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穆怿琛是爲我到抱不平,可是真的沒必要,畢竟曾經深愛過,就算不愛了,也希望他過得很好。
額頭流出的鮮血濕了我的手,我蹲在那裏,腦中恍恍惚惚。
林楓見我不起來,索性也坐在了地上,他将手指掐進頭發裏面,痛苦抱怨:“我辛辛苦苦奮鬥了三年,好不容易坐上總監這個位置,現在因爲他的一句話全部付諸東流,你說我能不氣嗎?是,他是有錢有勢,可那又怎麽樣?有錢就了不起嗎?有勢就可以随随便便摧毀别人的勞動成果嗎?”他說到憤怒的點上,轉身來扣住我的肩:“清琬,你找什麽樣的男人不好找,爲什麽要找他?就算我們離了婚,你覺得你們有結果嗎?你一個離異女人,你配得上他那種家庭嗎?我不怪你和他有什麽,可他這樣對我,我實在忍不了。”
“你那邊發生了什麽事?”我輕聲問。
“今天早上,老總找我談話,要麽調去浙江分部,要麽調去市場部,可你知道,浙江分部和上海市場根本沒法比,而且,我的客戶都集中在上海,我要是去了分部,一切就得重新開始,如果不去,我就隻能去市場部,市場部是什麽地方?簡直就是打雜跑腿的活,他給我這樣的兩條路,不是叫我去死嗎?”
這樣說來,的确是殘忍了一些,我心裏同情,卻鬼使神差冒出一句:“你怎麽知道是他做的?”
林楓眼瞳一瞪,怒道:“不是他是誰?老總都明說了有人容不下我,除了他還會有誰?”
我冷笑:“你怎麽不想想,或許是你自己的原因呢?”他每天下午出去和小情人約會酸爽,難道上面的領導都不知道?他以爲全世界的人都是傻子,就他一個人聰明,估計領導早就想對他下手了,不過是差個借口而已。
林楓眼睛裏泛起一絲絲猩紅,仿佛要殺人一樣,他緩緩站起身,恍然大悟般點着頭:“到了這個時候,你還在爲他說話,我明白了,是你,是你叫他這麽做的,因爲我對你冷淡,你和他上床來報複我,你叫他給我兩條死胡同是不是?”他忽然大叫一聲:“顧清琬。”他拽住我的胳膊,用力把我扯了起來,揚起手又是一巴掌落在我臉上,撕心裂肺的吼着:“你這個婊子!”
這一巴掌來的猝不及防,比之前那一巴掌的力道還要大,我被他扇倒在床上,伏在那裏動彈不得。
林楓似乎還不解氣,沖上前來扯我的衣服,動作蠻狠激烈:“我才是你老公,你居然背着我去偷人,你這個婊子,你怎麽不去賣?你去賣啊!”他如一頭發瘋的野獸,瘋狂的扯着我的衣服:“就算是我不要的女人,他也休想得到,我倒是要看看,你是怎麽在他身下缱绻呻吟的。”
我用力掙紮,奈何我的力氣在他身上顯得那麽微不足道,額頭上又有傷,臉上火辣辣的疼痛讓我還沒有完全晃過神,他就像瘋狗一樣,癫狂的撕扯着我的衣服,我使勁攥住,他就用力捏我的手腕,幾乎要将我的骨頭捏碎。
我掙紮着、尖叫着、絕望着,他已經很久沒有碰過我了,沒想到,再一次要我,竟然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用這樣的方式。
失去了力氣,我躺在床上不動了,林楓卻沒有半點理智,抓着那病服的領子,用力一扯,隻聽“砰砰砰”幾聲響,扣子紛紛掉落。
我們的夫妻生活,已經違和到這種地步了,我别過頭去,讓眼淚靜靜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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