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覺的時候二殿和安晨告訴我的啊,哦,還有鄧禹,我剛跟他通完電話,他說鋪子裏又多了幾筆巨額進賬,叫你放心玩着,錢的方面不用操心。[燃^文^書庫][]”七鳳扶着我在屋内繞了幾圈,又回到椅子上坐下。“你剛醒,也别管其他的事了,隻要記住一點,以後我們幾人一起齊心向善,爲陰司和陽界出一份力,讓世界和平無災。”
我瞪大眼睛反應了半天,終于有了些頭緒。“七鳳,這話領導派頭十足啊你就直接說我們以後要替人抓鬼驅邪,幹嘛說這麽氣宇軒昂字正腔圓再說了,就算你們不支持我,我也下定了決心要幹這行的啊。”
七鳳撓撓頭:“嘿嘿嘿嘿我怕你又跟以前一樣犯懶不肯管閑事,爲了以防萬一我就跟他們學了幾句,先下嘴爲強。”
不用想也知道是二殿和安晨,鄧禹是個老實可靠的孩子,可說不出這種話來。
我揉了揉太陽穴,問七鳳那兩基情男去哪裏了七鳳就道出去找水果去了。
“叫他們回來給我看看,好久沒見面,怪想念的。”我道。
七鳳回道:“那行。那你晚飯想吃什麽你外婆正好在做飯。”
“我想喝粥。”
“好。我告訴外婆去,你再休息一會兒。”
傍晚,外婆和外公來到我屋裏,卻好久都沒有說話,隻是看着我,邊笑邊抹眼淚。看得我心裏直犯酸,就叫他們别難過了,我們這不都醒來了麽
“爻兒”外婆雙手捧着我的臉,摸了又摸,“你瘦了”
我笑着不要臉地自誇:“瘦美人嘛。嘿嘿”一說完,我外婆又要哭,就把她拉到仍然在昏睡的石三生面前,“外婆你看,我頭一回帶您的外孫女婿回來,你總要給個笑臉呀。你瞧他長得這麽帥,哈哈”回頭,朝坐在不遠處的外公道,“外公你說是吧”
外公這人平常不太會說話,此時便迫于外婆的威嚴沒有開口,許是怕說錯了什麽,隻是拼命點頭,說好看好看。
外婆用手指點了一下我的額頭,“你個鬼精靈”将我的一縷劉海挂到耳後,又道,“清山說小石過幾天就能完全醒過來了,你接了享靈人的掌位,以後有得忙了,這兩天就好好休息,别想太多。”
“嗯,我明白了。那外婆你們也早點休息。”
“清山也是個苦命的孩子,哎”外婆話留一半沒有再說下去,我卻是聽出了些門道。看來外婆一早就知道了小叔的來曆了。
送外婆出去後,我洗了個澡躺回石三生的懷裏。要不是小叔一再保證石三生會醒來,我保不準自己會不會再幹傻事。
三天後,果不其然有一個大嬸找到了外婆這裏,說要外婆幫幫她兒子,她兒子快不行了。外婆便把我叫了去,說這事她解決不了,還得我親自去一趟。
我回頭看一眼仍然躺在床上的石三生,心裏放心不下。雖然我現在的身體恢複得差不多了,但石三生隻能偶爾醒來跟我說兩句話,其他多半時間還在昏睡當中。我不是很願意跟那大嬸去她家查看,所以就裝成好奇寶寶坐在一邊看熱鬧,讓她先把她兒子的具體情況跟我們說說,再做打算。
其實,我所會的道法不是很多,都是跟石三生學的一些。而最主要的,還是我的身體很特殊,能通陰陽,能見魂鬼。所以對于一般人的鬼事,外婆說我都能應付得來,并且我的靈力比外婆的要強大得多。
這我在三天前就看出來了。因爲我發現七鳳和安晨身上的三火缺了一火,缺的都是右肩上的火。
大家有沒有聽說過人的身上有三把火,分别在頭頂和雙肩。如果有髒東西靠近,那麽它就會先從後面吸引你的注意,當你一回頭,它便把你的肩頭火弄滅,好加害于你。當你頭頂的火熄滅時,你的印堂就會發黑,它就有機會擾亂你的神智,從而控制你的身體。所以經常有人說印堂發黑必有大災。
這三把火人缺一不可,少了一把人就像丢了魂魄一樣,容易被鬼物迷惑,失了心智。
不過,我那天問過安晨和七鳳很多問題,他們的回答都很清楚,表現得不太像被鬼迷了的樣子,而且我也沒有見到有不幹淨的東西纏着他們。因此我斷定,在我假死的期間,他們倆個肯定爲我和石三生做出了什麽犧牲,以至于三火不全。
可能是把自己的一魂跟誰做了交易。
他們不肯告訴我,定是怕我知道了後愧疚于他們,又或是替他們把魂魄給搶回來。我想了想,魂魄要肯定是得要回來的,但也決定先不告訴他們我已經瞧出了些端倪,待了解了事情的起因,再幫他們尋回三火也不遲。
通常的人失了一魂,反應就顯得有些慢吞吞,或智商有些下滑。可是七鳳和安晨看起來跟以前沒什麽不同,所以我對這件愈發拿捏不準,倒不如等石三生醒來再問問他的看法。
眼前的這位大嬸跟我們說了好半天話,終歸就是她兒子快不行了,醫院都下了最後通知,意思就是在家裏等死。可關鍵就在于她兒子也沒别的病因,就是人呆呆的,目光很空洞,像丢了魂。吃飯睡覺都很正常,就是不說話,誰問都不說。
“那您兒子以前就是這樣子麽”我喝了一口茶,問坐在長桌對面大嬸。
大嬸啊呀一叫,頓時就哭了出來:“我屋家亮伢是搞音樂滴,哪地是這個樣子咯。他以前唱歌甩洪湖話:很好聽咧,天天有一大群粉絲到家裏來找他,要他簽名。”
我頓時覺得自己這個問題問得有些白癡,要是人家本來就是那樣癡呆,還用得着到處看病麽于是就問大嬸在她兒子生病前段時間,家裏有沒有發生過什麽很奇怪的事情,或是有親人離世。她說沒有,她兒子今年才二十二歲,還沒有結婚,隻有一個女朋友,女方那邊的家屬也都還健在。
“哦,對了,”她突然驚道,“亮伢生病之前去了一趟湖南,但是走到一半又回來了,回來後就開始天天發高燒,說胡話。”
我問:“那你知不知道他去湖南做什麽”
“不曉得咧。”
“不是去工作或旅遊麽開演唱會”我問,大嬸搖搖頭,我繼續道,“那是不是你兒子的女朋友是湖南那邊的,你兒子是去走親媽洪湖話:去丈母娘家的意思了”
大嬸一拍大腿,回道:“她也是湖北滴,親戚都在随州,沒有聽說過湖南還有關系咧。”
那就奇怪了,亮伢無緣無故到湖南去幹嘛這會不會就是生病的原因
這些隻是我的猜想,我也不可能現在就動身去看亮伢的魂魄還在不在他的身體裏面,或是有沒有鬼纏在他身上害他。于是我讓外婆請大嬸先回去,叫她今天再觀察一晚上自己的兒子,明早跟我們通個電話,比如亮伢說了什麽胡話還有就是去湖南的車票或機票的信息全都一字不漏地告訴我們。如果到明天下午亮伢的病情還沒有好轉的話,就去一趟她家裏。
大嬸千謝萬謝地走了,留下了一大堆水果。二殿嚷着要吃,七鳳就打他,說事情都沒有解決,不能亂動用客戶的東西。說着就把那堆水果全部提到了我外婆的香房裏,供在了享靈人的神靈位前,動作甚至比我小時候還要熟練。看來她已經完全适應了眼前的生活。
外婆家裏有一間單獨隔出來的房間,三米寬,九米長,是享靈團口創始人要求的尺寸,所以曆代掌位人就都沿襲了下來。我家裏媽媽寫文書的地方,也是這個尺寸。而外婆這個算得上是老團口,因爲神靈位都供奉在這裏。
房間的兩側都挂着紅布,一大塊一大塊,都是以前被治好了病的人送來的。位于房間東南方向的一個木櫃上,有一個神龛,這便是轉口的神靈位了。
神龛是一個特制的橫長方形的木閣,上面用竹編做了一個半圓的拱門樣的框罩着,沒有門,隻在上頭蓋了一塊紅布,裏面安放着神靈的塑像。
塑像共有三十來樽,皆爲紅木雕刻,上面鑲嵌着金粉,每樽高半米左右。造型和模樣都不一樣,有的大馬提刀,有的則手握玉如意,造型都比較誇張,它們代表着每個神靈的封号神位。
外婆每天臨睡着,都要焚香作揖。
或是有客家找上門來求事,外婆就先在神靈的塑像前說出事情的經過,再在神靈位前丢卦問蔔,晚上就會夢到所求的事情的經過和解決方法。
這是一股很神奇的力量。
自我畢業離開,我就再沒有進來過。後來我自己也有了些靈力,卻仍是沒能曉得誰才是我們享靈團口的創始人,他又爲什麽要把這個預知能力留給後人,并傳承下來。
我自顧自地打量着神龛裏的塑像,外婆卻急急走了進來,喊了我一聲。我被吓了一跳,就撒嬌着讓外婆幫我收驚壓魂。
“爻兒,以後沒事别到這裏來了。”外婆沒有像往前一樣哄我,隻是很嚴肅地同我道。
說:
今天去古風展,要很晚才能回來。祝大家周末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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