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婦人那張慈祥的面容,我極力忍住眼中感動的淚水,起身去洗手間簡單的梳洗了一下,吃過早飯,那婦人陪我說了一會兒話才離開,原來,他是穆怿琛家裏的保姆,昨晚的飯也是穆怿琛吩咐她做的。
我走到窗台前,靜靜地望着窗外的花園,那含苞欲放的花骨朵是梅花嗎?我看的不太清,卻像極了梅花,梅花開了,冬天已經來了嗎?
上海,秋天來的那樣遲,冬天卻來的這樣早!
雜亂的腳步聲急沓而來,我轉頭看過去,隻見林楓急匆匆走來,看到我安然無恙的站着,他似沉沉松了一口氣:“清琬,你還好吧?”
我沒好氣的回了一句:“還沒死。”
“對不起,我昨天應酬喝醉了,現在才看到信息。”林楓走到我面前,雙手搭上我的肩:“清琬,你的傷怎麽樣?醫生怎麽說?”
“死不了。”一想到他那雙手在林霜全身上下摸過,我就覺得惡心,一把推開他:“上班時間辦私事恐怕影響不好,你還是回公司去吧!”
“我請了半天假,不礙事的,清琬,你有傷在身别站着,去床上坐下。”林楓說着就伸手來扶我。
我用力拂開他的手:“别碰我。”
林楓愣了一下,以爲我在跟他生氣,也不好再來扶我,隻是說:“清琬,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可我真的喝醉了,你别生氣好不好?”
他就像個謊話精,說謊都是一套一套的,誰信了誰就是傻逼,我自然是不會再信了,但也不想他一直在這兒糾纏下去:“我沒生氣,你放心吧,我傷的不是很嚴重,休息一兩天就沒事了。”
林楓“哦”了一聲,又問:“你吃早飯了嗎?想不想吃什麽,我去買。”
“不用,我已經吃過了。”
“你吃了?誰幫你買的?”林楓反問。
我愣了一下,這才聽出他在試探我,轉頭看着他,冷冷地笑了一聲:“這重要嗎?”
林楓沒料到我會如此冷淡,說話的語氣不禁也帶了幾分初冬的寒氣:“我都聽說了,你們穆總對你特别好,你也很喜歡那種男人是不是?”
明明是他出軌在先,現在還有臉來質問我!他是想給我一個欲加之罪,然後和那個小賤人雙宿雙飛是嗎?我偏不如了他的意,冷笑一聲:“我讀書少,聽不明白你在說什麽。”
林楓一把扯過我的胳膊,憤憤地瞪着我:“你敢發誓,你們之間什麽事情都沒有?”
我到底是有些心虛,目光閃爍了一下,很快又鎮定下來:“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惡心。”
這回輪到林楓冷笑:“我聽說,你們去中天鋼廠的那天晚上,你喝醉了酒,顧清琬,你是從來不喝酒的。”他忽然像着了魔一樣,雙手緊緊扣住我的肩,低吼道:“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和他上床了,是不是?”
雖然他已經不再關心我,可他也不蠢,自己尊嚴和臉面上的流言蜚語,他還是會在乎的,公司傳言我和穆怿琛走得近,他估計也知道了,那次出差,他問我穆怿琛爲什麽要帶我去,我答不出來,他就順藤摸瓜想到了一起。
我不知道他是從哪裏得來的消息,但我和穆怿琛上了床是事實,不過我不會承認,我的一夜.情比起他的夜夜纏.綿可差遠了。我掙開他的手,揚起手狠狠甩了他一巴掌:“你自己做了那麽多的龌龊事,你現在還來懷疑我?”
林楓被我打懵了,是的,是懵了,因爲這麽多年來,我從未對他動手過,他反應過來後,用兩隻圓鼓鼓的眼睛瞪着我,額頭青筋迸起,仿佛不可置信一樣:“你打我?你給我戴綠帽子,你他媽還敢打我!”
他失去了理智,揮起手就回了我一耳光,那“啪”的一聲在安靜的病房裏驚心刺耳,我不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道,隻覺得半張臉火辣辣的痛,我沒能穩住身體,整個人轉了一圈往一旁撲去,額頭撞在身側的牆上,發出“砰”的一聲響。
疼痛如刀割一般,瞬間襲遍全身,眼冒金星,天旋地轉。
腳下的力氣像是被抽空了一樣,我順着那牆,緩緩滑到地上。
林楓被那兩聲巨響扯的回過神來,急忙上前來扶我:“清琬,你怎麽樣?對不起,對不起,我剛才……我剛才昏了頭,對不起,你忍一忍,我叫醫生過來。”他半弓起身子,按了床頭的呼叫器,又蹲下身來扶住我:“清琬,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用僅有的力氣推開他,冷冷低吼:“滾!”
林楓語氣有些無奈,但更多的是焦急和氣憤:“清琬,你何必這麽犟?我也是被穆怿琛氣糊塗了才失手打你的,他以爲他是誰,他憑什麽可以左右我的生活?他有什麽權利把我調來調去?他就是想把我弄死,然後得到你。”
!!