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一路向北


我腳底用力踏下油門,邁路表的指針瞬間升到了一百以上,紅車再次出現在右側後視鏡中。隻見陸思玲斜着身子,面向前方,左手舉鏡照着後面的情況。

陸思玲頂風大喊:“往右靠!”我盡量穩當的轉動方向盤,可市區裏這種速度我又如何能保持穩定?晃過兩輛擋在前面的車終于靠回右車道。

陸思玲右手不知拿着什麽東西,迎風着起火來。她把火球向後一丢,那輛紅車霎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等陸思玲把身體抽回車内,安瀾興奮的說:“小玲,虎子哥是你師叔,你是墨匠門兒的人吧!”

陸思玲不置可否,憂心忡忡的說:“真厲害,想讓我們半路出事,拖延我們時間。”

我絲毫沒有前慢速度,問:“什麽東西?”

陸思玲回答:“不太清楚,反正來者不善。”

車已經開過省政府大院,北陵公園的大門近在咫尺。這時我的電話陣動起來,我費勁的把電話從褲兜裏掏出來,屏幕上顯示的是時斌。我随手将電話甩給安瀾:“時哥的,你接!”

安瀾接起電話:“時哥,我是安瀾……好……你别急,我們馬上就到!”挂斷電話說,“時哥說他被困在一個大殿裏出不來了。隻知道在陵裏,不知道是哪間。”

陸思玲問:“陵裏是什麽意思?”

安瀾回答:“皇太極的墳在北陵公園中間,周圍有院牆,我們管牆裏叫陵裏。”

我說:“麻煩了,這個點陵裏早就鎖大門了,恐怕進不去了……”

我沒說完,一輛日本車突然從側面追上我們,與我們并駕齊驅。安瀾轉頭一看,尖叫了一聲:“哎呀媽呀!吓死我了。”

我還沒反應過來,那輛車就狠狠的打輪朝我們的車身撞過來。我再想躲已經來不及,兩車的側面刮在一起。

我急中生智往裏并了一個車道,罵道:“你奶媽的,他是故意的!”說完一腳急刹減慢了車速。那輛車也不停留,一溜煙超過我們跑沒影了。

安瀾驚魂未平:“那車的司機整張臉都貼玻璃上了,吓死我了!”

陸思玲分析道:“八成是被上了身,就是沖着我們來的!”

本能的想停下來查看車損,安瀾一推我肩膀,“你傻呀,停什麽車?快去救時哥!”說完又懊惱的自言自語,“這下死定了,我老闆非殺了我。”

我一想她說的有道理,車壞是小,人命是大。便又一踩油門把車開到了北陵公園門口。

北陵的大門在這條街的盡頭,是個三岔路口,一般車輛行駛到此不是往左就是往右。我管不了那麽多,徑直将車開上公園正門前的廣場。

廣場上熱鬧非凡,跳繩踢毽子滑旱冰打羽毛球的應有盡有,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圍成一圈丢手絹的一群年青人。我們三個下了車,小跑着穿過人叢,來到公園門前。公園對遊人開放到十點,入口還沒有關。我們剛走進去,安瀾和陸思玲便分别被兩個保安拽住了。

這兩個保安目光呆滞,雙眼血紅,不言不語的抓住兩個女孩的衣服使勁向外拖。安瀾哪裏肯吃這種虧,轉身用左臂壓住保安的胳膊,右手一記直拳揮将過去。保安吃痛撒手,往後退了兩步。再看抓陸思玲的人不知爲何已經趴在地上了。

陸思玲一揮手,催促道:“快走!”

安瀾與對手對質了大約兩秒鍾,轉身便往公園深處跑去。那個保安緊追不舍,陸思玲手上不知道怎麽弄的,閃出了一團火焰,向保安抛去。火球剛沾在他身上便熄滅了,而保安也悄無聲息的倒下。

安瀾邊跑邊問陸思玲:“這倆也是被上身的?”

陸思玲氣不長出:“看來已經設好圈套,就等我們來鑽呢。”

北陵公園的主路是一條寬闊筆直的柏油馬路,不知用什麽特殊工藝總是黑如墨染,不像外面的馬路時間長了會呈現灰色。路兩旁種滿蒼松翠柏,顯得莊嚴肅穆,配上路燈發出的冷光,又有些陰森可怖。偶而三三兩兩的人影從裏往外疾行,那是怕十點之後公園封門被關在裏面。這個時間段還急三火四往裏趕的恐怕就隻有我們三個人了。

北陵公園的正門與昭陵入口正紅門有一千五百米遠,不算近的一段路。我們往深處跑幾步便看不到有其他人影了。突然,一道黃光由左至右從我們眼前閃過,鑽進路邊的樹叢中不見了。黃光消失後,樹林裏撲撲拉拉傳來一陣雜亂無章的響動,接着一大群喜鵲從茂密的樹枝中飛了出來,落在大道中央攔住我們的去路,密密麻麻足有上百隻,唧唧喳喳的叫着。

老話說,喜鵲亂叫,陰雨天到。我不知道這句話用在這裏适不合适,可喜鵲叫聲未落真的刮起一陣冷風,方才還月明星稀的夜空上飄來一片烏雲遮住月光,毛毛細雨随之從天而降,打在我們身上,不禁泛起一陣寒意。

我不知道該不該繼續前行,轉頭向陸思玲望去。陸思玲盯着面前成群的喜鵲,從衣兜裏掏出一枝馬克筆,躬身在地上劃了一道,才對我說:“有别的路能繞過去嗎?”

我點點頭,指着旁邊一條小路說:“從這裏可以,不過比較黑。”

陸思玲說:“我給黃仙留下記号了,一會它們就會來幫忙。你先帶我們繞過去吧。”說完便邁步奔向小路。

小路爲青石鋪就,九曲十八彎,還充斥着一股濃烈的臭味,可能有園林工人剛剛給植物施過肥。穿過其中,不遠處立着一塊假山石,上書“潔石”兩字。石後有汪清池,池中豎立一樽雪白的仙女塑像,兩縷發髻高高挽起直聳入雲。這本是園林造景,并無稀奇之處,可我們三個人卻不約而同停下腳步。

仙女像前的水面被細雨打起環環漣漪,在漣漪上居然漂着一個女人。女人穿着一件八十年代流行的花襯衫,半坐在水面上擺弄着自己的長發,嘴裏還輕聲哼着歌:“夏天夏天悄悄過去留下小秘密,壓心底壓心底不能告訴你……”挺輕快的一首歌,從她嘴裏卻唱出了無比哀怨滋味。

我渾身上下的寒毛登時豎了起來——光聽說北陵鬧鬼,這回是實打實的撞上了!

安瀾緊靠在我身後,我能感覺出她的身體在微微顫抖。陸思玲聲音也夾雜着一絲懼怕,可以看出其實她不是我們想像中的那樣無論遇到什麽事都能淡定,她把嘴湊到我的耳邊輕聲問:“北陵裏死過人嗎?”

我把聲音壓低到幾乎隻有自己才能聽到:“以前這條河上總聽發現死人,據說還有一次找到十具女屍。我不知道真的假的,反正這兩年沒有了。”

陸思玲聽完好像反倒松了一口氣,從口袋裏變戲法似的拿出一個硬币大小的鐵盒,擰開蓋子用食子在裏面劃了一下,抹在我的鼻孔邊。刺鼻的清涼油味頓時薰得我涕淚橫流,我連打了幾個噴嚏,擡頭再看水面上的女人消失了。

陸思玲又把安瀾和自己的鼻孔周圍也抹上清涼油,才解釋道:“雖然我沒見過鬼,但你們放心那個女人肯定不是鬼。我就覺得這陣臭味不對,沒想到還是差點中了黃邪的伎倆。”

安瀾被清涼油嗆得很不舒服,又不敢擦:“對對,我聽說過,黃鼠狼子放屁迷亂人心。”

陸思玲聽到放屁兩個字有點不太好意思,說:“不過這裏死過人一定是千真萬确的事了,黃邪本事再大,憑空也造不出幻像。大光哥哥,我們走吧。”

安瀾有點不同意:“小玲,我那天在電梯裏被黃鼠狼子迷了,難道我們樓裏……”

陸思玲不知道安瀾的電梯驚魂,隻好安慰她說:“安瀾姐姐,幻覺傷不了你的,你不用擔心。”

雖然不太明白陸思玲的意思,此刻卻也不是長知識的時候,于是順着小路繼續往前走。這條小路與一條人造小溪交錯并延,快到盡頭的時候有一座拱橋,小溪入湖,路歸正途。遠遠的,我就看見拱橋上站着一個消瘦的男人,正東張西望的四處掃視。

安瀾眼尖,一眼認出了橋上的人:“是時哥,快看那是時哥!”

我狠狠嗅了一口氣,清涼油的味道還沒有散去,應該不是幻覺。便和安瀾陸思玲緊走幾步來到橋上,時斌見到我們幾乎是撲了過來,悲喜歡交加的說:“太好了,你們總算來了,我還以爲再也見不到你們了呢!”

時斌的突然出現令我倍感意外,我忙問:“時哥,你沒事吧!”

時斌帶着哭腔說:“我沒事,我沒事。我爸和我姑現在生死未蔔啊,你們快想想辦法吧!”

陸思玲說:“時哥你别着急,剛才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

時斌抹了一把眼淚,就把從醫院回家之後的事簡單給我們講述了一遍:

在醫院裏安頓下大姑,把大姑父和表姐留下陪護後,時斌和他爸打車回家。到家沒一會,時斌的老姑也回來了。老姑下廚房去做晚餐,時斌和他爸在屋裏收拾給時姥兒燒七用的香燭紙錢供品之類的東西。

正在爺倆忙活得不亦樂乎的時候,時斌的老姑竟然和大姑一樣突然在廚房裏尖叫起來。

爺倆趕忙跑進廚房,看見老姑正縮成一團蹲在角落裏瞪着眼睛直喊:“媽回來了,媽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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