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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海小口地啜飲杯中的紅酒,唇際的笑意逐漸揚開,“這幾年有勞勇哥幫忙管理銀濠的生意,現在我回來了,你也可以好好休息,分成絕對少不了。”
握着酒杯的手突然收緊,程勇的雙眸閃着怒意,似乎想要發飙,卻被一旁的冉小佳按住了大腿,嬌嗔的聲音在喧鬧聲中響起,“海哥,大家都是兄弟,俗話說兄弟同心其利斷金。”
“呵呵…”秦海的笑聲讓人感到毛骨悚然,冷漠中含着幾分警告,“銀濠的業務繁忙,我也不忍心累着勇哥。雷下個月開始會接管這裏,希望你們能盡快做好交接。”
程勇額頭的青筋暴起,“啪”一聲把手中的杯子摔在地上,“秦海,别逼人太甚!”
坐在角落裏的雷子揚“嗖”一聲站起來,兩三步走到程勇身旁,匕首抵在他的腰間,,“勇哥,别敬酒不喝喝罰酒。海哥被砍的事,你說自己能脫身嗎?”
“是喪标的事,不要賴在我的頭上。現在他人都失蹤了,死無對證想陷害我是不?需要找阿公主持公道嗎?”程勇理直氣壯地吼道,眼中卻流露出幾分膽怯。
誰都知道,秦海是阿公的義子。
昏暗的燈光下,秦海起身走到程勇身旁,推開雷子揚抵在他身旁的匕首,淡淡地說,“如果我是你,會很識趣地安守本分。阿公離開時在衆兄弟前說要把一切交給我,難道你忘了?”
程勇臉色瞬間拉黑,拳頭緊握,衡量許久,卻始終沒有動靜。他狠狠地瞪着秦海,壓抑心底的狂怒和不甘,“秦海咱們走着瞧!”
包間的門差點被踢翻,程勇怒氣沖天地奪門而去。衆人散去,雷子揚靠在秦海耳邊輕聲問道,“需要我去解決他嗎?”
秦海重新坐回沙發上,端起酒杯一口灌了下去,才緩緩說道,“隻有蠻勁的人,不值得浪費時間。”
“難道你被傷的事情就這麽算了?”雷子揚有些愕然。
一杯紅酒見底,秦海翻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不以爲然地答應,“比死更難受的,是生死不如。”
秦海一杯接一杯地自斟自飲,他臉上的表情由此至終都顯得高深莫測,讓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聽下面的人說陸曉岚來銀濠應聘。”雷子揚頓了頓,坦白道,“我昨天找人查過,之前在酒店放的香水叫迷疊香,有催.情作用。”
“嗯。”秦海又給自己倒了杯紅酒,眼神變得更加深邃、迷幻。
雷子揚看秦海沒有反應,又接着問道,“需要我去解決她嗎?”
“不,先讓她應聘進來。”秦海的眼神瞬間恢複清明,玩味的笑容從嘴角扯起,“當貓捉到老鼠的時候,先要逗弄一番,然後才大開殺戒。”
雷子揚沒有再說話,坐在沙發的另外一頭沉默不語。雖然他們相識多年,可是雷子揚總覺得秦海的心思很難觸摸。但他很清楚一點,就是秦海對陸曉岚的态度很特别,紅顔禍水,他并不覺得她的存在是一件讓人舒心的事情。
海市的雨水今年特别多,由于酒精的緣故,秦海故意減慢了車速,調低車窗,讓雨後的微風透進狹隘的車廂内。
沿江路是秦海回酒店的必經之路,在等紅綠燈的時候,他意外地看到陸曉岚正坐在公交車的長椅上等候。依舊是發白的牛仔褲和t-shirt,隻有她一個人安靜地坐在喧鬧的人群中,塞着耳機,彷佛全世界的熱鬧都與她無關。
秦海突然想起了那個貓捉老鼠的故事,方向盤一扭,車子“吱”一聲停靠在車站旁,積水剛好濺在陸曉岚白色的t-shirt上。
“上車。”他不緊不慢地回答,感覺這個遊戲越來越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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