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另一個兇手x東莞畸形集團
我說:“是的,小葡萄隻承認她殺了何少鳳、李威宏以及陳劍穎,因爲這三個人是當年被選中的三個孩子。而攝影師阿強的被殺,又是另外一單案件。這個兇手現在還在逍遙法外。”
阮得風沉思片刻,道:“如果讓我來推理整個案件的話,我覺得是這樣子的:兇手是陳珂新導演當年拍攝時候發生的那場火災中逃生的那些畸形人當中的一個。他們剛剛好又進入了這個劇組,所以起了殺機。”
我搖搖頭,道:“可是我聽陳珂新導演說的,知道那件事情的人除了陳珂新導演之外其他那幾個都死了,要複仇的話應該是尋找陳珂新導演比較合理,而不是攝影師阿強。”
“這裏就涉及這個投資方的那個神秘人了。這個人這種行爲很明顯是要讓陳珂新帶領整個攝影組出現在南沙島。所以——他的最終目的,其實很有可能并不是陳珂新,而是有可能是其他人。”
阮得風的話突然讓我豁然開朗,是呀,我一直想到的是這個神秘的人滴水不漏地進行這個計劃的最終目标是陳珂新導演,但是極有可能并不是,而是其他人。那麽,這個人是誰呢?
“可是,這個人是熟知陳學夏的小時候經曆的,所以這個人綜合起來的話,正是當紅明星陳學夏。”
我說:“其實我一直都是推理這個人是陳小建的。可是,陳小建和劇組并沒有交集。”
“你忘記了麽?這部電影的重頭戲是冠捷馬戲團,是陳小建和陳學夏小時候的經曆。隻要警方去對冠捷馬戲團進行調查,一定會查的出來一些東西的。”
“嗯。”
阮得風說得一點也不錯,第二天早上我剛剛從美夢中蘇醒過來的時候,鄒管家就帶來了警方調查到的最新資料:果然,1997年的時候,7歲的陳學夏和陳小建在冠捷馬戲團的大帳篷後台時候遇到了一些事情。
陳小建被抓,而陳學夏成功逃脫。
前任已故的冠捷馬戲團團長一直在進行着不法的勾當:他們到各個地方進行演出的時候,都會抓一些小孩子走。他們把這些小孩子抓到後有一些漂亮的就賣給了其他地方,醜一點的看起來愚笨一點的就用來進行慘無人道的雜技訓練,練習各種高難度有生命危險的雜技内容。而陳小建正是被抓去了進行危險的雜技練習,可是2年後後來陳小建失蹤了。
這些都是冠捷馬戲團前任的團長幹的好事,新任團長是一位好人,對冠捷馬戲團進行了改革創新。
我得知這些信息之後,更加确定這個幕後神秘人絕對是陳小建。他投資了整部電影,提供了整個故事,目的就是陳學夏。我聯系陳學夏,但是都是他的經紀人接到,說他正在拍戲,非常忙碌——又開始拍攝了。
中止了線索,沒有辦法,我隻得在調查陳小建的時候,也着手進行簡振南委托的貴婦人事件的調查。
這個出現在各個綜藝節目當中的貴婦人,同樣令我有巨大的興趣。我很想知道,這個貴婦人,到底有多少胞胎姐妹。
但是,都遇到了困難,停止不前。
下午時候,我到龍城越秀公園跑步,有人偷偷把寵物狗帶進了公園,在草地上遛狗。
越秀公園是禁止遊客帶寵物進去裏面的,但是這個中年大叔膽子似乎很大,也不理會旁人厭惡的目光,他在草地上一直和小狗狗玩耍。
這個中年大叔拿着一塊木頭雕刻成的骨頭扔到遠處,然後狗狗跑過去把骨頭叼在嘴巴裏跑回來給主人。
這隻狗狗還非常幼小,所以叼着骨頭的時候骨頭常常從嘴巴裏掉出來——這個時候,我突然想起來了一件我忽略了的事情:在南沙島的時候,黑犬曾經偷竊過索隆木偶,當我們去尋找的時候看到的是黑犬和索隆在一起,那時候我們都一緻認爲這隻索隆木偶是黑犬叼走的——可是,索隆木偶重達30多斤,黑犬如何可以從大帳篷裏面把木偶叼走?
如此一個最基本的常識問題,我們這些人居然全部忽略了!
索隆木偶根本不是黑犬偷走的,而是另有他人!
想到這裏,我決定再去龍城中醫院走一趟,和陳劍穎詳細地說這件事情。當我去到醫院的時候,阮得風告訴我,陳劍穎提前出院了,不知道去了哪裏,他的住院費也是别人幫他付清的。
陳劍穎無兒無女,到底是誰會幫他付清住院費呢?我第一個想到的人是陳珂新導演。
因爲繼續拍攝了,整部電影既然是圍繞索隆木偶的,那麽必然會再次找到沒死的陳劍穎。
當我幾經打聽之後,發現陳劍穎果然帶着他的索隆木偶去了的新片場。
新片場位于龍城不遠的郊區,我今次自己一個人來到這裏。當我來到距離片場還有一座小山丘的距離的時候,我突然看到陳學夏和李茉莉正坐在一棵羊蹄甲樹下肩并肩,兩人的身體靠得非常近。
陳學夏留着齊眉的劉海,染着淡淡的咖啡色,精緻的五官如同日本少女漫畫的男主角,他穿着一件純白色的麻棉襯衫,外面套着一件鵝黃?色的毛衣,露出雪白的衣領,渾身上下都散發出青草般清甜的青春氣息。
李茉莉依然是青春的學生短發,一件薄薄的淺藍色毛衣,加短袖純白色學生裝,過膝百褶裙,長襪子,洗得發白的球鞋。頭頂上的羊蹄甲開着滿樹的粉紅粉白的羊蹄甲花,如雲如霞,非常漂亮。風掠過的時候,一片一片粉嫩晶瑩的羊蹄甲花瓣會飄落下來,帶着淡淡的清香,落在李茉莉的肩膀上,頭發上,睫毛上。
遠遠的看着這畫面,精美得如同最美的偶像劇令人心碎的畫卷。
我原以爲他們是爲了電影而在排練,在培養感情。可是,當我和陳學夏單獨見面的時候,陳學夏告訴我,他真的喜歡上了李茉莉。
“她身上有種令人忍不住想要接近的親切感,也許是我太早就從學校出來社會工作的關系吧?她身上的校園氣質讓我着迷。”
“可是,你現在是當紅偶像,如果現在談戀愛,會不會造成很大影響?”
“是的,所以我的公司禁止我在30歲之前談戀愛,隻不過我想如果我真的愛李茉莉,爲了她我甯願當回一個普通人,談戀愛,結婚生子,這樣就挺好的。”
“那樣子太可惜了。”“不可惜,其實當一個藝人,你們看到的隻是我們表面的風光而内裏的心酸。你們根本不知道。你們總是覺得我們拍一部戲片酬有幾百萬非常容易賺錢,其實這些錢大部分都是給我們的經紀人拿去的,我們隻拿很少一部分。”
陳學夏凝視着遠處的青山綠水,繼續道:“其實,我們這些藝人,非常像扯線木偶,也就是傀儡,我們都是被經紀公司當成是傀儡一般工作生活。之前在韓國發展的韓庚、吳亦凡、鹿晗他們這些藝人,就是因爲不滿娛樂公司的苛刻而選擇了毀約打官司也要離開經紀公司。”
聽了陳學夏的一番血淚史之後,我提出了繼續跟随陳學夏一起拍戲的建議,陳學夏欣然同意,他帶我去到了新的片場。
這一次重建的新片場,沒有南沙島的那個那麽雄偉壯觀,但是依然有一個足球場那麽大,應有盡有。一個小型的帳篷也搭建了起來,以及外面有一個木頭搭建的舞台。
陳珂新導演正在接受警方的關于當年在東莞調查,所以現在的拍攝由原來的第二副導演黃佳衛進行拍攝。
我在片場看到了陳劍穎,他看來已經完全康複了,精神更勝從前,容光煥發的紅光滿面。我見到他的時候,他正抱着索隆木偶在吃盒飯,他看到我,很熱情地和我打招呼:“十三,你又來了。”
我走過去,在他的身旁坐下來。我說:“陳伯伯,我有一些事情想要問你,很希望你可以如實回答我。”
“當然了當然了,你問吧?”
“在南沙島的時候,那個人頭黑犬偷走了你的索隆木偶,我們都以爲是黑犬叼走的,可是那時候我們完全沒有意識到,就算人頭黑犬力道再大,也不可能可以把索隆木偶叼到那麽遠距離的地方。所以,我懷疑索隆木偶并不是真正的是木偶,而是人類。”
我的推斷并無道理,首先是我曾經看到過索隆木偶的胳膊從布縫隙間伸出來摸索桌子上的東西,二是我第一次碰觸索隆木偶的胳膊的時候,發現它的胳膊有彈性且有溫度,雖然後來第二次和後來的幾次碰觸的時候,卻沒有了第一次的那種有彈性和有溫度的感覺,三是我把索隆木偶放在存物間的時候紙箱被破壞了它坐在上面。種種迹象都表明,索隆木偶并不是木偶,而是人類,會走動的人類,隻是患了目前我還不清楚是什麽的怪病。
我繼續道:“在我們從黑犬那裏奪回索隆木偶的時候,我的朋友若蘭的衣服曾經出現了一灘不明液體,那時候我們以爲是水,而且你們爲了讓我确信是水,你們也做了一場戲給我看說要把鹽水吊在木偶裏面,可以去除臭味以及防止惡靈附體于木偶身上。其實,這根本就是假的,如果我沒有估計錯誤的話,那些水并不是你們放在木偶裏面的水,我很大膽地進行推測,那些水是索隆木偶的尿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