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小葡萄遇害x雙瞳嬰
在守島人張傑的帶領下,我們立刻去找小葡萄。[眼快看書新域名.,首字母,以前注冊的賬号依然可以使用]陳秋陽抱着電腦,時刻密切看着小葡萄。突然,小葡萄發出了一聲尖銳的叫聲:啊——然後,攝像頭被打落在地上,再也看不到任何畫面了。
隻有小葡萄不斷的尖叫,以及一句:“何嬸嬸,他是誰,他是誰——”然後,沒有了聲響。
我整顆心髒都揪得快要破碎了,小葡萄已經發生了一些事情,而我們還沒有趕到。我們花了20分鍾才跑到視頻拍攝到最後有畫面的地點:何少鳳被殺死在地上,她滿臉的驚愕表情,一副死不瞑目的表情。而地面上散落了小葡萄的一件外套,外套上面有血迹。
陳秋陽飛速報警,而我在四周瘋狂地看着轉着。
小葡萄是否已經遇害,她口裏對何少鳳說的“他是誰,他是誰”——這個突然出來的人到底是誰?
葵若蘭在草叢中找到了攝像頭。她對我說:“十三,恐怕她已經兇多吉少。”
警方已經趕到,在現場進行着查找線索。我非常悲傷地回到了宿舍,躺在床上瞪大着眼睛,大腦好像放空了一般。
小葡萄亮晶晶的眼睛一直出現在我面前,表情又天真無邪又倔強。陳秋陽安慰我道:“社長,現在小葡萄的,小葡萄的屍體還沒有找到,應該還有希望的,現在許多人都在島上尋找着她,我們不應該放棄最後一絲希望的。”
葵若蘭道:“羊胖子你說的對,如果這個兇手要殺害小葡萄的話,那完全可以當場就殺死她的,就像何少鳳一樣。但是,現在隻是看到一件外套,很大可能隻是她被擄走了。”
我從床上挺起來,是呀,我怎麽可能這麽快就放棄了絕望了呢?我對陳秋陽說:“羊胖子,可否幫我弄一幅南沙島的地圖?我想看看這個島嶼到底還有哪些地方是我們應該去尋找的。”
“這非常容易,2分鍾辦妥。”
陳秋陽很快就在電腦把整個南沙島的地圖呈現出來。我點擊鼠标,找到了小葡萄的出事地點。
我說:“對,是這裏,我們是從這邊過來的,所以兇手帶着小葡萄,不可能從這邊走,他們可以去的方向是東西北方向,東邊這裏靠近岸邊,除非兇手是準備了船隻帶着小葡萄離開,不然他們不會去這邊。然後——等等,這是——”
面對着地圖,我突然發現了一個驚人的秘密。我說:“我們現在立刻啓程去找守島人張傑。”
在奔跑的路上,陳秋陽和葵若蘭問我到底發現了什麽事情,我說:“守島人張傑欺騙了我們,他有極大的嫌疑!”
當我看到南沙島地圖的時候,我首先找的是小葡萄的出事地點,然後我不經意地找到我們首先出發的地點,然後我發現我們距離小葡萄出事的地點其實并不遠,而對南沙島非常熟悉的守島人張傑并沒有帶我們走最直接的捷徑去找小葡萄,而是他故意繞了遠路,導緻隻需要10分鍾的路程我們因爲走了遠路而我們足足走了20分鍾。
明明知道小葡萄有危險,明明知道距離并不遠,可是他卻偏偏帶我們走了遠路,他的目的隻有一個——故意拖延時間,爲兇手帶來更加多的時間消除證據。由于我的細心,總算有了一點眉目,知道了一個幫兇。
守島人張傑住的地方距離那綁着三隻木偶的木樁不遠,是一個矮小的燈塔。這座燈塔曾經用過一段時期,但是後來随着日久失修,漸漸就荒廢了,但是一代一代的守島人就約定俗成地居住在這裏。
我們趕到燈塔的時候,發現已經太遲了。我們看到在一樓狹小的地方,天花闆上有一個布滿灰塵的吊扇,而守島人張傑,這位一輩子以海爲伴的老人,用一條繩子吊在吊扇上,結束了他的生命。
在一張斑駁的木椅子上,有一台老式錄音機,很多90後的人甚至沒有見過這種錄音機,播放的是卡帶,正緩緩的轉動着,正播放的是一首歌曲:“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天之涯,地之角……”
原本恐怖詭異的自殺現場,卻因爲這首歌曲的回蕩而變得異常的惆怅悲傷。守島人張傑死得很安詳,沒有一點的痛苦。
我們被警方人員勸說了出來,他們要封鎖現場。我站在燈塔下面,燈塔的頂部灰黑色,好像死亡的顔色。
不知道有多少個夜晚,守島人張傑提着一盞朦胧的夜燈,踩在旋轉而上的階梯,慢慢的走到塔頂,看着遠方的黑色海浪,聽着沙沙的海浪聲音,度過一個又一個的不眠之夜。
不知道爲何,近來我變得越來越多愁善感,或者說是越來越慈悲,每對一位死去的人都覺得非常悲傷。這不是我想要的狀态,我希望我可以變得越來越冷酷無情,因爲我知道我現在繼承了無邪社以後我要面對太多的生離死别。
唯有冷漠無情,才可以令我大腦清晰。
守島人張傑的死有兩種可能:一是守島人張傑是自殺,因爲他要包庇那個兇手,他不想警方在他這裏查找到線索。二是他被兇手殺害,僞裝成自殺現場。這兩個可能,相信警方很快就可以查出來。
而我的直覺是,守島人張傑是自殺。我沒有去查找證據,沒有去看蛛絲馬迹,我之所以有這樣的判斷,是因爲我聽到那首《送别》歌曲。第一次見張傑時候他離開的時候就是唱了這首歌。
我越來越相信我的直覺。我記得柳隆村事件回來之後,鄒管家對我說過:“十三,你要相信你的直覺。你擁有比尋常人準确無比的直覺。你記得你調查楊宏事件的時候,第一次分析案情的時候說的就是他是死于自殺。這是你第一次的直覺,後來事實證明你說對了。”
……
那個抓了小葡萄殺了何少鳳的兇手到底是守島人張傑的什麽人?對于張傑來說,這個人真的那麽重要麽?值得他爲了這個人而犧牲了自己的生命也願意?真的有人爲了守護另外一個人而願意付出自己的生命麽?
因爲一直出現不明兇殺,決定提前解除封鎖。所有被檢測過的人,都可以離開南沙島。
船隻正緩緩駛來南沙島,30分鍾後所有人都将會陸陸續續離開。也即是意味着,30分鍾之後,兇手也将會離開這裏。
陳秋陽道:“十三,怎麽辦?兇手肯定存在在這裏,如果所有人都離開,兇手将更加難以找到了。隻有三十分鍾時間,我們如何才可以找到真兇?”
我說:“這的确是一個非常棘手的問題,兇手即将會逃脫。可是,從另一個方面來說,對于我們來說,又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就看我們能不能把握得到!”
“對不起,十三社長,我不懂你的意思,什麽機會?”
“因爲兇手一定會在這30分鍾的時間實施他的下一個兇案!”
“你認爲兇手還會繼續實施犯罪?”
“是的,而且今次的目标,将會是陳劍穎。”
“李威宏,何少鳳都是木偶組的人,而現在冠捷馬戲團的木偶組就隻剩下陳劍穎了。”
“如此說來,兇手是沒有機會下手了,因爲陳劍穎已經被警方監視着了,兇手應該不會去冒險。”
我說:“難說,兇手一定會選擇在這個島上解決的。”
“十三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麽。”
“兇手有一個理由,必須是在這個南沙島進行!當然,這些目前隻不過是我的猜測,但是剛剛當我再一次看到地圖的時候,我發現了一個疑點。李威宏的死,何少鳳的死,都是和那三根木樁形成了一個星形。而我記得在木偶索隆身上,存在這樣一個星形圖案。”
我們去找警方,天空陰沉,即将要下暴雨。而人們陸陸續續離開,地面上一片狼藉。陳珂新導演站在片場空地上,滿臉的狼狽和悲傷,海風将他的長發吹的非常淩亂,他好像一下子蒼老了十幾歲,他喃喃地說:“爲什麽會搞成這個樣子?爲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我們經過他的身邊的時候,安慰了他幾句。不料陳珂新道:“你們不用安慰我,一切都是我的自作自受。其實,這部電影從一開始立項我就覺得很多不對勁的地方。可是,我最終還是決定執導這部電影最大的原因,其實是因爲我收到一份匿名電子郵件。對方告訴我,這部電影公映的時候,将會有一個驚天秘密揭露出來……是,是16年前我在東莞拍攝電影《雙瞳嬰》時候發生的一件怪事……這個神秘人在要挾我……”
1998年,東莞。
那時候陳珂新導演剛剛開始在電影屆逐漸有名氣,拍的電影口碑和票房都雙豐收。
這個時期,港産片最賺錢的有兩種:武俠片和鬼片。公司投資了一部鬼片讓陳珂新導演拍攝:《雙瞳嬰》,講述一個擁有雙瞳的嬰兒殺人的故事。拍攝地點在東莞,爲了演出逼真,邀請了一群身體殘疾的群衆演員進行拍攝。這群身體殘疾的畸形人在電影當中是扮演鬼怪的角色,在一場大火當中走出來。可是,由于煙火組操作的不規範,在片場時候發生了不可控制的火災:大火吞噬了一切,燒死了兩個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