽都沒問明白就都來了。他此行本事忐忑不安,但看着眼前會意念控物的安皓昱,心裏倒是安穩了許多。
安皓昱平時上班下班,面對的除了同事就是老婆孩子。孤身一人來見這個多年未見的老同學,和陳陽一樣心裏也沒什麽底。眼見着陳陽也來了,算上高天運,好歹有三個同學。三個周公計劃的成員在一起,想來就算發生什麽情況,也可以應對。想到這裏,他也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他和陳陽一商量,找不到高天運,好歹得先住下來。安皓昱開的是标準間,陳陽也不用開房了。倆人住在一起,也可以一起找一找那位沒露面的老同學高天運。
倆人商量妥當,勾肩搭背的上樓,卻沒注意到服務台裏的兩個女人。那年輕的大眼睛女孩倒是沒什麽,另一個五十幾歲的中年婦女卻惡狠狠的注視着他們的背影。那目光就好似兩把牛角尖刀,好像要戳穿安皓昱的脊梁。
安皓昱也忘記了剛才要去買早餐這回事,和陳陽坐在房間裏聊起上學時的陳年舊事,實在是感慨萬千。倆人這一聊起來就聊到了中午十一點,安皓昱肚子叫了兩聲,才想起來還沒吃飯。他張羅着和陳陽下去找飯店,兩個老同學喝點兒。陳陽卻有些興緻闌珊,說車馬勞頓,想躺一會兒再去。
倆人一商量,任由陳陽休息一會兒再下樓,安皓昱先去外面買一些生活用品,找到飯店再給陳陽打電話。
安皓昱在石碑鎮的“金花超市”買了牙膏牙刷香皂毛巾,亂七八糟裝了一兜子。在金花超市出來,一眼就看見了馬路對面的“石碑家常菜”。成了,就這兒了!安皓昱進飯店找了個位置坐下,點了四個菜,打電話喊來了陳陽,兩個人推杯換盞,喝得倒也開心。哪成想,地震了。
安皓昱和陳陽站在馬路上驚魂未定,倆人忙着向四周張望,看看有沒有什麽危險的建築有可能産生高空墜物。以前在網上看帖子,地震時站在馬路上被旁邊樓上掉下來的花盆、磚頭砸死的例子也不在少數。
真他媽倒黴!安皓昱心說我千山萬水來支教,怎麽這麽巧就遇見地震?不知道多大的震級?這小鎮上有多少傷亡?
還不等他想明白,從馬路南頭飛奔來兩個警察。爲首的警察四方臉,雙眉緊鎖、面沉似水。跑到近前劈頭蓋臉的朝安皓昱問道:“看沒看見一個男的!?四十多歲,有絡腮胡子,挺壯的。看見他往哪兒跑了嗎!?”
“絡腮胡子?”安皓昱看了看陳陽,對那警察搖頭道:“地震,隻顧着跑了,沒見什麽絡腮胡子。”
“他不是大胡子。”後面追上來的年輕警察身體素質反而沒有四方臉好,他氣喘籲籲連比帶劃的說道:“就是那種兩三天沒刮胡子的胡茬子,看見這人沒?”
“沒有。”陳陽用手朝街上的人比了比道:“我們沒看見,你問問别人吧。”
馬路上跑出來的居民都被地震吓得慌了神,誰有心思看什麽絡腮胡子?這兩個警察問了兩三個人,正問不出個頭緒,從大道北邊又大步跑來一個五十歲模樣瘦瘦高高的中年人。這中年人瘦長的臉,兩腮幹幹巴巴的幾乎沒什麽肉。隻見他跑到四方臉警察近前,喘着粗氣,勉強壓低聲音道:“劉所長,大事不好!出人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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