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這麽好看的女鬼我這輩子都沒見過。[燃^文^書庫][]”羅言之也是個不怕事的主,上前蹲下身子,湊到二殿跟着,“遠看覺得你長得好看,近看更水靈。”說着還捏了捏二殿的臉,“這皮膚夠滑嫩的啊。”
二殿松開手,就那樣毫無物體支撐的情況下來了個180度的大翻轉,怒道:“老子是男鬼”
羅言之怔住,抓了抓腦袋:“你還真是鬼啊”
我白了羅言之一眼,不想解釋。二殿道:“地地道道、如假包換咦你怎麽一點都不怕我這不科學啊。”
羅言之眉毛一揚:“屍體我都搬過,還會怕鬼況且你還這麽漂亮。可是我什麽時候能看見鬼了呢”
“那是因爲我願意讓你看到。”二殿聞言,向後一跳:“還有,你不要以爲我讓你看到,就因此産生許多非分之想,人家已經有心上人了。”
“你放心,我對男的不感興趣。”羅言之轉頭望着我,吞吞吐吐地道,“要要不是小諸同志她有,我還真想額額,沒什麽,石天師,我隻是想誇贊你夫人哦不不是你徒弟,誇你徒弟長得國色天香啊呀,小諸同志你不要打我我錯了”
看着羅言之被石三生丢到巷子外去,我不由想把小叔罵一頓,他這安排的什麽同事啊,完全是瞎搗亂來的。
二殿躊躇地蹭到我面前,搖搖我的衣袖,對着冷着張臉的石三生道:“大嫂,你要幫我。”我嗯了一聲,他繼續道,“我給你們帶來了兩個消息,都是好的,你們想先聽哪一個”
我想了想,道:“先說那個讓師父放過你的消息。”
“大嫂,你真是料事如神,越來越有我大哥的風範了。”二殿一掃剛才的不快,把手機拿出來,遞給石三生,“大哥,我錄了段小楚臣的視頻,我們一起看看”
石三生接過手機,放入了自己的口袋,淡聲道:“阿曆,以後莫再貪玩。九殿可是來了劉村”
什麽九殿也在劉家村我怎麽不曉得
“大哥,我總覺得這世上沒有任何事能瞞得過你的這雙眼睛。”二殿收起玩笑,正色道,“九殿他把螟壺也帶過來了,估計是要還魂。”
“還魂”我忙問,“還誰的魂”
二殿閉目思索片刻:“劉江,男,二十三歲,家住劉家村。其父早亡,尚有一母。”說着,睜開眼,歎了口氣,道,“我明白了。我說九殿爲什麽非要給一個素不相識的人還魂,原來劉江的母親和九殿的夫人是親姐妹。”
我臉上立刻挂了三條黑線,長歎一聲,道:“天呐這事也太巧了吧。”瞥見石三生微微搖頭,且神色嚴謹,我立即一合掌,驚呼,“這難道是誰蓄意安排的局”
這是命運我們逃不開,躲不掉,隻能一次又一次地被擺布,無限輪回。
石三生撫了撫我的發,溫言暖語:“小靈,我們走。”
我問:“去哪裏”
“劉家村,拿回螟壺。”
“好”
想起早上劉家人一接到劉江的屍體,就急着趕我們走,原來是要替劉江還魂。難怪劉江的屍體必須由我們來趕,因爲這世間再沒有比石三生更加厲害的陰陽先生了。
我跟在石三生身後小跑,剛出巷子口就迎來羅言之,他一個勁兒問我們這麽緊迫,是要去哪裏。我們沒理他,繼續走。二殿則在身後提醒:“喂喂,大哥,你不怕大嫂碰到螟壺又被龍屬鬼靈影響麽要是她恢複了記憶,曉得了你和洛霏之間的事,又要吃醋生氣了”
“閉嘴”
“閉嘴”
我和石三生同時出聲喝斥了二殿一句,後我驚覺這樣吼二殿太過分了,畢竟他也是爲了我們着想,遂又安慰了他幾句。他也自知理虧,因爲螟壺始終是他弄丢的。于是很配合我們的行動,接下石三生手中的單子,去準備法事所需要的材料。蠟燭,香,公雞血,三清水,墳頭土。
前三樣好找,到街上出錢也能買得到,而這三清水卻必須要滿足三個條件:有飛鳥栖息,有遊魚生存,有人類所取。這是應了天、地、人萬物孕養之根本。
要是在大城市裏,估計二殿跑斷了腿也很難找到同時滿足三個要求的河流,不是被工業污染,就是被圈地承包成了魚塘,把裏面的魚買出天價來供愛好者垂釣。這樣的水還能算是三清麽我看早已跟很多人的心一樣,渾濁不堪了。而在鄉下倒是有可能遇到。
如果實在是找不到的話,也可用百家水替代。百家水就是厚着臉皮頂着被人舉報的危險,敲開别人家的門,像叫花子一樣跟别人讨來一碗水,一滴也行。但必須要讨要一百家,這水才能有用。
所以說這活有些辛苦,也很有難度。然而二殿隻用石三生拍拍他的肩膀,便眉開眼笑地奔走了。
按照之前的路線,我們又回到了劉家村。劉家村似乎沒有多少村民,因爲現在才下午三點左右,我根本沒有看到有一個人進出村子。隻是,在村口我便聞到了一股肉香。真是叫人垂涎欲滴。我還看到羅言之咽了幾口口水,可見并不止我一個人這麽認爲。
“師父,這是什麽肉味,怎麽這麽香”我拉着石三生的袖子,吸吸鼻子。
石三生牽起我的手:“去看看。”
羅言之左顧右盼十多秒後,對我們道:“你們有沒有覺得這香味很熟悉”我搖頭,表示印象中沒吃過這種味道的肉。羅言之則神秘兮兮地将聲音壓得很小:“有一回我跟諸警官偵破了一個變态碎屍案,那殺手把受害者砍死,剁碎,然後煮熟吃掉。我們到的時候,啊呀那滿屋子飄香,那個味道真是香得呀”說着又動了動鼻子,眯着月牙般的眼睛很享受地道,“就跟這香味一模一樣。”
我被羅言之這話說得猛打了個寒顫。不敢多做深思,跟着石三生往村裏走去。路上偶遇三三兩兩的行人,看見我們也不說話,直挺挺地同我們擦肩而過。
走了十多分鍾,我們來到了一座大宅院前。想必這就是劉江的家了。因爲整個劉家就屬這家最是氣派。宅院裏面是一幢三層的小洋房,占地面積最少也有500平。前面帶個大院子,後面還有個天井,天井後面還一間老屋。老屋正對門口是一個大廳堂,周圍是廂房,有點老北京四合院的樣式。
大家都知道,農村要是辦酒,無論紅喜白事,都會在天井那裏安排上幾張四方桌,供客人打麻将。可是我在劉江家裏并沒有感覺到有喪禮在舉行,更沒有看到消遣的街坊鄰裏,連劉江的母親也沒有出來迎客人。門前既沒有放花圈,也沒有吹号子的傷客,甚至連來吊唁的賓客都寥寥無幾。
不熱鬧,也沒有哭喊聲,隻有死一般地寂靜。還有那陣陣肉香。
本來我聞那肉味還挺香的,但是經羅言之那麽一說,頓時覺得非常惡心,要是真像他說的那樣是人肉的話,那劉家豈不是罪孽滔天九殿莫非用人肉來還魂九殿就曾經把自己的親生兒子做成了水猴子,用人肉祭魂也不是沒可能的。
太可怕太變态了。
劉江的靈柩就停放在後屋的大廳裏,棺材上纏滿了白布,以至于我們都看不到裏面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說也巧,我仔細盯着棺材看的時候,先前趕我們走的那位黝黑漢子突然從一間廂房裏鑽了出來。一見我們,立馬吼道:“我的祖宗喲,你們怎麽又回來了我說了這事你們不能攪合,影響了李天師的法事,我們全村都會倒大黴的啊。”
羅言之上前一步,痞裏痞氣地道:“你們有李天師,我們有石天師,誰輸誰赢還不一定呢”
我拉了一把羅言之,讓他少說兩句,我們又不是光明正大來打架的,我們是來偷東西的。
黝黑漢子也姓劉,我們就叫他劉伯。我問劉伯那個李天師是不是湖北洪湖過來的,名叫李京。他說是不是叫李京倒是不知道,不過是洪湖過來的沒錯。我就讓他能不能帶我們去見一下李天師,可劉伯卻說李天師現在去迎親了,要六點半才會回來。
“劉江家出了這種事,專門請他來做法,他去迎哪門子的親呐”羅言之問道,俨然審犯人的那種神色。
劉伯被他這陣勢弄得一愣,繼而道:“我就知道你們這些年輕人好奇心重得很。”說着半遮口問我道,“你們早聽過劉家要結陰親了,這才又折回來的吧”
我大驚,九殿不是來給劉江還魂的麽怎麽難道說他要給劉江冥婚不對,我猜以九殿的惡毒,他定是用女方全家人的性命,來換劉江還陽。
羅言之問:“什麽是結陰親”
劉伯突地就顫抖了起來,說原來你們不知道劉家的事啊,我還以爲你們是鎮上來的,專門來看熱鬧的呐,說完就慌慌張張地跑走了。任憑羅言之怎麽叫他,還以錢來引誘,他的腳步都沒有停頓一下,瞬間就進了房間,把門給鎖起來了。我隐約還聽到門後面有人聲,應該有很多人藏在那間屋裏。可能是劉家村的村民。
他們爲什麽要躲起來
說:
每天求大賽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