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你老想輕薄我大嫂可不得提防着點”二殿點頭,笑眯眯地回道。[燃^文^書庫][]
“原來長得這麽可愛的鬼也是壞的。”羅言之瞬間跳到我身後,抓住我的肩膀,爲自己遮擋,“小諸同志,諸警官放話了,他說如果你把我弄走或弄死,他就來親自跟着你。”
我嘴角抽搐起來。小叔他不至于呢吧我不就窮遊麽還是跟我自己的丈夫,他有什麽好擔心的幫我照顧好楚臣和爸媽就好了嘛。真是的。
不過,以我小叔的性子,絕對的言出必行,我還是少惹麻煩上身的好,至少羅言之在這裏我能壓得住他,小叔來我可真不敢想象。遂替小羅說幾句好話,給他找了個台階下,又寬慰二殿幾句,讓他跟羅言之和睦相處,不要再弄鬼吓人了。光聽羅言之描述那女鬼從床頭倒吊下來,我就自動腦補了好多畫面,太恐怖了。
石三生上來喊我們出去,說葬禮已經開始了。二殿将收集來的物品一并交給石三生,二人在走廊上商量了好久,我們幾人這才一起下樓。走在樓道裏羅言之就拉着我的衣服,問:“小諸同志,你怎麽不搞清楚他們幾人的計劃,這樣稀裏糊塗地我認爲很不妥。”
“你想知道什麽自己去問就是了。”我回了他一句,順便瞪他一眼。這人啰裏八嗦,什麽時候能消失啊
“他們不肯告訴我。”
“那不就結了,好好跟我一樣當個跟屁蟲得了,操那麽多心幹嘛,難怪顯老成。”
羅言之悠悠地道:“我是個警察,當然要老練些才能鎮得住場子。”
我不想再多跟他廢話,跑到石三生的旁邊,并肩走着。
這次我倒是沒有看到來看熱鬧的村民,隻有八個壯漢,分别把兩口棺材給擡着,前面有幾個拿鑼鼓的漢子。劉母和張木匠則在各自的兒女的棺材前,時不時擦幾下眼淚,無聲地走着。九殿則領頭,手裏拿着桃木劍和一個玻璃瓶子,走在最前面。我們一行幾人跟在最末尾。
雖然我并不曉得石三生是怎麽安排的,但心裏并不怎麽慌張,緊張倒是有一些,因爲螟壺要拿回來了,不知道那裏面的靈力對我來說會有什麽影響。可那個羅言之就不同了,一路上護在我右邊,搞得自己真像個護花使者一樣。二殿斜睨他幾眼,他也不以爲然。我有些後悔早上幫他說好話,無奈又不希望跟來的真是我小叔。
“二殿,你大哥都沒說什麽,你老瞪着我幹嘛”羅言之朝二殿一挑眉,幸災樂禍地道。
“我大哥礙于小叔的面子不跟你計較,你還不知進退。”二殿伸出手掌,隻見手掌中一個白衣女鬼翩然起舞。“小羅,你需要這樣的女朋友麽”
羅言之有了威脅我的資本,對二殿說話更加不客氣起來:“你們兄弟倆都不是好人。你人美心壞,你大哥面善腹黑。”
我踢了羅言之一腳:“要不是看在你還算有正義感的份上,是個不可多得好警察,我真想一巴掌拍死你這張嘴。”
“嘴怎麽能拍死呢”羅言之嘻嘻哈哈,“小諸同志,你這詞用得很不當啊。”
二殿作勢要收拾羅言之,我立馬拉住:“二殿你不要沖動,别跟這種人一般見識,他吃公糧把嘴巴吃壞了。”
羅言之見我們不再爲難他了,更加得意起來,走幾步就挑釁二殿幾句。我就跟二殿打眼色,決定等這事情完結後,就把羅言之那張煩人的嘴縫起來。
送葬的隊伍一路敲敲打打,将劉江夫妻二人的屍體送到一處荒野,在已經預先挖好的坑邊停下。九殿開始念咒,灑米粒和酒水,還把那個從不離手的玻璃瓶裏的茶色液體倒到棺材闆上。我突然驚覺過來那液體應該是屍油。我隻知道以紙錢開路下棺的,從沒見過有用屍油鋪路的。
葬禮進行得很順利,從棺材下葬,到九殿做法完畢,僅僅隻用了半個小時的時間。我們幾人一直默默看着,并沒有做什麽。
這個時候天才剛剛大亮,本該是農村人早起的時間,卻不見有其他人的身影。送葬的隊伍也轉身走了,方向是劉江的家。我們四人和九殿等在墳邊,看着劉江的母親和張木匠不停地燒着紙錢。劉母哭得很厲害,張木匠就拍着她的背安慰着:“我們現在是一家人了,你一個女人家以後的日子肯定過得很苦,有什麽困難盡管說出來,我會幫你的。”
“多謝張大哥。”劉母抽泣着,眼裏滿是凄苦。看得我都忍不住落淚,卻聽到有人小聲地在哭,一看竟是羅言之。想不到他還是個性情中人。
又過了一刻鍾,張木匠走了,說要回家把女兒生前用的一些東西拿到劉家去,劉母含淚揮别。我原以爲劉母也會離開,因爲我們要開始行動了,可她卻站了起來,對九殿道:“姐夫,我已經按照你的吩咐辦好了事,你看我家江兒”
九殿将桃木劍抵在那方合葬的墓碑上,陰笑道:“姨妹你放心,劉江馬上就能醒過來。”又指着石三生道,“不過,我雖然将村裏人的執念凝聚在了一起,在半步間結下怨氣,暫時擾亂陰司,但劉江要徹底還魂,還必須要這位先生幫個忙。”
劉母一聽此言,立即往石三生身上撲來,我趕緊往中間一攔,冷冷道:“劉阿姨,你一大把年紀了别這麽生猛,吓壞我師父了。”
“先生,先生對不起,我我也是救兒心切才對您無禮”劉母放棄跟石三生套近乎,一下把我拉着,求情,“小師父您是這位先生的徒弟,救您一定要救救我家江兒。我可憐的江兒啊”說着又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哭了起來。
我惡狠狠地甩開她:“不要這麽惡心我。你跟九殿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都是心如蛇蠍。他爲了自己的野心,殺了自己的兒子;而你爲了自己的兒子,竟然用全村人的性命來抵。”我站到石三生身側,又順便把羅言之拉到這邊來,明顯把兩邊的陣線分開。
“别把自己說得那麽清高。小姑娘,如果你有兒子,你兒子出了事,你也會不惜一切代價來換他活過來。這是做爲人母的義務。”
“我至少不會把自己的命看得比其他人重。就算要一命換一命,我也會拿刀先把自己抹脖子。”
劉母愣了半晌,猛地跪了下來,朝着自己家的方向,眼中的淚大滴大滴地落:“對不起了各位,江兒是我的命根子,我不能讓他就這麽死了。你們在天有靈,請不要怨我,我也是有苦難言啊”接着又指着我們,轉頭去問九殿:“姐夫,你不是說送江兒回來的陰陽先生是你的朋友麽怎麽不是他們”
“是也不是。”九殿高深莫測一笑,開始用桃木劍在剛才的合葬墳前畫符文,而後對着石三生道,“一殿,該你了。”
我依稀看出了些端倪,琢磨着九殿應該是要石三生幫忙将劉江還魂,然後才把螟壺還給我們。因爲石三生執掌着陰司命簿,那本記錄着陽人生死的命簿。
若說隻是讓石三生将命簿上的記載動筆改一改的話,也是逆天而行,那石三生必會遭到反噬。而如今硬碰硬,我跟羅言之算是拖後腿的,就算石三生有把握戰勝九殿,那螟壺也終将不保。聽昨天九殿的話,螟壺不在,那楚臣就
石三生慢慢繞着墳墓走了幾步,淡淡道:“九殿,你說過的話可算數”
“當然”九殿冷哼一聲,“我已經把我老婆的本源交給了你,你還信不過我她可是我追随了七世的女人。”
“嗯。”石三生應了一句,抽出長劍,開始協合九殿的符文,在另一邊下結界。二殿将胸前的紅掌印幻化出來,替石三生護法。
天色漸漸轉暗,隐隐有雷電之聲。劉母站在墓邊雙拳緊握,牙關死咬,雙眼狠絕卻又帶着些惜愛。也許她隻有面對劉江的時候,才會有愛吧。
羅言之拉拉我的袖子:“小諸同志,他們在說什麽還七世倩女幽魂呐”我搖搖頭,明确告訴他我不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麽。他就又指着我啰嗦:“小諸同志,不是我說你,你也太不了解男人了。”
“這關了不了解男人什麽事”我不耐煩地道,“淨在這礙事,有空打電話求支援,去劉江家救人。”
“我早就通知過諸警官,他安排的人應該已經快到了。”
“那就好。”
看來羅言之除了話多些,讨人厭些,他這身正義之氣也算對得起警服。當然了,他現在穿的是便服。不過我想他穿上警服,肯定更加浩氣凜然。
我看一眼石三生氣神神閑的模樣,就知道他有辦法破去九殿的陣法,讓小叔的人前往劉江家救人。再觀一眼二殿,見他正接過石三生包,走到我面前來:“大嫂,我們到山上去。”
“爲什麽”我被二殿拉着急走幾步,想掙脫,卻不料他的力氣極大,要是換作平常,他肯定會松開我了。“二殿,你慢點走,哎呀”豆大的雨點突地就落了下來,直打進我的眼睛裏,一陣酸澀。
我低頭揉了揉眼:“二殿你那麽急幹嘛”
羅言之此時也快步走過來拉我:“我好像有些明白了,快走”
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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