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種錯覺,感到我和何紹偉現在的樣子,就像是一對生活很久的老夫老妻。忙碌了一整天的老公回家後倒在沙發上休息看新聞,妻子則在廚房裏精心準備兩人的晚餐。
“紹偉,幫我從櫃子裏把平底鍋拿下來。”我從冰箱裏翻出了牛油,卻發現自己夠不着最上面的櫥櫃。
何紹偉聞聲而來,高大的身體擋在我的面前,慵懶而随和。“哪個櫃子?”
“冰箱上面那個…太高了我夠不着。”我指着角落裏的櫃子無奈地說道,“還有把吸油紙也給我拿一下。”
他耐心地幫我翻動櫥櫃,找了好一會兒才把東西找齊。“說了多少次,以後不要把常用的東西放那麽高,自己又夠不着。”
我愣了愣,腦子閃過一些奇怪的畫面,卻很快又恢複了平常。“是你放的吧,這是你家。”
他似乎意識到自己的失态,把鍋遞給我以後,站在一旁不再說話。他似乎很想打破這種僵局,轉身從冰箱裏找出了一瓶雞尾酒,看我的時候多了幾分惋惜,“要幫忙嗎?”
“你等會兒幫忙把晚餐吃光就行。”我在鍋裏放了些牛油,開始煎龍蝦,香氣很快充斥了整個廚房。我一邊擺弄晚餐,一邊責備他說,“空腹不要喝酒,很容易胃痛。”
何紹偉像個聽話的小孩子,馬上放下了手中的酒瓶,從碗櫃裏翻出碟子舉在我的面前說,“好香,都要流口水了。”
“很快就好了。”我習慣性地用手抓了一小塊蝦肉丢到嘴裏,卻被燙得嘴唇起泡,難受地大叫起來。
站在一旁的何紹偉馬上放下手中的碟子,一把捏着我的下巴彎身含上了我的嘴唇。他的嘴唇冰涼,印在我的唇上把燙傷的不适緩解下來。他用舌尖輕輕撬開我的牙齒,細緻而溫柔地吮咬我的牙龈。
他的吻都是輕柔而細緻的,總會小心翼翼地掠過我唇邊的每一寸肌膚,慢慢地蠕動、含入,然後吮咬。
當然,表面上在溫文爾雅的男人,腦子在想這些事情的時候,雙手都會不安份地配合深情的親吻。所以當他把手伸向我的大腿時,我很自然地作出了反抗。
“嗚嗯…”我把手抵在他的胸膛上,用力推開了他,輕聲地責備說,“燙傷了還給你咬,難受極了。”
他憐愛地用手指在我的唇際上輕揉,責備我說,“這個壞習慣什麽時候才能改?”他的聲音總是充滿中年男人的成熟和鬼魅,讓人很容易陶醉其中不能自拔。
其實何紹偉不穿西裝的時候更顯得年輕有活力,貼身的灰色純棉家居服包裹着他健壯的身材,讓我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腦子裏不斷yy裏面的一切。
此情此景,我的腦海中總能不合時宜地扶起一些香豔的畫面,可是胃部的咕噜噜的聲音把這些壞念頭打消了。
“快把菜端過去,我餓了。”我踮起腳尖,彎曲手指輕敲了一下他的額頭,調皮地向他抛媚眼說,“要是吃不飽,我倒是可以給你加頓特别的夜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