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說能尋到我們住所的人,都是有緣人。[本站更換新域名.首字母,以前注冊的賬号依然可以使用]既然是有緣人,我就不必再隐瞞,便對項易說師父到湖北給人治邪去了,什麽時候回來,我也不曉得。
項易很驚訝我居然是楚先生的徒弟,且還半點真功夫都不會,嘴巴張得可以塞得下一個雞蛋。直到他看到我挂在脖子上的九龍玉佩,才點頭,長長歎了口氣,說道:“八年前我在這裏跪了三天三夜,楚先生都沒收下我。辭世,你是怎麽讓先生心動的?”
我嘿嘿一笑:“是他主動收下的我。咦?原來你跟師父也是故交啊?難怪能找到佘山來。”
“故交?”項易一愣:“除了我還有誰?”
“曲三清。”
“我去!還真是那個王八小子。”項易吐了口口水在地上,罵罵咧咧,“當初老子跟他還是同桌,說好一起來拜楚先生爲師,他卻臨陣脫逃,害得老子差點被楚先生整死。老子還以爲這些年曲三清他一點消息也沒有是死了,沒想到混成了楚先生的故交!靠。”
“别激動啊。”我倒了杯水給項易,道,“曲叔叔的占蔔術很靈驗,他明天就會帶來師父何時回來的消息,屆時你們一起在師父面前拼個你死我活也不遲。”
項易突地就不說話了,直勾勾地盯着我瞧。我後退一兩步,背靠到了竹門上,随時準備逃跑。
“楚先生怎麽會收一個女孩子當徒弟?”項易終于憋了一句話出來。
我人已經退到了屋外的台階處,“師父說進到竹屋的人可以憑一株花草和一隻小動物換回一個心願,你想要什麽?”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隻是反問着,把話題岔開。“前提是它們是自願爲你換心願的。現在師父還沒有回來,你可以先留下願望,等師父回來我們再幫你完成。”
項易眯起雙眼,目光如炬:“還真有這事?”我點頭,他又道,“那麽,我用這條赤蛇,換……換……我現在還沒想到,等我想到再來,如何?”
“可以的。”我認真地回答,看着項易手中憑空多出一條二十厘米來長的紅色小蛇。閉上眼睛,感應了一下這條蛇的思想,它并沒有拒絕,看樣子是自願的了。
“你等我一下。”我朝項易說道。跑到竹屋的另一邊,從外面伸手進窗戶裏,把屋裏桌上的一個筆記本拿了出來,“我先記一下,怕會忘記。項易,2013年3月,以蛇靈換願。”又在項易的名字後來加了個括号,寫上“未”。意思就是還沒有完成。
項易起身往屋外走:“辭世,我先走了,等你師父回來記得告訴我一聲,我的電話是138********。”
“好。”我正巴不得項易走。
“對了,”項易突然折返,“你知道女娲靈石的下落麽?”我搖頭,他表情有些失落,“那當我什麽都沒說。”走到拐角處,閃身,不見了人影,隻有聲音傳來,“辭世,一個女孩子住在山上,注意安全。”
“知道啦,謝謝提醒。”
我着實想不明白,項易好好的富二代不當,卻偏跑來找師父學習風水陰陽。
看了一眼手機,時間已經很晚了,壓下打電話給小胭的想法,我躺回床上,強迫自己睡覺。越是想睡着,腦袋越是清醒,我索性又把師父從頭到腳想念了一遍。
項易臨走所說的女娲靈石究竟是什麽?明天去找曲三清好好問問吧。
次日,我睡到中午才起床。剛畢了業,一時又沒找到好的工作,整得自己像個無所事事的小米蟲一般。簡單梳洗一下,到了曲三清家裏,喝上幾口熱茶,我問他關于項易以及女娲靈石的事,他沉默了會兒,道開了:
“辭世,老項那人從上學時就心術難定,你心性單純,多提防着點兒。至于女娲靈石……傳說是女娲娘娘補天時遺留下來的一塊石頭,能洗淨世間一切邪靈。其他我也不是很清楚,楚先生就是這麽告訴我的。”
曲三清說着說着,明顯不耐煩起來:“别用那種眼神看我,再看我也變不成神仙告訴你全部事情經過。咳……那個,我也不會告訴你楚先生的具體地址,這次的事很兇險,他叫我不要說。”
我盯着面前戴着黃金面具的男人,雙目含淚:“曲哥哥,人家還想問……”
“你師父怎麽收了你這樣一個笨徒弟,你每天說那麽多話不嫌累麽?從現在開始一天隻能問一個問題。”
我低頭對着手指,将聲音調到最溫柔的頻率:“曲哥哥,爲什麽啊?你既然受了我師父的囑托,就應該對我傾囊相授啊。”
“既然是你暫入到我曲家門下,自然我說了算,這是本門的規矩。”曲三清起身續茶,抿了一口,将茶盞擱回桌上,轉身朝屋外行去,“你今天已經問過一次了,有什麽明天再說吧。我還有事先走了,你自便。”
我終于忍不住,怒吼:“曲三清,等師父回來我要告你狀。”
那一身白色的身影又折了回來,對着我的頭重重敲打了一下,說道:“這書是你師父專門從湖北捎回來的,你拿好,什麽時候看得懂了,再來跟我提要求。”
我大喜,曉得師父總算是沒那麽絕情真的半月都不理我,這不,還托人給我帶書來了。可當我手捧曲三清遞來的書閱讀時,頓時傻了眼。這些字呈上下結構的‘多’字形,像象形文字,又跟現在的漢字類似。不是日語韓語也不是英語,也不是蒙古語,這是哪國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