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找對象


華小仙姑進屋後,我們三個人齊齊的坐在客廳的沙發裏。李老二還信誓旦旦的強調,李大勇媳婦就是撿到他手機的大姐,還讓我們必須告訴他爲什麽才一會兒工夫她就昏迷不醒了。我和許老大把跑散以後的經曆簡單的給李老二講述一遍,可李老二說啥也不相信,非說我們調理他。争論來争論去沖突上升爲我們找仙姑是封建迷信,大仙都是騙人騙财的。可是我慫恿他現在去看看他的捷達車,他卻說什麽都不去。

其實我也是受過科學教育的新一代,确實不好意思直接跟他說的太神,因爲好些事情我自己也半信半疑。這時,已經半天沒犯病的許老大又開始“唉我去”的躲貓了。我們隻好停止争論去安慰他,一會就迷迷糊糊的在沙發上眯着了。

天朦朦亮,華小仙姑才從屋裏出來,一臉疲憊的樣子。仙姑的媽媽也從樓上下來,看見我們還沒走,有點不高興:“哎呦?在我這呆了一宿啊!”

我一聽主人下了逐客令,反正天也亮了,再加上李老二操心他的車,我們就自覺的滾蛋吧。臨走的時候,華小仙姑還不忘對我說:“記住,廟堂之上、方寸之間,煙霧缭繞、不能看清。等你找到窟窿山,再回來找我。”直到我們離開畫小仙姑的家,和尚也沒有回來。這一宿他能跑哪去呢?我們三個肩并肩地走到李大勇老娘的墳頭,捷達車正安靜地停着,四個輪胎癟癟的,地上還粘一灘黑橡膠,看來昨天晚上确實是被鬼火給烤化了。

李老二心痛車子又是一頓埋怨,再去修車廠把輪胎換掉,取回我的福田面包。這一折騰,又快中午了。可村路中依舊不見和尚的身影。

許老大的眼睛越來越難受,老貓出現的頻率也越來越高,他着急回家用艾蒿水洗眼睛,坐着李老二的車一溜煙開走了,因爲李老二的車比我的車快。我自己開着福田,晃晃悠悠的也往家趕,心裏一直在琢磨這窟窿山,琢磨來琢磨去也琢磨不出個所以然。廟堂之上方寸之間,還煙霧缭繞,到底會是個什麽地方?我想,看時斌的樣子學識應該挺淵博的,可以找他商量商量;虎子舅見多識廣,說不定也能出出主意。但一想起虎子舅對我愛答不理的樣子,實在懶得讨這個沒趣。

胡思亂想着開到市區,程小波給我打來電話,一副劫後餘生的語氣告訴我,前幾天到我店裏買地闆的那個精神殘二級男,今天早上在自己家放了把火,雖然他家就剩四面牆沒東西能點着,但他聰明的把煤氣打開,結果引起了爆燃。幸好鄰居發現的早,急時關閉總閥,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程小波協助警察調查了一上午情況,非讓我請他喝酒壓驚。我一手拿着電話還得躲着路上的交警,反問他:“我請你喝酒行,你得說明白我爲啥要請你喝酒。”

程小波邀功的說:“你知道警察給他帶走後,他說什麽了嗎?他說要燒死陳光。你說我夠意思不?我一口咬死沒聽過陳光這個人,你該不該請我喝酒?”

我一聽這裏又有我的事,心裏不免叫苦連天,可嘴裏還得說:“應該應該,太應該了。這樣吧,我先把車開回家,你來我家等我,我停完車咱倆找地方喝酒去。”

我和程小波是非常投緣的鐵哥們兒。可認識的時間并不算長,也就兩年左右。當初是我的一個同學,與程小波的學妹談戀愛,兩個人轟轟烈烈的鬧分手,我和程小波分别拉去當作後援團。結果我們倆人面相見恨晚,甩掉那對鬧分手的苦孩子,自己找地方喝酒去了。當初程小波沒有我能喝,但自從進了社區工作,酒量是一日千裏,我隻有望塵莫及的份。但他平時喝酒很讓着我,兩個人從來不碰杯,誰能喝就多喝一點。喝喝酒吹吹牛,自是一種男人間的享受。

見到了程小波。我調侃他:“出這麽大事兒,沒來記者采訪啊?你也混上電視了呗?”

他搖搖頭:“這種事情不可能報。”

我問:“他說爲啥要燒死我了嗎?”

程小波回答說:“警察都問不出來的事兒,我上哪知道?要不是那天我和你們在一起,我肯定得以爲他是因爲被撤銷低保才放火鬧事呢。”

我們說着話找了一家燒烤店,喝起酒來。程小波一喝酒就特能白話,借着酒勁給我白話了一通這個精神病人是怎麽得的精神病的。

精神殘二級的男人姓吳,有着一個非常波瀾壯闊的名字——吳昆鵬。他今年四十五歲,但面相保持的很年輕,冷眼看像不到四十似的。

吳昆鵬二十多歲的時候父母雙亡,家裏有一個姐姐和一個哥哥。姐姐就是我們前幾天在醫院碰到過的那位。哥哥去年出車禍不幸身亡了,生前也是一位不小的領導。吳昆鵬的精神病充其量也就能定個四級,沒有喪失基本的勞動能力。是他哥哥找關系才定了一個精神病二級殘。他哥哥死後區委來人調查,查明情況之後就要把他低保拿掉。失去了哥哥的保護又沒有收入來源的吳昆鵬曾三番兩次的到社區,找主管低保工作的程小波鬧。鬧的方法十分别出心裁——他裝精神病犯病,想用事實說服程小波幫他恢複二級殘的定位。吳昆鵬的演技惟妙惟肖,開始根本就看不出是裝的。裝了幾次之後程小波發現了馬腳:每次不管他犯病犯得多兇,隻要一談到恢複低保的細節,馬上恢複正常。在社區工作的人什麽情況沒見過呀?于是程小波心裏有了數就把他的低保停了。

其實吳昆鵬并沒有家族精神遺傳病史,他的病是被活生生吓出來的。

九十年代初,國企改革大潮隻露端倪,雖然工人們之間流傳着一些關于用人制度改革的小道消息,但在崗工職工大多還抱着“誰下崗也輪不到我下崗”這種或者出于自信或者心存僥幸的觀念。

當時的吳昆鵬二十七八歲,在一家重型企業當車工。雖然自己的條件一般,可仗着哥哥在市裏機關工作,搞對象的時候對方條件差點他還看不上,好的女孩他又不敢高攀,畢竟除了一個在機關工作的哥哥以外,他什麽優秀的地方也沒有。就這樣高不成低不就的拖到了二十七八歲。九十年代初,二十七八歲已經算大齡未婚男青年,用現在的話講叫剩男。終身大事沒個着落的吳昆鵬開始着急了。

終于在這一年的深秋。吳昆鵬車間新來了一位女職工,叫賈麗娜。二十三四歲的年紀,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長睫毛一呼扇,差點沒把吳昆鵬的魂給勾飛了。他一邊咽着口水一邊心裏合計:“我的媽呀,這模樣,這身段,比挂曆上的大美人兒看着還漂亮啊!”于是,吳昆鵬便對賈麗娜活動開了心眼。

其實吳昆鵬不是那種總惦記挂個馬子泡個妞的纨跨子弟,獻殷勤的方式充其量就是今天送個蘋果,明天拿個橘子,沒有什麽非份之舉。賈麗娜也不拒絕,總是接過吳坤鵬送來的水果笑着說聲謝謝,轉身就走,不比冰山美人也有點不食人間煙火的意思。而且賈麗娜跟車間裏的任何同事都保持着非常疏遠的關系,上班一個人來,下班一個人走,中午自己到食堂吃飯,從不和誰多交流。

同事們看出吳昆鵬對賈麗娜有點意思,開始有意無意的開起兩個人的玩笑,有時候玩笑開過分了還故意把吳昆鵬往賈麗娜身上推,經常鬧的吳昆鵬臊得一張大紅臉而賈麗娜隻是淡淡的笑笑從不生氣。可是吳昆鵬不舍不棄,每天堅持向賈麗娜示好,終于皇天不負苦心人。在一天午休時,賈麗娜端着飯盆大大方方的坐在吳昆鵬身旁。跟吳昆鵬一塊吃飯的幾個工友,看到這種情況嘩的一下就識相的離開了。

賈麗娜睜着那雙勾魂的大眼睛看着吳昆鵬,單刀直入的問:“你是想跟我處對象嗎?”

吳昆鵬扭扭捏捏,雖然自己一直在等着這一刻,可幸福來的太突然,他到不知道如何回答了。于是他隻能羞澀腼腆的點了點頭。

賈麗娜微微一笑:“想跟我處對象行,你膽兒大嗎?”

前半句話讓吳昆鵬差點美出鼻涕泡來,但後面那句你膽兒大嗎,卻讓吳昆鵬如墜雲霧。不過他堅持不願意在賈麗娜面前跌面:“還行吧!我膽兒挺大的。”

賈麗娜說:“行!那你今天下班後跟我走。你要是膽子夠大的話我就跟你處對象。”說完把黝黑的大辮子一甩轉身走了。

吳昆鵬一下午心裏忐忑不安,好幾次險些将手伸到車床裏釀成事故。時間一分一秒的對吳昆鵬好似煎熬,終于等到下班鈴聲一響,賈麗娜果然如約出現在吳昆鵬眼前:“下班了,跟我走吧!”

周圍的同事有嘴賤的怪叫:“你倆處對象啦?這就開始約會了呗,啥時候能吃着你們的喜糖呢?”

賈麗娜不回答也不在乎,到是吳昆鵬羞臊着臉,灰溜溜的推着自行車跟在賈麗娜屁股後面走出廠區。一直走到周圍沒有認識人了,吳昆鵬才擡起頭怯怯地問了一句:“你要帶我去哪啊?”

賈麗娜不多解釋:“走吧,看看你膽大不大。”說着就給吳昆鵬領到了一家招待所門口。賈麗娜把自行車往招待所門口一停,“你等着,我去開個房間。咱們倆沒有結婚證,人家不讓進。我一會兒開好房間再下來接你。”說着就大大方方地走進了招待所的大門。

吳昆鵬聽完都傻了,雖然九十年代初人們不像以前那麽封建了,可人們對婚前性行爲依然談之不恥,甭管是真不恥還是裝不恥。吳昆鵬雖然算不得老實巴交,但也并非放浪形駭,一種酸楚的感覺從他的心底裏油然而生:難道漂亮的賈麗娜居然會是那種女人?

追書top10

熊學派的阿斯塔特 |

道詭異仙 |

靈境行者 |

苟在妖武亂世修仙 |

深海餘燼 |

亂世書 |

明克街13号 |

詭秘之主 |

誰讓他修仙的! |

宇宙職業選手

網友top10

苟在妖武亂世修仙 |

苟在高武疊被動 |

全民機車化:無敵從百萬增幅開始 |

我得給這世界上堂課 |

說好制作爛遊戲,泰坦隕落什麽鬼 |

亂世書 |

英靈召喚:隻有我知道的曆史 |

大明國師 |

參加戀綜,這個小鮮肉過分接地氣 |

這爛慫截教待不下去了

搜索top10

宇宙職業選手 |

苟在妖武亂世修仙 |

靈境行者 |

棄妃竟是王炸:偏執王爺傻眼倒追 |

光明壁壘 |

亂世書 |

明克街13号 |

這遊戲也太真實了 |

道詭異仙 |

大明國師

收藏top10

死靈法師隻想種樹 |

乘龍仙婿 |

參加戀綜,這個小鮮肉過分接地氣 |

當不成儒聖我就掀起變革 |

牧者密續 |

我得給這世界上堂課 |

從皇馬踢後腰開始 |

這個文明很強,就是科技樹有點歪 |

熊學派的阿斯塔特 |

重生的我沒有格局

完本top10

深空彼岸 |

終宋 |

我用閑書成聖人 |

術師手冊 |

天啓預報 |

重生大時代之1993 |

不科學禦獸 |

陳醫生,别慫! |

修仙就是這樣子的 |

美漫世界黎明軌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