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肚皮嬰兒x冰紅茶中的碎肉
阮得風問爲首的一位婦女同事,她回答:“雷夫人的胎兒很健康,但是她的肚皮上出現了一個有些怪異的妊娠斑。[眼快看書新域名.,首字母,以前注冊的賬号依然可以使用]孕婦在妊娠三個月後開始出現黃褐斑,這樣斑一般主要應該是發生在面部的,以顴部、頰部、鼻子以及前額爲主。但是雷夫人的是出現在肚皮上,積澱成大量深色的色素。”
雷永昌道:“是的,她妊娠三個月後就已經開始出現了,到現在爲止都已經有一年多了,日積月累,所以越積越多。”
阮得風聞言走到了越南妹旁邊,對她示意。她倒也是大大方方地卷起了自己的睡衣,露出一隻滾圓滾圓的肚皮。在她的肚皮表面,有着大量的深灰色。密密麻麻的,有點像生了藓斑一般。
陳秋陽在我耳邊低低道:“十三社長,你遠遠的看,覺不覺得她肚皮上的這些顔色看起來很像一個人的臉?”
經過陳秋陽如此的提示,我發現她的肚皮上的這些顔色還真的看起來非常像一個張開嘴巴的男孩的臉。
阮得風也注意到了,他和那個婦科主任道:“王主任,她的胎兒其實能否進行剖腹産?”
王主任道:“這是我第一次遇到的怪事。瓜熟蒂落,這是自然規律,十月懷胎自然就要把孩子生下來,可是我覺得雷夫人肚子内的嬰兒,還不是時候。我看了她不久前做的b超檢查,結果顯示,肚子内的嬰兒還不能出産。這比較奇怪。或許我這樣說吧,這個嬰兒的預産期本來應該是40周的,但是他的40周需要的是100周才能達到40周的水平。總之,多休息,胎兒發育得非常健康。”
我們從雷永昌家裏出來以後,在下元村走了一圈。在下元村村尾的一片草地,有一間很長的屋,是那種很古老的屋,屋頂是灰色的瓦片,一片一片緊緊地排列着,如同魚鱗一般。屋子的整體是用紅磚砌成,門口有一個巨大的黑色的銅制香爐,裏面插滿了香煙。但是,老屋裏面黑漆漆的,看不到裏面的環境。
“這是什麽?”
陳秋陽道:“粵西這邊的村子大多數都有一處廟宇,是用來拜祭的。”
突然,廟裏有一個人走了出來。這個女人全身都裹滿了深紅色的布料,從脖子一直裹到小腿,她的頭發淩亂得像鳥窩。她從廟宇裏走出來以後,左看看右瞧瞧,很害怕被别人看到似的,鬼鬼祟祟地往廟的右邊走了。
陳秋陽道:“這個女人形迹如此可疑。我們要不要跟蹤一下?”
我說:“我沒興趣。你們有興趣的話可以去跟蹤一下。我現在滿腦子在想到底鄒管家要我來這裏的目的到底是什麽。這個越南妹除了肚子有一些不合常理之外,并沒有任何值得調查的地方。”
陳秋陽自己一個人跑去跟蹤紅衣女子,葵若蘭把我拉到一邊,她欲言又止地似乎有一些秘密要對我說但是又不太想開口。
我說:“你雖然是我的員工,但是我其實一直覺得我們是朋友關系,所以如果你有什麽想說的,開誠布公,直接和我說好了。”
葵若蘭也不是那種做作的女生,她甩了甩她咖啡色的波浪亂發,說:“那我直接說了。雖然我不知道你和鄒管家是什麽關系,但是我發現了一些事情。我現在和你說的事情,也不是要挑撥你和鄒管家的關系,我亦相信鄒管家是真的關心你。”
葵若蘭一口氣鋪墊足了前戲,然後道:“在我們破了楊宏的案件之時其實我已經看到了的,但是引起我真正注意的,是在柳隆村的案件之後。”
“你說的似乎是一件很巨大的秘密,還涉及到我和鄒管家。你說吧,我倒是突然非常有興趣。”
從柳隆村回來之後,那天夜裏葵若蘭回來無邪社拿忘記拿了的錢包。她突然發覺鄒管家在和一個非常神秘的人會面,那個男人全身上下都是穿着深綠色的西裝,戴着一副墨鏡,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本來葵若蘭隻是以爲那是有人來委托我們查案的,但是她看到鄒管家拿出一個褐色的文件袋,交給了那個青衫男士。
那個文件袋葵若蘭認得,是我們從柳隆村回來後葵若蘭整理出來的關于柳隆村整個案件的資料。然後葵若蘭記得那次楊宏案件結束以後,鄒管家吩咐葵若蘭把案件整理出來給他,然後葵若蘭記得鄒管家後來交給了一個青衫男士。
今次,葵若蘭多了一個心眼,發現平時認真的鄒管家臉上的表情有一些複雜,有一點恐懼,有一點畢恭畢敬,看得出來對方會給鄒管家帶來壓迫感。
鄒管家将文件袋交給了青衫男之後,非常正式地低頭作了一個躬。然後,青衫男從口袋裏拿出一個章印,在鄒管家的一本筆記本上蓋下了一個印章。
那是一個青色的蛇的圖案。青衫男士蓋完了青蛇印之外,轉身一言不發地離開了。
青衫男士離開了無邪社大廳以後,鄒管家趕忙掏出絲巾拭擦額頭上的汗水。
他的神色非常驚慌,但是又如釋重負,松了一口氣。
這些畫面,都是蹲在暗處的葵若蘭看到的,鄒管家并沒有知道。
我聽完葵若蘭的描述,除了驚奇之外,并沒有其他太多的情緒。我說:“有一個黑猴子我還沒有查清楚到底怎麽回事呢,現在又多了一個神秘的青蛇?”
葵若蘭道:“我也是有一種疑問,我們調查這些案件,真正背後的指揮官,其實并不是鄒管家。而是青蛇。這可以解釋爲什麽我們會來到雷公山脈調查這個越南妹。”
“你的意思是,就如同收集郵票一樣,我們要一個接着一個地完成這些怪異案件的調查?但是我們的第一個案件,也就是楊宏的死亡案件,是捍東警官過來要我們進行協助的。”
“是的,但是誰可以保證捍東警官不會是青蛇組織的人呢。”
我想了想,道:“這的确有可能。但是呀,我不理會這些案件是誰要求我調查,我其實挺喜歡這種生活的,如果讓我安安靜靜坐在辦公室對着電腦上班,我才會瘋掉呢。”
葵若蘭道:“的确,我也是。”
“既然是這樣,我們就不必要去深究到底爲什麽我們要去查案件了。人可以開開心心做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
我們站在空地的廟宇前面聊着天的時候,太陽已經升到了半空之中。
我們決定回去雷公旅館吃午飯,打電話給陳秋陽,他似乎在忙着什麽事情,說了一句“不用等我了你們先吃”就挂了葵若蘭的手機。
一樓的餐廳吃飯的人不多,特别是經過了昨夜的雙臉怪嬰殺人慘劇之後,已經有許多人離開了。
可是,令我和葵若蘭吃驚的是,我們居然看到昨夜那個被殺的女孩的男友。此刻,他正低頭在吃着自助餐。
葵若蘭道:“他從警方那裏回來了?我以爲他會離開旅館呢。沒想到他還如此堅強的在這裏吃飯。”
我說:“你有沒有看到他雙眼流露出濃濃的殺氣?他留在這裏,肯定是想要抓到雙臉怪嬰爲女友報仇。”
“那個雙臉怪嬰,我覺得它挺可憐的。反正憑我女人的直覺,我覺得它就算是真的殺了很多人,那也隻是因爲它沒有人類的道德觀念,它就像其他野獸捕殺其他動物一般。”
我吃完了飯,走到餐廳的冰箱買了兩瓶冰紅茶,遞給葵若蘭一瓶。葵若蘭看也不看,扭開瓶蓋揚起頭就喝,在我面前完全是女漢子。
我猛然站起來,揮手把葵若蘭手中的冰紅茶打掉,大喊一聲:“不要喝——”
冰涼的冰紅茶飛濺在四周,也濺到了我的身上,瓶子被我打飛得很遠,砸在了另外一張餐桌上。
葵若蘭被我這個突如其來的舉止震到了,有些反應不過來。
我一邊跑去旁邊餐桌拿起冰紅茶瓶子,一邊道:“冰紅茶裏面有東西!”——塑料瓶還有沒有倒出來的黃色的冰紅茶,但是在瓶子裏面,有半截手指。
手指已經被冰紅茶泡得有一些發白。葵若蘭看到自己喝下去的冰紅茶居然是泡浸着人體的,立刻拿起桌上的茶水大口大口地漱口。“他媽的今天怎麽那麽倒黴,喝口冰紅茶還喝出手指頭!”葵若蘭一邊破口大罵一邊報警。
我舉起我的那一支冰紅茶,發現裏面居然泡着一顆圓圓的眼球。
我來到冰箱前,一一查看了裏面的十瓶冰紅茶,發現裏面都泡浸着一些人體的細小部位:舌頭,眼球,手指頭,睾丸……
警方很快就來了,封鎖了現場。我和葵若蘭坐在旁邊等警方查證。
葵若蘭道:“我以後一定要把我直接來瓶就仰頭大喝的習慣改掉,差一點就把個手指頭喝到肚子裏了,太他媽的惡心了!誰那麽變态!”
我安慰她道:“其實我每次喝飲料的時候也從來不去看瓶子裏面的内容,直接開蓋就喝了。我相信很多人都有這種習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