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過來一看,哇!是離婚證,他和江幂離婚了!難怪江幂會跑去店裏鬧,原來事出有因啊!
他終于和江幂離婚了,我再也不用頂着小三的名義了,好棒!我擡手摟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吻了一下。
穆怿琛摟住我的腰,聲音柔柔的:“清琬,我們總算是苦盡甘來了。”
“這樣更有意義,以後老了,就有很多回憶。”糾纏的這些年,真的是轟轟烈烈,生離死别都不知道經曆了多少次,隻是,這樣有意義的轟轟烈烈,代價太沉痛了,讓我們一輩子無法再擁有孩子。
“有你才好,沒有你什麽都不好。”
“你這嘴,越來越會哄人了!”
“我說真的,怎麽是哄人呢?”
是真的,我相信是真的,隻是,他以前可不會說這麽肉麻的話,一開始都是兇巴巴,還故意各種爲難我,我笑着問:“當初你剛到公司的時候,爲什麽總是故意爲難我?”
舊事重提,穆怿琛不樂的挑了挑眉:“我哪裏有?”
我仰起臉,故意不高興的說:“還說沒有?要我小半天做整個月的報表,還不叫爲難?”
穆怿琛凝眉一想,沉沉笑起來:“你給我拜那麽大個早年,我當然要回報你咯,檢查一下你的工作能力如何。”
“……”檢查我的工作!如果那天晚上我沒有加班,沒有被他發現,那豈不是要被炒鱿魚?我問:“如果我不及格,你真要讓我走人嗎?”
“看你怎麽表現,可以犧牲色相勾.引我。”
“不正經。”我在他肩上拍了一下,推開他要走出去。
“别走,讓我再抱一會兒。”穆怿琛又把我攬回了懷裏。
“我要去做飯了。”
“不急一時。”
“那我們去床上坐着。”
穆怿琛抱起我,一個反身就滾在了床上,他的身體緊緊貼着我,火熱的溫度讓我整個人迅速燃燒,他深深地看着我,讓我覺得臉上一片燥熱:“看什麽呢,又不是沒見過。”
他細柔的指尖撫上我的臉:“就是想看,看一輩子都不夠。”
我溫婉一笑,輕輕握着他的手,問他:“股份的事情解決了嗎?”
穆怿琛“嗯”了一聲:“快了……”
他突然咳嗽起來,我握住他手的手猛然一緊,急忙問:“你怎麽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穆怿琛輕微搖了搖頭:“有點小感冒,别擔心。”
“每天衣服多穿一些,這麽大個人了還不知道要好好照顧自己!”
“知道了,以後會注意的。”穆怿琛俯下身來,溫柔的吻住我。
知道穆怿琛身體不好,他的飲食我都特别小心,生怕他有個什麽不适,比照顧小孩子還要費心。
穆怿琛公司的事,我基本不會過問,隻是偶爾聽他提起,股份的事情解決後,我去看過江如珍一次,她對我還是如往日那般親和,但她的笑容裏,卻是滿滿的苦澀。
很久了,一直沒有江文彬的消息,雖然我們都騙自己說他還活着!但他是不是真的還活着,我們誰都不敢肯定,我們心裏也清楚,從那麽高的地方掉下去,要平安無事的活着,那是多麽的渺茫!
江文茵保釋出來後,偶爾也會去看看她母親,我從江如珍口中了解到,江文茵結婚多年,但一直沒有孩子,他丈夫好像不是普通人,至于是做什麽的,江如珍并沒有多說。
那幾天出門,總覺得有一雙眼睛在時時刻刻的窺視着我,但我努力的尋找來源,卻怎麽都找不到,心裏有些害怕,小心謹慎的防備着,那種窺視感持續了很多天,就在我準備告訴穆怿琛的時候,那種感覺又沒有了!
如果不是什麽傷害到我的大事,我一般都不會告訴穆怿琛,讓他知道了,免不了又爲**心!
我以爲,我們的生活已經歸于平靜,我和穆怿琛,孟晨昕和蘇淩薇,這兩段來之不易的感情會天長地久,我們會永遠幸福下去,然而,一切都隻是我以爲,事實上,并不是那麽回事!
穆怿琛生日那天,我三點多就離開了店裏,天氣不是很好,陰沉沉的,似乎有一場狂風暴雨即将來臨。
我到haagen-dazs去定做蛋糕,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haagen-dazs那天特别忙,排了許久才輪到我,蛋糕做好出來,外面下起了瓢盆大雨,我沒有雨傘,步行街又沒辦法打車,在這裏等雨停也不是辦法,我還要回去做飯!
我想打電話叫穆怿琛來接我,不過,讓壽星來接我好像有點不妥,我就打了孟晨昕的電話,讓他過來接我。
随後,我又給穆怿琛打了電話,讓他晚上早點回去,我要給他過生日。
在haagen-dazs門口等了一會兒,孟晨昕就撐着雨傘過來了,隻是,他的傘好小,容得下我們兩個人嗎?
雨很大,傘太小,走着走着鞋子褲子就濕了,我說他:“你就不能找個大點的傘?”
孟晨昕伸手把我攬在臂彎下:“你就别嫌棄了,這小傘還是我從别人那裏借來的。”
他這樣攬着我,已經不是一兩次了,我習以爲常,也沒有推他,我們是閨蜜,是藍顔知己,所以不會那麽在意。
走出步行街,孟晨昕說他沒有開車過來,我就讓他開我的車,他一邊開車一邊和我聊天,快到家裏時,前方突然出現一排人,孟晨昕猛地踩了刹車,我身體往前一傾,撞在車台上,眼冒金星。
我們的房子處的偏僻,往常馬路上都不會有什麽人,今天這麽大的雨,怎麽會出現一排人?我捂着額頭擡頭看了看,隔着大雨,我模模糊糊看到了江文茵,她身後還站了幾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手裏裏的棍子不知是鐵器還還木器。
江文茵!她怎麽會在這裏?還這麽危險的來攔我的車。
孟晨昕暗罵了一聲,拿着雨傘走了下去,我想江文茵很有可能是針對我的,也急忙下了車,躲在孟晨昕的雨傘下。
江文茵看見我也不說話,出于禮貌,我還是喊了她一聲“姐姐”,無論是因爲江文彬,還是因爲穆怿琛,這一聲姐姐也是應該喊的。
隻是,江文茵好似并不領情,冷哼一聲:“顧清琬,你害死文彬,我現在就要你去陪他。”
“你要做什麽?”現在這樣的法治社會,她還要這麽光明正大的殺人嗎?
“我要你的命!”江文茵眼風稍稍往後一瞥,那幾個男人就沖上前來。
孟晨昕急忙把我攔到身後:“清琬,你上車先走。”
我搖頭:“不!”我怎麽能先走,我走了,那些人一定會對他下手的。
孟晨昕着急了,使勁推了我一下:“走啊!”
我沒有任何防備,被他一推就跌倒在地上,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和那些人已經打了起來,他赤手空拳,人單力薄,怎麽打得過那些人?
我從地上爬起來,雨水模糊了我的視線,我努力的尋找的孟晨昕,卻怎麽也找不到,心裏是害怕、是擔心、是着急,我對着江文茵大聲吼:“你這個瘋子,你到底要做什麽,你恨我就弄死我好了,叫他們住手。”
“他自己要英雄救美,與我有何關系?”江文茵面目猙獰,三兩步走上前,一把扯住我的頭發:“你以爲我會放過你嗎,自身不保還想救别人?”她拽着我的頭發拉到汽車旁,用力的撞在車上:“賤女人,你不是很**嗎?想讓我坐牢,你是不是太異想天開了?”
我的腦袋一下一下撞在汽車上,痛的幾乎麻木了,隻覺得天旋地轉,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力氣,我反手抓住她的衣服用力一扯,或許是沒想到我會反擊,她一個跄踉撞在了汽車上,手也不自覺的松開了,我逆轉乾坤,一把攥住她的頭發:“叫他們住手。”
江文茵不吭聲,我就拼盡全身力氣扯,她終是受不住疼痛出了聲,那些人聽到她的聲音,紛紛停下了。
孟晨昕被打的滿身是血,地上的雨水都被鮮血染紅了,不知道是沒有力氣站起來,還是已經暈死了,他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我的心像是有刀在割,疼的說不出話來,隻能拽着江文茵的頭發往前頭,走到孟晨昕面前,我推開江文茵撲到他身上,伸手把他摟進懷裏,試圖要喚醒他:“晨昕,晨昕你怎麽樣?晨昕,你醒醒,你醒一醒啊!”
我着急,又不敢晃他,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會讓他再也醒不來,我不停的喚着他的名字,終于,皇天不負有心人,他睜開眼了,可是很虛弱,仿佛下一秒就會撒手人寰,可他還不忘罵我:“蠢貨!不是叫你走嗎?”
我的眼淚,在他開口的那一瞬間落了下來,欷歔道:“晨昕,你堅持一下,我帶你去醫院,你一定要堅強,你有薇薇,你還有孩子,你不可以不管,晨昕……”
我哭得哽咽,喉嚨一陣陣刺痛,江文茵冰冷的聲音響在頭頂:“不要在這裏上演瓊瑤劇,不會有人憐惜的。”她從旁邊的男人手中拿過棍子,揚起手朝我揮了下來。
我抱着孟晨昕也躲不開,索性就不躲,也不知道是什麽給了我力量,竟不害怕死亡的來臨,瞪着眼睛看着她,是恨,是恨,還是恨!
江文茵手中的棍子砸向我的那一刹那,孟晨昕猛地起身,那棍子不偏不倚的砸在他腦袋上,他身體劇烈一顫,立即就閉上了眼睛,溫熱的液體灑在我臉色,帶着濃濃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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