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決鬥1


傍晚時分,詹成剛的來電打破了兩人之間的平靜。

秦海挂了電話以後,站在陽台上沉默不語,許久才轉過身對陸曉岚說,“你在這裏待着,我先去處理一些事情。”

一種莫名的揪痛瘋狂地襲擊陸曉岚的心,呼吸聲變得灼熱,心情起伏不斷,語氣也變得憂慮,“秦海,我和你一起去。”

“男人之間的恩怨,你就不要操心。”秦海并沒有讓陸曉岚跟着的意思,丢給她一個高深莫測的眼神,然後走到卧室開始準備。

其實也沒有啥好準備的,秦海隻不過是多穿了一件白色的背心,雙手套上了護腕。年輕的時候,他、詹成剛和雷子揚曾經學過幾年拳擊。當時是因爲防身,想不到事到如今卻成了兄弟間最後的一場較量。

他想清楚了,今晚不是雷子揚死,就是他亡。

“秦海,我要跟着你去。”陸曉岚的内心慌亂無比,扯住他的衣角憂心忡忡地問道,“你不會真的赤手空拳與雷子揚打吧?他這種陰險的人,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你。要報仇有很多種方法,詹少說的其實也可以…”

秦海的冷笑聲打斷了陸曉岚焦急的話語,此刻的他臉色陰沉,充滿煞氣,猶如一匹兇殘而嗜血的野狼。拳頭已經被他握得青筋暴起,充滿怒意的說話脫口而出,“我說過,兄弟如手足。竟然他不顧手足之情自相殘殺,我就廢他手腳,讓他嘗嘗這種痛苦。”

一翻不留餘地的說話,瞬間讓陸曉岚啞口無言。可是她還是擔心,畢竟自己領教過雷子揚的陰險。明槍易擋,暗箭難防,如果他要耍無賴,秦海豈不是很危險?

“可是,我還是擔心…”陸曉岚捉着衣角的手一點也沒有松開的意思,情緒也變得激動,“如果他…”

秦海鎮定地回應說,“沒有如果,你也不用擔心,要對自己的男人有信心。人總會成長,我也不是一個月前的我,凡事會更有分寸。”

說完,他彎身湊到陸曉岚的面前,笑盈盈地問道,“給我一個勝利之吻如何?”

陸曉岚很清楚秦海作出決定以後,就不會反悔,無奈之下隻能選擇相信他。她捧住他的臉頰,細細地吻遍了整張含笑的臉孔,千叮萬囑說,“切記,一定要小心。”

“知道了。”秦海親昵地捏了一下陸曉岚的鼻尖,收回臉上的笑容,很快消失在卧室當中。

獨自一個人待着,陸曉岚總會胡思亂想。坐立不安的感覺很難受,她在客廳裏來回踱步了半小時,還是忍不住想要跟随秦海而去。

可是觸及門把手的那刻,她發現客廳的大門早已被反鎖。大概秦海猜到她會按耐不住偷走出去,所以留個心眼把她反鎖在公寓裏。

在那麽一瞬間,陸曉岚的心髒像被一隻大手緊緊捏住,呼吸停頓了幾十秒,壓抑的感覺鋪天蓋地襲來…

###

江小七早已在在公寓的地下停車場待着,他看到秦海從電梯間走過來,意會地打開了車門,讓他鑽到汽車的後排。

“詹少不方便出面,今天就不過來了。他讓我轉告你,凡是要小心。”江小七從後視鏡中小心地觀察秦海的臉色,發現他一直盯着窗外沉思,臉色不太好。

天氣已經轉晴,傍晚時分的海市被柔和的光線覆蓋着,有幾分唯美與浪漫。

天邊的火燒雲成了天空中的一道風景,低飛的蜻蜓擺動輕盈的雙翅在路邊的綠化帶中舞動,然後越飛越低。

“估計今晚會有一場大暴雨。”江小七很快把速度開到一百碼,巧妙地沖過好幾個閃動的綠燈,然後離開了車水馬龍的主幹道。“詹少收買了雷子揚的司機,讓他把挑戰信送到雷子揚的手中,地點就是荷塘月色附近的舊倉庫。”

所謂挑戰信,是銀鷹的一種老風俗。就像古時候血氣方剛之人,戳破中指寫一封血書,類似現在的生死狀之類的。隻要接受了,就不能帶任何武器,隻手空拳搏鬥,直到分出勝負爲止。

秦海雙手抱胸,靠在座椅上,“嗯”了一聲就沒有繼續說話。荷塘月色附近的廢舊倉庫,是他們年輕時很喜歡去的地方。那時他們年少氣盛,總喜歡切磋拳藝,還打賭輸了的人要請吃飯。

江小七總是輸,所以後來學精明了,不再參與打鬥而是改爲下注。詹成剛這個公子哥兒是半桶水,沒玩幾個回合就借意抽煙與江小七在一旁看熱鬧,每次都會剩下雷子揚和秦海較真。

他們的功底不分上下,記憶中勝負各占一半。

認識雷子揚的時間要追溯到秦海十五歲的那年夏天,那時他經常逃學,到酒吧街喝酒混日子,而雷子揚就是在一場酒後鬧事後,不打不相識的兄弟。

那次詹成剛喝多了,不知怎的忽然拿起酒瓶就往一旁甩過去。坐在隔壁桌子喝酒的雷子揚正中酒瓶,頓時額頭被砸破。他二話不說,拿起桌面上的酒瓶就往他們這桌走過來。

秦海是個義氣之人,毫不猶豫地爲詹成剛抗下這爛攤子。酒吧被厮打在一起的雷子揚和秦海砸個稀巴爛,旁人無人敢上前勸架,直到最後兩人都打累了,滿身是血倒在酒吧的舞池上,相視而笑。

“我叫雷子揚,你呢?”

“秦海。”

所謂不打不相識,兩人因怨結緣,很快就成了巴子兄弟。後來秦海投奔陳鷹明,發現雷子揚已被三叔收爲手下,兩人之間的關系也日益深厚。

雷子揚的身世其實挺坎坷的,父親是三叔曾經的司機,後來因爲醉駕撞上一台大貨車身亡。母親是銀濠裏名盛一時的頭牌小.姐,每天穿得花枝招展穿梭與不同的男人之間,後來因爲服用過量藥物而撒手人世。

童年的雷子揚,父母總是争吵不斷,然後拿他拳打腳踢出氣。年紀輕輕的他過着颠沛流離、饑寒折磨的生活。雖說秦海的童年也遭遇喪母的不幸,可是秦興平待他很好,成年後又有陳鷹明的庇護,做任何事都一帆風順。

不幸的經曆,造成雷子揚性格沉穩,不善言語。他深知自己的身份,在銀鷹做事默默無聞,謹慎而低調,深得陳鷹明的重用。

秦海離開海市到紐約的那三年間,陳鷹明找到雷子揚,慎重地對他說,“這幾年你替阿海鋪平這邊的路,他回來以後就會馬上接手。”

也許仇恨的種子在那時悄然種在雷子揚的心底,他打心底裏妒忌秦海,因爲他輕易地擁有了他這輩子用十倍、甚至一百倍努力都無法換來的榮耀和錢财。他踏實做事,唯唯諾諾,在過去的三年在銀鷹中衆多兄弟中建立起一定的威望。

可是秦海低調回來,剛接手不到半年,所有的兄弟已經把他當作老大,那是雷子揚辛苦經營三年才換來的。

正是這種扭曲的心裏,讓他心中萌生一種可怕的念頭,“鏟除秦海,直接上位成爲銀鷹的老大。”

###

“海哥,到了。”江小七的提醒,讓沉思良久的秦海抽離了往日的回憶。車子就停靠在倉庫的門口,一輛黑色的轎車從反方向駛過來,高速刹車的時候發出了刺耳的“吱”聲。

雷子揚緩慢地從轎車裏鑽出來,往秦海的方向看了一眼,臉上浮起藐視的表情。他一步步往這邊走過來,然後趴在車窗上,嘴角的笑容十分詭異,“很久不見,海---哥---”

他故意把“海哥”兩個字的語調拉長,聽起來更像是諷刺。秦海也不生氣,鑽出車子,臉上的笑容沉穩而慎重。

他瞄了雷子揚一眼,然後把審視的目光掃過四周陸續而來的車子,低聲說道,“帶了這麽多兄弟過來,怕我嗎?”

“怕你什麽?”雷子揚的臉容扭曲,嗤笑一聲說,“不過想讓兄弟們過來,看看他們的海哥會被人打成豬頭的樣子。”

“好,既然你迫不及待要送死,我也不會攔着你。”秦海扭過頭吩咐江小七說,“你在這裏侯着,等會兒誰先出來,對方就必死無疑。”

江小七的目光從陸續停靠在空地上的十餘輛汽車上掃過,擔憂地說道,“海哥,可是…”

“沒有可是,小七你知道我們今天必須分勝負。上次的比賽已經是四年前了,因爲阿公緊急召回,我和雷之間還沒分出勝負,現在剛好可以繼續。”秦海十指握拳,手指的關節“咯咯”作響,一副蓄勢待發的樣子。

雷子揚邪魅一笑,轉身對自己的手下吩咐說,“你們都在這裏等我,無論聽到裏面有什麽情況都不能闖進來。”

“是。”身穿黑衣的男人齊聲應答,場面一下子陷入了準備無情厮殺的情景中去。

秦海和雷子揚之間始終保持一定的距離,不約而同地往廢舊倉庫走去。生鏽的鐵門被快步上前的黑衣男人拉開一米左右的門縫,撲鼻的黴味鑽了出來,讓人感到惡心難受。

殘陽已經收回,倉庫裏漆黑一片。雷子揚根據記憶走到鐵門的左邊,摸到電燈的開關把電閘打開。

昏暗的白熾燈日久失修,閃爍了好一會兒才亮起。天花闆上早已布滿了蜘蛛網,四周的雜物随意堆放在一起,讓封閉的空間顯得陰森而可怕。

“我們可以開始了。”秦海扯掉身上黑色的襯衣,露出包裹在白色背心下健壯的身軀。“今天是我們最後一次的較量,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萬分期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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