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小九九


死的人竟然是柱子?那麽,剛才他在潘學海家樓下糾纏我,爲了給任成山争取時間好趕在我之前上樓便是情理之中的安排了。

而聽王梓涵的意思,柱子不是被車撞死的,而是早已死去多時了——難怪憑我的陰陽左眼看不到柱子臨死之時散出來的魂魄。以及他身上所散發出的那股陰寒氣息,都不應該是一個活人可能具備的。

我不禁聯想到,柱子和孫有财知情不報,反而背着任成山偷偷跑到時姥兒家去竊師母,被任成山發覺,于是“判了死刑”,又用他們班門中什麽密不告人的特殊手段給弄成了行屍走肉……

以這幾天遇到的各種離奇經曆對我世界觀的瘋狂沖擊,雖然這種想法不可思議,卻又不是能夠完全排除的詭道。

虎子舅在電話那頭恨得咬牙切齒:“該!真他娘的活該,就是死的太他奶奶的痛快了!老天爺不開眼呐,怎麽沒讓這幫癟犢子完蛋玩意兒犯到我手裏?我非扒他一層皮,再讓他死個幾個過兒……”

也難怪,如果不是因爲孫有财柱子老古一幹機關算盡的班門人等,虎子舅憑借着年輕時在潘家園積攢下的資本,以及他一身有文化的流氓做派,說不定真的可以弄個企業家當當。再不濟,哪怕吃着從潘家園攢下的老本,也不會都快六十歲了仍然有今天沒明日的混迹在建材市場當個落魄木匠。這樁影響了他一輩子人生軌迹的深仇大恨,怎是一個死字便能夠釋然的?

不過現在不是洩私憤的時候,柱子在班門不過是個無足輕重的小龍套,更大的黑手像把無形的傘依舊沉重的籠罩在我們身背後。我打斷了虎子舅忿忿不平的牢騷,盡量沉着的問:“舅,張康小玲都和你在一起呢嗎?”

虎子舅餘怒未消:“啊!在一起呢!”

我說:“好,我現在在某醫院,你們一起過來吧。這下人都齊了,有些話咱們大家夥該好好唠扯唠扯了……”

虎子舅一愣,旋即明白了我的意圖,馬上嗡聲嗡氣的回答道:“好!大光你等着,我們這就到!”

挂斷了電話,我靠着牆壁深深的吸了口氣,整個人如同虛脫一般的疲憊不堪。看看左右沒有醫院的工作人員,我偷偷點上一煙猛抽了幾口又迅速扔在地上踩滅。

我、虎子舅、安瀾、許老大、李老二、程小波、陸思玲、張康,再勉強算上一個女刑警王梓涵,這幾塊料聚在一起到底有沒有能力擺平這場與我們本不該有任何交集的風波呢?突然覺得我們跟《指環王》裏的魔戒遠征軍一樣,同是九個人,同樣各懷心腹事,同樣的雄心壯志,同樣對前路一無所知。

程小波的傷很快便處理好了,沒有多嚴重,就是破了個口子,上點藥包紮了一下,連吊瓶都不用挂。不過腦袋上纏了一層厚厚的紗布,的确顯得十分勇猛,平添了幾分英雄氣概。

許老大李老二和虎子舅兩拔人前後腳的趕到醫院。陸思玲似乎刻意和張康保持着距離,不跟他有太過親秘的接觸。甚至連眼神的交流都沒有。像是一對根本不認識彼此的陌生人一樣。

我讓李老二把他的捷達找個地方停好,又将福田面包的車鑰匙甩給了他:“二哥,你來開車。”說完便引着衆人一塊蹬上了車。

李老二坐在方向盤後面,問了一句:“往哪開?”

我随意的回答:“哪都行,往人少的地方開。”

要換在平時,李老二肯定樂得跟我糾結糾結到底去哪。可今天他見我闆着個臉,便沒多說話,發動了汽車開出了醫院大院。

車裏寂靜無音,誰也沒有吱聲,大熱的天連窗戶都沒人想起來開,車廂裏充斥着發動機的轟鳴和窗外傳來的喧嚣。

好,這個狀态很好。隻有在這種壓抑的氣氛下,我說的話才能夠百分之百引起大家的注意。果然,我隻是輕輕的清了清嗓子,除了開車的李老二,所有人的目光便聚焦在了我的身上。很好,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在這種效果的渲染下,我選擇了一個自誇式的開局:“要說我陳光攤着這檔子爛事兒怪不得别人,要賴隻能怨我命不好。誰讓我從小就被黃鼠狼子給盯上,又欠下老陸家的人情呢?我認命了。我和我大哥二哥從小一塊兒長大,撒尿和泥屁股上長幾根毛都知道,老程跟我們仨雖然認識時間不算特别長,但他也是交心的鐵哥們兒,沒話說!他們跟着我一塊兒倒血黴,活該!一個陪着我不要命的瘋,一個給我墊背,一個給我揩屁股,他們應該的。誰讓他們認識我呢?哥兒幾個我個說這話沒錯吧?不算不要臉吧?”

說到這裏我故意頓了頓,許老大立刻應景的說:“唉我去!瘋大了,瘋的太刺激了!”李老二不甘落後:“我肉厚,墊我身上沒事。”程小波摸了摸腦袋上的繃帶:“這屁股給你揩的,揩了我自己一身臭粑粑。”他們仨跟我默契的一唱一和讓我長了不少臉,倍兒争面子。

歲數最大的虎子舅首先沉不住氣了:“大光,你小子有事兒說事兒,别拐彎抹角的我聽着累的慌!”

我嘿嘿一笑,說:“虎子舅,你别着急。今天咱們這幫人好不容易聚到一塊兒堆兒,解決不了的事咱再另想辦法,但是圈裏這幾個人的心眼子咱們總得掰扯清楚吧?”

按理說虎子舅不算個莽撞人,可在這個問題上卻顯得十分直腸子,他正言厲色:“我不管你小子肚子裏裝的什麽花花腸子,隻要是我師傅家的事兒,那我就肝腦塗地在所不惜!”

我點點頭,順着他的話茬拍馬屁:“那你看,我舅還說啥了?那就是兩個字——仗義!可是虎子舅哇,你說你下這麽大血本,合沒合計過最後幫的是你師傅家的忙嗎?”

虎子舅愣了一下,一瞪眼珠子:“咋的了?兔崽子你懷疑我呗?你怎麽比你姥爺還磨叽?非得我削你一頓好呗!”

我沒搭理虎子舅的話,将目光轉向了陸思玲,又看了一眼張康。再回頭對陸思玲說:“小玲啊,你說張康這小夥,要模樣有模樣,要能耐有能耐,我瞅着都稀罕,跟你大光哥哥我比起來可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吧?”

陸思玲跟我對視了一秒鍾,便馬上避開了我的眼睛:“大光哥哥,不管你發現了什麽我都一定會聽我爺爺的話的……”

我盡量裝出一副長者教育後輩的慈祥微笑:“小玲,大光哥哥能問問你今年多大了嗎?”

陸思玲沒明白我問這個問題的意圖,幹嘎吧了一下嘴,沒說出話來。

我壓根也沒指望她能回答出什麽三六九來,緊接着又說:“孩子的青春叛逆期估計你早就過了,但是這麽大的姑娘心裏有點自己個兒的小九九,也不算什麽出格的事,是吧?”

陸思玲把臉埋得低低的,而張康的臉色煞白,緊咬着嘴唇像是在忍着什麽。安瀾的大姐姐範兒上來了,看到陸思玲窘迫的樣子有點心疼,一邊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一邊略帶着責怪我的口吻說:“大光,你别這麽陰陽怪氣的說話行不……”

我又把長者的微笑變得特别痞,換了副嘻嘻哈哈窮逗的口吻:“安瀾同志,你想不到吧?咱們小玲不想讓你給我當老姨,她想管你叫大光嫂子!”

安瀾一波浪腦袋:“陳光,你在哪胡說八道什麽呢?瘋了是吧?”

我表示認可他說的話:“安瀾同志,有個事我一直沒合計明白,不知道你有沒有仔細想過?”

安瀾還在那裝氣迷,沒好氣的甩了我一句:“不知道!”

我也不跟他計較,繼續自顧自的講:“你說,咱們都知道,小玲從天津來咱們這兒要辦兩件事兒,一件是和我商量娃娃親的事,特意找我來成婚……”我其實挺損的,哪壺不開提哪壺,說到這裏過偷偷瞥了張康一眼。他咬緊牙關臉色瞬間由白轉紅,傻子都能看出來他在努力的忍着脾氣,要多痛苦有多痛苦。

我心中暗笑,又多了幾分把握:“另一件事兒就是找時哥來要那個,那個什麽……叫什麽師母吧?我說的沒錯吧張康?”

我故意拿話來撩扯張康,如果他要是真的控制不住脾氣暴發起來,那我後面的猜測就基本上百分之百了。不過張康也真能忍,硬是沒吱聲,隻是泛泛地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第一回找茬沒找成,我多少有點失望,隻好繼續說道:“可是小玲,我還想問你一個問題。時斌有賴着你們家的師母不想給你的意思嗎?”

陸思玲搖搖頭,從嘴唇中輕吐兩個字:“沒有……”

我深吸了一口氣,裝成一副疑惑不解的樣子,拉着極其難聽的長調:“那就奇怪了。小玲,你大光哥哥不是什麽聰明人,說錯了你别怪啊!我怎麽覺得快點拿到師母應該比找我結婚重要得多呢?我一大活人就在這擺着呢,你什麽時候想找我我不什麽時候在嘛?就算你晚了,怕我結過婚了,也不至于趕在這一時半會兒啊。可你爲什麽要把師母放在時斌家裏,還不趕緊拿到手呢?我就是死活也沒想通,要是你早點把師母收了,咱們還能攤到這麽多事兒,又跟班門的人起這麽多的沖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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