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怎麽是不是發現自己越來越喜歡我了”我從被子裏面伸出手來,摸上石三生的臉。[燃^文^書庫][]好滑,好軟,親一口也無妨吧。
原本隻是想調戲石三生一番,不曾料到他卻脫鞋上了床,隔着被子将我摟緊。我心裏一緊張,雖然也曾幻想過無數次跟石三生親熱的場面,但真要做起來,還是忐忑不已。
石三生淡淡地回應:“小靈,你還欠我幾世的情債,該還了。”俊臉慢慢向我靠近,一股異味萦繞在我的身旁,不同于沐浴露的甜膩,那種異香中,有我熟悉的清冽的味道。石三生慣有的味道。
我從裏面死死拉着被子。心裏狂呼千萬不要,人家隻是開個玩笑而已,這家夥不會來真的了吧這裏可是酒店啊啊啊
“小靈”石三生在我的臉上落下輕輕一吻,不停地喚着我的名字。
“石師父師父,我還沒有準備好。”我心裏着急,一時差點喊出石三生的全名。“師父,我們明天還要早起。”
“哦早起去哪裏”
“我剛剛接了個業務,我們明天要去趕屍。”
“”
我還沒打算将自己跟石三生的第一次交待在一個破酒店裏面,先前在心裏起了個邪惡的思想,也不過是想看看石三生窘迫的時候是何模樣。沒想到反過來被石三生擺了一道,真是偷雞不成失把米。
石三生将另一張床上的被子拿過來,裹在身上,這才伸手複又将我隔着被子摟在了懷裏,酣然熟睡。
我心裏不免好笑。石三生不是個粗心大意的人,他怎麽可能不明白我不想在酒店裏面那個,搞這出鬧劇,不過隻是逗我一逗,我還當真了。狠狠掐了把自己的腰,我枕着石三生的手臂,也入了夢。
次日,天剛蒙蒙亮,石三生就把我拉了起來。我一睜眼,見他早已穿戴齊整,手裏拿着一塊毛巾,正在替我細細擦臉。
這畫面真像我跟楚臣。我以前也常這樣叫楚臣起床,不過,這次的對象卻相反了。我成了楚臣,石三生則負責我的工作。
被服侍的感覺還真是好
吃完早餐,石三生領我到了一個香火鋪子,買了一些黃裱和筆墨,逼着讓我學習寫文書。然後又從自己的口袋裏拿出一根紅繩,紅繩上面還系着一把小小的剪刀。我現在沒什麽靈力了,卻依舊可以看到鬼,帶一根在身上,有益無害。
我把那隻白玉镯子伸到石三生面前晃了晃,得意地道:“師父,我這個定情之物可比你那紅繩子厲害多啦,千山老妖都不敢進我的身。”
石三生微愣,後淡淡道:“一時惦着你的安全,倒是忘了還有這個。”
我對于這段紅繩子很是好奇,沒想到一根看似普通的繩子,也能治鬼。不過,在聽過石三生一一相告之後,我才知道治鬼和避鬼是不同的。而這根紅繩,也僅僅隻是能避鬼而已。
治鬼的法子太過兇惡,恕我在此不詳細叙述了,後文會有提到,而避鬼的方法,我便教教大家。
這紅繩需要經過桃木水泡過,并且撒上香灰,深埋在土中七七四十九天,并纏于金銀中同樣日子,這才能對于一般的魂魄,有一定驅避作用。因爲金銀乃金屬,桃木水自然是木屬和水屬,香灰爲焚燒後殘留之物,便是火,土則是土屬。這樣五屬就齊全了。五屬相生又相克,而鬼本來就是人死後所化,所以也在這相生相克之中。
鬼魂其實是人體消亡後的物質化,這倒是跟在很久以前,七鳳告訴我的那樣,說鬼是人死後殘存的能量。
聽完石三生的講述,我不禁感慨,原來科學也并不是全部都不可取的,至少它還能證明一些事态的本質。盡管沒有傳說中的那麽玄乎,但确實能夠安人心。不然若蹦出一個專家出來,說這世界上有鬼有妖靈,不得鬧得人心惶惶,哪還能有現如今的和平盛世
回到如家,我們收拾收拾了東西,準備動身去殡儀館取屍體,沒想到接到前台的電話,說昨晚有人死了,現在清房,警察要查案。我們都被喊到了大廳裏面,一個一個地被盤問。
事後,一名警察說已經調出了昨晚的監控錄像,要請我跟石三生過去再次了解下情況,因爲昨晚的死人案跟我們有莫大的關聯。當我走進監控室時,令我沒想到的是,在那些屏幕上,房間裏面居然也有錄像。
我平常很少出差,也沒多少機會去住酒店,所以對于酒店我有一種排斥心理,總覺得不安全,心裏不踏實。倒不是說跟在石三生身邊少了安全感,而是我擔心酒店房間裏面會有攝像頭,故意拍些不正經的畫面。于是我昨晚住進去,趁石三生在四面牆上畫符的時候,特别留意過,沒有發現不妥之處。
我一拍自己的腦袋,真是傻要是裝針孔的,我哪裏能看得出來
監控室裏隻有三個警察和一位工作人員,當工作人員點開到我和石三生昨晚住的那一間房時,隻見整個畫面上出現了濃濃的黑霧,而石三生正在濃霧裏頭爲每一面牆畫下符咒,我們昨晚的對話也能夠聽得一清二楚,接着就是我們相擁而眠。
我的睡眠質量向來都好,所以昨晚當石三生摟着我時,應該不到五分鍾就睡熟了。以至于在我睡熟的時間段,發生了些我不知道的事
錄像裏面我和石三生安靜地躺在床上,約一刻鍾過後,傳來一陣鈴铛的聲音,緊接着一絲血紅的靈氣從窗戶外鑽了進來,直接打到我們的身上。卻突然被一道結界阻礙了,又反彈了回去。衛生間走廊的燈我們沒有關掉,此時忽閃忽閃了幾下,悄無聲息地滅去。
過了幾分鍾,那陣紅靈又冒了出來,照得整個房間一片血紅。這次比之前更猛了些,因爲石三生貼在窗邊的符文都開始獵獵地飄動。房間的門也在同一時間咚咚地響起來,像是很柔軟的海洋生物沉悶地撞擊在木頭上的聲音。門内的暗鎖也在不停地抖動,似乎有人正試圖從外面打開,卻隻幹響着并沒有真正開門。
撞門的聲音一刻不停地響着,奇怪的是我像個沒事人一樣窩在石三生的懷裏,沉沉地睡着。石三生此刻卻早已悄然睜眼,一動未動地等待着什麽,一隻手撫在我的背上,輕輕打着拍子。
門縫裏開始有血紅的霧氣滲進,絲絲縷縷,不多時就将整個地面覆蓋。窗子的縫隙也被血霧滲透,窗邊符文上的字迹開始逐漸淡化、隐去。頭頂的天花闆上凝結着水露,正往下滴落。滴進地面上的紅霧中,濺起一陣哀哭聲。四周的牆壁也開始被水霧浸潤,雪白的牆上開始變成淡紅,并出現各種奇怪的形狀。有人形,有動物,有植物看起來像猙獰的血影。
窗子的玻璃在這個時候砰砰砰地響了起來。
石三生把一個枕頭墊到我的背心處,這才把自己的手從我的腦袋下抽出來。緩緩坐起身,從容開口:“既然來了,便現身吧。”
“叮叮呤”鈴铛聲再次響了起來,過了一兩秒,就那樣在空氣中慢慢變形收縮,然後被成凹凸不平的金屬,被狠狠抛于地上。仿佛就像是有一隻無形的手把鈴铛捏癟,再用力摔去。盡管我此時隻是從錄像裏面去觀看,仍然能感覺得到那隻手的主人是何等的憤怒。
雖然石三生爲了我已經變成了一個普通陰陽師,但以他目前的功力和閱曆,這世上怕也是沒有幾個人能是他的對手。
可來人卻能在短短時間内,輕易破了石三生布下的符文結界,到底是誰或許并不是人才對。
石三生淡然下地,負手而立,眼神仍是那種目空一切的傲氣。擡手擲出一顆木珠,咻地穿透窗戶上的玻璃,落得一聲悶哼。少頃,一條通體透白的蛇似水般地滑進來,落地的瞬間,被地上的符文照得透亮。白蛇在符文中間打滾,扭動,撕咬。
原來石三生在地上也畫了符咒。
錄像中一片光怪陸離,血色迷霧越來越濃。整個房間安靜得很,唯有我的呼吸聲,均勻地響着。
石三生猛地從腰間抽出一把黑色的長劍,對準地上的白蛇,冰冷開口:“靈蛇,帶着你的同伴速速退去。”
啊原來是小洛霏她的記憶也恢複了麽雖然是已經發生過的事,但我現在看起錄像來,仍然有些心驚。
靈蛇非但沒有畏懼,反而漸漸變幻,成了一位十七歲左右的妙齡少女,頭發雪白,雙眸黑溜,像個洋娃娃。眼神卻冷漠地盯着床上睡覺的我:“三生哥哥,她現無任何靈力能助你登位,你爲何還要留在她身邊”說着,一轉頭,求道,“三生哥哥,你跟我回陰司好不好。”
石三生沒有回話,靈蛇以爲他默認了,從嘴裏吐出一束紅光,射向熟睡的我。石三生瞬間移動了一下,替我擋下那道靈光。
靈蛇有些憤怒,全身被紅光和黑霧圍繞,全然沒有了剛才透白的清純小蛇模樣。一條蛇形的印子在她的眉心處顯現。“三生哥哥,我苦守陰司千年,隻爲能再見上你一面,沒想到你卻帶回來了她。”說着惡狠狠地把我一指,語調愈加幽怨,“我入轉生輪曆經生死,亦隻爲能到陽世與你團聚,你卻又冷語将我轟走。三生哥哥,你好絕情,好狠”
一道血紅的靈力自靈蛇的掌心浮現,慢慢灼燒,熾熱的光芒将房間的桌椅點燃。黑霧中隐約聽到有百鬼在尖戾地哭嚎,就連牆壁上的那些血影,也在靈蛇泛起靈力之時,急急離牆,變成有形的影子朝屋外竄去。
窗戶上的玻璃破碎成千萬片,房間的門也被從外而開,刮進一陣旋風,将地上的黑霧卷起。而剛才那些百鬼血影就在這生黑霧中奔跑,消散。
說:
原諒某白又來推文勒:一支丹青妙筆,畫皮畫骨,難畫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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