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袁政豪有點喝醉了,眼眸低垂,語氣也有些散漫,“雅文,如果現在你的心裏還有我,可以再給我一次機會嗎?”
我一下子呆住了,想不到袁政豪會這般直接,把我小心避開的話題挑明。我張口想要向他解析與何紹偉的關系,可是昏暗當中我的嘴唇被一片柔軟含上了。
他的吻很霸道,像是宣誓主權般在我的唇齒上刻下他的印記。慌亂之中我推開了他,卻被他強勢擁入懷裏,有力的雙臂像枷鎖般禁锢了我的身體。
酒精的味道通過他的嘴唇傳到我的舌尖,苦澀卻甘醇。慢慢地我失去了掙紮的能力,幾乎癱瘓在他的懷裏。
“放…放開我…”我用小得隻有自己聽到的聲音說道,然後感到火熱的嘴唇一片落空,他的雙手也同時離開了我的身體。
嘴角的笑容在一點點地綻放,他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自嘲的聲音夾雜着一絲苦澀,“雅文,其實我這次回國是因爲你。雖然我的身邊從來不缺女人,可是隻有你才會讓我感到心動。”
“政豪,現在說這個還有意義嗎?我的身邊已經…”我感到鼻子一酸,淚水不争氣地在眼眶内打滾。
他的笑聲突然變得明朗起來,拿起桌面上的酒杯一飲而盡,然後朝我投來自信的目光,“我不管你身邊有沒有其他男人,回國前我就告訴自己,錯過的,就要親手争取回來。”
看着袁政豪臉上的笑容,我的心也在一寸寸地沉.淪。他的吻比龍舌蘭還能迷醉我的心,似乎每一個轉身和微笑,都能牽動我全身的神經。
矛盾、糾結、不安的情緒如潮水般泛濫,我端起酒杯唱了一口,紅粉佳人的香味很快充斥了我的鼻腔。
“紅粉佳人,并不是在水一方的遙不可及,而是在我身邊搖曳醉人媚态的佳人。”袁政豪輕聲地解析說,他的眼眸在黑暗中顯得十分銳利,想要穿過我的肌膚進入到我内心的深處。
我不再說話,因爲需要平靜的内心去思考眼前的一切。
我們之間的沉默直到李钊的到來才得以打破,他提議大家一起到附近的燒烤檔吃夜宵。我和袁政豪心照不宣地答應了他的提議,因爲我們都想要打破這種尴尬的僵局。
與袁政豪他們相處的時候很輕松,就算在普通的大排檔吃着燒烤,也覺得是一件愉悅的事情。或許是平時工作的環境太正兒八經,這種懶散随意的生活反而是我一直追求的輕松。
何紹偉有輕微的潔癖,從來不會帶我到這種地方吃東西。他做事總是循規蹈矩,也不會三更半夜帶着我到酒吧狂歡,像袁政豪這樣用偶爾的放縱來緩解心中的壓抑。
“快十二點了,我先送你回去。”袁政豪的話音剛落,馬上傳來其他人的抱怨聲。
“才十二點,夜生活才開始呢。”
“雅文不準回去,今晚不醉無歸。”
“政豪你不會是怕我們調戲雅文,所以借口送她回去吧?“
袁政豪面對他們的取笑也不怒,顧不上他們的反對拉着我的手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