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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陸曉岚的臉色變得蒼白而無血色。她倒吸了一口涼氣,穩住心神然後壓低聲音說,“勇哥,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算了勇哥,今晚回去我給你好好處理一下。”冉小佳風情萬種地往程勇的身上蹭過去,酥麻的嬌嗔聲讓人感到骨子也軟了起來。“這不是給海哥洗塵嗎?讓她擾了我們的雅興就不好了。”
程勇依舊沒有回頭,脖子上栩栩如生的紋身,就像他那陰森可怕的眼眸,泛着幽幽的兇光。“強子,需要我說第二次嗎?”
“是的,勇哥。”強子脫口而出同時,右手從口袋裏摸出一把可折疊的匕首,“咔”一聲放了出來,扯着陸曉岚的手腕往飯桌上強按過去。由于用力過度,她的身體幾乎被絆倒,一隻手臂被強子扯得麻痛。手掌被按在金黃色的桌布上時,發出了沉悶的響聲,她心中的恐懼也達到了極緻。
冉小佳預料不到強子會把陸曉岚的手,按在她與程勇之間的空位上,瞬間吓得花容失色,“勇哥!”
程勇端起桌面上的酒杯,輕輕地搖晃酒杯中棕紅色的液體,眼角的餘光也不吝啬從陸曉岚的身上掠過。
燈光把懸在半空中的匕首折射出刺眼的光芒,陸曉岚感到左手的手指繃緊得随時都會斷裂,隻能微微彎起,無法掙脫強子的禁锢。
陸曉岚的手指修長白皙,卻因爲長時間的勞作已經磨出了一層薄薄的繭子。雖然她的左手不像大部分年輕女子那樣細嫩嬌滑,可是她很珍惜它們,被匕首這麽切下去,她會痛得當場暈倒嗎?
她緊張得掌心都冒出了冷汗,把桌布打濕。可是恐懼和緊張讓她早已忘記哭喊和求饒,彷徨不安的恐懼感就像一條蔓藤,把她的心纏繞在一起,用力勒緊。
“算了。”
沙啞的男聲響起,有種如電流交彙時的碰撞聲。聲音的主人是坐在正位上的年輕男子,穿着深藍色的襯衣,挺直的鼻梁、銳利的雙眼,下巴留着短短的胡渣,五官組合在一起讓人有種淩厲的壓迫感,就像晴空中翺翔而過的秃鷹。
雖然陸曉岚知道他目光雖沒有落在自己的身上,可是心裏卻有種被他看透的局促感。
強子手中的匕首就這麽懸在半空,表情更是愣住了。他心裏也在咕噜着,猶豫究竟是要繼續,還是放過她。
程勇的臉色一沉,從容地放下酒杯,眯眼打量坐在自己正對面的男人,用戲谑的語氣問道,“秦海,想不到泡了趟鹹水,你也懂得憐香惜玉。”
被換爲秦海的男人并沒有做聲,嘴唇不自然地往上勾,似乎在譏笑。他用酒杯腳輕輕碰撞飯桌上的玻璃轉盤,冷漠地吐出一個字,“喝。”
真是惜字如金。
程勇意會一笑,舉起手中的紅酒杯,連同飯桌上所有人一起與秦海碰杯。“海,這次回海市,做大事我絕對不會把你忘了。來,不醉無歸!”
酒杯的碰撞聲響起,席間又恢複了一片喧嘩。陸曉岚感到被按得麻木的左手被放開了,慌忙抽回身體往後退,低聲吩咐站在一旁的服務員把現場清理幹淨,并通知廚房準備新的魚羹。
雖然虛驚一場,可是陸曉岚心中的恐慌并沒有完全散去。
她在路過茶水間的時候拿了點碎冰,然後來到走廊盡頭的休息室裏,像洩氣的氣球般癱瘓在角落的椅子上。她小心地翻起褲腳,發現小腿早已一片紅腫,痕癢難受。
松了一口氣,她才意識到因爲緊張,後背早已被冷汗打濕。她漠然地靠在雪白的牆壁上,回想剛才包間裏的點滴,後怕的感覺才從心裏湧出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許曉青焦急地破門而入,看到陸曉岚的那刻,臉上浮起了隐約的擔憂,“曉岚姐,不好了,經理到處找你…他的語氣似乎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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